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流冰原本想取笑她,但随着她清凉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动来动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被她“折磨”得既甜蜜又痛苦。
明晓溪觉得自己的脸涨红得都要炸开了,她感到在自己的手指下,他的小腹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火热,当她将绷带扶平时,他更迸发出一声让她心跳的呻吟。经过这段日子的给他换药,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弄痛了他,而是……就象她虽然不敢把视线放到伤口往下一点点的地方,但敏感的她也总能察觉到他在发生一种很“剧烈”的生理变化。
她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完他的伤口,并且很成功地没有失手碰到他的“生理变化”。她长舒一口气,随手将一旁的浴巾扔在他让她脸红心跳的部位上。啊,天哪,她去挑战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比给他处理伤口要轻松些。
明晓溪的警惕放松的太早了,使得牧野流冰很容易地一把便将她拉倒在床上,接着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开始饥渴地亲吻她。
他的吻象暴风急雨一样落在她的眉毛、鼻梁、脸颊、嘴唇、耳朵、脖颈上,明晓溪努力想要保持一分清明的神智,不希望象以往那样过早的“沉沦”。她在他身下大力地挣扎着,直到他痛苦地叫出一声:“痛……”,她才想到他身上还有伤呢,经不起她的“武力”反抗。只这一犹豫间,她最后一点意识也被他热烈的吻夺走了。
啊,牧野流冰的亲吻是有魔法的,明晓溪昏昏沉沉地想,否则为什么他只是亲着她的脖子,却能让她全身酥麻,心神荡漾呢?
吻着吻着,牧野流冰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他的嘴唇开始往下走,顺着她的脖子……他的手猛地撑起床,喘息着问两眼迷离的她:“可以吗?我可以吗?”
明晓溪还陷在他的魔咒中没有清醒,用梦一般的声音问:“什……么……”
牧野流冰的手象抚摩花蕾一样,轻轻地抚上她娇小却浑圆的胸部,那种细致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突突”地猛跳。
“不要!”这种异样的感觉,使明晓溪象触电一样一掌推开牧野流冰。
牧野流冰顺势翻躺在床的另一边,将双手枕在脑后,苦笑着说:“对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
明晓溪爬起来看着他,他的眼睛因为情欲不再有往常那么清澈,却显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性感。他的额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眉毛特别黑,嘴唇特别红,脸颊特别有种粉红。他的身子虽然不是十分健硕,但却修长优美地叫人心跳。
她眨眨眼睛问他:“冰,你会不会不高兴?别的情侣才认识半个月就那样,我们这么长时间才这样?”
牧野流冰失笑:“什么是那样,这样……”
明晓溪不满意地推推他:“哎呀,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了啦,不要让我讲那么清楚嘛。快说!你会不会因为这样就不喜欢我了。”
牧野流冰叹息着点点她清秀的小鼻子:“傻丫头,你是这样我就喜欢你这样,你是那样我就喜欢你那样,只要你在我身边,不论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
明晓溪听傻了,她傻傻地看着他很长时间,然后,轻轻凑上去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象天使一般的吻,低低地说:“我也喜欢你,冰。”
牧野流冰没有说话,只是用他凉凉的手握住她小小的手,一直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
空气静得呼吸起来象蜜一样甜……
直到——
“社长!社长!”一声粗鲁的大喊从楼下响起。
一分钟后,冰极瞳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少爷,有紧急情况需要您处理。”
牧野流冰皱皱眉头,他的面容开始阴郁……
chapter 6
明晓溪在牧家大宅找到了一处僻静的露台。
露台上简简单单地只摆了两把竹木的椅子和一张小巧的桌子。令人惊奇的是,在如此寒冷的冬日,露台周围竟爬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青翠欲滴,郁郁葱葱,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春天已经到了。
她坐在木椅上,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心中有份久违的平静。
“呵呵,我发现你了。”牧爷爷笑呵呵地走过来,他的手里托着的盘子上放着一把茶壶和两只茶杯。
“牧爷爷,”明晓溪赶忙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搀扶着他坐到另一把椅子里,“您怎么自己端东西过来呢?为什么不叫人帮忙?”
牧爷爷拿起茶壶在两个茶杯里都倒满了茶水:“我的身子还很结实,这点活动,算不了什么。来,尝尝我亲手泡的茶。”
明晓溪仔细品了一口:“嗯……应该是极品铁观音。”
“呵呵,”牧爷爷颌首,“小孩子里会耐下心来品茶的不多喽,晓溪你真是很难得。”
她摇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过我的父亲很爱喝茶,所以我也跟着知道点。”
牧爷爷也慢慢饮了一口茶:“茶……是个好东西啊,虽然清淡但是隽永,一股清香可以让人回味很久很久。我以前喜欢喝烈酒,这两年却迷上了喝茶……还是茶好啊,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呢?”
