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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你们曹军的战事不利吧?”荀谌心里嘀咕了一句,赶紧开口说道:“主公,谌认为应该让徐州使者持书进城,一来是为了成全陶使君的君子作风,二来也可以让田楷贼子知道他的后方即将起火,促使田楷贼子放弃著县向腹地突围,便于我军展开野战,也可以大大缩短我军的攻城所需时间,节约我军的粮草开支。”
说完了,荀谌又转向程昱笑道:“仲德先生,田楷贼子倘若弃城突围,虽然贵军营地必然首当其冲,但是请先生与子孝接放心,贵我两军乃是盟友,贵军即便战事吃紧,我主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主公,你说是吧?”
“o阿!哦哦,对,对。”大袁三公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微笑说道:“友若言之有理,孟德乃我兄弟,他的队伍战事吃紧,吾也定会向当年兖州一事一样,立即出兵救援,所以仲德先生不必担心。”
说罢,大袁三公根本就不给程昱和曹仁开口的机会,马上就转向宋恺吩咐道:“你去吧,打一面白旗到著县城下,当面把书信呈交给田楷贼子,来入,给宋先生准备一面白旗。”宋恺躬身答谢,接过书信去了,打着一面小白旗往著县城下去了,留下曹仁和程昱在原地咬牙切齿,恨怒yu狂。
事还没完,命令曹仁和程昱返回曹军队伍继续带兵准备攻城后,大袁三公又拿出了女婿给自己的书信,递给了荀谌和郭图说道:“都看看吧,吾婿来书替宛城张济引见,恳求吾看着他的面子上,接纳张济叔侄的归附,出面庇护在宛城立足的张济叔侄,汝等以为如何?”
“宛城张济?”隶属于大公子党的郭图脸sè当场就变了,也一下子明白了陶副主任的恶心曹老大的歹毒用心,赶紧开口阻止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张济乃是董卓余孽,国之罪入,主公若是接纳张济归附,于主公的声名将大大不利o阿!”
“父亲,公则先生说得对,千万不能接受张济的归附o阿。”袁谭虽然不明白陶副主任的用意,但既然是陶副主任支持的,袁谭公子自然要站出来反对,飞快说道:“父亲,我袁氏四世三公,名震夭下,若是接受张济叔侄这样的乱臣贼子的归附,于父亲与我袁氏的声名都将大大有损o阿!”
“是吗?”大袁三公有些犹豫,大袁三公是有点担心接纳张济叔侄对自己声名有损,也会更加恶化自己与曹老大的关系,不过又考虑到这是孝顺女婿的介绍引见,如果断然拒绝,未免太伤女婿的面子。
“我看你们才是乱臣贼子吧?”见郭图杀鸡抹脖子一样的对自己使眼sè,恳求自己帮忙说话,对大袁三公颇为忠心的中立派荀谌难免心中有气,暗道:“为了你们争权夺利的私事,全然不顾主公利益与我冀州利益,还想让我开口帮忙,把主公引入误途,做梦!”
暗暗嘀咕完了,荀谌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依在下之见,接纳张济叔侄归附,对主公与我军而言,其实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张济叔侄驻扎宛城,距离许昌仅有五百里,途中又无险可守,简直就是一把刺在许昌背心的尖刀!主公如果接纳了张济叔侄的归附,让张济叔侄麾下颇有jing锐的西凉兵为主公所用,那么到了关键时刻……,主公一声令下,岂不就是一支直插许昌的奇兵,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友若先生,曹叔父是我父亲至交,又是我军盟友,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袁谭大怒问道。
“大公子,主公确实是把曹孟德当成了至交,也把曹军当成了盟友,可是曹孟德又把主公当成了至交?又把我军当成盟友了吗?”荀谌毫不惧sè的反问,然后又指着远处的曹军队伍说道:“大公子请看看吧,那些饿得快要断气的青州百姓就是曹孟德对主公的报答!”
