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容桐头发被拽住。疼得哭起来。容梅那边没忘了手上还有一碗面,放在秦术面前,嘴里对着容桐咒骂。
放在平时容梅根本不敢对容桐这样。
两家的妈都不是省油的灯,泼妇骂街技能点满了都。再者,要从上一辈和上上辈的关爱算起。
容梅长相随了妈,一样的黑胖粗糙。都没有小伙子看的对。
容桐娇娇滴滴,从外面上学回来嘴更甜了。十里八村的小伙子暗恋她的不在少数。
再说容家。先抛开渣爹渣亲戚一家不谈。单看容柏容溪,都是好模样。虽然谢婉也是少有的美人。但容耀祖长得就不错。
容家基因都不错,即使这些年狠辣尖酸刻薄使老两口变了样,还依稀能看到当年引人注目的影子。
可以说这一家,容梅是容姓人里长得连普通都算不上的一个。好歹她妈还敢和老太婆叫个板不是?
容桐人好看,嘴也巧。成了小辈儿里除了长孙外最受老头老太婆宠爱的孩子。
“骚/蹄子,你居然勾/引秦哥哥,说出去不怕让人指着你妈吐口水。”容梅学她妈十成十。
容桐光顾着惨叫,没注意,秦术的手机“啪”地摔在地上,一条裂痕明晃晃出现在手机屏上。
四周一片寂静。
即使他们是不怎么知道外面怎么样的小山村也知道这个手机的贵重啊。那薄薄的,屏幕大大的一片,和他们用的蓝屏机子一点也不一样。看着就贵的要死。
秦术嘴角抽了抽。
容梅注意到手机上还显示的内容。突然大叫一声。
“妈呀!这不是三叔吗?这不是三叔吗?妈!三叔诈尸了!”容梅惊慌大喊。跑进厨房。这边的心上人和情敌都来不及再管。
容桐想走,被秦术抓住胳膊。急的她连忙想摆脱。
现在容桐也不想别的了。就算这人她再喜欢怎么样?她刚刚可摔了这人的手机!那么贵,他赔不起的。
想到这儿,容桐梨花带雨地哭起来,说话着声音还不受一点影响:“秦大哥,这真不是我的错。对不起。”
秦术此时心思已经不在他滴血的手机上了。
“没关系,小桐,没关系的。”收起自己的手机。秦术温和地递上纸巾。“小桐,让你这么伤心是我不对,我们出去说,我给你赔礼道歉。”
容桐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秦术的态度前后这么不一样,巨大的喜悦冲击了神经。立刻点头答应。两人相携走出面馆。
等容梅拽着她妈再出来,已经看不到秦术和容桐的身影。
“妈了个x的!容桐你个不要脸的小婊/子!我咒你生个孩子没屁x……”容梅大骂着,忘了刚刚看到的新闻,丝毫不顾及周围人厌恶鄙视的眼光。
……
傍晚,容桐回到家里,脸上还带着娇羞。看到容梅反射性瑟缩了一下,想到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立刻又挺起傲人的胸脯。
“小浪/货!骚x……”容梅骂骂咧咧,还想动手,但好歹爷爷奶奶在她心里积威已久,不敢真动手。
“你和秦大哥说什么了?”容梅拦住她,气势汹汹地说。
容桐冷哼一声,“和你有关吗?”她倒是还有点聪明,不敢再刺激容梅,打架上她根本不是容梅对手。
找了个机会,容桐刺溜跑了。容梅气得直在原地大骂。
容桐妈问起女儿,她知道秦术,容梅和容梅妈没少在她面前嘚瑟。再加上打听到秦术是年轻有为的老板,到这里只是什么摆脱什么城市的,反正挺高深的。
容桐妈之前的嫉妒听女儿说了什么后变成得意洋洋。
你们容梅那么丑,那秦术还不是选了我家小桐。
被问及说了什么时,容桐犹豫了一下,三两句错开她妈的问话,逃到自己屋子去了。容桐妈无奈,但嘴角带笑。这孩子,长大了。
没开灯的房间里,容桐捂着自己嘴唇直笑,想起秦术深情款款和她说的那些话,最后还有点悲伤地说不让她告诉家人。俊逸的脸在她脑海中转啊转。
她觉得她恋爱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有钱人。
容桐为什么想当明星?就是为了找个好看的男朋友,还必须有钱。
……
某间小旅馆,男人苦大仇深地在刷第三遍牙。
那姑娘长得挺好看怎么就不知道清洁口腔卫生呢?虽然只是轻轻碰一下。
想起牙缝里的韭菜……呕……想起一张嘴满口韭菜味……呕……
好想那个人满嘴薄荷清香。
正在用薄荷牙膏的某人打了个喷嚏。面无表情然后龇牙。
吊儿郎当从厕所出来,男人在泛黄的旅店床单上又铺一层。盘着腿坐在上面。这个房间很小,没有电视,没有空调,虽然取暖足够但总带着一股子异味儿。有时候还有嘿咻嘿咻嘿的声音从隔音不好的旁边传来。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调戏一下那个极力想装面瘫的人呢?
