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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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最灿烂的阳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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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起来,然后笑得更大,连洁白的牙齿也崭放出喜悦的光芒:“你做到了?你战胜了铁大旗?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我以为还要用很多很多年……”

牧流冰笑得有些诡异:“你不会愿意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对付铁大旗的。”

她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摇头轻笑:

“我不想知道,可是我仍然很高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也很讨厌他们。所以,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同情他的。我只为你的安全担心。”

牧流冰似乎松了口气,他笑得很愉快:“晓溪,再等几天,铁大旗就会成为历史。”

再过几天吗?希望一切顺利。明晓溪轻轻拥抱着牧流冰的身子,静静地闭上眼睛。

******

这天,是风涧澈的画展第一天展出的日子。

一大早,盛装打扮的东浩雪就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踢开了明晓溪公寓的门,把她从床上毫不留情地一把揪起来。

可怜的明晓溪,从前一天晚上复习功课直到清晨五点钟才睡,还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人残酷地摇醒。她瞌睡到头痛欲裂的“可怜相”,不但没得到东浩雪的同情,反而被残酷地嘲笑为“大懒虫”。

明晓溪揉着依然睡意十足的双眼,同东浩雪走进画展中心。

东浩雪紧张地催促她:“明姐姐,你打起精神好不好,你这样没精打采地对澈哥哥很不礼貌耶。”

明晓溪拼命想睁大眼睛,但眼皮却仍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她叹息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

东浩雪埋怨她:“哼,明明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画展,为什么还要那么晚才睡。”

明晓溪很委屈:“我原本想下午来的,哪里知道你会这么早来找我。”她瞟了一眼东浩雪怀中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皱眉头道,“你要送这个呀。”

东浩雪把玫瑰花更加抱紧了些,甜蜜地说:“嗯。我要让澈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明晓溪瞅了瞅她,然后又瞅了瞅她,忍不住说:“小雪,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东浩雪睁大眼睛。

她接着说:“你喜欢澈学长,你也想让澈学长喜欢你,我都知道,也很支持你。”

东浩雪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拉我陪着你呢?”明晓溪摇头,“你不觉得有很多事情只有你和学长两个人更方便一些吗?你难道不觉得我这个电灯泡很碍手碍脚吗?”

东浩雪挠挠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不觉得明姐姐是电灯泡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鼓起无限的勇气。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保护我,支持我的不是吗?”

明晓溪瞪着她,这个小家伙,究竟是很笨啊,还是很聪明。

东浩雪推推她:“明姐姐,我们不要说废话了,还是先找到澈哥哥再说吧。”她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哎呀,怎么这么早就会有这么多人?澈哥哥到底在哪里嘛。”

“那里。”

明晓溪伸手一指。

东浩雪定睛看去,明姐姐指的方向有黑压压一大群人,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找到风涧澈的影子:“你骗我的吧,我怎么看不见澈哥哥呢?”

“笨蛋,”明晓溪赏她一个爆栗,“澈学长只要出现必定会是人群的焦点,你只要看哪里人最多就可以判断他在哪里了。更何况所有的记者都集中在那一个地方,闪光灯闪个不停,澈学长一定就在人群的中央被紧密包围,你当然看不见了。”

东浩雪崇拜地望着她:“哇,明姐姐,你肯定是天下第二聪明的人。”

“第一是谁?”她很好奇。

“笨!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赞美。”东浩雪翻个白眼,郑重声明,然后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着她,“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当然是澈哥哥呀!”

风涧澈果然在人群的中心,无数的来宾在向他赞美,无数的记者在向他提问,无数的闪光灯在向他闪烁,无数的少女在向他献花。今天少女们的想法好象惊人的雷同,他的怀里的玫瑰花已经数也数不清,多得一直往地上掉。

被鲜花和赞美包围的风涧澈看起来却依然那样的清远,那样的卓雅,他眉宇间的微笑淡淡的,有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当他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明晓溪和东浩雪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他示意画展中心的工作人员接过他怀中满满的鲜花,然后不知对包围着他的人们说了些什么,只见人群马上闪出一条通道让他向她们含笑走来。

东浩雪沮丧地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玫瑰,失望地说:“为什么那些女孩子们一点创意也没有,偏要送同我一样的玫瑰花呢?”

