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机向陶应借兵一万,粮十万斛,以缓解目前的恶劣形势。
陶应不是朋友的朋友吕温侯这边,在收到陶谦病故和陶应继位的消息后,陈宫当然是大喜过望,马上建议吕布派遣使者赶赴徐州吊孝,顺便尝试与陶应结盟抗曹,而正被粮荒困扰的吕布也没有拒绝,立即派出许汜南下吊孝,借以缓和与陶应的关系并试探缔盟抗曹。陈宫又背着吕布暗中向许汜交代,让许汜私下劝说陶应遣媒求亲,最好争取陶吕两家结为姻亲唇齿,共抗曹操。
陶副主任敌人的朋友袁绍这边,收到陶应继承徐州的消息后,心高气傲的袁三公当然是大骂陶应小儿何德何能,也敢坐领大郡与诸侯并列?但还可惜的是,袁三公这会正被公孙瓒死死牵制,又和徐州隔得太远,想教训晚生后辈也打不着,所以袁三公只好接受谋士审佩的建议,决定派颜良率军一万南下,帮助曹操收拾吕布,除掉吕布这条有可能威胁冀州的豺狼虎豹,然后再借曹操之手,收拾陶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陶副主任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朋友只有一个还不是十分可靠,不共戴天的死敌却有好几个,至少刘备和曹操就恨不得把陶副主任给剁了!其中刘皇叔还好点,实力太弱只能在背后放几支冷箭,借别人的手恶心陶副主任,而曹老大就不同了,收到陶谦已死和陶应继位的消息后。曹老大当场就掀了面前案几,铁青着脸大吼,“陶谦老匹夫杀害我父,竟然还得善终?陶应小儿人品卑劣,也敢越过兄长,坐领徐州?!不杀此贼,不将陶谦老匹夫开棺戮尸。难消吾心头之恨!”…;
愤怒归愤怒,正走背字的曹老大现在也就只能骂骂而已了,想要南下来砍陶副主任。首先就得过吕温侯这一关,就算吕温侯不做拦截,曹老大的主力南下后。吕温侯也肯定不会放过直捣曹老大老巢的机会,所以曹老大再怎么愤怒,也只能间接发泄的大吼道:“袁绍答应借给吾的粮食与兵马,何时能够抵达鄄城?吾要先破吕布,后斩陶应!”
“道路遥远,怕是本月之内,难以抵达。”荀彧无可奈何的回答,又向曹老大拱手说道:“明公,我军虽有援军,但吕布与陶应相邻。陶应将吕布擒而复纵,显然是想借吕布牵制我军,吕布也放弃复仇从徐州退兵,两家尝试通好之意显而易见,明公须防陶吕联手。共抗我军。”
“吕布匹夫与陶应小儿结盟抗我?”曹老大大声冷笑起来,道:“陶应小儿如果有胆子和吕布结盟,那吾更是求之不得!以吕布的为人,不管和谁结盟,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考虑如何吞并盟友!”
“明公,还是小心为上。”荀彧又劝道:“陶应奸诈异常。深明唇亡齿寒之理,吕布是他北部屏障,他即便不与吕布结盟,只怕也会在暗中支持吕布,借吕布之手削弱我军。若如此,陶应之富加上吕布之勇与陈宫之谋,必成我军大敌。”
曹老大缓缓点头,也很是头疼陶应的厚颜无耻与阴险狡诈,更明白如果不做提防,以陶应的狠毒阴险,也铁定会在自己与吕布的战事中悄悄插手,帮着吕布牵制自军,而吕布一天不除,自己也就一天拿陶应没办法。所以曹老大点头之后,又马上向荀彧问道:“文若先生既如此说,那可有办法教我?”