越想越想狼嚎一声。男人赶快清理了脑子里黄/色废料。打开电脑梳理好情报然后传给boss。
原本想从容梅那里套信息。谁料那个胖女孩儿警惕性还挺高。容桐这儿完全是个意外,这姑娘长得精明,随便一诱/惑就说了全部的事。
男人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他本来在为利用了一个女孩儿而内疚,听完容桐说的事,全部的内疚都蒸发了。
这家人,大大小小十来口,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罪有应得。
敲下最后一个字,看电脑异常辛苦的终于显示“发送成功”。
男人起床,点了一支烟。人字拖,大罩衫,大裤衩,和小村人白天所见书生气十足且彬彬有礼的人完全不像。
……
容柏接到邮件时顾谨臣还在洗澡。
看到容桐的名字他反应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这是原主小时候冲原主丢土块的那个女孩。
愤怒,滔天的愤怒。
一个一个文字,字字都在控诉在容柏走了后,容溪和谢婉受到怎样的虐待。
顾谨臣在浴室,就听见容柏压抑、痛苦的喊叫,急忙披了浴袍就跑出来。
“乖,乖。”一下一下顺着容柏的脊背。感觉怀里的人全身紧绷着。
“他们怎么能对溪溪做出那种事,溪溪还小啊。她那么小……”说着说着,容柏不再说话,埋在顾谨臣怀里哭起来。
他一直很坚强。不管什么事都很乐观。除了在疗养院,这是顾谨臣第二次见到容柏因为伤心、痛苦的哭泣。
顾谨臣视线落在那封邮件上。
容桐并不记得容柏,因为容柏长大时,她已经和镇上的姥姥一家住着。而容柏走的时候,她才回来。
那时容柏不出名,再关注娱乐,容桐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她没有一点印象。
而让他们都气愤地是容桐以及容家人如何对待孤儿寡母的容溪,谢婉。
秦术一字一句把容桐的话原原本本写下来,有些地方都能看出不忍心再写,却还是遵从命令写下容桐口中所有的事。
那些黑暗的,让容溪,谢婉变成现在这样的事。
第47章 欲成仙7()
“你说二叔?啊,我不是很清楚,我之前在镇上上学……啊?你说他是我二叔?天哪,二叔不是已经死了吗?爷爷奶奶说的,和二叔一起在外打工的人回来通知我们,二叔在火葬场一个不慎跌进去了,结果连个全尸都没有,呜呜呜……”
“别哭别哭。继续说啊。”
“……二叔家的孩子?嘁,就是那个小鳖崽子啊。和他们的神经病妈一样,自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哼,你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我以前经常和哥哥一起教训他呢。我和你说啊,有一次我们还把他推到河里了,哈哈哈,你没见他那个样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他最后居然被救起来了……”
“你和你哥?”
“对了,还有个小婊/子。哼,一脸狐媚样子,和她那个妈一样。大家都不喜欢他。但是……但是我三叔最狠了。呀,你亲我干嘛,讨厌啦。”
“你三叔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家呀?”
“我这不是……这不是想多了解你吗?”
“那个女孩子还挺小,总是见他被三叔拉倒屋里,每次都会传出来好凄惨的叫声。嘿嘿,我三叔你不知道吧?那可是出了名的爱撒酒疯。那小婊/子有次被抓进去我还看见了,你猜我看到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小婊/子那地方被三叔咬了,血糊糊的,还有下/身,都是血。那个小骚/货的妈哭喊过一次,三婶说是小骚/货勾/引三叔的。哼,我看都差不多,估计小骚/货勾/引三叔,三叔也把持不住所以两个人就苟合了,大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二叔都说了,那个老婊/子勾/引他的才有了两个小畜生。”
“你二叔不管吗?”
“管?他在村子里大小媳妇勾搭的快活的呢。三叔打小畜生他都在边儿看着呢。”
“你爷爷奶奶呢?”
“他们才不管呢,他们最喜欢的是我啊。爷爷奶奶都说,两个小畜生就是来讨债的,打死活该,我们也觉得。长那个妖媚样子,村子里人都说是妖魔上身了。他娘进门时,我家就被偷了,大畜生出生时,全村都旱了,特别旱啊。小畜生出生没几天就是涝灾。全村人都在指责我们家,多没面子啊。所以我才去镇上的,不然还不指定被这一家子毁的名声成什么样呢!”
“你三叔怎么打人啊?”
