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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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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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武,明武!明武,我的孩儿!”

    人声鼎沸中,须发皆白的陶谦也在曹宏等心腹的搀扶下冲到了陶应面前,跟在陶谦后面的徐州军民则在刹那间将陶氏一家团团包围,争先恐后的向陶应行礼问安,陶应不敢怠慢,赶紧用力推开大哥和堂弟,向陶谦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孩儿陶应不孝,让父亲操心了,孩儿万死。”

    “吾儿快快请起。”陶谦赶紧伸手搀起陶应,上下打量爱子伤势,老泪纵横的说道:“吾儿,你……,你受罪了。你……,你让为父刮目相看啊。”

    “父亲过奖,孩儿愧不敢当。”陶应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表演机会,向陶谦深深一鞠,无比恭敬的说道:“至于受罪,这更谈不上,孩儿身为父亲之子,为徐州军民赴汤蹈火,理所当然。所幸曹操言而有信,徐州侥幸逃过一次大劫。”

    陶谦哽咽点头,拉着陶应的手泣不成声,一旁的徐州军民也是个个痛哭出声,对陶副主任感激与钦佩到了骨子里,部分士卒带头喊起二公子,人群中很快就响起了整齐而又嘹亮的呐喊声音,“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二公子——!”

    “多谢,多谢,多谢各位父老乡亲。”陶应连连抱拳四方还礼,看到数以万计的百姓军民含着眼泪为自己振臂高呼,陶副主任暗暗得意之余,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是古人好骗啊,难怪大耳贼那样的三流演员,也能在三国混得风生水起。”

    说曹操,曹操到,陶应这边刚在心里嘀咕了大耳贼,刘备就领着关张赵三大猛男来到了陶应面前,身后还跟着强做微笑的糜竺和糜芳兄弟,陶应慌忙上前,向刘备抱拳深深一鞠,更加恭敬的说道:“小侄陶应,拜见叔父,多亏叔父万金之书,曹操大军,终于退了。徐州万千生灵,定然不忘叔父活命之恩。”

    “这小子是打我的脸?”刘备心中有气,假惺惺的还礼说道:“贤侄言过了,曹操这次从徐州退兵,全是因为贤侄舍己为人,感动了曹公,曹公大军这才解除徐州之围,备毫无尺寸之功。”

    “叔父,万万不可如此过谦。”陶应满脸严肃的说道:“曹操认定小侄一家为他的杀父仇人,对小侄满门恨之入骨,若非叔父书信劝和,曹操岂肯退兵?如果没有叔父书信,只怕曹操连让小侄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小侄推出辕门斩首了!”

    咱们陶副主任的话虽然谦虚而又恭敬,但听到了咱们玄德公耳朵里,却又象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因为不管陶副主任再怎么谦虚,亲眼看到了陶副主任纵身跃入油锅换取曹操退兵的徐州军民百姓,心里都只会认为咱们的陶副主任是品德高尚,不居功不骄傲,受人滴水以涌泉相报,而不会对玄德公生出半点感激。所以咱们的玄德公嘴里谦虚之余,心里难免万分窝火,“天杀的曹贼,怎么就没杀了陶谦家这个孽种?这个孽种,怎么就活着从滚油锅里爬了出来?”

    “大侄子!”张飞可不管大哥心里如何想,扑上来一巴掌差点把陶应拍得坐在地上,扯着罕见的大嗓门欢喜吼道:“大侄子,你可是吓死我了!你跳进油锅的时候,我张飞差点没哭出来!快说,你跳进了滚油锅,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的就爬了出来?”…;

    “是啊,二哥,你怎么能从滚油锅里出来?身上还一点伤都没有?”陶基也好奇问道。周围的徐州军民和陶谦、糜竺等人也都是万分好奇,纷纷询问陶应为什么跳进油锅而不死?

