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袁三公已经动了肝火,郭图和辛毗这才不敢说话,大袁三公又稍一思索,说道:“这样吧,让豫州刺史阴夔带一些贵重药物南下,去替我探望应儿,让应儿安心养伤,嘉奖他这番的出兵之功,也顺便与徐州军队协商一下如何划分兖州土地。”
沮授唱诺,又问道:“主公,那么追击曹贼残部一事,不知主公如何决定?”
“应儿重伤,徐州军队群龙无首,看来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徐州军队帮忙了。”大袁三公有些闷闷不乐,然后又挥手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不用徐州军队帮忙,我军之力,已经足以歼灭曹贼残部!这样吧。高干率军两万,负责攻打东阿与济北等兖州北部城池,我亲自率军兵进鄄城、东郡,先拿下这两座曹贼重镇。打通与邺城后方的直接联系,然后再决定如何破曹。”
沮授见大袁三公用兵还算慎重,便也没有反对。只是躬身唱诺,当下袁绍军立即依令而行,一边派遣阴夔南下探望陶副主任伤情,一边兵分两路,高干率军攻取东阿与济北等兖州城池,大袁三公则亲自率领主力西进,追击逃往鄄城的曹军残部。同时到了私底下。大袁三公与袁谭公子一党自然少不得阴夔务必要亲眼看到陶副主任伤情不提。
因为曹军车胄队伍已经主动放弃了东平,还有已经知道徐州军队位置的缘故,阴夔这次南下速度很快,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赶到了东平陆,在东平陆城中见到了暂时掌管徐州军队的陶基与贾老毒物等人。也在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的陪同下,很快就见到了重伤在床的陶副主任,只可惜陶副主任仍然处于大量失血的半昏迷状态,闭着眼睛只是无意识的轻轻呻吟,无法与阴夔开**谈,所以阴夔也只是看到了陶副主任失血过多后的苍白面孔,还有陶副主任胸前伤口上隐约透出血迹的厚厚纱布。
“看不到伤口啊,是不是请文和先生解开纱布?这恐怕不太好吧?”
阴夔心里正犹豫的时候,始终守侯在陶副主任身边的徐州军医忽然开口了,有些紧张的向贾老毒物说道:“军师,主公的脉象又紊乱了,时断时停。”
贾老毒物脸色微变,赶紧去摸陶副主任的脉搏,片刻后,贾老毒物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表情无奈的放下陶副主任的手腕,低声说道:“愿上天保佑,让主公挺过这一关。”
“很严重吗?”阴夔乘机说道:“文和先生,夔也略通医术,能否让在下为使君请脉?”
贾老毒物默默点头,阴夔心中暗喜,赶紧拿起陶副主任的手腕,以中指、食指与无名指去摸陶副主任的脉搏,结果发现陶副主任的脉搏确实十分微弱,时断时续,阴夔也顿时心下大定,暗道:“肯定不假了,什么都可以装,惟独这脉象装不出来。”
“阴使君,我家主公的伤情,你可有什么高见?”贾老毒物在一旁问道。
“恕夔无能,夔也无计可施。”阴夔放下陶副主任的手腕,也是叹着气说道:“只盼陶使君吉人天相,能够挺过这一关吧。”
贾老毒物默然长叹,半晌才想起邀请阴夔下去用饭,心中有了底的阴夔也没有推辞,嘱咐了郎中几句务必要照顾好陶副主任,这才恭敬告辞离开。而确认了阴夔与贾老毒物等人已经走远之后,陶副主任也就马上睁开了眼睛,然后从腋窝下拿出一个小木球扔给了身边军医,低声吩咐道:“去隔壁房间休息吧,有事再叫你。”
军医躬身唱诺,老实去了隔壁房间休息,陶副主任又马上向侍侯在房中的漂亮丫鬟郭嬛招手,郭嬛会意,扭捏了几下,这才羞红着小脸坐到了陶副主任的床边,也在陶副主任的搂抱下顺势依偎进了陶副主任的怀里,娇嗔道:“真坏,演得真象,连脉象都可以装出来,把那个姓阴的空头刺史骗惨了。”
“不骗行吗?”陶副主任熟练的把魔爪探进郭嬛衣中,一边爱抚着郭嬛胸前的嫩滑突起,一边笑道:“如果不骗骗他们,马上就是仗我打、人我死、力我出,便宜让我那位岳丈大人占了。”
“不孝。”郭嬛春葱般的指头在陶副主任额头上轻轻一点,娇笑道:“要是让夫人知道你这么骗她父亲,看夫人怎么收拾你。”
“只要你替我保密,芳儿怎么可能知道?”陶副主任微笑说道。
“替你保密当然可以。”已经有了些反应的郭嬛轻轻呻吟,妩媚说道:“不过,主公给奴婢什么奖励呢?”