明晓溪哑然失笑:“那你怎么办。”

东浩雪看着越走越近的风涧澈,悄悄将花藏到背后:“我不要澈哥哥觉得我俗气,花我不送了。”

明晓溪瞟了瞟满脸失落的她,伸手把她的玫瑰花抓过来,轻笑道:“你不要,那就给我吧。”

明晓溪笑得很灿烂,她把那捧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给风涧澈:

“学长,祝你画展成功!”

风涧澈微微一怔,凝注着她:“这花……”

“这些玫瑰花漂亮吗?你喜欢吗?”明晓溪笑得眉飞色舞,有意无意地瞅着手足无措的东浩雪。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他笑得很温柔:“这么美丽的鲜花,挑选它的人一定花了很多心思,我要好好地感谢她。”

东浩雪顿时笑颜如花,喜形于色:“澈哥哥你喜欢呀,我是一大早就……”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奋勇买花”的经历,一点也找不到刚才失望难过的样子了。

风涧澈凝视着明晓溪,忽然皱起眉头:“晓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明晓溪压抑不住地打个哈欠:

“我没事,只是有点瞌睡。”

“明姐姐为了复习功课,通宵开夜车,今天五点钟才睡下。”

“怎么那样拼命,”风涧澈摇头,“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忙,不要把自己搞那么累。看你两个黑眼圈那么大。”

不说还好,一提起睡觉呀,瞌睡呀,累呀,明晓溪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东摇西晃了。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

风涧澈扶住她的肩头:“很难过吗?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痛。”她闭着眼睛喃喃地抱怨。

一只温热的手拂上明晓溪的额头,修长有劲的手指开始力量适中地按摩她的脑袋。那真是一只神手,明晓溪舒服地想叹息,凡是他的手指按压过的地方马上变的象羽毛一样轻松。如果永远不要停,永远被这样按摩下去,那人生真是太美丽了。

“晓溪,”风涧澈有些担心,“你好象有些发热,等一下陪你去看医生好了。”。电子书下载

明晓溪正想说话,突然画展中心传来一阵很大的骚动和惊呼,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亮得耀眼,记者们象苍蝇一样飞扑过去,少女们尖声轻呼:“好美的男人啊……”

这次人群的包围圈却没有形成,来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好象一道无形的屏障,使人不敢靠得太近,不敢阻挡他的去路。他直直地向风涧澈走来,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涧澈身边的明晓溪。

明晓溪睁大了眼睛,望着面色冷峻的牧流冰一步步走近。他的身后紧跟着瞳和十几个“烈炎堂”大汉。风涧澈的手离开了明晓溪的额头,他犹豫了一下,担心地瞧着牧流冰,又瞧着明晓溪。

“冰……”

明晓溪紧张地叫他,不晓得他会不会误会,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牧流冰站在风涧澈面前,视线从有些尴尬的明晓溪脸上,转移到浅笑自若的风涧澈身上。他凝视着那双象山泉一样清远的眼睛,沉默良久,忽然一笑,笑意很淡,但已经足够:

“澈,祝你画展成功。”

风涧澈也笑了,他的笑容很真挚:“好久没有见过你了,一切还好吗?”

牧流冰的双眼猛地流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情,让明晓溪的心瞬间乱了。她轻轻地问他:“冰,你没什么吧……”

牧流冰对她微笑,笑容将他身上的冰寒之气冲淡了许多:

“我很好。”

“你是特地来看学长的画展吗?”明晓溪接着问。

“对呀。”牧流冰望着风涧澈微笑,“我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风涧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流冰点头。

这时,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涧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不时地驻足在某一幅画作前,静静欣赏。

东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流冰。

他一身白衣,背手而立,俊美得象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使得四周的少女们只敢远远地欣赏,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上前来搭讪。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好象遗世独立一般,世间万物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画展中心的人再多,人们却好象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他方圆两米的距离之外。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

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他扭过头来,看见是她,眼神中的寒厉急速隐去,露出一点欣喜。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向我解释。”牧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很美,对吗?”

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牧流冰等她说下去。

“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包括瞳和所有你带来的人,他们全都神经紧张、魂不守舍,”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

牧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

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

******

当两个小时后,牧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涧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几十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象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涧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流冰。

“牧大人!‘海兴帮’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烈炎堂’有关?!”