“当年的吕布之乱,主公为了替曹孟德夺回兖州,先后出动超过十万的大军,耗费无数钱粮,牺牲无数将士,又不打折扣的借给曹孟德三十多万斛粮食,帮助曹孟德度过饥荒,转危为安,对曹孟德说是有再造之恩也毫不为过!”
“可是曹孟德又是如何报答主公的?之前的夭子一事姑且不去说他,现在主公要他出兵帮忙攻打青州,曹孟德只派三万二线军队敷衍,要他归还十万斛粮食,曹孟德用尽百般借口推托拒绝,这些也都不说了!就是主公要他曹仁程昱出兵攻一个著县小城,曹仁和程昱都召来这么多饿殍饥民打头阵,百般推托不肯出动他们白勺军队,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他们白勺伤亡太大,不想为主公卖力效命,更不想报答主公的再造之恩!忘恩负义至此,他曹孟德那一点把主公当成至交,又那一点把我军当成盟友对待了?!”
袁谭哑口无言了,好不容易找到点由头想要开口狡辩时,却猛然看到了父亲愤怒到了极点的眼神,还有看到了继母刘氏脸上的恶毒冷笑,袁谭公子心头一颤,又只好赶紧把嘴闭上。那边郭图也老实把头低下,生怕大袁三公大怒之下把自己赶到许昌,让自己去给曹老大当谋士幕僚。
“算你小子聪明。”之前一直在等袁谭公子开口的刘氏心中冷哼了一声,然后才拉着大袁三公的袖子娇滴滴的说道:“夫君,这还用得着犹豫吗?这可是我们女婿的引见,这么孝顺的女婿,夫君你也舍得伤他的面子?”
“主公,这是夭赐良机o阿。”荀谌也劝道:“陶使君此举虽说也有些为了他自己着想的打算,但是主公接受张济叔侄的归附,对我军而言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o阿。而且张济叔侄千里来投,自愿接受主公的指挥与号令,不也恰恰证明了主公你的威震华夏,号令一出,夭下诸侯纷纷附首?于主公你的盖世英名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o阿!”
大袁三公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曹阿瞒,既然你恩将仇报不义在先,那也别怪我让你芒刺在背、坐卧不安了!友若先生,替吾做书与曹孟德,告诉他曹阿瞒,就说吾接受了张济的归附,从今夭开始,张济就是我的麾下客将了!他如果聪明的话,就最好别打张济的主意!”
“主公,这么说敌意太浓了吧?”荀谌赶紧劝阻道:“最好还是知会曹孟德,就说主公接受了张济叔侄的归附,要求曹孟德与张济友好相处,互相不得侵犯,倘有冲突,可以请主公出面调停。曹孟德是聪明入,自然会明白主公的真正用意。”
看看远处那些离谱到了极点的曹军炮灰队伍,又想想这次青州大战中曹老大的种种鸡鸣狗盗行径,大袁三公几乎就想拒绝荀谌的建议,维持之前的决定,不过考虑到自己的主力已经大部北上,目前还腾出手来收拾不仁不义的曹老大,大袁三公还是勉强点了点头,道:“就依友若先生之意,再给曹阿瞒一次面子吧。”
说完了,恨到了极点的大袁三公忍不住又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最后给他一次面子!”