“奖励你做偏房怎么样?”陶副主任淫笑,魔爪逐渐下滑,开始向郭嬛的裙子内部游动,郭嬛则赶紧夹紧双腿,粉脸绯红的说道:“主公。今天不行,今天不能碰那里,奴婢来红了。”
“不会吧?”陶副主任哀号道:“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和你单独相处。也没人打扰,你怎么偏偏来了红?”
“奴婢也没办法,可能是上天不给奴婢服侍主公的机会吧。”郭嬛羞涩的妩媚娇笑,笑得还很坏。
“鬼丫头。笑得这么坏,你是真来红了还是假来红?”陶副主任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伸手强行检查。结果也很快发现郭嬛果然没说实话,陶副主任顿时大怒,一边强行去扯郭嬛的裙子,一边怒道:“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竟然连我都敢骗了?今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以后还得了了?”
“这是一报还一报。”郭嬛娇笑道:“前几天你还不是把我骗哭了?看到你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来。我被你吓得哭了好几个时辰,谁知道你这个坏蛋是在骗我。”
“我是主公,我可以骗你,但你不能骗我。”陶副主任蛮横的摆起主人架势,又飞快去扯可爱小丫鬟的衣服。郭嬛则挣扎反抗,哀求道:“主公,到晚上再说好吗?现在是白天,随时可能来人探望你,奴婢倒没什么,可是主公你身上那些化妆要是弄坏了,那就没办法马上修补了。”
考虑到化妆修补不易,陶副主任倒也勉强接受了郭嬛的哀求,停住撕扯衣服的动作,表情凶恶的说道:“这会放过你也可以,不过你必须得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郭嬛只求能够暂时稳住陶副主任,赶紧开口询问,不过当陶副主任凑到郭嬛贝壳般的精致小耳朵旁边低声说完要求后,郭嬛的小脸也红到了脖子根,嗔道:“主公你真坏,这么肮脏的事,你竟然也想得出来。”
“你自己考虑吧,要不就乖乖用嘴服侍我,要不我现在就收了你这只小狐狸。”
陶副主任捏捏郭嬛的小脸,然后大字躺下,张开双腿淫笑着看着小姑娘,郭嬛红着脸踌躇了半天,正要违心屈服时,却忽然心中一动,忙转移话题道:“主公,奴婢觉得你这个诈伤之计百密一疏,漏算了一个导致严重后果的可能。”
“漏算了那个可能?”陶副主任果然中计反问。
“夫人的父亲乘机吞并我军。”郭嬛答道:“奴婢是冀州人,知道冀州原本是韩馥的基业,夫人的父亲本初公用计夺得冀州,又逼死了韩馥,现在主公诈伤,难保本初公不会生出故技重施的心思,乘机吞并我们徐州五郡。”
“呵呵,这点早在本主公的预料之中。”陶副主任大模大样的笑道:“如果岳丈大人觉得我象韩馥那么好欺负,那他就尽管来吧,我也正好有借口名正言顺的退兵,让他和曹贼狗咬狗去。”
说完了,陶副主任又捏捏郭嬛的小脸,微笑说道:“小丫头,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放过你,快,按本主公的要求做。”郭嬛无奈,也只好乖乖的跪到了陶副主任的双腿之间,脸红心跳的颤抖着解开陶副主任的腰带,然后又在催促声中幽怨的看了陶副主任一眼,这才脸颊滚烫的慢慢低下头去,也轻轻张开了红润的樱桃小嘴…………
