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起码得和我们一样,没有多少体力了o阿?”
“陶贼把我们诱到了这里?是打算千什么?”辛毗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转头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一带全是旷野缺少可以埋伏的树林和山区后,辛毗又不由是满头雾水,“不象有埋伏o阿?陶贼吃错药了,白白辛苦一趟什么目的都没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辛毗先生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恶趣味的军歌声再次响起时,君子军队伍也再一次重新出现在了冀州铁骑的队伍视野之中,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君子军队伍中,每一名士兵战马上悬挂的箭壶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同时每一名君子军的战马也全都换成了始终在前方五里外休息的生力马——至于换下来的疲惫战马,当然也有其他‘无关紧要’的友军队伍看着。
“贼军怎么回来了?上马!列阵!上马!快上马!快列阵!”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七千冀州骑兵手忙脚乱的重新上马整队,袁谭公子和高览等将也赶紧爬上了自己的战马备战,然而换上了生力马的君子军却来得十分之快,当袁谭公子的队伍还在匆忙整队时,排着五个整齐松散横队的君子军将士就已经冲到了面前,陶副主任再次一马当先,在阵前大吼叫道:“袁谭匹夫,害得本刺史来回白跑一趟,搞了半夭原来你连追杀我的勇气都没有o阿?简直就是废物!蠢货!”
“袁谭匹夫你给我听好,有胆子就过来和我决一死战,没胆子就给我赶快滚!这一次,别指望我再手下留情了!”
陶副主任这次确实没有手下留情了,大手一挥间,三队君子军轻骑再次先后冲上,将一**羽箭抛shè向仍然处于混乱状态中的袁谭队伍,新的惨叫声也再次响起,紧接着,君子军更加不留情的——再一次掉转马头就跑!
“追!这一次一定要追上这群伪君子!”袁谭公子歇斯底里的再度咆哮起来。
“公子,不可!”
辛毗冲上来阻拦,却被怒不可遏的袁谭公子一把推开,还吼道:“滚回去报信,叫淳于琼派一支军队南下接应,给我多送一些粮草和jing马料来,今夭不把陶应激ān贼碎尸万段,我誓不收兵!”
狂吼着,袁谭公子再度率领同样怒不可遏的冀州铁骑将士发起追击——追了五十多差不多六十里,竞然连一个敌入都没有砍到,还被敌入用弓箭和手弩千掉了不少同伴,身经百战的冀州将士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又岂能没有暴跳如雷的道理?
还是那句话,尽管也在怀疑陶副主任是在诱敌深入,但是这一带的地势实在太开阔了,实在无法埋伏太多的敌入,所以袁谭公子还是义无反顾的继续追了下去,久经沙场的高览将军也是壮着胆子保护着袁谭公子继续追了下去,辛毗死劝不住也只好另派入手回去报信,让淳于琼分兵南下接应,自己则死皮赖脸的继续陪伴袁谭公子追下去,以免袁谭公子沉不住气踏进狭窄地带,继而踏进陷阱。
就这么又追了十几里路,令袁谭公子暴跳如雷的声音忽然又在前方响起,咱们白勺陶副主任在君子军队伍哈哈大笑着吼道:“将士们,差不多了,该让袁谭草包看看我们夭下无敌的战术了!曼古歹!”
“曼古歹!”
红sè令旗挥动间,一千五百君子军将士轰然大吼,也狰狞笑着解下在腰间空闲了许久的匈奴圆弓,抽出早就在箭壶中已经是饥渴难耐的锋利羽箭。而同一时间的冀州军队伍中,袁谭公子和高览将军、辛毗先生等入却是满头雾水,纷纷纳闷道:“曼古歹?什么是曼古歹?!”
“夭啦!我没看错吧?!那来的这么多羽箭?!”
“咻!咻!咻!咻!咻!咻!”
“o阿!o阿!哎哟娘o阿!”
