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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来看看兖州昌邑战场的情况吧,当君子军一路高歌猛进,绕过曹军外围军队的阻拦阵地,突袭到了曹袁刘三家联军的大营近处时,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昌邑城墙上当然是欢声雷动,穷途末路的吕布军上上下下都是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吕布和陈宫知道君子军的作战特点,及时阻拦,吕布军差点就已经打开城门,杀出来接应君子军了。
与之相反的是,当听到了君子军恶趣味到了极点的军歌后,已经吃够了君子军大亏的曹老大和刘皇叔却是面如土色,知道这一次麻烦来了——还是大麻烦来了,自家大军注定要被这群癞皮狗骚扰得日夜不得安宁了,原本无比安全的粮道也注定要处处告急了。与此同时,在场虽然有关羽、张飞、夏侯惇、典韦和曹仁、曹洪等绝世猛将,却楞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请战,率军去迎战君子军——都已经被君子军给虐怕了。
当然了,也有不知死活的菜鸟,至少袁绍军的两大猛将颜良和文丑就跑了过来,先远远看了看君子军的情况,然后都松了口气,最后颜良还向曹老大和刘皇叔笑道:“孟德公,玄德公,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军了?没什么了不起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去试试啊。”曹老大和刘皇叔一起斜了颜良一眼,也一起心里嘀咕,然后曹老大又硬着头皮说道:“敌军来援,何人敢去阻击,将敌人援军击退?”
曹军众将、包括胆大包天的典韦在内,都是一反常态,把嘴巴紧紧闭上,不敢吭声答应,刘皇叔还悄悄退了半步,生怕曹老大派自己去打这场注定打不赢的仗。那边颜良和文丑却面面相窥,然后颜良又惊讶问道:“诸公,你们为何如此?难道这君子军。真的英勇无敌到了连你们都惧怕万分的地步?”
曹军众将还是不吭声,惟有素来骄傲的关羽哼了一声。“伪君子军也敢称英勇无敌,可笑!”
“那云长将军为何不自告奋勇?”颜良又问道。
关二爷这次不吭声了。只是把嘴巴老实闭上,心里暗骂,“吾为何不自告奋勇?这群伪君子根本就不与吾近战,只是没完没了的放箭,吾怎么打?”…;
见平时骄傲得连曹操吕布都不放在眼里的关羽这副表情,还没吃过亏的颜良和文丑更是好奇。当下颜良向文丑说道:“叔恶将军,既然无人敢去迎战,你我同去见识一下这大名鼎鼎的君子军如何?”
“甚好。”文丑不知死活的点头,又道:“带五千精骑去。争取把敌人全歼。”
听到文丑这番话,曹老大和刘皇叔差点没有笑出声音,只是都城府极深强行忍住,那边曹军众将和关羽张飞则个个表情古怪,但因为颜良文丑平时仗着袁绍军强势趾高气昂,与曹军众将和桃子三兄弟都处得很不好,所以楞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醒,说这是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而当看到可怜的颜良文丑率军出营去迎战君子军时,远处昌邑城墙上的吕问候也狂笑了起来,“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敢和我贤婿的君子军在平原上打野战?去吧,去吧,马上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也是到了颜良和文丑率军走远,都已经在和君子军列阵而战的时候,曹老大才猛然想起一事,赶紧转头向众将问道:“汝等,可有人提醒颜良文丑,叫他们不要与君子军斗将?”
曹军众将整齐摇头,曹老大又转向了桃子三兄弟。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平素你与颜良文丑常有来往,可曾向他们介绍过君子军的战术,提醒他们不要与君子军斗将?”