“其实这只小狐狸的提醒也很有道理。”双手枕在脑后,一边享受着郭嬛小丫头的柔情服侍,陶副主任一边心中暗暗琢磨,“我那位岳丈大人占过冀州的便宜,生出故技重施吞并徐州念头的可能肯定很大,虽然我不用怕,不过这时候就和老丈人翻脸,也不符合我目前战略利益,必须得想个法子稳住我那个老丈人,让他先把所有力量集中到曹贼身上,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干掉他……。”
………………
傍晚时分,贾老毒物和刘晔等谋士一起来到陶副主任的病房之中,向陶副主任禀报阴夔代表提出的兖州土地划分要求,大袁三公同意徐州军队获得新拿下的山阳全郡,但要求徐州军队让出东平与济国二郡,胃口很大,但对徐州军队而言也不是无法接受。不过贾老毒物等人为了避免引起冀州军队的怀疑,没敢当场答应,只是说等到陶副主任苏醒后,禀明陶副主任再做决断。
“可以答应,兖州的土地可以一步一步的来,用不着马上吃下太多。”陶副主任点头,又说道:“不过别急着马上答应,我还要继续装一段时间的伤,此外还有一件大事,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说着,陶副主任把郭嬛提出的担心大概介绍了一遍,要求几个帮凶谋士为自己出谋划策,暂时稳住自己的老丈人避免立即翻脸。贾老毒物一听大笑,道:“这事太容易了,主公如果允许,诩等可以出面向袁绍解释,借口主公伤势过重,未必能保,诩等为防万一,准备在主公伤重不治后拥立主公唯一的儿子、袁绍的外孙陶略,为徐州之主,请求袁绍在万一时准许我等依计行事,同时先派冀州官员携带文书赶赴徐州,时刻准备册立主公长子为徐扬州牧,继承主公基业,并请主公正室夫人袁绍之女出面掌权。袁绍闻之,以为徐州唾手可得,也必然不会着急向徐州下手。”
陶副主任一听大喜,赶紧点头答应,当下贾老毒物等人也在第二天依计而行,集体向冀州军使者阴夔提出准备拥立大袁三公外孙陶略为徐州之主一事,请求大袁三公准许徐州决策层在万一时依法行事,并承认陶略为徐扬州牧,允许袁芳掌握徐州大权,还主动邀请大袁三公派遣重臣先行赶往徐州拜见袁芳,以便随时依计行事。同时贾老毒物还乘机借口东平远离徐州后方,粮草转运不便,陶副主任又伤势太重无法主持大事,要求大袁三公同意徐州军队撤回任城与泰山就粮。
听到贾老毒物等人这席话,空头豫州刺史阴夔乐得连兖州土地划分的答复都顾不得等,立即就快马返回袁绍军中,向大袁三公禀报陶副主任的伤势与贾老毒物等人的请求。而大袁三公一听也是欣喜若狂,一边当场拍板同意贾诩等人的所有要求,一边决定派出逢纪与阴夔携带册封外孙陶略为徐扬州牧的文书,先行赶往彭城与女儿会面,只等女婿咽气,然后马上就让外孙继承女婿的家产。
“好,好,伤得好!伤得太好了!”想到富庶繁华的徐州五郡马上就能唾手可得,大袁三公不仅打消了乘机用武力吞并女婿队伍的念头,还为女婿的重伤鼓起了掌,“孝顺女婿啊,你尽管的安心去吧,你放心,你的儿子我的外孙,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还有我的女儿,我也会让他给你安心守寡,不会让她改嫁,所以你就尽管放心的赶快去吧。”(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章 料敌机先
“陶应小贼被我军的流矢所伤?还有可能伤重而死?这样的蠢话,你信吗?你敢信吗?!别做白日梦了,蠢货!”