“明公,不知你可听说过一个消息,袁术招了一个女婿入赘?”荀彧微笑问道。
“文若先生何故提起此等小事?”曹老大很是疑惑,又点头说道:“听细作探报说过,袁术招了一个门第不差的女婿,好象是朝廷前太尉周景的从孙,叫什么周……周瑜。”
“正是叫做周瑜。”荀彧点头,又微笑说道:“但明公肯定不知道,这个叫周瑜的年轻人与孙坚之子孙策乃是生死之交,前番孙策试图摆脱袁术控制,由孙坚旧部吕范出面,怂恿袁术派遣孙策出兵广陵,结果却不幸在第一战就碰上了同是后起之秀的陶应奸贼,被陶应奸计害死。”
“这事我知道,孙策小儿也算是少年名将,可惜运气太差,偏偏碰上了歹毒狡诈远超常人的陶应小儿。”曹老大哼了一句,又很奇怪的问道:“文若先生,你提此事为何?”
“明公勿急,且听在下说完。”荀彧笑笑,又说道:“孙策死后,周瑜被袁术派去平叛的大将陈芬逮捕下狱,然后周瑜一反常态,在袁术面前出卖了孙策,主动揭发孙策谋叛的真凭实据,取得了袁术信任,又靠着自身才具获得袁术欣赏,上月最终被袁术招赘为婿。”
“如此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人品之卑劣,简直与陶应小儿不相上下!”曹老大怒道。
“明公认为周瑜卖友求荣?再听在下说一句话,恐怕明公就不会如此看了。”荀彧笑道:“明公可知,周瑜被袁术招为女婿之后,第一件事干的是什么?”
“是什么?”曹老大好奇问道。
“把程普和黄盖营救出狱。”荀彧轻描淡写的说道:“程普和黄盖二将,都是孙坚旧日部下,对孙氏父子忠心耿耿,因参与孙策谋叛,被袁术打入了寿春大牢,而且据在下所知,程普与黄盖也对周瑜卖友求荣的卑劣行径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周瑜之肉,寝周瑜之皮。但是,周瑜成为袁术女婿之后,第一件事却是劝说袁术释放程普和黄盖,让二将戴罪立功……。”…;
“周瑜小儿没有背叛孙策!”曹老大在这方面可强过小袁三公太多了,荀彧还没有说完,曹老大马上就醒悟了过来,惊呼道:“周瑜这是在效仿伍子胥,想借袁术的手替好友孙策报仇!”
“在下也是这么认为。”荀彧微笑,又阴阴的说道:“明公,袁术兵多粮足,又自封徐州伯,早就对徐州五郡报有贪心,前番出兵广陵,与其说是吕范怂恿,不如说是袁术早有此念,只是碰上孙策谋反,陶应又以传国玉玺求和,袁术这才勉强收兵停战。现在陶谦已死,陶应新立,徐州五郡动荡,正是袁术吞并徐州的天赐良机,再加上袁术又有这么一个好女婿……。”
“如何让袁术出兵攻打徐州?”曹老大迫不及待的问道。——曹老大的战略目光可比陶副主任强多了,如果陶副主任和小袁三公掐起来,自然也就没有太多力量帮助吕布对抗曹老大了,同时也可以让小袁三公和陶副主任互相消耗,一起削弱这两股势力的实力。
“很简单,给袁术一个开战的借口,也给周瑜一个机会。”荀彧笑笑,道:“主公可使人急赴寿春密报袁术,就说陶应小儿恼怒袁术迟迟不将玉玺奉还天子,已经派人至长安上表,要出兵攻打袁术。袁术闻报必然大怒,即便没有好女婿怂恿,也会生出再攻徐州郡县的念头,如果再加上周瑜的怂恿鼓动,袁陶两家必反目成仇。届时,陶应小儿首先要考虑的,恐怕也是如何防范反复小人吕布乘虚南下,去夺他的徐州五郡了。”
曹老大笑了,道:“善,文若先生可速速按计行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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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阴风渐起
一张嘴难说两家话,先不去说大大小小的英雄、奸雄和枭雄们如何算计咱们的陶副主任,我们还是回过头来,看看在徐州城里发生的事吧。
