韩非摇头:“不甚清楚,只晓得此人是阴阳家的首领,十分的神秘。”
王贲的问题仿佛无穷无尽:“有人说楚南公真实的实力深不可测,你怎么看?”
韩非很尴尬,这都是什么、什么啊:“…没有交集,实在是不能为妹夫你解惑。”
来的多了,聊的多了,隐隐韩非也知道王贲“不可一世”的想法,他要成为真正的那种天下第一。对于这种狂人,韩非已经无力吐槽。
关于韩非的处境,王贲从头到尾只郑重提醒了一次:“小心六魂恐咒,以你的实力,中之必死无疑。”
韩非却是摇头无语,他分明在王贲的话里听出出了弄弄自夸的味道:“你说清楚,什么叫我的实力,你不就是想说你王贲实力高强,不惧六魂恐咒么,用得着拉我韩非作比较么,真是的!”
…
弄玉生了,不久之前,紫女也曾前来探望过。
红莲借此机会神神秘秘和紫女说了一大堆,之后,王贲家里的后院就经常可以见到紫女的身影,她正式教授红莲自己的独门武艺。王贲知晓这是韩非的未雨绸缪,他想在自己死前,最后留给红莲一些防身的手段。即便他明知道红莲是王贲的夫人,他依然选择这么做,只因为他是一个哥哥。
不过,韩非很快就会明悟,王贲的说一不二。
韩非是聪慧的,虽然大秦局势看起来沉稳,但他明白自己的出现,已经让很多人觉着碍眼。在不少人的看来,秦王嬴政太过于偏信这位异国臣子,这将会给大秦地统一战略带来极为不好的影响。
还有自己那位师弟李斯,他在大秦的根基已然牢固。依着他偏颇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容忍自己这么一个同门师兄留在咸阳。即便现在自己没有威胁到他,以后谁又能说得准呢?故而,韩非清楚,李斯绝不会善罢甘休。
之所以现在毫无动静,还是多亏了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王贲顶在前面,替自己吸收了绝大多数的火力。
这些都是可以算计到的,韩非无所畏惧。他最为担忧的是那种隐匿在暗中的势力,一如之前的夜幕,一如秦国以往的八玲珑。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罗网究竟有多大的能量。韩非这破坏了罗网精心谋划的罪人,想必这隐匿的暗影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吧。
韩非此人就是想的太多,算的太多。与之相比,王贲的武道,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从不多想,从不犹豫。在韩非还在计较得失,如何让自己的死更有价值得时候。王贲已经做好了决定,将一切危机通通消灭在源头。
好个王贲,抽了个空,亲自拜会了一趟李斯。
见面后,王贲就干巴巴一句话:“本将军不想看到自己的夫人难过,李斯你可明白。”
这话够直白了,但李斯却知道这还是王贲给自己留了颜面。李斯心里很敞亮,按照王贲的性情,来一句:韩非死了,某一巴掌拍死你,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请王贲将军放心,韩非乃李斯的同门师兄,李斯必竭尽全力,护得师兄周全。”
王贲要的就是这句话:“好!这次就当某欠你一个人情。”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还不是因为王贲这厮很少会主动上门拜访别人。
甚至嬴政事后都顺带问了问李斯,李斯苦笑着道:“王上,王贲将军特意吩咐李斯,要好生照料韩非师兄安全,仅此而已。”
听完,嬴政点了点头,便再没有下文。
第67章 东君焱妃(为果豪加更第一弹)()
因为王贲是大大方方去的李斯府上,故而韩非随后不久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能说什么,他简直就是无话可说。
这次王贲来了,韩非有话要说:“妹夫,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贲淡然道:“我王贲说过只要你来咸阳,就一定会护你周全。而且若是你仍然对紫女无动于衷的话,过几天我就她抱回家了,我王贲说到做到。”
三句不离本行,韩非是彻底佩服王贲了:“你厉害,我韩非自愧不如!”
韩非这人聪明绝顶,但他偏偏好奇心极重,有时候明明猜到的事儿,非要亲口询问一下:“妹夫,你是怎样对李斯的,说来听听。”
王贲用仿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韩非,良久之后才淡淡道:“你若出事儿,我便上门一巴掌拍死他。”
“这…”韩非有些同情自己那位师弟了:“他就不会一丁点生气。”
问完韩非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王贲的答复是:“他很开心,因为他得到了我王贲的一个人情。”
韩非焉了,王贲欠了李斯人情,如果用韩非奉行的等价原则来看,那就相当于是他韩非欠了王贲一个人情,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
…
七月,燕丹作为燕国的质子,终于是来到了秦国的帝都咸阳。
对于燕丹此人,王贲并无甚兴趣。他在意的另有其人,是那很快会出现在燕丹身边的阴阳家东君焱妃。东君焱妃,明面上阴阳家东皇太一之下的第一人,就连月神这等护法身份地位都略逊其一筹。
王贲在韩非那里核实过,似六魂恐咒这等歹毒的印决已经数百年未曾出世了。有关此决的记载,更多的是停留在诸子百家的藏书阁里。因为韩非自己爱翻看闲书的性子,倒是被他给成功翻出来过:
六魂恐咒,阴阳家禁术,属于“阴脉八咒”的一种。
此咒如果直接施放,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是很容易辨别与防范的。因此若想成功施展,施咒人必须直接接触,并保持一段时间才会施放成功。但在书册背面有不知名姓前辈高人的增添注释:屁话,还一段时间,真信了就等着中咒吧。
此咒印潜伏在体内,并不会立刻生效,只有当体内真气运转的时候,才会产生伤害并且致命。
一旦中了六魂咒印,世上没有救治的方法。
百年来江湖都未曾出世的阴阳家秘术么?王贲差点就信了!还好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个阴阳家出来的高手都会使用这一秘术。
对于王贲来说,关于这个六魂恐咒,有两种解决方式!
