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浅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震惊的望着手机!
“今晚不来,可以,你给个时间,咱们当面好好聊聊——对了,如果你真的太忙了没空的话,那我只有找大哥好好谈谈了!”木卿歌高傲的喝了一口咖啡,睥睨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她有十成的把我,左浅一定会自投罗网!
左浅的手指缓缓收紧,如今她跟顾南城暧昧不清,苏少白就是她的软肋,她不敢不去,她绝不能让木卿歌将她和顾南城上床的事情告诉苏少白!
瞳孔紧缩,左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冷漠的说:“明晚,等我退烧了我会去见你。”
“好,那就明晚,不见不散!”
木卿歌正准备摁掉通话,忽然,她脑中灵光乍现,忽然想起了什么,勾唇冷笑着对左浅道,“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顾南城有性病吧?”
“……”性病?
左浅懵了,直觉性的掀开被子望着自己身下的某个部位,心底有一丝轻微的慌!
“呵呵,傻女人,你以为我们结婚四年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孩子?”木卿歌轻笑两声,听着手机那头口齿伶俐的左浅突然变得沉默,她就知道她又如愿以偿了。纤细的手指摁掉了通话,木卿歌心情不错的拿起银匙轻轻搅动着咖啡,看着香醇可口的液体在杯子中流转,她怨毒的笑了。
房间里,左浅呆呆的握着手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他们结婚四年一直没有要孩子,难道不像顾南城说的那样,并非是他没有碰过木卿歌,而是他……有病?
低头看着了一眼自己仍旧有些疼的隐秘处,左浅蓦地掀开被子大步跑进浴室里!
不管木卿歌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感染了性病,她怎么做人?
别墅门口,左浅拿着手提包准备去医院,结果刚刚出门就碰上了顾南城从超市回来。她抬手扶额,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
顾南城将车停靠在栅栏旁边,看着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的左浅,他眉梢上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妈妈!”
小左推开车门兴奋的奔向左浅,左浅挎着包包,弯下腰摸了摸小左的脑袋。因为缠着纱布的手腕还有些疼,她一只手抱不动小左,所以便没有抱起小左亲昵。余光望着高大的影子从车旁边走到自己面前,左浅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顾南城——
他迷人的微笑在她眸中绽放,她挤出一丝笑,静静的什么也没说。
尽管木卿歌的话言犹在耳,性·病的事也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心上,可她清楚,性·病和性·无能一样,最是男人不愿意提起的痛,所以她只能将那些疑问藏在心底,什么也不问他。
顾南城一手拎着菜,腾出一只手探向她的额。手背试了试她的温度,他微微眯了眯眼,“退烧了。”
左浅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
顾南城见小左活蹦乱跳的跑进去了,他倾身贴在左浅身边,带着邪恶的眼神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我的功劳。”
“什么?”左浅一时没领会过来,什么事是他的功劳?
他薄唇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轻咳一声,假正经的说:“嗯,运动一下对身体果然有好处。此话不假——”
说完,他搂着左浅的腰一同往别墅里面里面走去。走了两步,左浅这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说,今天她能够退烧,全靠他在她身上做活·塞运动么!
咬牙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不秀下限会怎样?”
顾南城将她略显羞赧的模样看在眼中,温柔笑着并未说话。推开别墅门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看着她,眸光落在她的手提包上,“要出去?”
左浅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包包,手指慢慢收紧,装作无事一般抬头对他淡淡一笑,“准备去医院拿点药。”
“医生留了退烧药,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你没看见吗?”顾南城拥着她朝别墅里走,嗓音温柔得出奇。她摇摇头说:“没留意,我觉得还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顾南城停下脚步,侧眸对她晃了一下手里拎着的蔬菜,微笑道,“吃了饭再去,我陪你。”
左浅点头,望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她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
如果他要陪着,那她不如不去了,检查那种病,她怎么能让他陪着?
顾南城将蔬菜放在厨房,取下挂在一旁的围裙优雅走出来。他脱下西装外套准备挂去衣帽间,侧眸却看见左浅已经来到他身边。
她温柔将他的外套接过去放在沙发上,对他淡淡一笑,“我帮你系围裙。”
他看着她温柔可人的模样,不由弯起眉眼笑了。如果一直有她在身边,即使是天天让他下厨、做家务,他也觉得幸福。
她的手指绕过他腰际,在他身后将细带打了个蝴蝶结,然后才低头拿起他的外套,安静的走向衣帽间——
他凝望着她清丽的背影,第一次如此眷恋家的温馨。
*
新加坡飞A市的航班于下午四点到达机场。
郑伶俐拖着行李箱,随手拦了一辆车回到梨园明珠。
掏出钥匙开了门,郑伶俐将行李箱往客厅一放,从箱子里取出包裹得稳稳妥妥的盒子,缓缓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只漂亮的咖啡杯。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也许她抚摸过的地方,正是傅宸泽的嘴唇碰过的地方。
郑重的将杯子放在沙发前面的小茶几上,她凝望了一眼,疲惫的伸了伸懒腰就直接去了浴室。
等她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浴室出来时,不经意的一瞥,她不由背一僵,惊愕的望着安静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男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是谁!