陶谦死后,虽然咱们的陶副主任很想再表演一下自己的孝子形象,打算按足诸侯丧礼的规格给陶谦举行葬礼,不过在听鲁肃苦笑着说出诸侯葬礼乃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的规矩后,陶应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听取鲁肃和陈登的建议从简行事,把陶谦的灵柩存放二十一天就入土而安——开玩笑,五个月后才能埋便宜老爸,陶副主任还做不做正事了?不过还好,现在是兵荒马乱的乱世,不管是士家百姓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提心吊胆日子,对这些虚礼远不象在太平年代那么重视,也就没有人太过苛责陶应的不孝之举,让咱们陶副主任蒙混过关了一次。
在给陶谦的治丧期间,周边有两个诸侯派来使者吊丧,一个是与徐州有着同盟之谊的公孙瓒部将青州刺史田楷,不过他的使者也就是来走走过场,田楷无权代表公孙瓒对陶应做出什么承诺,只是说尽快禀明公孙瓒,让公孙瓒派人到徐州与陶应交涉,延续陶谦与公孙瓒势力签定的盟约。而在此期间,田楷担保将继续执行盟约义务,与徐州互通商贸,互通消息,直至公孙瓒做出新的决定,必需保持与公孙瓒战马贸易的陶应很是感激,厚谢了田楷及其使者。
第二个派遣使者到徐州吊孝当然是吕布吕温侯。使者许汜除了向陶应表示了慰问之外,再有就是试探陶应是否有意与吕布结盟抗曹,陶应含糊其辞,不置可否,许汜以唇亡齿寒之理再三劝说陶应,并将陈宫交代暗暗告知陶应,要陶应派遣媒人到兖州向吕布求亲。陈宫担保极力劝说吕布同意。陶应虽然动心,但考虑到便宜老爸刚死就娶老婆有些不象话,便谢了许汜与陈宫。承诺待到自己居丧期满之后,慎重考虑与吕布联姻结盟,并许诺在吕布与曹操战事重开之后。必然支援吕布一批军粮,许汜大喜,再三道谢后告辞离去。
因为距离和时间关系,停丧期间,来给陶谦吊孝的也就这两个诸侯的使者了,不过让陶应颇为意外的是,在即将安葬陶谦的时候,已经辞官为民回了东海的糜竺,竟然也来了彭城给陶谦吊丧。骆驼饿死比马大,考虑到糜家在徐州的庞大财力和人力。陶应、陈登和鲁肃等人还是对糜竺以礼相待,糜竺致祭之后,陶应又少不得设宴相谢,只是旧日恩怨未了,席的气氛非常压抑。宾主双方都话语不多,即便开口,也全是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眼看宴席将罢,糜竺才主动对陶应说了一句勉强够提精神的话,开口恳求道:“使君,前番曹贼之乱。东海受害最大,郡内处处土掩白骨,荒草杂生,且盗匪横行,常有兖州乱兵越境劫掠,在下的庄园、土地与商队,也深受其害,不得安宁。糜竺厚颜,想求使君开恩,准许在下携带眷属家资返回彭城居住,还望使君准允。”
“子仲想回彭城居住,好啊。”虽然对糜竺的真正用意充满怀疑,但陶应还是有些欢喜,忙说道:“子仲放心,旧事已了,你也仍然是徐州之民,徐州五郡之内,你仍然可以随意迁居。再说了,家父在日,也没说过不许子仲你迁回彭城的话。”…;
“既如此,那在下就多谢使君了。”糜竺离席下拜,又主动说道:“不瞒使君,在下这一次已经把家眷带回了彭城,就住在之前购下的宅院中,既然使君已然恩准糜竺回迁,那糜竺这一次就不再走了,使君若有差遣,可以随时传唤,糜竺定当赴汤蹈火,为胞弟赎罪。”
“这么说,糜贞妹子也回来了?”陶应心中一喜,但回想起那天夜里糜贞的凄怜神情,陶应不由心中又是一阵失落,悄悄暗叹了一声,这才与糜竺虚伪客套,说些了糜竺言过之类的废话,然后糜竺提出告辞,陶应亲自起身相送。
再一次让陶应意外的是,糜竺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先去了一趟停放着陶谦棺木的灵柩,这时,让陶应大吃一惊的是,一身素服的糜贞妹子头戴白花,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灵堂之中吊孝,陶应吃惊看向糜贞时,糜贞的一双美目也看到了陶应,四目相交,糜贞目光中先是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又变得无比冰冷,还迅速扭开目光,又向陶谦的灵位跪下行了礼,起身后便一言不发的随着糜竺出门去了,低头从陶应面前而过,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陶应一眼。