第一,身披陨星的自己,根本不会给这种人近身的机会,直接拍死,万事大吉。
第二,亲身体会一下这个六魂恐咒的效应,看看是自己的内外合一给力,还是这个无解的六魂恐咒更胜一筹。
关于第二点,王贲是有自己把握的。完美化劲,甚至悟到了生之雷,让他有信心化解一切邪门歪道的悾血手法。如果这个理由不够,那么再加上一条,王贲欲要成就天下第一,那位神神秘秘的东皇太一就必须是王贲跨过去的高山。
如果是大司命之流施展六魂恐咒,王贲下辈子也不会给她成功的机会。但若是施展对象变为东君焱妃,甚至变为东皇太一本人呢,王贲是否依然可以躲得过,那就是一个待考量的问题了。
故而,王贲很有耐心地等待着。燕丹已经住进了燕国会馆,那东君焱妃总会来的,不是么?
十一月,足足四个月过去,王贲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一趟了。
这夜,燕丹被唤到了秦王宫,作陪饮酒。于是,王贲来了,潮女妖早已经用自己特制的熏香让无关人等沉沉睡去。
焱妃化名为的少女绯烟,平静地目视着王贲:“大人此来何意?”
谁料王贲竟然开始解衣服,这就让焱妃不能接受了,她知道王贲在某方面风评不好,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霸占太子丹的女人啊:“将军请自重。”
王贲不玩那些虚的,展露自己完美的上半身,兀自向着焱妃走来。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焱妃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一声轻叹之后,顿生风雷。
这时候,王贲才终于开口:“你的骷髅血手印威力却是不俗,比起月神强了不少,但依然奈何本将军不得。”
眼看王贲不躲不闪、不招不架吃了自己一记血手印,竟然毫发无损,在其身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印记,焱妃隐隐明白了什么。
“我曾听韩非说,你们阴阳家中的六魂恐咒乃是阴阳咒中的不传之秘,今天我想试试看?”
焱妃轻叹:“将军何苦咄咄逼人?”
王贲的无耻又岂是焱妃可以理解:“你若是不出手,本将军会当场霸占于你,然后将你强行纳为妾室。”
说话间,焱妃快如闪电的一掌,已然结结实实印在王贲的胸口。王贲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的神色,这焱妃出手够快、够狠,她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典籍记载,凡是被六魂恐咒附身者,一旦使用内气,就会激发咒印,从而无所幸免。而王贲就这么当着焱妃的面全力搬运气海,下一刻,在王贲的身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条青色的血脉纹路。
这时候了,王贲还不忘开口问一句:“你这六魂恐咒似乎并不太一样。”
焱妃笑了:“将军不是说了么,奴家的血手印比月神强了许多。这六魂恐咒,自然也是这个道理。”
但焱妃的笑容很快地就戛然而止,因为密密麻麻遍布王贲几乎全身的六魂恐咒纹路,几乎是瞬间被平息,仿佛从未出现刚刚那可怖的一面。
王贲走了,顺带还不加掩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靠,亏大了。身体刚刚弄好,又把内力整的不能用了。”
原谅焱妃实在是听不懂王贲在说些什么,而且现在的她已然彻底错愕了:六魂恐咒明明已经发作了,为何那人还可以像没事儿一般离开…
不提焱妃的疑惑,王贲心情也很不爽,这大晚上自然要靠喝酒解闷,而韩非无疑是最好的酒友人选。
靠窗老位置,但这一次却是王贲难得先开口:“韩非,你这次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话说着,王贲随意掀开自己的衣领。一旦王贲放开压制,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活灵活现、不断游走的骇人纹路。
第68章 三年转瞬()
韩非脱口而出:“六魂恐咒!”当王贲不再引动内气,这恐怖的纹路便瞬间消散下去,这等操作看的韩非是一愣一愣的:“靠,你问我六魂恐咒的事情,还真打算自己去体验一下!”
王贲不以为意:“本将军不可能久居咸阳,在我王贲看来,最可能会无视本将军,葬送你韩非性命的,也就只有阴阳家那群疯女人了。”
韩非耸耸肩:“所以,你又拍死了几个?”