    “我……,我也不知道。”陶副主任满脸的迷惑,回忆着解释道:“我闭着眼睛跳进油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可跳进去后,我又半点感觉没有,然后不知不觉就站到了油锅旁边了。”

    “还有这等奇事?”众人惊呼,见陶应认真点头,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莫名,纷纷惊呼陶二公子难道是天神护体?刘备也是万分惊奇,心道:“难道陶谦这个儿子,是个妖孽?否则的话,世上那有人跳入滚沸油锅而不死者?”

    当然了,也有人看出了破绽,比方说徐州的大财主、大地主兼大士族陈珪和陈登父子,就用力抽了两下鼻子,看着陶应似笑非笑,但并不言语。

    “二公子,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贼识破的?”问这个问题的是糜芳,表面轻松实则紧张的问道:“二公子,难道是你自己向曹贼表明了身份?”

    “糜大人说笑了。”陶应苦笑答道:“陶应贪生怕死,那敢自己向曹操表明身份?”

    陶应身边的不少人安静了下来,陶谦、陶商和陶基面露惊讶,陈珪和陈登父子心头一跳,刘备是眼皮微微一动,糜竺和糜芳兄弟则是紧张万分,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忽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陶应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陶应很不走运,一个曹军细作恰好见过陶应,揭穿了陶应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原来如此!”糜竺和糜芳兄弟一起惊呼,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暗骂自己兄弟多事,如果早知道曹军细作能够认出陶应身份,自己兄弟也用不着冒那么大的危险了。

    陶应的话也就骗骗糜竺和糜芳兄弟,老奸巨滑如刘备和陈珪父子等人全都将信将疑,尤其是十分了解陶应的陈珪父子更是心中生疑,一起心道:“被曹军细作识破?这怎么可能?主公的两位公子深居简出,每天不是读书就是习武,极少在人前露面,曹军细作想要知道他的模样,没那么容易吧?”

    “父亲,孩儿斗胆进言,我们家中的下人,是该稍微盘查甄别了。”陶应也知道自己的话很难让三国老狐狸们相信,便又向陶谦说道:“父亲肯定不敢相信,识破孩儿身份那个曹军细作,曾经在我们家中担任下人半年有余!所以他一见到孩儿,立即就认出了孩儿的身份!”

    “还有这事?”刚才一直在低头沉思的陶谦终于开口,从心腹曹宏喝道:“曹宏,吾以你为帐前都尉,将徐州府事全数委托于你,你竟然还把曹军细作放进我的府中,汝可知罪?!”

    “末将罪该万死!”在徐州士林中名声极臭曹宏吓了一大跳,赶紧向陶谦跪下请罪,飞快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回城之后,一定将府中下人严密甄别,绝不让一个细作漏网!”

    陶谦哼了哼,勉强接受曹宏的请罪,旁边的刘备和陈珪等人则疑心大解,糜竺兄弟更是幸灾乐祸,一起心说活该你陶应小子倒霉,竟然碰上了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曹军细作,想乔装打扮蒙混过关,那是想都别想了。

    “父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不能过于责怪曹宏将军。”陶副主任假惺惺的做好人,向陶谦说道:“还有,孩儿认为,对于府中下人,稍微盘查甄别一下即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潜逃出府的曹军细作,连累无辜。”

    陶谦连连点头,对于儿子的宽厚仁慈万分满意,陶应则有意无意的看了刘备和糜竺兄弟一眼,嘴角含笑,心里自言自语,“一定要冷静,要理智,这个时候和刘备翻脸不明智,一是没有准确证据,和刘备翻脸会落下忘恩负义的骂名;二是这时候和刘备翻脸,没有半点胜算;三嘛,徐州现在的情况,是血流到了不能再流,元气伤到了不能再伤,除了多栽花少种刺,还需要一条狗!一条看门狗!”

