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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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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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孟德,出来答话!曹孟德,出来答话!出来答话!”

    懂点物理知识就是好,几千徐州士兵整齐呐喊的声音,经过函道山谷的山崖折射放大,当真是声如雷鸣,远传数十里,正在关城中养病的曹老大一下子就被惊醒,赶紧从病床上跳了下来,奔出房门询问缘故,郭嘉和程昱也不敢继续隐瞒,只得老实交代了敌情,曹老大闻言大怒,咆哮道:“陶应奸贼亲临关前勘探函谷关,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立即报我?”

    “主公恕罪。”程昱赶紧转移话题,答道:“陶贼带来的兵马颇多,还尽是精锐士兵,我军就算出关交战也没有胜算,所以昱等就没有向主公奏报。”

    “荒唐!”曹老大不肯上当,怒道:“陶贼昨天才到战场,立营未稳,怎么可能今天就来交战?马上给我备马,我要出关和他答话。”

    “主公,你不要上当啊!”程昱赶紧说道:“陶贼诱你出去答话,摆明了是想乘机窥视你的病情,你如果中计,那麻烦可就大了!”

    “糊涂!前日我才刚刚亲自接见了陶贼使者,我的病情如何,陶贼恐怕早就知道了。”曹老大又呵斥了一句,又语出惊人道:“我也料定他陶应奸贼必然会来与我亲自答话,为此等待准备了许久,你们差点误了我的大事知不知道?!”

    “主公此言何意?”程昱和郭嘉一起惊讶问道。

    “将来再对你们解释,马上备马,我要出关和陶应奸贼答话!”曹老大一挥手,大步就往外走,脚步竟然还比往日轻松快捷了许多,就好象病情突然大为好转了一般。

    不一刻,曹老大亲自函谷关东门内,命令张辽打开关门,亲自领了郭嘉、程昱、典韦和一队精兵出关,到关门之外与陶副主任当面答话。但说来也怪,刚才还已经似乎病情大好的曹老大出关之外,却又想病情突然反复了一般,在战马上咳嗽得异常痛苦,让陪伴在一旁的程昱和典韦等人担心不已。而陶副主任求粥得饭,见曹老大竟然打开关门出来近处答话,大喜之下忙也领了许褚、马忠和贾老毒物等人策马上前,与曹老大一行在两军阵中相隔二十步站定。

    这是自打建安五年许昌一别后,陶副主任与曹老大的首次见面,六年时间不见,陶副主任简直都快认不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黑矮子曹老大了,现在的曹老大除了个头矮小皮肤黝黑依旧,整个人瘦了足足一圈不止,五十才刚出头的人,头发就已经几乎全白,黑脸上皱纹明显,苍老衰弱得仿佛一个七旬老人,同时还在阵上咳嗽得痛苦不堪,让心如蛇蝎的陶副主任都难免是暗生怜悯。

    曹老大当然也在咳嗽着打量陶副主任,六年时间在陶副主任的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觉得陶副主任还是那副油头粉面的轻浮模样,精心修剪过的小胡子还给陶副主任增添了一些成熟气质,年轻强壮的身体更是让曹老大悄悄嫉妒。事实上的翁婿俩就这么隔着二十步互相打量,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两军对峙的战场上,就只剩下了曹老大的痛苦咳嗽声音和郭嘉偶尔发出的咳嗽声。

    差不多过了半柱香时间,身为晚辈的陶副主任才向曹老大拱手,很是恭敬的叫了一句,“岳丈大人。”

