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聪明的,就给他出主意…
开始,还有一丝犹豫,可烟瘾一烦,就什么也不想了,他本来和这个妹妹就不亲,
慕公子回去就跟慕晚晴说,找到了门路,一定可以救出母亲,但人家要求慕晚晴嫁过去。
其实,慕夫人已经死去多日,哪里还需要牺牲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女儿去救她,
但慕晚晴不知道,很可悲,她一直蒙在鼓里,怎么也想不到自被自己的没人性的亲哥哥给卖了,卖给了一个富甲一方的老烟鬼,还卖了一个很好的价钱。
值得庆幸的是结婚当晚,新郎就死了,真相大白,慕晚晴痛苦欲绝,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慕晚晴当晚就被恶毒的主母转卖到了下三滥的赌坊,做妓女,遇到了赶马车的陆驼子,被陆驼子救下,带走了,才算脱离了苦海。
慕家公子虽然缺德事儿干尽,可老天也还是偏爱他,当初他的混乱生活中还留下了一线血脉,就是那个给他出主意,卖妹妹的女人,也是慕公子包养的歌妓中,其中一个的使唤丫头,和慕公子勾搭上就怀孕了,才有了阴言这一脉,阴言从小就在社会上流荡,姓氏是随他师父。
“…我虽然姓阴,但实质是慕家子孙,至于我的爷爷,父亲,姓什么,老和尚是怎么找到我的,老和尚也没说,镯子是老和尚给你嫂子的。”阴言一口气说完,看着怔怔的陆小满,叹口气。
阴言不想跟陆小满相认也是有这一方面的原因,俗话说是债总要还的,祖上缺德丧天良,他这个后人虽说没受一点祖阴庇护,可见了人家的后人,还是满怀愧疚,无颜见人啊!
陆小满不知道的时候尚且还那么算计他。要是知道了有这层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还会客气吗?
这些虽然都是过去的历史,听起来好像是小说一样的经历,可和太奶奶感情不是一般深厚的陆小满震撼到了,她知道这些和自己相隔年代甚远的往事是真的,心潮澎湃,各种复杂心酸,悲愤涌上心头,显然,太奶奶告诉她的都是经过剪切过的有小坎坷,大幸福的版本,太奶奶倒是提过自己有个哥哥,但也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她之所以会记的清楚,是因为那只镯子。
阴言可能也是为了让陆小满心里有所安慰,诚恳的道“小满,富贵皆有命,前世各修因。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慕家祖上损阴德,几代都贫究下劣,到了我这一代,更是父母早亡,流落江湖,早年以盗墓为生,你嫂子行善积德,我夫妻也难逃断子绝孙的凄苦。老和尚早年已经悔悟,度入空门几十年,看似疯癫,实则清醒,惩恶扬善,修行赎罪,九十多岁高龄圆寂于幽浮山上…”
“万悔法师!”
心情沉重的陆小满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济公一样的老和尚,诧异的呼道。
“嗯,那座寺院原本是座不起眼的深山小庙,据说早年是老姑奶奶居住过的地方,后来中国解放,新社会,为了给一帮跟着她的绿林兄弟安身,她隐居之前重修了寺院。”阴言解释道。
“难怪…”陆小满若有所思的喃喃了悟道!