“你怎么又绕到三叔身上了?还有什么,酒瓶子扎,皮带打,还有烟头烫,啊啊,我还试过一次呢,三叔拉我进去的时候吓死我了,不过真的很爽啊,就是叫的太刺耳。要不是老畜生出来大哭大闹,三叔都帮我堵上她的嘴……”
“啪。”电脑摔在地上。
容柏全身泛着黑气。牙齿紧紧咬合着,颧骨紧绷,青筋凸出着。
在场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好像已经丧失了自己的语言能力。他们都不是善人,即使每年都有慈善活动,在内心中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善意。
白晓明收拾了电脑碎片首先出去。何旭言找不到自己该说的话,拍了拍容柏的肩膀紧跟着出去了。
“我觉得,我可以开始我的计划了。”没有一个无辜的人,他的容溪在地狱里待过,那就让你们也尝尝什么是地狱吧。
顾谨臣没有被容柏眼中的残酷吓到,对他来说,媳妇无论做什么即使要求他把那一家人捆来杀掉在他眼中也是正常。
他只是心疼。媳妇不该为了这些人污了自己的手。他应该站在舞台上,在光芒最耀眼的地方接受众人的赞美。
“你,支持我吗?”容柏突然跨坐在他腿上,食指挑起顾谨臣的下巴,眼神妖冶冰冷。
顾谨臣柔柔地直视他的双目,在容柏眼底,看到忐忑。
“在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吗?”
“我想做。”容柏环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舔舐着。“很想,我需要发泄。”
第一次做/爱不是因为情/欲。
室内温度节节升高,瞳孔的黑色都染上激烈的红。
顾谨臣比平时更粗鲁些。扩张没有以前那么细致,粗略做了做就直直进去。容柏疼得“嘶”了一声,但心里反而更放松,那股子阴霾也被撞击地散了不少。
眼角疼出生理泪水。容柏一口咬在顾谨臣肩膀上。
“有点疼。”
迫不及待的人立刻停下来,关切的看向他。
容柏摇摇头,硬着头皮说:“怎么不动?你是不是不行了。”傲娇,好像竖起尾巴的猫。
撞击加大,每一下都能逼出一点点泪水。容柏小声地呜呜着。
只有顾谨臣能接受这样的他,也能纵容他所有的不合理。想清楚这些,容柏反而更加放肆,热情地不像自己。
顾谨臣停下律动,把容柏额前被汗打湿头发拨到前面。
“怎么了?”
容柏难耐地扭着腰,发出不满足的哼唧。之前是为了发泄而发泄,现在就是跟随自己本心。
“哼,你不行了就我来。”说罢就像起来,只不过腰软腿软全身软,根本就是说一说。
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受反攻?简直是对自己能力的质疑!
床上红浪翻动,汗液,唾液交织着,两人的手被举在头顶,十指交叉着。
……
秦术终于收到了下一步的指示。
这次给指示的一定不是boss,绝壁是boss娘。
是不是有点狠?秦术犹豫了一下,很快这一丝犹豫都消失了,能干出那种事的人还需要别人的同情吗?
boss娘计划很清晰,一点细节遗漏都没有,在所有细微部分还能看到boss处理事情的痕迹。
就是……
秦术望了望窗外因为村庄后山上一个制钢厂的存在而看不到星星的夜空。
时间略晚啊,好多事情都不能进行。
身怀一份很全面细致的计划却不能进行真是罪过。
被摔出一张蜘蛛网的手机亮了一下。
‘秦哥哥,明天出来吗?我想你了。’容桐的短信。
秦术冷笑,这姑娘长得挺纯良,心是真黑啊。完全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因为把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弟弟推下河还哈哈大笑,想不出十六岁的姑娘在自己堂妹身上扎玻璃渣子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啊,带上小梅吧,她不是你妹妹吗?’
他还在想怎么开始boss娘的计划,没想到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boss娘的计划里所有人都不会幸免。每个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容家没有人感应到属于他们的报应到来,因为容梅带回去那个今天的消息而兴奋着。
“哎呀,老二真是的,发达了也不回来,这是把爹妈放在哪儿啊?”容家大媳妇不痛不痒的说着,一边给容家老太太揉肩膀。
老头瞅了大媳妇一眼,带着点不赞同,但好歹也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是赞同她说的话。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何况父母。
容耀祖的哥哥容耀辉站在一边叭叭抽着四块五一包的烟。想起老四家姑娘说老二现在居然是什么投资人还和个富婆结婚了……女儿给他拿手机查过那个富婆,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和二十的年轻小姑娘一样……
他目光落在自己媳妇身上,因为工作而粗糙的皮肤。容耀辉一阵恶嫌。
容家所有人都在盘算老二要是回来会给他多少钱。
他们都是小山村土生土长的人,即使后山有制钢厂带动了全村经济,也仅仅是保证没一家子的温饱问题。对于投资人了解的不多。
容家人只知道钢厂大老板偶尔会上山,偶尔的偶尔会带一些一样西装笔挺的人。开的车,穿的衣服,抽的烟,都是他们没见过的牌子。
“啊,爷奶,还有呢。二叔家那个大畜生。”容梅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新闻。“那个大畜生现在去当明星了。”
本来如果先说这件事,在容家一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但偏偏容耀祖的事情被先说出来。
在他们眼中,什么投资人比戏子要强上百倍。
小山村即使有电视,能收到的台也就那么些个。就算容柏参加了收视率爆表的《最强音浪》,就算容家的电视能收到松华台,但他们就是没见过容柏。
传统的古旧思想依然认为演员歌手就是戏子。在古代就是下九流,那是陪人的下/贱/货。
容桐出去约会了,如果她在,一定会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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