    “闭嘴!别叫得这么恶心!”这是曹老大给六年未见女婿的第一句话,极没风度的骂道:“自从被你这个奸贼霸占我的女儿后,老子就一直在走背字!敢当你岳丈的人,果然没一个有好下场!”(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曹老大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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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尊敬长辈却碰了一鼻子灰,还算有点胸怀的陶副主任也没有生气,又很有风度的再向曹老大拱手,朗声说道:“岳丈大人,不管你是否承认我这个女婿,你都是我事实上的岳丈,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无法改变。所以,岳丈大人在上,请恕小婿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说罢,陶副主任真在战马上抱拳向曹老大一鞠,动作之标准,语气之诚恳,绝对可以堪称为是东汉末年的模范女婿代表,可惜曹老大还是不肯领情,痛苦咳嗽着挥手打断,咆哮道:“够了!别演戏了!论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你还嫩了点!搞那么大声势把我叫出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岳丈大人有令,那小婿也就有话直说了。”陶副主任点头,一边偷偷观察着曹老大的病情,一边假惺惺的大声说道:“岳丈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小婿不孝,奉诏被迫出兵讨伐于你,今小婿的二十万大军已然兵临函谷关前,岳丈大人近有不到四万的残兵败将苟延残喘,覆灭只在旦夕,不知岳丈大人对此是何态度?”

    曹老大脸现怒色,张嘴本想大骂,但话到嘴边却忍不住真的痛苦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咳得差不多了,曹老大这才咆哮道:“奸贼。少来这套虚情假意,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攻打我的函谷关,想劝我投降,做梦!”

    “岳丈大人,你真要这么执迷不悟到底么?”陶副主任放缓了口气,态度诚恳的说道:“孟德公,你我虽是敌人,但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我和你绝对算得上是亦敌亦友,我对你也一直心存敬意。你曾经饶过我一次。现在又是我的岳丈,你如果能够率众投降过来,想必你自己都明白,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顽抗到底。让你我两军的将士白白牺牲。关中百姓无辜遭受战火波及?”

    曹老大稍微沉默了一下,因为曹老大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自打认识这个不肖女婿以来。这个不肖女婿恐怕也只有这一段话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但还是那句话,曹老大的自尊与骄傲绝不容许自己向女婿低头,所以曹老大很快就冷笑说道:“竖子,别说得好象你已经稳操胜算一样,你的兵马是多,可你也不要忘了,当年在官渡、在许昌,人多兵众的袁绍,可曾在吾手中占到半点便宜?!”

    “岳丈大人,你以为小婿会犯本初公那样的错误吗?”陶副主任针锋相对,反问道:“况且岳丈大人你的队伍,还有你个人的身体情况,又岂能是当年的官渡、许昌可比?”

    “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曹老大语气狂傲,大声说道:“别以为我现在偶染小疾,你就能在我的面前占到便宜,老子的身体好着……。”

    话还没有说完,曹老大就已经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还咳嗽得异常痛苦,陶副主任耐心观察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岳丈大人,关于你的病,说句实话,小婿必须向你请罪。不敢欺瞒岳丈大人,其实你的病是我害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曹老大猛然抬头,惊讶得都忘了咳嗽。

    “还记得建安二年我们那次秘密谈判么?”陶副主任坦然相告道:“当时其实我已经知道奉孝先生患的是什么病,也知道这种病会通过唾液飞沫传染,我就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劝你多多亲自照顾奉孝先生,还教了你一个为奉孝先生导痰的法子。原本我只是想博你一笑,只是没有想到,你当了真。”

    曹老大和郭嘉的脸色一起变了,程昱和典韦等将的头发也竖起来了,陶副主任却又继续刺激道:“岳丈大人,你的运气确实不好,就我掌握的情报,你这个病是在叶县突围后才染上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奉孝先生随你突围,在旅途颠簸中病情加重,你的队伍穷途末路又没有女眷为奉孝先生导痰,你就亲自为他导痰,但那个时候你也是操心劳神疲惫不堪,身体免疫力严重下降,又大量接触了奉孝先生身上的病源,所以你就被奉孝先生给传染了。”

    “奸贼!受死!”