难怪万悟法师对她照顾有加,难怪寺院里的僧人对她毕恭毕敬的,万悟法师用哪种眼神儿看着她,怕是自己第一次去,道行高深的法师就认出了自己。
不得不说机缘真的是机缘,蒙蒙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陆小满双手环抱,眼眸无波的望着窗外迎着路灯的悠远夜空,感慨万千,心里始终不能平静,臆想中的激动喜悦七零八落,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在后悔自己的草率
阴言一直有意躲着她,对于内部的事并不过多的参与,看得出来是没打算真得跟着她工作。看到镯子后,她只想着狂喜了,也没多想阴言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她,就脑子发热的立马在今天这个场合儿,逼阴言承认和自己的关系,来了一个搓手不及,她不想给阴言编理由的机会,却不想竟翻出了太奶奶早年这么多的复杂经历。
阴言看着陆小满的消瘦的背影,心里略微紧张,说是不在乎有没有亲人,是假的,从小就孤苦无依的他内心更是渴望亲情,听了这些他也不能还奢望陆小满会宽容大度的接受他这个表哥,而且现在的陆小满今非昔比,秦家是什么,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豪门了,说他是侯门可能更贴切一点……
在门外听了半天的苏葱花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满怀喜悦,本来就关系不错,这下好了,还变成了亲戚,搁谁谁不高兴啊!
她就说嘛!
平时看着小满也不是哪种没分寸的人,今天怎么就犯起邪了。
苏葱花下楼,看几个男人大爷一样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眉眼含笑的打了声招呼。也没停留就径直往餐厅走。
几个人对望相视一眼。
笑成这样,怎么回事啊?
“嫂子!”吴一品忍不住冲着苏葱花胖乎乎的背影喊了一声。
苏葱花停住脚步回头,脸上带笑的问“咋了?”
吴一品也没说话,只是桃花眼一翻,眼神带着疑问,手指示意的指指楼上。
苏葱花笑笑,眼睛扫视一圈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哈哈一乐问道“想知道啊?”
几个人都不说话,这还用问吗,肯定想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眼神全是好奇!
苏葱花先是不语,后明亮的眼睛一敛,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翘首以待答案的时候,她才来了一句“我不知道!呵呵…”
几个被耍了大男人,膛目结舌,她扭着胖胖的身体,笑呵呵的向厨房走去。
“嘿,她还卖起关子了!”
吴一品是一脸的纠结,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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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关涛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焦急不安的罗露露。
“意思就是你现在可能被人家骗走了一千块钱?但你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骗子?”关涛语气带着不耐。
天真!
这还用确定吗?
肯定是被骗了,可听她的语气,到现在还存在着幻想。
“嗯!要不是骗子,我就肯能挣到两万多块。关局长,你是警察,你给我参考参考!”罗露露看着关涛板着的脸求助道。
吃饭前她给孙天寿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借钱的,孙天寿却骂她缺心眼儿,没脑子,不但说不借给她钱,还说怕自己借出去的钱打水漂,被人骗完了,让她马上还欠他的一万块钱,这个月就得还。
一万块也!
她明明借的是一千块,怎么转眼就变一万了,她还以为是孙天寿说错了哪?
可孙天寿说了,没错,你就是欠我一万。
她借人家千,几天功夫,孙天寿就管她要一万,简直是比放高利贷的黑,她肯定不愿意了,两个人刚才在电话里就吵上了,可孙天寿一口咬定她借的就是一万,还说自己手里有她打的欠条。
她气得半死,等孙天寿回来非好好理论理论不可。
但孙天寿骂的也有点理,一个月就想足不出户,轻轻松松的拿一两万,哪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她心里挺忐忑不安的,别钱没挣到,反被人家骗走一千块,那多丢人啊,她之所以不告诉大家,让孙天寿保密,就是怕不成功,大家嘲笑她,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罗小姐,我不用参考,就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被骗了!”关涛严肃的告诉她。
罗露露一愣,肩头无力的耷拉下来,半天才语无伦次的道“那可是我借得钱…怎么办?我拿什么还啊!”她抬头看着关涛,好想想到了什么吗,眼神发着希翼的光芒道“关局长,你和我叔叔不是好朋友吗?你帮忙给我查查行不行?那些钱是我借人家的,人家现在管我要呢?”