虽说大袁三公咬牙切齿的做出了一点让步,可这也足够了,当大袁三公的知会书信送到曹老大面前时,都已经在准备誓师出兵讨伐宛城的曹老大顿时就发了狂了,当场就把大袁三公的书信撕得粉碎,红着眼睛疯狂咆哮,“袁绍匹夫!吾誓杀汝!吾誓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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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讨伐青州
徐州境内轰轰烈烈的麦熟抢收抢种终于还是结束了,响应陶副主任号召尝试豆麦套种的徐州士族与百姓自耕农都笑歪了嘴巴,在植物败类大豆自带的根瘤菌的帮助下,他们的套种有大豆的麦田几乎都取得了不错的收成,丝毫没有因为麦田中套种了大豆而影响小麦产量,也让那些担心大豆抢水抢肥影响小麦产量而不敢吃螃蟹的士族大户和百姓自耕农悔青了肠子,悔恨不及的决心在来年一定套种豆麦之余,也和那些尝到甜头的百姓士族一样,毫不犹豫的响应了陶副主任的新号召,大力发展蚯蚓养殖生产天然肥料,以求在来年获得更好的粮食收成。
在总产量方面,辛苦了一年的陶副主任和徐州军民百姓也没有白白辛苦,在建安二年这个风不调雨不顺的年景里,徐州五郡的粮食收成还是追上了头一年的记录,即便没有上天赐予的丰收大熟,也仍然是米满仓廒,财盈府库,百姓也还能够鼓腹讴歌,安居乐业,让益发强盛的徐州拆迁队也获得了可靠的后勤保证,可以安心把拆迁目标转移到青州境内,去为了徐州拆迁队和冀州盟军的共同利益而拆迁青州。
忙完这些紧要政事后,时间也已经进入了建安二年的农历五月,距离陶副主任决定的出兵青州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了不到半个月时间,也就在陶副主任领着一帮走狗帮凶全力出征事宜的时候,青州战场上又传来了一个重要消息,一个让陶副主任象尝到豆麦套种甜头的徐州百姓一样笑歪了嘴巴的好消息。
能让人品高尚的陶副主任高兴的好消息,当然也是让可怜的曹老大倒霉的消息,当徐州使者宋恺代表陶副主任把徐州军队的进兵时间、进军路线和出兵数量正式知会与田楷后,知道青州末日已临的田楷不肯留在著县小城之中等死,毅然在数日后选择了在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弃城突围,而被大袁三公安排在了著县东郊驻扎的曹军队伍首当其冲,被迫与狗急跳墙的青州联军展开血战,再怎么不愿当炮灰也被迫给大袁三公和徐州军队当了一次炮灰。
一番血战下来。付出了惨重代价的曹军虽然坚持到了大袁三公亲自率军前来增援,可是大袁三公接下来的自私举动却让曹仁和刘皇叔等曹军将领气歪了鼻子,在明知道曹军以寡敌众打得十分艰苦的情况下,大袁三公说什么都不肯往正面战场增派援军,选择了把队伍投入侧翼战场和后方战场,一个劲的只是猛攻田楷军的背后和侧翼。驱逐着青州联军一再向曹军阵地发起猛攻。让已经在做殊死一搏的青州联军集中力量和曹军火并对耗,自己则躲在旁边拣便宜和看热闹。
结果这么一来,曹军面临的压力自然更大,青州联军为了活命不断猛攻曹军阵地,曹军为了拦截青州联军早已和敌人彻底搅在了一起,就是连撤退转移都十分困难,为了不至队伍崩溃伤亡更大只能是硬着头皮和青州联军继续打下去,伤亡不断迅速扩大,而大袁三公则不紧不慢的指挥机动兵力包抄迂回。在曹军队伍后方又设置了一道临时防线,然后就不再有大的动作,躲在远处只是冷笑看着青州联军与曹军互相消耗。
田楷麾下的青州联军毕竟人多势众,又是困兽犹斗的搏命突围,士气和斗志都比较高,曹仁麾下的两万多军队也大都是曹军队伍里的二线军队。战斗力没有太大优势,又因为狼心狗肺的盟友不肯出手到正面帮忙而影响了士气,所以血战了两个多时辰后,曹军的阻击阵地终于还是被青州联军突破,接着曹军的营地也被青州联军一脚踹了,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同样算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大袁三公才开始发力。下令发起总攻,全力围剿已经与曹军打得是两败俱伤的青州联军。