    典韦忍无可忍的拍马舞戟,气势汹汹的杀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身旁的许褚也立即舞刀迎上,当世两大猛将在阵中奋力厮杀,直打得是天翻地覆,日夜无光。但战不多时,对面的曹老大却大叫了一声‘陶应小儿’,一口鲜血喷出了嘴来,翻身摔下了战马,左右卫士大惊,赶紧救起了曹老大向后急退,后面的曹军队伍也是赶紧上前护住曹老大,陶副主任身后的徐州军队伍同样赶紧冲上,转眼就要与曹军展开关前混战。陶副主任却立即大声喝道:“鸣金,收兵!”

    “主公,这是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机会。”荀谌赶紧提醒道。

    “敌人已被我激怒,这时候交战我军不占优势,不如做个空头人情。”陶副主任冷静答道。

    马忠让卫士依令敲响鸣金铜锣,本想交战的徐州队伍只得簇拥着陶副主任赶紧急退,正在与典韦交手的许褚也赶紧卖个破绽退了回来,典韦和其他的曹军将士担心曹老大的病情,也不敢发起追击,只是簇拥了曹老大退回函谷关中,两军也因此没有展开交战。而曹老大被救起后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曹军队伍上下既是愤怒又是惊骇,退回关中立即紧闭关门,不肯再出一兵一卒交战,陶副主任目送了曹老大回关之后,便也领着队伍迅速退出了函谷关关道。

    ………………

    不说陶副主任率军回营与众人商议破关战术。单说曹老大被救回关后,立即被抬回了中军队伍严密保护的病房之中,郭嘉和程昱等人手忙脚乱赶紧传唤医官,但典韦未及出门传令,曹老大就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很是平静的吩咐道:“不用传唤医官了,我没事,刚才我是装的。”

    “装的?可主公你刚才吐血了啊?”程昱和郭嘉等人一起大惊问道。

    曹老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顺手扔给了典韦,微笑说道:“我吐的。是装在这个瓶子里的红水。所以我刚才要骂你们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我料定那个陶应奸贼必然会借口与我答话,乘机亲自窥探我的病情,早就准备好了在他面前演这出戏。”

    郭嘉、程昱和典韦等人恍然大悟,忙一起称赞曹老大妙计如神。说不定能够骗过奸诈如狐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则笑道:“什么是否能够骗过陶应奸贼?那个奸贼精通医术。我又确实有病在身,还病得不算轻,病状肯定瞒不过他的眼睛。见我吐血,他定然认为我是被他气得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这次他就算想不中计都难。”

    程昱和典韦一起鼓掌大笑,郭嘉却脸色灰暗,然后程昱又赶紧问道:“主公假装病重,莫非是想让陶应奸贼生出欺敌之心,乘机用计破敌?既如此,主公是否需要昱等立即举哀,关门挂孝,更进一步欺诱陶贼?”

    “不能这么做,封锁我的病情消息即可。”曹老大果断摇头,道:“陶应小儿奸诈过人,深知兵不厌诈的道理,你们如果在关门挂孝,他马上就能猜到我是诈死,反过来又坑我们一把?”

    “为什么?”程昱一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道理很简单。”郭嘉垂首说道:“如果主公真的突然病故,那么我们为了提防陶贼乘机进兵,定然要封锁主公病逝的噩耗,故做一切如常,然后设法悄悄退兵,所以大张旗鼓的宣扬主公病势消息,反倒会让陶贼立即明白主公是在诈死诱敌。”

    “奉孝果知我心,就是这个道理!”曹老大鼓掌称赞,然后吩咐道:“去把张辽叫来,我有事要吩咐。”

    张辽很快被传到了曹老大的病房中,告诉了张辽自己不过是在诈装病重的真相后,曹老大又立即安排张辽出面诈降,让张辽派遣心腹信使出关,到徐州大营献书诈降,假称说自己已死,郭嘉程昱封锁消息不敢发丧,只是在暗中准备退兵,而张辽当年在吕布军中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徐州军中,所以张辽不想再回长安,想要献出关门向徐州军投降,引诱陶副主任出兵偷袭函谷关。张辽唱诺,立即当着曹老大的面做书诈降,曹老大又十分谨慎的把约定接应的时间定在次日夜间三更,并让张辽到了今夜四更再派卫士出关送信,还特别交代不许让张辽的送信卫士知道详情,直接用一个死间。