因为道路、距离和行军速度的缘故,一直到了大袁三公决定利用外孙陶略吞并徐州军队和地盘的时候,曹老大才从奉命率军赶来鄄城会师的东平太守车胄口中,得知了陶副主任在攻打无盐城时中箭的喜讯。但很遗憾的是,满心欢喜的车胄将军报告完这个喜讯后,迎接车胄将军的并不是曹老大的夸奖与重赏,而是一通、怒不可遏、劈头盖脸、唾沫星子横飞的臭骂。
“丞相,末将不敢撒谎啊。”被骂得晕头转向的车胄十分委屈,分辨道:“我军流矢命中陶应奸贼后,正在攻城的陶贼顿时就一片大乱,末将只率千余队伍追击,徐州贼军不敢反击,后来末将又抓到了两名徐州俘虏,从他们口中拷问得知,确实是陶贼中了我军流矢。丞相若是不信,尽可传末将麾下士卒来问,他们也……。”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心情极度不好的曹老大歇斯底里的发作,以和陶副主任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知己口气大吼,“我告诉你,别说你还只是听到陶应小贼中箭,你就算亲眼看到了陶应小贼在你面前中箭,那也绝对是假的!是陶贼演给你看的一出戏!想要流矢重伤陶应小贼,你们车家祖坟上还没长那根草!!”
众所周知,车胄将军虽然名声不响,战绩也毫无出彩之处,却绝对算是曹老大信任的心腹亲信,可就算身为心腹亲信,车胄将军也从来没有见过曹老大如此失态的歇斯底里,强词夺理的武断判断。胆怯之下,虽然心中还是不服,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车胄将军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与曹老大分辨下去。
倒是旁边深得曹老大信任的荀攸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拱手说道:“丞相请息怒,事情虽巧,但两军阵上矢石如雨。箭弩无眼,谁也不敢担保车胄将军队伍里的一支流矢,未必就不能命中陶应奸贼。依攸之见。丞相不妨派人详细探察……。”
“别浪费力气了。”曹老大大力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派再多的斥候细作去探查,收到的消息也肯定是陶贼被我军流矢重伤,甚至重伤将死!但我可以肯定,陶贼绝对连一根毛都没掉!所谓中箭重伤,不过是陶贼不想给袁绍匹夫卖命的借口!这个奸贼,干这样的事最拿手不过!”
荀攸也无奈的闭上了嘴巴。郭嘉和程昱等谋士一起沉默不语,心里既期望车胄的报告不假,曹军流矢确实命中了罪该万死的陶副主任,但又明白曹老大的判断十有**不假——以陶副主任的恶劣性格,诈伤拒绝给大袁三公当炮灰这样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好不容易发泄够了对陶副主任奸猾举动的愤怒,曹老大努力压下胸中怒火,再细一盘算后,曹老大很快又冷笑了起来,道:“陶贼诈伤也好,虽然我军失去了乘机离间冀徐军队关系的机会,也没办法立即激化陶贼与袁绍之间的矛盾,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在撤退途中遭到陶贼追杀了,陶贼的队伍虽少,却远比袁绍匹夫的队伍危险,总体来说,陶贼诈伤拒绝出战,对我军而言还是利大于弊。”
“丞相所言极是。”程昱点头附和道:“不管陶贼中箭是真是假,徐州军队也肯定不会发起对我军的追击了,一是陶贼中箭无法亲自率军追击,二是陶贼绝不会把他的队伍交给袁绍指挥,我军可以放心集中力量,应对袁绍队伍的追击。”
“正是如此。”曹老大点头,又问道:“袁绍的追兵队伍,已经抵达那里了?”
“前锋韩猛部约五千骑,目前已然抵达了秦亭,距离鄄城约八十里。”程昱答道:“至于袁绍的主力,昨天夜里收到的消息,袁绍已在昨天清晨亲自率领主力西进前来追击我军,好在袁绍的主力步骑混杂,行军速度不是很快。”
“还好,我们还有从容撤退的机会。”曹老大松了口气,又转向车胄说道:“车胄,让你的队伍抓紧时间休整,我军明日撤出鄄城向濮阳撤退,届时由你的队伍负责殿后。切记,袁绍骑兵一旦追击,务必要全力迎战,争取时间,没有命令绝不允许撤退!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布置伏兵和安排队伍接应于你,不会让你孤军苦撑,下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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