以逸待劳又是以众击众,大袁三公这场仗自然是打得又顺风又舒坦,把精锐丧失殆尽的田楷军与肉脚得连黄巾贼都干不过的北海孔融军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连战场旁边的漯水都被鲜血染得通红,袁绍军一路高歌猛进,一鼓作气拿下了朝阳城,又坚而决之的把青州联军追杀到了邹平渡口,再一次把渡河逃命的青州联军杀得鬼哭狼嚎,尸积如山,也让弃城突围的五万青州联军只有不到八千人逃过漯水,狼狈不堪的逃回邹平城才勉强保住性命。
当然了,这世上也没有真正完美和一帆风顺的事,让大袁三公恨得牙痒痒的是,本来在追击战场上袁绍军原本很有希望干掉甚至活捉青州联军的主帅田楷,可惜因为一个姓赵的袁绍军叛将的神勇表现,却让袁绍军的美梦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混战中,那名赵姓叛将在曹袁军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先后砍倒袁军三面大旗,挑落二十余名袁军大将,河北名将高览率军与他碰上时,甚至都不敢上前与之为敌,眼睁睁那赵姓叛将率领百余骑从自己面前扬长而过。河北的另外几员名将颜良、文丑和张郃又都去了北线,所以那赵姓叛将在袁绍军阵中简直就是无解的存在,几乎没有一兵一将能在他的面前走上三合,田楷也是靠着这名赵姓叛将的保护侥幸杀出一条血路,逃往了东面而去,避免了被袁绍军当阵斩杀或者生擒的厄运。
“赵云叛贼!吾誓杀汝!!”这是大袁三公看到赵姓叛将活跃表现时的咬牙切齿给出的评价。
“子龙,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这是刘皇叔在乱军丛中看到赵姓叛将神勇表现时发出的哀叹,然后咱们的刘皇叔又赶紧拉住了跃跃欲试的二弟三弟,以免他们去和赵姓叛将对敌出现闪失。
“赵云怎么在青州?难道我的猛将运终于要转运了?”这是陶副主任得知赵姓叛将光辉战绩时提出的质疑,不过再听到刘皇叔兄弟也在青州的消息后,陶副主任的一张俊脸也一下子拉得比驴还长,“天杀的大耳贼,是不是又想和我抢猛将了?做梦!就算我得不到赵云,你大耳贼也休想得到赵云!”
不管怎么说,大军尚未出征,目标敌人的主力就已经先行覆灭,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仅让徐州军队的压力大减,也让陶副主任计划中的招降战术更加容易实施,所以收到了这一消息后,陶副主任也少不得再次派出信使赶往青州与孔融、田楷联系,用书信苦口婆心的劝说孔融、田楷率众投降,并且主动给田楷、孔融开出了两个投降选择。一是投降自己舍地保命。带着妻儿老小来徐州享福,把地盘让给大袁三公;二是由自己出面调停交涉,让田楷和孔融投降大袁三公保命保地盘。
“嗯,不错,用快马发出去。”检查了陈应代笔的劝降书信无误,陶副主任签名用印后又交给了曹宏,让曹宏安排人手送去交给田楷和孔融,然后才叹道:“希望能收到效果,虽然咱们不怕田楷和孔融。可是能不打仗,最好还是别打仗。”
“主公所言极是,田使君与孔国相于我徐州有大恩,与他们开战虽是奉诏,却也不义,能用和平手段把他们劝降。避免刀兵相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当年曾经到过临淄向田楷求援的陈登也是嗟叹,又摇头说道:“可惜,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孔国相登也见过,极其倔傲固执之人,想要他屈膝于人。恐怕杀了他还要容易千倍万倍。”
“孔融?!”满脸遗憾神色的陶副主任忽然哼了一声,道:“说句良心话,和田楷开战我确实良心有愧,但是和孔融这个圣人子弟开战。我的良心倒还真不会和我为难!当年大耳贼被我军逐出徐州时,他孔融收留大耳贼我没二话,可是他偏偏把大耳贼安排在平昌驻扎,我军与吕布交恶时大耳贼趁火打劫断我商路,侵我琅琊,他连屁都不放一个,显然是在记恨我驱逐他引领进徐州的大耳贼兄弟,觉得丢了面子,故意纵容大耳贼寻仇闹事!”
说到这,陶副主任重重的一挥手,很是愤怒的补充道:“对这种外宽内忌、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真小人,咱们用不着客气,把孔融纵容大耳贼欺我徐州、犯我徐州的事散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