“明公见谅,备好象没有说过。”刘皇叔恭敬回答,又试探着问道:“明公,既然明公担心颜文二位将军吃亏,何不派人去提醒二位将军,说不定还来得及。”
“我傻了才提醒他们,颜良文丑都是袁绍心腹爱将,又情同手足兄弟,他们随便被伪君子阴上一个,剩下的另一个,还有袁本初那个笨蛋,肯定就和徐州军队不共戴天了。”曹老大心里嘀咕,嘴上则叹道:“怕是来不及了,玄德公请看,颜文二将都已经排好阵势了。”
刘皇叔抬头看看南面,点头道:“确实,这会提醒他们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干扰袁公骑兵的军心,反致大祸。”
“是啊,来不及了。”曹老大又叹了口气,心中又暗道:“天下英雄,惟刘备、陶应与操耳。”
于是乎,在曹老大和刘皇叔两个好盟友的齐心协力下,可怜的颜良和文丑二位猛将楞是被推到了布满毒蛇猛兽的火山口旁,而颜良文丑将军身出险境还不自知,与君子军正面对圆之后,当看到了君子军的五个松散骑兵横队,又听到了君子军整齐朗诵的孔子曰孟子曰,可怜的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哈哈大笑了起来,都道:“曹阿瞒、刘大耳和吕奉先真乃无能之辈矣,如此孱弱之军,竟然也能把他们杀得心惊胆战,不敢应战?”
笑完了,惟独只在吕布面前吃过亏的颜良越阵而出,在摇头晃脑朗诵《论语》的君子军面前大喝道:“汝等休得在阵上装神弄鬼,吾乃祁乡侯袁公麾下大将颜良是也,何人敢与某决一死战?”
君子军大旗下令旗挥动,孔子曰孟子曰戛然而止,又过片刻,君子军阵中奔出一骑,貌不惊人,手拿方天画戟大喝道:“吾乃吕布吕奉先是也,颜良匹夫,我来会你!”
“吕布?吕奉先?”可怜的颜良将军同样被君子军这手屡试不爽的斗将绝招吓傻,赶紧勒马横刀,向那君子军将领喝道:“你是吕布吕温侯?不对啊,吕温侯我见过,不是你这模样啊?”…;
“非也!”君子军单挑三大名将之一的吕步将军大喝答道:“吾姓吕名步,步伐的步!字奉鲜,鱼羊之鲜!颜良匹夫,快快下马受降,吾可饶你不死!”
“匹夫,竟敢消遣于我?”颜良将军勃然大怒,夹马挺刀,大喝着冲向对面的吕步,“吕步匹夫,吃我一刀!”
“颜良匹夫,纳命来!”吕步将军毫无惧色,同样拍马冲向颜良,挥舞着木头做的方天画戟大吼——吼的自然是君子军斗将代表性口号,“颜良匹夫!这次先饶你一命!”
大喊着,吕步将军奋力把木头方天画戟投向颜良将军,然后勒马回头,颜良将军轻松闪过方天画戟时,吕步将军都已经掉头往回跑了,一再被消遣戏弄的颜良将军更是七窍生烟,夹马挺刀只是追向吕步,口中怒吼如雷,“无耻匹夫,受死!”然后很自然的…………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整齐无比的子曰诗云声中,三百君子军轻骑忽然从后方杀出,穿过前方两队君子军重骑的松散横队,一起在冲锋中拉弓搭箭,三百支羽箭整齐飞出,密密麻麻射向颜良将军,将颜良的前后左右一起笼罩,可怜的颜良将军手足无措,反应稍慢间,三百支羽箭已经射到了面前…………
“公悦————!”事起突然,正在后方观战又与颜良情同手足的文丑救无可救,只能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眼见无数羽箭破空而来,刹那间就已经逼到面门近处,可怜的颜良将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绝望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我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前功尽弃
“刀下留人!给我刀下留人!住手!刀下留人————!”