“牧大人!您对‘海兴帮’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大人!‘烈炎堂’是否会全面接收‘海兴帮’?!”

“牧大人!‘海兴帮’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大人!铁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大人!……”

“牧大人!……”

“牧大人!……”

记者们象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铁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

一个看来象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他的话还没落地,只见牧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流冰冷哼一声:

“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他对风涧澈笑了笑,笑意很轻,甚至有些疏远:“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画展。”

风涧澈凝视着他,沉默半晌,低声道:

“没关系。”

牧流冰转向静静不发一言的明晓溪,说:

“跟我走。”

“明姐姐!”东浩雪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不要啊……”

明晓溪望向不停摇头的东浩雪和满目担心的风涧澈,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chapter 8

牧家大宅中的气氛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烈炎堂”里所有比较重要的头目都聚集了起来,满脸严肃地坐在客厅里,等待牧流冰的下一步指示。

明晓溪缩在客厅角落的一张大沙发里。

她的头越来越痛,甚至连耳朵都开始“嗡嗡”地轰鸣。她感到全身无力,只想能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她希望没有人来打搅她,不要听到那么多声音,不要看到那些她永远不想看到的事情。

可是,牧流冰不由分说地就把她塞到这张沙发里,他的表情,他的目光,让她明白现在不是她抗议的时候。所以,她只能抱住自己快要裂开的脑袋,呻吟着命令自己做一个安静的瞎子、聋子和哑巴。

牧流冰面色铁青地巡视在场所有的人,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很摄人:“为什么铁大旗能逃掉。”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作答。

“说!”他一声低吼,吓得众人冷汗直流。

“烈炎堂”中资历较老的一个长辈沉吟着开口:“这次行动,已经把‘海兴帮’大半势力都挑掉了,就算铁大旗能留住一条狗命,对大局也毫无妨碍。”

“住口!!”

牧流冰一掌拍在茶几上,上面的茶杯都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难道忘了是谁杀死牧英雄的?难道忘了是谁恶毒地羞辱‘烈炎堂’?是铁大旗那条老狗!!只要他一天不死,烈炎堂就没有一个人能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一天不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耻笑烈炎堂!!”

牧流冰的话象一个强力的火种,引爆了帮众的斗志,他们愤怒地喊着:

“不杀死赤名老狗,我们就不是人!”

“他xx!是谁泄露了风声?!怎么会让赤名老狗跑了?!”

“xxx!要是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杂种放铁大旗跑的,老子就把他一片片撕开吃了!”

牧流冰冷电一样的目光盯在一个面色紧张的大汉身上:

“阿本,你说。”

那个叫阿本的男人顿时双腿发抖,牙关打颤:“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牧流冰向身后的保镖一挥手:

“一条腿!”

“是!!”一个大汉操起根铁棒凶狠地向阿本走去。阿本转身想逃,却哪里逃得掉,冲上来两个人就把他制得牢牢的。大汉将铁棍高高举起,凶光毕露地瞪着他,大喝道:“选择吧!左腿还是右腿?!”

“不要啊!”阿本拼命想把腿蜷起来,但他哪里是别人的对手,只听“啪”一声巨响,铁棍已经硬生生打在他的腿上。“卡嚓”一声脆响,他的腿骨应声而断!

“啊!!”

阿本倒地惨呼,豆大的冷汗象暴雨一样狂落。

铁棍大汉冷笑:“老规矩,不选择就是右腿。”

“说,还是不说。”

牧流冰冷冷地扔给他一句话。

“说!我说!”阿本这次连犹豫也没有,大声地急呼,“是西魁前辈让我阻击铁大旗的时候放他一条生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西魁的身上。西魁可算是“烈炎堂”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前辈,平日里大家对他都很敬重。

“西魁前辈。”牧流冰的声音很轻,轻得象那种最薄的刀子,“阿本说得对吗?”

西魁的面部神经开始抽搐。他看看周围,昔日的兄弟们如今都用一种厌恶仇恨的目光瞪着他,抬头再看牧流冰。这个冷血的“少年人”,却正用一双他一生中从未见过的最冷酷的眼睛盯着他,用最冷酷的语气对他一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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