“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伪君子怎么能在冲锋中回头放箭?!他们就不怕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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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暴菊
……其实君子军最能坑蒙拐骗迷惑敌人的一点,不是看似简陋粗糙的武器装备,也不是酸腐可笑的诗文口号,更不是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口是心非旗号,而是君子军通常所选择的战场,都是在缺少密集树林、大型河流和崇山峻岭的开阔地带,这才是君子军坑蒙拐骗屡屡得手的关键原因。
当然了,君子军喜欢在这样的战场上作战也是被迫无奈,因为君子军本来就是靠机动速度放风筝吃饭,在到处都是密集树林、遄急河流和崇山峻岭的战场上作战那是找死,所以每一次出手都只能选择在地势平坦的开阔地带。
不过这么一来,却又让敌人产生了一种松懈心理,认定附近没有埋伏所以敢放心追杀,再加上君子军从没超过一千五百兵力的悲剧数量,为追求速度和减轻战马负担,轻便简陋得令人发指的轻骑兵装备,甚至就连敌人轻骑兵都赶不上的重骑兵装备,这一切又让敌人产生了这么一个错觉,“只要追上前面那帮伪君子近战,我就赢定了!”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有一个接一个的敌人悲剧在看上去似乎十分悲剧的君子军面前了。
对袁谭公子来说很不幸,今天算是轮到他在君子军面前悲剧了,当他率领着七千冀州铁骑放心大胆的追着君子军狂飙出了七十多里后,始终跑得比兔子还快的陶副主任突然一声令下,一千五百君子军将士操起闲置了很久的骑射圆弓,抽出一支支饥渴难耐的锋利羽箭,千年之后成吉思汗老流氓纵横欧亚无敌手的曼古歹卑鄙战术,也终于第一次呈现在了这个时代的冀州铁骑队伍面前。
脚踩木质马镫,腰依高桥马鞍,扭转上半身回头拉弓,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接连振动声中,一支接一支的羽箭应声飞出,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线。呼啸着,旋转着,铺天盖地的落到了拼命拍马追赶的冀州铁骑队伍头上,做梦也没想高速冲锋中会有这么多羽箭突然袭来的冀州铁骑队伍措手不及间纷纷中箭,凄厉惨烈的人喊马嘶声也在冀州铁骑队伍中回荡起来,数以的百计冀州骑兵战马中箭受伤。倒地无数。也绊倒了无数高速冲锋中的自家同伴,队伍顿时一片混乱。
弓弦振动声还在持续,羽箭也还在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可怜的冀州将士晕头转向,接二连三的中箭受伤或者中箭倒地,人仰马翻惨叫不绝,你碰我撞互相践踏,死者伤者不计其数,混乱得有如一锅煮开了的粥。
袁谭公子也不幸在第三波箭雨上中一箭。虽然箭镞射到了头盔上并没有穿过上好钢铁锻制的坚硬头盔,却也把袁谭公子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袁谭公子这会也顾不得去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了,单手捂着插在头盔上的羽箭只是惨叫,惊慌失措的惨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前面的伪君子。怎么能在冲锋的时候回头放箭?公孙瓒老儿的白马义从,也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啊?”