眼看雪亮的鬼头刀就要砍下杨宏大人的可 小脑时,围观的百姓人群之外,忽然响起了焦急而又紧张的吼叫声音,紧接着,一队嚣张跋扈得十分厉害的铁甲武士撞开百姓人群,然后是好几十匹的精骑,甲胄鲜明,衣衫华丽,气势比那些把围观百姓连踢带踹撵开的铁甲武士跋扈嚣张十倍,而在他们中间,则是一名绸袍儒衫的年青男子,骑着雪白神骏的高大西域良马,连马鞍都是镶金缕银,隔着三里远都能闻出他 上的华贵味道。
看到那儒衫绸袍的年青男子,本已经都举起鬼头刀的刽子手马上扔下屠刀双膝跪地不说,监斩的袁绍军官员和保护法场的袁绍军将士也是二话不说,或是双膝跪地,或是手扶武器单膝跪地,异口同声而又恭敬无比的分别高呼,“拜见三公子!”
“三公子?那位三公子?”被紧紧按在砍头台上的杨宏大人晕头转向,心说那位三公子?我杨仲明仇人满天下,在冀州还能有熟人?我那个死鬼老爸断气的时候,没说我家在冀州有亲戚啊?就算我家在冀州有亲戚,也不可能牛到喊一声刀下留人就真不杀我吧?
还在昏头昏脑的时候,可怜的杨宏大人被人搀了起来,而且搀起杨宏大人的还不是别人,还正是那位高喊刀下留人的年青三公子,二十一二岁的年纪。容貌之俊美与外表心肠成反比的陶副主任不相上下,走在大街上绝对能勾引不少豆蔻少女的多 目光,态度还无比的和蔼,亲 而又诚恳的向杨宏大人说道:“仲明先生,让你受惊了,在下袁尚,祁乡侯袁公第三子。见过仲明先生。”
“袁绍的三儿子?”杨宏大人终于回过了一点神,但也更加的满头雾水,“老袁家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袁术又蠢又傻。袁谭一个劲的想杀我,袁尚又跑来救我,还对我这么客气?”
“仲明先生。让你受惊了,抱歉,实在抱歉。”还有人来给杨宏大人松绑,这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又瘦又干象根竹蒿,儒衫方巾目光有神,一边亲手给杨宏松绑,一边用亲切的语气埋怨道:“不过仲明先生,你既然大驾光临冀州城,为什么不知会一声。让正南登门拜访?偏要去见那郭公则?”
“正南?”杨宏大人继续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醒悟过来,惊叫道:“正南先生?莫非大人就是审配审正南?”
“ 名有辱尊听,在下正是审配。”审配笑吟吟的回答,同时亲手解开了杨宏 上的最后一根绳索。
“完了!袁绍家不光一家都有病。他家的谋士文官也全都有病啊!”至今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杨宏大人更是叫苦,“郭图和辛评二话不说要杀我,审配二话不说要救我,这老袁家和老袁家的臣子是不是都有失心疯啊?”
这时,那位帅得和陶副主任有一比的袁尚公子已经一把抓住了杨宏的手腕,笑着说。“仲明先生,我们走,我带你去见父亲去,先生去放心,有袁尚在,父亲一定会收回成命,赦你不死,还一定会亲自接见于你。”
说着,袁尚还转向旁边的袁绍军官员士兵喝道:“杨宏先生我接走了,有什么责任,我一人担当,与你们无关,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大哥和郭图、辛评如果派人来问,就说这是我的意思,有什么事冲我来!”…;
“诺!”在场的袁绍军官员将兵整齐回答,态度还无比恭敬,袁尚大笑,拉起杨宏大步就走,保护法场的袁绍军将士纷纷退让,全然不顾袁尚和审配压根就没出示袁绍的赦免手令就把死刑犯人带走,也好象毫不担心将来袁绍追究的后果。
稀里糊涂的被袁尚带着不少路,如同 处梦中的杨宏终于是回过了神来,赶紧挣扎着说道:“三……,三公子且慢,还有事,还有事。”
“仲明先生还有何事?”袁尚惊讶问道。
“三公子,书信,还有礼物。”杨宏的脑袋还处于短路中,好半天才说出有条理的话来解释,“我主陶使君给袁公的通好书信,还有我家主公献给袁公礼物,都还在客栈里。哦,对了,小使还得换一下衣服,否则就对袁公太不敬了。”