明晓溪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他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眉宇间无尽的沧桑,脸部的肌肉虽然已经松弛了,却依稀可以看出他壮年时严厉的轮廓。她对牧爷爷了解不多,却也知道“烈炎堂”正是在他的手中发展膨胀成了第一的黑道组织。
牧爷爷迎上她打量的眼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啊?”
“你为什么不在流冰的身边,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
“哦,”明晓溪笑笑,“他好象有些事需要处理,我不想打扰他。”
“是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全部压在流冰的肩上,他确实很累。”牧爷爷把弄着茶杯,“晓溪,你有没有想过帮帮他呢?”
“什么?”她吃了一惊。
牧爷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你的身手很好,对事情的反应很敏捷,而且很有胆魄,如果你肯助流冰一臂之力的话,‘烈炎堂’重振雄风就指日可待。”
“……”明晓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加入‘烈炎堂’吧!”
明晓溪把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放到桌子上:
“你——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吗?”
明晓溪声音沉静:“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就仅仅从我所知道的那些,我也觉得您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了。”
“砰!”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牧爷爷闭上眼睛:“晓溪,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烈炎堂’,我不仅付出了我的一生,而且付出了我的两个儿子。”
“还牺牲了您的儿媳,您儿媳的父亲,以及您孙子的童年。”她凝视他,“为了您的愿望,已经有很多很多的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是,”他突然睁开双眼,发出急迫的光芒,“有这么多人已经为‘烈炎堂’做出了牺牲!如果你们现在放弃它,它以前的基业就全都白费了!”
明晓溪的声音中有些讥讽:
“您把那叫做‘牺牲’?我却认为那是‘罪恶’。野心和欲望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疯狂。疯狂不仅会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而且最终它也必然会使疯狂的人自身万劫不复。”
“你……”他衰老的面孔有些颤抖。
“我不愿意冰成为一个疯狂的人。”她坚定的看着他,“我会用我所有的努力将他从这个泥潭里拔出来。我不要他身背血腥,哪怕那些血腥是别人的。我要他清清白白地问心无愧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牧爷爷颤巍巍地从椅子里站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你是一个眼中容不得半点黑暗的孩子,在这里你不觉得痛苦吗?”
明晓溪也站起身子:“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我喜欢冰。”
牧爷爷用苍老的手拍拍她年轻的肩膀:“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晓溪,不要把爷爷想得那么坏,我是不舍得‘烈炎堂’的基业,但流冰也毕竟是我唯一的孙子啊……”
明晓溪歉意地说:“牧爷爷,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但我没有任何恶意,请您原谅我。”
牧爷爷笑一笑:“晓溪,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是个好孩子,冰儿真是有眼光。啊……我要是当年能遇上一个象你这样的女人,也许局面就和今天很不一样了……呵呵,我进去了,你慢慢看书吧。”
明晓溪把书拿起来,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我跟您一起进屋好了,今天让我做几个小菜给您赔罪,您想吃什么呢?”
一老一少亲密地搀扶着向屋里走去,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有过一丁点的不愉快……
******
吃完晚饭,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牧流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明晓溪。她把最后一本书塞进包包里,拎上已经空空如也的保温瓶,仰起小脸儿笑着:“好了,我可以回去了。”
他轻轻皱眉:“留下来,不要回去。”
明晓溪惊讶地眨眨眼睛:“那怎么可以!你这个满脑子坏念头的家伙。”
牧流冰俊秀的脸上飘过一丝阴云,他犹豫了一下:“最近铁大旗那里可能会有动作,我不希望你发生什么危险。”
明晓溪很紧张:“那你呢?你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叹息着拍拍她的脑袋:“我正是怕他对我无计可施,才会想到拿你下手。”
“真的?”明晓溪笑了,“你没事就好,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明晓溪啊,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牧流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拉起她的手,放到她的掌心:“这个给你。”
明晓溪咋舌,连忙把它又塞还他:“什么啊……”
“手枪啊,”牧流冰把玩着那银色的小东西:“没见过吗?”
“你那是什么口气?”她不服气地挺起胸膛,“我当然知道它是手枪,我还知道这种手枪是美国最新研制的,号称在全世界体积最小,火力最大。”
牧流冰惊奇地看着她:“你还真知道?”
“那当然,我的一个表姐是警督,她对各种武器都很着迷,经常拿一些画报呀,实物呀给我看。”明晓溪得意地说,“表姐有时还带我去靶场练习射击,我的枪法也很准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它呢?”他把银色的小手枪放在自己掌心。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愿意招惹这种可能带来血腥的家伙。”明晓溪郑重地看着他:“你想让我用它防身?”
他点头。
“不用了,”她轻笑着从身边摸出一个弹弓:“我有这个!”
牧流冰笑了起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她不满意地皱皱鼻子:
“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的最佳防身武器。体积小巧,便于携带,既能达到退敌的效果,又不至于伤人太重。而且它的弹丸可以随时供给,象石子啊,玻璃啊,甚至花生米,硬糖果,纽扣都可以来充当,又经济又实惠,不比手枪强得多嘛?”