郑伶俐惊诧的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正揉着手腕准备上前质问,忽然想起,上午左浅不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一个叫容什么的男人要租她的房么?
敢情,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极为养尊处优、吹毛求疵的主儿?
光是看着他那一身彰显贵族气质的装扮她就知道,这家伙不仅品味不一般,而且家里也不是一般的有钱——
当她的目光留意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来的那只咖啡杯时,她手中的毛巾忽然落地,她惊诧的冲过去弯下腰一把将咖啡杯从男人手里夺过来!!
“……”
容靖抬头略显诧异的望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手指突兀的保持着端咖啡杯的姿势,而咖啡杯已经落在了郑伶俐手里!
稍微转了转眸光,他已然猜到,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房东——
郑伶俐抢过咖啡杯之后再不多看一眼容靖,她紧紧地皱眉,毫不犹豫的将一杯咖啡尽数倒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抽出纸巾嫌弃似的狠狠擦着容靖的嘴碰过的地方!
“……”
容靖嘴角一抽,他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翩翩公子,凭什么她就那么嫌弃他!
顿时,他的自尊心受挫——
“哎……”正准备说点什么,目光下移,他好巧不巧的看到她身上的浴巾有一点松散,露出了浅浅的乳·沟。他玩味的勾起嘴角,什么话也不说了。
郑伶俐侧眸白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容靖,忽然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她蓦地低头一看,红着脸直起身重新弄了一下浴巾,尴尬的冷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容靖慵懒的睨着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小的。”
说完,他慢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厨房,重新冲咖啡去了。
真可惜,浪费了一杯上好的咖啡。
“……”没见过这么小的。郑伶俐手指一顿,低头看着自己的确很小的A杯,不由得狠狠握紧手指!
“你大爷!”
拿着咖啡杯走到窗边,郑伶俐低头仔仔细细的瞧着杯子,脸上不由有些懊恼。好好的一只杯子,被一条吐不出象牙的狗给啃了,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让他住进来了!
不到一分钟时间,客厅左边的房间门打开,郑伶俐看去,见一个刚刚睡醒的女人走出来。容靖正好端着咖啡走出厨房,女人看见他后顿时张开双臂跟树袋熊一样缠了上去,踮起脚尖,娇·嗔的吻住容靖完美的薄唇。容靖一只手保持着咖啡杯的平衡,一只手扣着女人的后脑勺,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客厅里上演了真人秀——
郑伶俐怔怔的望着两人,不由得咬牙!
无耻!
简直太无耻了!
在一个大姑娘面前搞成这样,尤其那女的还夸张的呻·吟起来,这是要闹哪样!!
麻烦来个人告诉她,接个吻不至于呻·吟得这么荡好么!
“咳咳——”
郑伶俐抬手掩着唇轻咳两声,然后好整以暇的说:“姑娘,少爷,这儿还有一大活人,能检点些不?”
娇滴滴的女人停止呻·吟,蓦地望着窗边的郑伶俐!
看着她转过身来,郑伶俐的目光先是将那女人精致得无可挑剔的五官收入眼底,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足足有34E的胸·部,郑伶俐微微张开嘴,掩饰着自己的诧异,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恶意满满。上班一个安夏成天搁眼前晃悠,下班有个比安夏还丰满的女人搁家里,这是逼她去隆胸么!
“借过——”
她自惭形秽的拎着自己的行李一头黑线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前还不忘了看一眼那个女人的胸。好巧不巧的,她对上了容靖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你妹!
将门关上,郑伶俐背抵着房门,抬手摸了摸自己浴巾下的胸,咬牙扶额!
“她是?”
“房东——”
“哦,那我们刚刚不跟她打招呼是不是不太礼貌?”
“不是免费给她看了咱舌吻么?见面礼都给了,还不算打招呼?”
“你可真坏……”
……
两人的声音小了下去,然后郑伶俐听见了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她咬牙对着墙壁踢了一脚,什么叫免费给她看他们舌吻?他大爷的,能再无耻一点么!
郑伶俐气急败坏,一屁股坐到床上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左浅的手机号——
☆、093 暗恋【7000+】
餐桌上,小左跟做贼似的偷偷伸爪子抓了一片肉肉放进嘴里,咀嚼着回过头,正巧迎面碰上端着一盘素菜来餐厅的顾南城。
“……”
小左一口吞下嘴里的肉,露出一脸天真烂漫的笑,“爸爸,我没偷吃!”
“嗯,我也没看见你偷吃——”顾南城伸手摸摸小左的脑袋,勾唇微笑,心底不由有一丝满足和幸福。
左浅拿着碗筷来餐厅,听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不由无奈的笑了眇。
“小左,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吃饭之前要洗手,而且不能用手去盘子里抓,这样对别人很不礼貌知不知道?”左浅低头看了一眼小左,示意她赶紧去洗手。小左吐吐舌头卖了个萌就小跑着奔向洗手间,还不忘了说一句:“爸爸,你做的菜味道跟妈妈好像哦!”