不得不说露露真的变了,以前的罗露露挥金如土,对钱的数目没什么太具体的概念,因为她从来就没缺过钱,何时为了钱的事头疼过,一千块她更不放在眼里,还买不了她得一条丝巾。
关涛心里翻白眼,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还让他这个大局长出马,就一千块钱的事,你至于神神秘秘的拉自己来卧室说嘛,你当面说出来不就行了,想起来大家玩味的眼神儿,他就郁闷。
“你要不打电话报案吧!”一听就是推脱之词,一千块的事儿,人家警察能给你立案才怪。
可罗露露不知道啊,还一脸认真的瞪着眼焦急道“不行,一报案事儿就大了,我本来是想自己挣点钱不给小满姐添麻烦的,这下不等于是给小满姐惹麻烦吗?”
“那你想怎么样?”关涛看着眉头深锁的露露,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耐着性子问道。
“我…我想让他们退我钱!”罗露露抠着指甲支吾半天,执拗的说道。
“呵!”
关涛轻轻喷笑一下,头扭往一旁,手遮掩的揉着眉头,无语的抿抿嘴角,他真是服了罗露露的天真。
“罗小姐,我还有事,你的这件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先出去了!”关涛说着起身,欲走,他觉的自己在说下去简直是在浪费口舌。
“关局长…我…”
罗露露一看关涛要走,而且脸上明显就是不高兴,写着这事我不管,就差说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喊了一声,就哽咽起来,泪啪啪的掉,伤自尊,又委屈,各种不如意全涌上心头了。
她这一哭,反倒把手已经抓着门把手的关涛,吓了一跳,怎么还哭上了,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
可不管为什么,人家是哭了,就自己呆在这里,肯定脱不了干系,万一被人看见,难免是要误会的,好像自己怎么着她似得。
他本来要开门的手,啪的一下,反而按上了内锁,转回身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发生了认亲这样的波折事儿,阴言和葱花也没心情在陪大家聊下去了,阴言从楼上下来,心不在焉和大家客气的稍微坐了一会儿,苏葱花正好也把厨房收拾妥了,他就借词要走。舒唛鎷灞癹
大家也都是明白人,心里清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贺礼节性的客气挽留了几句,见阴言推脱,就打电话要司机送阴言夫妻回去。
阴言貌似随意的仰头看看楼上,说不了,还要赶回医院去。
大家都起身送他们夫妻。
“哥,嫂子,你们要走了!”
陆小满发披散着,微垂着头,手随意的插在兜里,看起来懒懒的就从楼梯上一阶一阶的下来,也听不出什么感情来,叫的不怎么自然。
阴言深邃阴霾的大眼睛一亮,瘦削精炼的刀条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笑盈盈的看着她。
“满儿啊,竹韵还在医院里躺着,我和你哥不放心,就先走了!”苏葱花仰头看着陆小满,笑呵呵的道,语气就显得比平时多了一丝亲近。
大家这会儿算是听出来了,称呼变了,心里齐齐打一个问号。
“嗯,让司机送你们走吧!”陆小满额首,走下台阶轻声道,脸上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秦贺深邃漆黑的眼眸下敛闪动,伸手自然的环住她单薄的肩头,秦贺总是刻板的脸上,线条变的柔和。
陆小满斜仰头,看秦贺一样,安心的接受这带给她可以依靠的力量,秦贺总是刻板的脸上,线条变的柔和。
大家又寒暄了几句,一起送阴言夫妻两个到门口,司机的车子就在门口侯着了。
“…小满,嫂子我不太会说话,但说出来得都大实话,你哥我不能说他是个好人,但对我对朋友没错过,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他也是个苦命人,虽说出身大户人家,可身世对他来说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从小无父无母的,在社会上流荡,比天寿也强不了多少,你是没见他身上的伤疤,唉…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苏葱花亲切的拉着陆小满的手走在最前面,说了一些心酸感慨的话。
陆小满敛眸,抿唇莞尔,安慰的说“嫂子,我不糊涂,老辈子的事儿了,我不会一股恼的算到哥头上的。”
苏葱花欣慰的拍拍她的手。
说话间,阴言两个人上了车,阴言降下车玻璃,跟大家再见。
司机发动车子,大家都退开,
陆小满脸色好了一些,反而倾身上前,轻快的说道“老表,一路顺风啊!”