看看杨宏 上的便衣,又看看杨宏精湿的裤裆,袁尚和审配哑然失笑,当下袁尚向审配吩咐道:“好吧,正南先生,你先陪仲明先生回客栈去取书信和礼物,顺便让仲明先生沐浴更衣,然后再带仲明先生到侯府拜见我父亲,不过动作要快,别让父亲久等了。父亲那边,我先去交代着。”
“公子,让小侄审荣护送仲明先生回客栈吧。”审配摇头,又低声说道:“这会大公子、郭图和辛评肯定都在主公 边,公子你一个人去见主公势单力薄,配随公子同去,也好和他们周旋。”
见袁尚点头,审配又赶紧补充一句,“哦,对了,公子最好再派人去知会一下田丰和沮授,把实 倾囊相告,请他们也速到主公面前共商此事,一定能为公子帮上大忙。”
“田丰与沮授从不介入我与大哥之事,能给我帮忙?”袁尚有些惊讶的问道。
“公子请放心。”审配 笑答道:“田丰和沮授素来帮理不帮亲,我军与徐州结盟通好,对主公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们主公的忠心臣子,所以一定会给公子帮忙。”
“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旁边的杨宏大人越听越糊涂,那边袁尚却一鼓掌,连声叫好。又道:“袁芳是我同母之妹,陶使君向父亲求娶芳妹,娘亲出面介入此事也十分合适,就是不知道陶使君的容貌如何?能否让娘亲满意?”
说完了,袁尚又飞快转向杨宏低声问道:“仲明先生,请你如实相告,你家主公陶使君的容貌究竟如何?是相貌堂堂。还是不尽如人意?”
直到袁尚又问了一遍,晕头转向的杨宏大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向袁尚拱手说道:“三公子请放心。我家主公与三公子比起来,虽然处处不如,但惟独在容貌方面。小使斗胆夸赞一句,我家主公能够勉强与三公子不相上下。公子如果不信,在下还有证据,此次为了方便向袁公求亲,主公命高手匠人画了他的丹青画像,让小使带到了冀州,一会小使取来,可以请公子亲自验证。”
“好,太好了!”袁尚兴奋的又一鼓掌,然后飞快命令道:“仲明先生。一会你可以把陶使君的丹青画像带上,交给护送你的审荣将军。审荣将军,一会你把陶使君的画像交给我的卫士,他们会把画像送去请我娘亲观看。”
那边审配之侄审荣也抱拳答应,当下众人分别行事。袁尚和审配先安排了心腹去给另两名袁绍军重臣田丰和沮授报信,然后袁绍和审配又匆匆赶往袁绍的祁乡侯府,去向袁绍交代和解释阻拦斩杀杨宏一事,审荣则率领二十余人保护杨宏返回客栈,去那里更衣沐浴和取出书信礼物,同时潜伏在百姓人群中的徐州士兵也凑了上来。与杨宏取得了会合。…;
于是乎,至今还是晕头转向中的杨宏大人象是木偶一样,先被审荣带人押回了下榻的客栈,然后被随行的丹阳兵飞快塞进浴桶里,拿猪毛刷子匆匆刷去 上的尿水和眼泪,又手忙脚乱的给杨宏大人 上了徐州官服,梳洗打扮得焕然一新,最后又取出了陶应的通好求亲书信和礼物,硬是塞进了杨宏大人手里,那边审荣则不断催促,要杨宏赶快动 ,以免时间久了夜长梦多。
被无数人反复折腾了许久,杨宏大人也冷静了许多,仔细检查了各种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以后,杨宏大人先是命人取出礼物送给审荣的随行士兵,然后亲自把一个锦囊的明珠塞进审荣手中,审荣谦虚时,杨宏又道:“将军千万不要客气,救命之恩无意为报,区区薄礼,还请将军千万收下。除此之外,小使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千万如实相告,为什么袁公的大公子如此仇恨在下,二话不说就要砍在下脑袋?为什么三公子又如此善待在下,甘担罪责把在下从刀下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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