王贲不理会韩非的嘲讽:“你只要记住,只要我王贲不死,阴阳家便不会对你主动出手了。”
见识了,真的长见识了,韩非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要长居咸阳了。
…
公元前233年,秦王政十四年,赵将李牧大败秦将桓齮于肥。
秦国主动撕毁与李牧签署的和平盟约,东出太行山,攻占赤丽、宜安,赵军十余万大军在秦军摧枯拉朽修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秦国军队势如破竹,矛头直指赵国国都邯郸。
赵国,李牧再次受命于危难之中,率大军由雁门关紧急南下阻击秦军。李牧避开秦军的锋芒,在宜安外围安营扎寨,采用对付匈奴的固有战略,拒不出战,力争在僵持中寻找最佳战机。
桓齮率主力进攻肥下,企图诱使赵军往援,待李牧大军脱离营垒后,将其击歼于运动之中。但李牧不为所动,等到秦军主力去肥,营中留守兵力薄弱之时,李牧乘机一举袭占秦军大营,俘获全部留守秦军及辎重。
桓齮回救,但 10万余秦军几乎全部被歼。事后,桓齮仅率少量亲兵冲出重围,畏罪逃奔燕国。
嬴政得到战报后大发雷霆:“自寡人亲政以来,还未有如此之大辱!”事实上,这等高级将领投奔他国,无异于给秦王的脸上抽一耳光。
很快,有赵国的消息传来,李牧因功劳甚大,被封为武安君。
要知道在不久前,还有这么一位武安君的存在,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起。白起因为在长平之战大破赵军,被秦王封为武安君。李牧何德何能,竟然能够与白起并列,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刚刚损失了十万大军,即便是以大秦地强盛,也不宜再轻启战端。但颇有些气不过的嬴政还是召王贲入宫奏对:“王贲,说说你的看法。”
王贲难得转性子,没有说什么末将愿亲自率军前往之类:“王上,王贲以为攻赵,可尽付家父,当无碍矣。”
什么时候,率领着一千骑兵就敢杀上蛮族圣城的战争狂人,如此自谦了,嬴政很好奇:“寡人欲以将军为先锋,王贲你以为如何?”
王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启禀王上,末将怕有负王上所托,还是不去了吧。”
嬴政一拍桌案:“你小子推三阻四的,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寡人,还不速速交待。”
王贲颇有点难为情:“王上真的想要知道?”
在嬴政的“强权”之下,王贲又一次在秦王的大殿卸甲了:“额,王上,大概就是这样了。”
嬴政已经对王贲是无话可说了:“滚,寡人不想见到你。你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公然调戏大秦护国法师未遂,降爵十级,勿复多言!”
“诺!”
王贲就要走出大殿了,嬴政最后的声音传来:“可有大碍乎?”
王贲恭声道:“区区阴阳咒印,请王上尽管放心。”
大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知道在处理了多少公务后,嬴政抬起头对一个方向道:“何为阴阳咒印。”
隐在暗处的盖聂,适时现身:“大王,阴阳咒印乃阴阳家的至高绝学。依盖聂观之,王贲将军所中者当为六魂恐咒无疑!”嬴政轻轻谈了三下桌面,熟知嬴政习惯的盖聂继续补充道:“六魂恐咒,江湖传闻中之必死!”
嬴政面部无任何表情,他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哦,必死无疑么?但寡人观之,王贲可是自信的很啊。”
盖聂也不知作何解:“请王上恕罪,王贲将军的武道修为,不是盖聂可以探究的。”
阴阳家么?嬴政对这个所谓的江湖门派,愈来愈感兴趣了。
整个前233年,王贲就那一个借口,本将军伤的很重,我不行了。大王你不会这么狠心,派一个受伤的将军去往前线吧。
…
前232年,秦王政十五年,秦复攻赵番吾,李牧出兵迎战,再次重创秦军,但赵国的军力损失也很大。随后,韩、魏听命于秦,亦攻赵,李牧为此又向南进军,抵御韩、魏的进攻。
这李牧作为一代兵家名将的风头愈盛,对此,王贲只有欢喜。因为李牧的声名愈是传遍天下,那击杀李牧的自己岂不是更加牛掰!
这阴阳家的渗透工作干的很漂亮,燕丹已经完全在阴阳家掌控之中。时机成熟了,燕丹的返燕行程便静悄悄的开始了。
关于那一位焱妃,是王贲所见过的当世最强的一位女性。以当时她的出手与身法而论,或许王贲可以击败她,但绝对留她不下。
那一瞬间涌入自己身体内部浩然如烟海的异种真气,固然是自己主动尝试的结果,但被王贲所倚重,在防御上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引气诀先天内气,确确实实在那一瞬间失守了。
这一次,不在于质量,关乎数量!也就是说焱妃的修为依然是在先天,但她的先天层次已经凌驾于大多数的先天武者之上。
前232年,燕丹不告而别,离秦返燕。
这一年,王贲对嬴政的应付又换了一种说辞:王上,是末将小瞧了天下人,这六魂恐咒看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现在末将不过是刚刚驱逐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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