他摇摇头:“我觉得不妥,如果铁大旗真的对你行动,这把弹弓……”
明晓溪把弹弓收起来,轻轻抱住他的胳膊:“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很机灵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我马上撒腿就跑,这总可以了吧。”
牧流冰把她拉到怀中,下巴温柔地放在她的脑袋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她的心轻轻飘了起来。
她抱紧他的身子,柔声说:“你也要保证你不再受伤,你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心里有多难过……我要一辈子象这样抱着你,你也要一辈子象这样抱着我,所以我们两个都要好好的。”
牧流冰深深吸一口气,将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更加拥紧,一直一直拥紧,想将她永远拥进自己的体内……
******
期末考试一天天逼近,光榆学院的学生们都逐渐紧张起来。这虽然是一间的私立学府,但它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对学生的成绩还是非常看重的。如果一个学生考试成绩非常糟糕,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很悲惨的命运。
为了应付考试,能够给家人一份令他们满意的成绩单,这段时间,明晓溪减少了去看牧流冰的次数,全神贯注地埋首在书本中。她废寝忘食地刻苦攻读,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做学问的料,很多题看来看去也看不明白。
教室里的同学们已经走光了,连平时最爱跟她闲聊的小泉也早早地溜回家复习功课去了,她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回家吧,希望吃完饭往桌前一坐,她的灵感就能象泉涌一样,再难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明姐姐!!”东浩雪大汗淋漓地冲进来,“我总算捉到你了!”
“捉什么捉,我又不是小偷。”
明晓溪不爽地瞪她。
“咦?明姐姐你的心情不好耶!”东浩雪诡异地一笑,“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期末考试!”
明晓溪咧咧嘴巴:“是啊,你真聪明。”
“啊!”东浩雪一声兴奋的尖叫,“那你感谢我吧!”
明晓溪急忙捂住耳朵:“感谢你什么?感谢你把我的耳膜叫破?”
“哎呀,”东浩雪拉下她的手,“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科科优秀地通过考试。”
“……?”明晓溪两眼放光。
“请澈哥哥给我们补习功课呀!”东浩雪高兴地欢呼,“多美好的事情啊!”
明晓溪沮丧地垂下头:“你还没死心啊……”
“能得到澈哥哥是我一生的幸福,我当然不会放弃了啦!”东浩雪满腔的壮志雄心。
“那你一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要叫上我这个电灯泡?”
“不行啦,”东浩雪失望地说,“妈妈不让我去罗嗦澈哥哥。……可是,有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澈哥哥的公寓,多好啊!”
“我不去。”明晓溪拒绝她,“上次听了你的鬼主意,搞得后来那么尴尬。这次不知道你又会有什么花样。”
“哎呀,求求你了,明姐姐,复习功课我能有什么花样呢?”东浩雪苦苦哀求,“再说,上次澈哥哥只不过给你补习了一晚上几何,后来你考了多少分呢?”
满分。
明晓溪的眼睛眨眨,有些心动了。
******
早就知道不应该信任东浩雪的,明晓溪沮丧地把头埋在书本里,今晚第三十二次追悔。
东浩雪根本就不是来学习的!她象一只兴奋的小鸟紧紧缠住风涧澈,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笑,不停地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明晓溪不仅不可能得到风涧澈的辅导,连想求得一块复习功课的净土都变成了奢望。
客厅茶几上一只水晶花瓶里疏落有致的百合花引起了东浩雪的注意。
“啊!”东浩雪赞叹地尖叫,“这瓶花插得好艺术好别致啊!澈哥哥,这是你自己插的吗?”
风涧澈一笑:“只是随便把花放进去而已。”
“哇!”她赞叹的声音更大了,“只是随意就可以做出这么好的作品,我见过插花界泰斗柳生大师的得意之作,都没有你这束百合来得有生气有意境呢。”
明晓溪侧头看了看她大力称赞的那瓶百合,嗯,是很漂亮,但是插花真有那么大的学问吗?她就不太懂了。
“咦?澈哥哥你这里没有钢琴呀!”东浩雪又有一个发现。
风涧澈点头:“没有。”
“太可惜了。”她的小脸皱起来,“我原来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听你弹琴呢!你为什么不在这里也放架钢琴呢?”
“小雪,”风涧澈轻笑,“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跟澈哥哥说话啊!”东浩雪毫不犹豫,“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象这样好好跟你说过话了。最近我想见你一面都好难哦,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嘛……”
风涧澈失笑:“你不是来补习功课的?”
“不是!”东浩雪大力摇头,“那只是骗我妈妈来你这里的借口而已!”
明晓溪瘫倒在桌子上,哈,她还真诚实。
风涧澈看看用双手捂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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