    也是做好了这些安排后,郭嘉才向曹老大提出了一个疑问,问道:“主公,如果陶应那个奸贼不肯亲来,只派一员大将前来偷袭,又在谷道之外安排军队接应,那我们即便诱敌成功,也很难取得大的战果啊?”

    “没关系,我从没指望过能够一战干掉陶贼。”曹老大答道:“我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先打一个胜仗鼓舞士气,建立我军的必胜信心,二是激怒陶贼,让他来挥师攻关。陶应奸贼的用兵习惯你们也清楚,那就是从不喜欢打攻坚消耗战,每遇坚城雄关总是喜欢投机取巧,还基本上都能成功,我军如果能够成功激怒他,让他以并不擅长的正面攻坚战术强攻函谷关,那么我们就有机会了。”

    “主公所言极是。”程昱赶紧点头,附和道:“上次陶贼猛攻南皮城,足足用了三个多月时间,函谷关的坚固远在南皮之上,守军也比南皮多上许多,如果能把陶应奸贼拖入攻坚苦战,等到陶应奸贼久攻函谷关不下,师老兵疲时,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倒是陶贼如果不肯正面强攻,继续用什么阴谋诡计投机取巧,那我们才是防不胜防,这个奸贼。鬼主意实在太多了。”

    曹老大点头,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又喉咙疼痒难受,忍不住又一次弯腰扶案剧烈咳嗽起来,已经形容憔悴到了极点的郭嘉也离席而起,来到了曹老大的面前双膝跪下,张嘴想要说话,但话未出口,郭嘉就已经是眼角湿润,继而泪流满面。

    “奉孝。你这是干什么?”曹老大咳嗽着问道:“你用得着这样吗?你以为我怪过你?”

    “可是主公。如果臣下没把痨病传给你……。”郭嘉哽咽着说道。

    “都一样。”曹老大的神情有些黯淡,道:“我就算没得这场重病,也改变了敌强我弱的事实,甚至可能情况更糟。陶应奸贼或许在打荆州之前。就会先向我军下手。这个奸贼不会给我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瘦得皮包骨头的郭嘉终于哭出了声,一边哭泣一边咳嗽,还一边向曹老大拼命磕头。曹老大示意程昱扶起自己,然后步履艰难的走到郭嘉面前,亲自扶起了不到四十就已经头发花白的郭嘉,咳嗽着安慰道:“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陶应这个奸贼,是我和你当年一起不慎放纵的,既然是我们造的孽,就由我们来结束这个奸贼,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一个交代。”

    郭嘉益发的痛哭流涕,哽咽着点头,答道:“主公请放心,这一次臣下那怕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不要,也一定要助你除去这个奸贼。”

    ………………

    曹老大这一次算是给陶副主任出了一个大难题,次日清晨,当张辽的心腹卫士把诈降书送到陶副主任面前时,超级细作罗贯中已经退休的陶副主任顿时傻了眼睛,根本无法判断曹老大是否真的已死,张辽的投降到底是真是假?无法分辨真假之下,陶副主任也只能是暂时把张辽信使留在营中,然后一边赶紧派人侦察函谷关的动静,一边召集几个谋士商议对策。

    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是无法判断张辽请降的真假,因为在头一天,贾老毒物等人才亲眼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曹老大被陶副主任气得当场吐血,又知道张辽的很多同伴旧友现在确实就在徐州军中,其中与张辽交情最好的高顺还已经受封了幽州刺史,如果曹老大真的已经病死,当年是走投无路才向曹军投降的张辽,确实很可能选择倒戈投降徐州军。所以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几个谋士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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