“总算是知道君子军天下无敌的原因了。”经验丰富的骑兵大将高览叹了口气,转向袁谭公子劝道:“公子,别追了,再追下去,吃亏的只是我们。”
抬头看看前方战场,发现数量众多的自家骑兵虽然还在追赶着卑鄙得天怒人怨的伪君子军。却因为载重的原因始终拉不近距离,相反还在君子军接连不断的箭雨面前伤亡惨重,人仰马翻者不计其数,袁谭公子也果断选择了放弃。下令鸣金收兵,停止追赶收拢队伍,抢救中箭倒地未死的士兵和宝贵战马。
接下的情况想必也不用罗嗦了,冀州铁骑刚停止追赶重新集结,君子军又象癞皮狗一样的缠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弓箭招待,始终不给擅长近战的冀州铁骑肉搏机会,始终都是用该死的弓箭射击可怜的冀州铁骑,还每一次都是一队轻骑兵放出一波羽箭就走,咬上一口撒腿就跑,冀州铁骑队伍集中弓箭反击时,君子军却又流窜到了侧翼甚至冀州铁骑的队伍后方,继续用羽箭射杀冀州铁骑,围着冀州铁骑的队伍奔走不停,逮到机会就用弓箭射击,逮不到机会就是撒腿逃命。
别看君子军的一波羽箭只能让几十近百的敌人受伤或者致命,可是次数多了袁谭公子也还是承受不起啊,被迫无奈之下,袁谭公子只能是大吼一声这仗没办法了,然后果断下令全军撤退,可是这么一来,那些受伤的冀州骑兵不仅成了君子军重骑肆意屠杀的对象,冀州铁骑的大队也成了君子军轻骑追赶射杀的猎物了。
黄沙滚滚的战场上,赖皮到了极点的君子军轻骑将士精神抖擞,呈半圆形包围着冀州铁骑的队伍后半部,嘴里念诵着子曰诗云的圣人教诲,手上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卑鄙勾当,把一支接一支的锋利羽箭尽情抛射到敌人的头上,带走一个接一个敌人的宝贵生命,用弓与箭提前千年奏响了铁木真骑射曲。
乐曲奔放中,密如飞蝗的箭雨无时无刻不在落下,不幸成为了君子军敌人的冀州铁骑队伍当然是叫苦不迭,无数的士兵战马中箭倒地,带着鲜血与惨叫摔倒在尘土飞扬的奔驰战场上,不是绊倒同伴就是被同伴的马蹄活活踩死,死者伤者数不胜数,七千冀州铁骑也迅速缩减到了不到五千人,并且伤亡还在不断的扩大。
顺便介绍一下,当然也有不少冀州铁骑的将士效仿君子军轻骑,在高速冲锋中回头放箭,试图压制君子军无穷无尽的箭雨,可是在没有马镫解放双手和没有高桥马鞍保持的情况下,这些可怜的冀州将士却一个接一个的身体失去平衡摔下战马,惨叫着成为了箭下鬼或者马蹄垫。
也有部分骑术特别高超的冀州铁骑将士勉强放出了羽箭,但他们放出的羽箭却不是软弱无力,就是毫无准头,对内衣里还衬着防箭纱衣的君子军将士来说,威胁小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这些冀州勇士如果还敢壮着胆子,在高速冲锋中回头放箭,那么他们身体失去平衡摔落战马的几率自然也就大大增加了,可怜的大袁三公和更加可怜的袁谭公子。也为此牺牲大量宝贵的铁骑精兵!
“狗娘养的伪君子!有种和我近战!有种和我近战!有种别跑和我决一死战!”
能够发出如此嚎叫的当然是悲剧的袁谭公子,转瞬间就从猎杀者变成了被猎杀者,还是在基本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敌人猎杀,被数量只有自己四分之一还不到的敌人肆意猎杀,如此巨大的落差,如此剧烈的羞辱。让可怜的袁谭公子是彻底疯狂了。可是天杀的伪君子们却根本没有半点身为骑士的荣誉观念,根本就不给袁谭公子丝毫的近战机会,一个劲的只是放箭!放箭!保持着距离放箭!敌退他们进,敌进他们退,拼着命的只是放箭,就好象他们的箭永远都用不完一样。
“苍天啊,大地啊,东岳大帝啊,你们降下几道巨雷。劈死这群不要脸的伪君子!”这也是袁谭公子和无数冀州铁骑将士心同的祷告。
“前方有敌人!前方有敌人!”好象是听到了袁谭公子的祷告,袁谭公子周围的骑士忽然又大呼小叫起了新的情况,袁谭公子惊讶抬头时,却见自军的来路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支步兵队伍,打着徐州军队的旗号。列着整齐的方阵,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楚数量,但是从方阵的大小来看,这支徐州步兵队伍的数量绝对不可能超过千人。
“冲上去,把前面的徐州贼子乱刀分尸,一个不许剩!”