阴言眉眼一挑,给了她个白眼,难得调侃的回了一句,“老表老表,骗死拉倒!我认栽,开车!”
陆小满笑起来!
众人目送汽车缓缓的向小区外驶去,
“得,都这个点了,哥,小满,我们也打道回府吧!”吴一品看看腕表,瞅了一眼身后的莫小桑,回头对着秦贺和陆小满道。
“不还早着嘛,再玩一会儿呗!”陆小满笑着挽留。
“改天吧,今天我看你也挺累的,上次走得太晚,路上走得急,他就给撞路旁的防护栏上了,还是早点走吧。”莫小桑忙道。
“是啊,小满,我们也就不回屋了,都吵吵一晚上了,你们也早点休息。”罗祥瑞也告别。
“小满,我也要走,明天还上班呢。”易燃也说道。
大家也没发觉少了一个人。陆小满看几个人商量好似得,都要走,大家全是自己人,她和秦贺也没客套,走就走吧,他们要事不想走,你撵人家也不走。易燃和莫小桑回屋去拿衣服和包包。
几个人站在门口闲聊了一会儿。
“一品,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陆小满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几个人驾车纷纷离开。
走的时候吴一品,似有意的瞅了瞅屋里,玩味的笑笑,也没说什么。
望着几辆汽车尾随着相继消失,陆小满的目光久久没有收回,一阵寒风吹了,她打了个寒战,抖抖冷飕飕的双肩。
秦贺轻柔的住她纤弱的身体,怎么就胖不起来,单薄的令人心疼。
陆小满娇气缩进温暖的怀里,发凉的脸颊贴和他宽厚有力的胸膛,轻轻的闭上眼睛。
秦贺紧拥着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低头温柔的轻吻一下她头顶的发丝,“回屋好不好!”
“嗯。”陆小满无力的轻轻嗯了一声,身体却是一动也不动。
秦贺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任命的轻叹,手向下,向上轻托她的轻盈身体,抱起她慢慢的向屋里走去。
关涛怔怔的站在门口,整个大厅里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花,发痛,银线般的灯光若细雨般笼罩着眼前的一幕,男人高大,女人纤弱,却是说不出的温馨唯美切合,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抱着陆小满走进屋里的秦贺对上关涛复杂不明的眼神,他漆黑清冷的眼眸微微错愕,后沉默的抱着陆小满向楼上走去。
只留关涛带着无限惆怅,呆立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陆小满觉的自己很累,心里沉甸甸的,堵得不行,理性的说阴言是无辜,如果不是老和尚找到他,阴言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还曾有过显赫一时的祖上,她不能对人家阴言怎么样。
可关于太奶奶那段坎坷的经历,就像一根刺,咔的她心痛,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恨该怎么发泄出去,找谁算去,那个劲儿,是她内心现在过不去的坎。
她迷茫,仿佛走进了一团绕不出来的迷雾中,她看到邋遢无比的老和尚自得其乐在雾气外面给她烤野鸡,她看到美丽的太奶奶在娴雅的抚琴,…。
秦贺慢慢的放她在床上,转身关上房间里太过明亮的大灯,。
看她像睡着了,可又不像,睡的不安稳。
秦贺弯腰伏在床上,漆黑的眼眸贪婪的凝视着她的睡颜。
良久,
手指慢慢的滑过她细嫩的肌肤,不爱保养却依旧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她水润精灵的眼睛,果冻般色泽的唇瓣,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尖俏的下巴,总是在得意的时候扬起。
他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女人,可他又庆幸,世界上有这样的女人,还正好让自己遇见。
像个精灵,总是吸引着他的目光,牵动着他所有的心动。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眼中带着烨烨星光。她很善良,也很坏,脑子里总是想些稀奇古怪的鬼主意,令他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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