第十章 二让徐州

    曹老大的信誉还算良好,说了退兵就真的退兵,从徐州城下撤军回营之后,立即拔营起寨向兖州撤退,走得还特别急,当天夜里就撤到了留县境内,一度危如累卵的徐州州城彭城,也终于转危为安。再三确认了这一消息后,大喜过望的陶谦连夜遣人寄书,邀请驻扎城外的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移师入城,共同庆祝徐州解围。

    第二天正午,孔融和田楷率领的两支援军一起来到徐州城外,孔田二人命军队驻扎城外,仅领十数随从入城,陶谦亲领二子一侄出城迎接,将田楷和孔融请到家中用宴,刘备兄弟和徐州文武尽数入席相陪。席间,已经听说过陶副主任‘英雄事迹’的老实人孔融和田楷少不得对陶应赞不绝口,连连恭祝陶谦教子有方,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有勇有又有担当的好儿子,实在是羡煞旁人。

    “二公言过了,言过了。”病情一夜之间好了不少的陶谦连声谦虚,一双老眼却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线,捻着全白的山羊胡须说道:“这个不孝子,昨日擅自出城送信,几乎将老朽三魂吓飞六魄,若非二公与玄德公洪福庇佑,老朽肯定见不到这个不孝子了。”

    “陶府君过谦了。”孔老二的第二十世孔融大笑,发自内心的说道:“如果令公子也是不孝子的话,那孔融还真希望几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不孝子。陶府君有此英雄之子,不仅是府君之福,更是徐州之福,府君后继有人,徐州后继有人矣!”

    “孔北海过誉了,过誉了。犬子庸碌,那敢当孔北海如何赞誉?”

    陶谦再次谦虚,乘机偷眼去看众人反应,见最有资格继承徐州牧一职的长子陶商脸上傻笑,似乎对孔融抬高他的兄弟毫不介意,还非常高兴;陶谦微微点头,又偷眼去看刘备,见刘备面带微笑,似乎也很赞成孔融的这个看法;最后陶谦再悄悄去看次子陶应时,却见陶应正拉着堂弟陶基的手喝酒谈天,就好象没有听到孔融的话一样。陶谦不由心中疑惑,“我这个傻儿子,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有听到?”

    “陶应小儿,是真没听到孔北海的话?还是在装没听到?”刘备也是心里疑惑,悄悄留心陶应,而咱们的陶副主任则只顾和陶基聊天,尽说一些田猎投壶的游玩之事,对孔融之前的言语充耳不闻,刘备见了,不由心生警惕,“此子若非天生呆傻,便是奸诈异常!远胜曹贼!”

    留心陶应反应的绝对不只是陶应和刘备,听到孔融那番敏感的话,陈珪父子和糜竺兄弟也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陶应,还有曹豹和曹宏,他们一个是徐州军的首席大将,一个是陶谦的头号贴身心腹,自然比任何人都关心陶谦继承人的问题,然而陶应的反应却让他们大部分都是既失望又疑惑,搞不清楚陶应是真傻、假傻还是压根就没听到孔融的话。但也有两个人暗暗欢喜……

    “果然是个傻子,玄德公和兄长实在太多心了,一个走运碰巧救了徐州的傻子,有何可惧?”糜芳如是想。

    “好,二公子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下我轻松了。”曹豹心里如是想,“只要拉好和二公子的关系,等他继承了主公的州牧之职,徐州,就是我曹豹说了算了。”

    这时,宴会已近尾声,陶谦命令二子一侄上前,指着坐在上首的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冲儿子侄子命令道:“汝等跪下,此次徐州横遭惨祸,全靠你们这三位长辈出兵救援,这才解了徐州之围,救了汝等性命,汝等还不赶快向三位叔父磕头道谢?”…;

    “小侄等叩谢三位叔父活命大恩。”大哥陶商最老实,乖乖跪下磕头,向孔融、田楷和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刘备道谢。

    “徐州解围,我二哥应该记首功。”陶基有些不服气,但陶基父亲早亡,全赖伯父陶谦抚养长大,对陶谦十分尊敬,所以陶基再怎么不服气也只能乖乖跪下,向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道谢。陶应其实比两个兄弟行礼更快,只是陶应没有抢在兄长之前开口,只是随着堂弟陶基随声附和。

    “三位贤侄,快快请起。”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一起离席,起身分别来搀陶家三兄弟,刘备抢先一步搀住陶应,微笑说道:“贤侄不必客气,此次徐州解围,全赖贤侄单枪匹马深入曹营,说服曹公退兵,当记首功,刘备毫无功德,如何敢当贤侄大礼?”