久久凝视着糜贞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背影,陶应心中感慨万千,一旁的陶基却凑了上来,在陶应耳边低声说道:“二哥,别看了,这个女人不适合你,就算你把她娶回来,也只会是一个累赘和麻烦,说不定还有危险。依小弟之见,适合给二哥你做妻室的,只有那位林姑娘或者吕温侯的千金,也谁都不比这个女人差。”
“小屁孩子,不懂就别胡说,你伯父尸骨未寒,我怎么会想那些事?”陶应向陶基呵斥一句,又哼哼道:“再说了,你以为那两个小丫头就是省油的灯了?一个是吕大麻烦的女儿,一个更麻烦,从我回徐州就没见过她,你伯父死了也不来上一柱香磕几个头,简直没家教。”
“林姑娘来过。”陶基语出惊人,道:“前天二哥你出城去巡阅陈到、徐盛招募新兵,那位林姑娘就穿着孝衣来了,给伯父磕头上香,还哭了一阵,我本来想留下她,但她不肯,就又走了。”
“我出城她就来了?她是故意要躲开我吧?”陶应有些恼怒,暗骂自己的女人运简直比战场运还烂。碰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光棍身?
便宜老爸毕竟还是尸骨未寒,陶应也不方便过于去考虑个人问题,所以将陶谦安葬之后,陶应除了调整徐州人事之外,主要精力也放在了春耕和扩军这两件大事上,其中扩军更是重中之重。虽然现在臧霸率军回归,陶应也在豫州收编了大量降军,徐州军队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五万之众。但是无论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这点兵力还是远远无法满足陶应的需要,所以陶应很快就敲定了主意。决定将军队扩编至七万以上——还好,陶应在豫州抢了一大笔钱粮回来,又夺回了小沛粮仓,所以扩军需要的钱粮方便倒用不着过于操心。
因为接纳了大量周边流民的缘故,徐州军队在扩军方面进行得十分顺利,基本上在安葬陶谦的同时,负责新兵招募工作的陈到和徐盛就已经完成了招兵任务,一口气为陶应招募到了两万新兵,还全是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壮丁,具有成为主力战兵的潜力。陶应闻报大喜。也立即领着鲁肃和陈登开始了新军的组建工作,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糜竺又一次登门了,主动要献给陶应军粮两万斛,铁三万斤。布千匹,马五百匹,帮助陶应组建新军,陶应再度大喜,顺势提出请糜竺重新入仕,但糜竺坚决不受。很快又告辞而去。…;
不管怎么说,长期以来一直给陶应捣乱的糜竺这一次如此大方,倒也证明了他确实有悔罪之心,所以不仅陶应对他颇为感激,对糜家恨之入骨的陶商和陶基也对糜竺印象大为好转,不再反对陶应请糜竺重新出山,曹豹和陈登等人保持沉默,惟有鲁肃小肚鸡肠,一再警告陶应不可被表象迷惑,千万要小心财力强大又曾经与刘备交往过密的糜竺,陶应则不以为然,还让曹宏撤回了暗中监视糜府动静的密探细作。
忙忙碌碌中,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平二年的春暖花开之时,随着天气日渐转暖,徐州五郡也逐渐走上了发展正规,陶应正想松口气休息一下,曹宏负责的细作却从九江带来了噩耗,收了陶应传国玉玺求和的袁术小袁三公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又开始在九江当涂一带集结兵力,扬言要渡河北上,取道沛国来攻徐州,至于开战理由,则是报复陶应企图吞并九江的恶行,先发制人给陶应一个教训。
听到这个消息,目前还不是太适应这个时代游戏规则的陶副主任彻底糊涂了,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吞并九江了?现在徐州的情况放在这里,我敢随便打扩张么?倒是陈登一语中的,直截了当的告诉陶应,“借口,这只是一个借口!老主公新丧,主公你新继徐州,内部不稳,袁术想要趁火打劫,便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撕毁和约,乘机对我军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