顾南城见小左进了洗手间,这才侧眸看着左浅,微微眯了眯眼,“小左说——”
“你教我的。”左浅抬头看着顾南城,淡淡一笑,“其实认识你之前,我不会烧菜,后来你教我的——聊”
顾南城略显诧异,几秒后他勾起一丝笑,“包括那个栗子鸽肉煲?”
忽然间,他对他们的过去充满了好奇,他想,那一定是少有的甜蜜,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能隐约感觉到她无与伦比的好——
“哎你……”左浅有些尴尬的抬头翻给他一个白眼,自从在苏家他说栗子鸽肉煲是壮药补肾的之后,她就再也无法直视这道好吃的菜了。重点是,她曾经每个周末都做给他吃,然后每个周末的晚上都被他狠狠压榨,而她竟然傻到没去百度一下栗子鸽肉煲的功能,一错就是这么多年……
手机铃声在客厅的包包里响起来,左浅侧眸望了一眼,走出餐厅来到沙发边上。掏出手机一看,是郑伶俐,她带着微笑坐在沙发上,按下了接听键——
“左浅你介绍的什么人给我!简直就是一流氓!混蛋!无耻!他大爷的简直是人渣中的战斗机!”
通话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郑伶俐气急败坏的吼声,左浅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怎么了这是?他是顾南城的朋友,我想,应该不至于太掉价吧?”
“你跟顾南城重新在一起了?不然你怎么会帮他朋友介绍房子?”郑伶俐怔怔的望着左浅,忽然意识到这不是重点,赶紧翻了一篇,继续怒吼道:“你让顾南城告诉他那个混蛋朋友,赶紧给老娘找房子搬出去!气死了,今天看他第一眼我就不爽,气得老娘胸口疼!”
左浅慵懒的倚着沙发望着天花板笑,“姐姐,您老人家胸口疼,说明您的胸·部正在进行第二次发育——您不是应该感谢容靖给了你重塑胸型的机会么,怎么如此知恩不图报呢?”
“左浅!”
郑伶俐气得牙痒痒,被容靖欺负就算了,左浅也这么揶揄她!
隔壁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呻·吟声,她气得直翻白眼,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得多欲·求不满啊他大爷的!!
“好了,人家今天刚刚搬进来,你好歹得让人家住上一个月再说吧?”左浅收起玩笑的口吻,正经的安慰着郑伶俐,“你过几天不是上班了吗?到时候就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了不是?如果你还觉得不方便,那你搬来我家住,正好我们上下班也有伴儿了。”
郑伶俐一琢磨,这样倒也不错,毕竟人家容靖给的房租价位还是蛮不错的,多一笔收入她又跟钱没仇!
渐渐地消了气,郑伶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压低声音问左浅,“哎小浅,你原来胸不是跟我一样么?怎么几年不见你忽然变D杯了?”
“……”
左浅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脸上微微泛着红,轻咳一声,说:“当年生了孩子没奶水,然后不是抱了小左么,没奶不行,所以我小妈天天给我煲木瓜炖鲫鱼,木瓜炖猪蹄,木瓜花生大枣汤,木瓜炖牛奶等等……我喝了一个月的汤,等小左断奶之后我才发现胸也大了……”
“哎那我是不是也得赶紧找个男人生孩子去?生完了多喝木瓜汤就大了?”
“……生孩子?您还是赶紧找个男人比较实际,您眼光那么高,谁您都看不上,结婚何年何月啊?”
左浅眼角一抽,听安夏说,这几年医院很多人追郑伶俐,都是白衣天使,人对方条件也不错了吧?而且还不乏一些有钱人家的患者家属也在追求她,可她就是不答应,把人家追求者的心伤得透透的,现在医院里人都知道她心气儿高,就是对她有想法人家也不敢表白了。
郑伶俐坐在床上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尽量让自己做出一副忧伤的样儿,叹气道:“你丫的不懂,我要是能逮住你们家顾南城那么好的男人,我一准早早的就结婚了!都像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有一个好男人把你当宝贝似的疼着,你还不知足——”
“正说你呢,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转移啊!”左浅回头看了眼在餐厅跟小左聊天的顾南城,她眸光微滞,收回目光的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一茬事儿——
“对了,伶俐,你是新加坡的?”左浅托腮带着一丝期待,笑问。
郑伶俐一怔,忽然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嗯,我妈妈是新加坡的,我爸爸是华人,所以我小时候是新加坡籍,后来我妈妈去世我跟着爸爸回了D市,为了方便于是又改成了华籍。”郑伶俐尽量小心翼翼的解释自己的身份,努力挤出一丝笑,说:“所以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我是新加坡人对吧?”
“嗯。”左浅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左浅露出一丝笑,试探着问道:“伶俐,你对新加坡的男人有没有好感?如果给你介绍新加坡的男人,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
那一刻,郑伶俐除了心底有些忐忑之外,竟然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如果,左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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