    说罢,刘备留心注意陶应反应,却见陶应嘿嘿傻笑不语,就好象被自己夸得十分不好意思,又万分得意,既不虚伪油滑的谦虚客套,也没有小人得志般的把尾巴翘上天。刘备仔细观察不见破绽,心中难免有些动摇,“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傻小子?瞎猫碰上死耗子?”

    “无知小儿,傻笑什么?难道汝还想居功自傲?”陶谦不知何时走到了陶应和刘备身边,冲儿子呵斥道:“汝难道认为,曹操从徐州退兵,全是你这一个黄毛小儿的功劳?没有孔太守、田刺史和玄德公出兵徐州,没有玄德公杀进徐州,曹操会那么容易退兵?”

    “孩儿不敢。”陶应赶紧低头赔罪,刘备也赶紧谦虚。

    “各位,各位,请静一静,静一静。”陶谦忽然向众人拱手,象是有话要说,正在饮酒作乐和谈天论地的各军文武官员纷纷止声,都把目光转向陶谦。

    “在座诸君,请暂没说话,且听陶谦肺腑一言。”陶谦又向众人一拱手,朗声说道:“诸君,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玄德公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所以,老夫情愿将徐州牧一职让与刘公,乞闲养病,从今日始,徐州牧就不再是老朽了,而是玄德公!”

    “什么?”不少人都惊叫出声,神情万分诧异,陶基和曹宏、曹豹等陶谦心腹更是惊得跳了起来,一起心说主公疯了,为什么要一再把徐州让给刘备?

    “陶恭祖还打算把徐州让给我?”刘备也是心中一惊,说什么都没想过陶谦竟然还会提出把徐州让给自己!但转念一想后,刘备又马上恍然大悟了,心说这个陶谦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忠厚老实啊,之前他已经提出过把徐州让给我,这会曹军已经退了,他如果装聋作哑闭口不提,世人必然骂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这会他当众提出此事,既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又让我根本无法接受啊。

    想到这点,刘备赶紧摆手,更加诚恳的说道:“陶公,万万不可!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为无义人矣。备虽不才,却也不愿背上不义骂名!更何况此次曹军退兵,当记首功者乃是陶府君的公子,备有何颜面坐领徐州?”

    “叔父太谦虚了。”让所有人又大吃一惊的是,陶应竟然也站到了陶谦身后,向刘备拱手说道:“叔父仁德布于天下,徐州军民百姓,无一不知叔父大名,盼叔父如旱苗之盼甘霖,婴儿之盼父母,家父诚心相让,还望叔父千万不要推辞,辜负了徐州黎民百姓对叔父的由衷期望。”…;

    宴会大厅里彻底没声音了,差不多每一个人都象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陶应,也都有一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要知道,陶应昨天舍身跳入油锅换取曹操退兵之后,陶应在徐州城里的声望可已经是只能用如日中天能形容了,回城之时,徐州几乎是全城出动迎接陶应,军民百姓夹道欢迎,齐声高呼陶应公子,顶礼膜拜者不计其数,在徐州军民心中,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徐州牧继承人选!

    在这种情况下,陶应竟然还附和着陶谦要把徐州让给刘备,其解释只有两个,一是陶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坐不稳徐州牧的位置,真心相让,另一个解释就是——陶应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贤侄,你就不要跟着胡闹了。”打破沉默的人是刘备的结拜兄弟张飞张翼德,扯着大嗓门说道:“这次曹贼退兵是因为你,我大哥顶多是一个帮忙的,那好意思接收你家的徐州?用不着客气了,徐州现在是陶使君的,将来是你的,你这个侄子我张飞认定了!”

    “三弟所言极是,我等兄弟实在无法领受徐州,还请陶使君收回成命。”关羽也站出来帮腔——虽然关羽很希望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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