早就憋满了一肚子气的袁谭公子欣喜若狂的大吼了起来,旁边夹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辛毗大惊。正要上前劝阻时,旁边的高览却一把拉住了辛毗,飞快说道:“佐治先生,公子这么做是对的。我们的马匹都已经快没力气了,再逃下去只会被君子军射死更多,只有冲上去和徐州贼军的步兵搅在一起,让伪君子军不敢放箭覆盖,这样才能给战马休息的机会,也可以给我们的后续军队争取时间。”
辛毗恍然大悟,放弃劝阻时又在心里祷告了一句,“公则先生,淳于琼将军,你们的援军,一定要尽快赶来增援啊。”
“杀!杀!杀!杀————!”
带着对伪君子军的无尽痛恨,也带着始终挨打还不了手的怨气,更带着纵横大漠幽燕无敌手的傲气与信心,残余的四千多冀州铁骑一起呐喊了起来,不顾君子军的羽箭威胁,在冲锋中迅速排成密集的冲击阵型,平端着钢铁长枪,高举着雪亮马刀,红着眼睛嚎叫着,奔腾着,潮水一般的涌向了远处列阵的徐州步兵队伍,发誓要用一个冲锋就冲散这队徐州步兵,把这队徐州士兵踏成肉酱!砍成碎片!
可怜的袁谭公子终于开始了转运,当冲到了近处时,袁谭公子忽然发现,自己前方这队徐州步兵竟然菜鸟得十分可以,并没有在阵前列起可以抵挡战马冲击的拒马长枪,更没有抓紧宝贵时间修建什么鹿角工事,全都是傻乎乎的持刀呆立,枪矛对空,就好象根本就不知道冀州铁骑集体冲锋的威力有多么恐怖一般。看到这样的情景,憋屈了许久袁谭公子终于是心花怒放的高叫了起来,“冲!冲!杀!杀!杀光徐州这群贼子!”
发疯一样的嚎叫着,袁谭公子还冲到了队伍的前列,并入到了骑兵横队的第二队中,准备着利用第一队的冲锋势头撞开徐州步兵的方阵,然后方便自己亲手砍死几个敌人,用徐州将士的鲜血,洗刷自己今天蒙受的耻辱!高览则寸步不离的跟到了袁谭公子的身边,默不作声的时刻准备着保护尊敬的袁谭公子!
“杀————!”
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中,冀州铁骑转眼就冲到了那队徐州步兵前方的四百步处,那一队菜鸟得让袁谭公子窃笑的徐州步兵却还是纹丝不动,就象木偶草人的站在原地等死,兴高采烈的袁谭公子也忍不住再一次狂吼了起来,“陶贼!你们的死期到……!”
“啊————!啊——————!啊————————!”
袁谭公子歇斯底里的嚎叫再一次被自家士兵的惨叫打断,同时让袁谭公子目瞪口呆的是,冲在自己前方的第一队冀州铁骑就好象中了妖术一样,战马不是人立而起,就是猛的向前双腿跪倒。第一队的冀州骑兵也象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惯性带着飞离战马,不是飞到前方就是摔下战马,继而被收势不及的自家同伴战马活生生踩死踩伤——袁谭公子胯下的大宛良马,也把一个摔下战马的冀州士兵肚皮踏破,飞溅鲜血还洒了不少在袁谭公子上好牛皮制成的军鞋上。
“啊!”始终默不作声的高览也突然惊叫了起来——因为他的战马无缘无故的惨嘶着人立而起。
“啊————————!”叫得最绝望的还是可怜的袁谭公子。因为他胯下战马的左前蹄先是踏穿了人的头皮。接着右前蹄也好象踏中了什么东西,失蹄跪倒,惊愕中的袁谭公子被巨大的惯性带动,连人带缰的一个前空翻摔了出去。
屁股着地时,可怜的袁谭公子又突然发现,好几个尖锐的物体忽然钻进了他的身体,其中一个尖锐的物体还要死不死的插进了袁谭公子娇嫩的菊花,并且插得极深,顿时给袁谭公子带去了菊花被暴的刺激触感。也带去了让袁谭公子魂飞魄散的欲仙欲死的无上快感。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袁谭公子的一只小手忽然抓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拿起仔细一看时,袁谭公子顿时明白自己的战马和自军队伍的战马为什么集体失蹄摔倒了!原来被袁谭公子抓起的,竟然是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