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还不是保姆在做…”秦忠人坐起身体,一副打算跟田蜜儿好好理论的架势。他这人不说是不说,开口就很毒。
“我…你…”
田蜜儿气的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委屈的泪就唰唰的掉落下来,人本来就漂亮,梨花带泪的煞是好看。
“好好…秦忠仁,以后家里的事我什么也不管,秦夫人我也不当了!”伤心的起身,落寞的往洗浴间走去,你们都忙,就我一个闲人,好不容易盼来个爱人,还不知道体谅她,好啊,反正自己无论做什么在儿子老公眼里都是可有可无,都是个没用的人。那我以后再也不管了,都是些良心让狗吃了的东西。
秦忠仁一看,也不知道哄哄,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问道“我们几点走啊!”这人也真是够没眼力劲的,都不知道他这领导人的位置是怎么爬上去的。
对于这类宴会他是没什么兴致的,他宁愿在家喝茶,可田蜜儿喜欢啊,他主要是陪着田蜜儿去的。
“不去了!”
“碰!”田蜜儿狠狠的甩上门,气死她了。
秦忠仁撇撇嘴,还真不禁逗,就这么点事儿就哭上了,起身活动一下腿轻巧多啦,心里一阵甜蜜,还是老伴对他最好。
“笃笃…夫人!”秦忠仁站在洗浴间门,讪讪的道,敲敲门,里面传来水流声。
正在冲洗的田蜜儿理都不想理他,出了一身的臭汗,还闹了一肚子气,现在是听到声音就烦。
秦忠仁等了一会儿,伸手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开了,也不顾里面的抗议声就闪了进去。
“出去!”
“夫人息怒!”
“啊…走开了,你不怕失了你这大首长的身份。”
“我们是夫妻,何况,美人颜如玉,皎皎皆白皙,粉黛无所及,颦笑总相宜。蜜儿…”怕是没有几个生气的女人不沦陷在爱人这种文雅又夸张的赞美中。何况秦忠仁这种冷情的人,不到关键时刻他的情话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得。
“讨厌,老不正经的…姓秦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娇嗔的声中带着并不怎么真心的气恼。
“宴会结束,今晚我们回那边住,一家人在一起!”秦忠仁低沉的声音中含着魅色的诱哄。
田蜜儿没了声音。
奉命来喊爷爷***陆顺顺鬼头鬼脑的推开卧室的门就听到了田蜜儿的那一句,眼睛一转,姓秦的不是好东西?自己姓陆,那自己就是好东西呗,心里一乐,报告爸爸去,身体都没进来,跐溜就又带上门跑了。
陆小满在半道上碰见孙首长,就下了车,几年不见,老首长明显老了很多,整齐的军装穿在身上依旧带着军人的威武,身体却不敌岁月的摧毁,背微驼,不过老人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秦贺下车寒暄了几句,就开车先回家了。
“小满啊!嗯,不错,几年不见小鬼还是没变样!孙爷爷经常想你啊?”孙首长睿智的眼中闪着慈祥的光芒打量一番陆小满后,欣慰的笑起来。
“您也没变,孙爷爷,你不是想我,是想找我痛快的杀两盘吧。”陆小满搀扶住老人,老朋友一样陪老人在路灯下边走边聊。
“呵呵…不行了,老了,还没忘爷爷的爱好,丫头,听你爸爸说你事业做的不错,见天忙的不行,还有时间下棋吗?”
孙首长下了这么多年的棋心里最服的怕就是小辈儿的陆小满了。能和他分出胜负的人很多,但能不知不觉中把他罩在里面的人,可没几个,这是不仅仅是一盘棋,是一种尊敬,也是一个年轻人的沉稳气度,城府,很多东西的体现。
“有,我那天约你下棋,孙爷爷,我可听说你有不少私货,饼子别放霉了,到时候拿出来当彩头,让大家都尝尝呗!”
古怪灵精陆小满的带着算计的笑道。
“你听谁瞎说的,哪有!我一孤老头子,哪来的茶饼子,那是咱喝得起的东西吗?”爱茶的老首长瞪着眼辩解,就像怕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护着。
人老了,处在他这个位置,对于一生风浪沉服中走过来的老首长来说,一切荣华富贵就如过眼云烟,唯一的乐趣就是自己的那么点爱好了。
“你别管是谁说的,拿不拿吧,闻着茶香,我下个一天两天都是没问题的。”陆小满带着心知肚明的笑意,威胁加诱惑的道。
“你啊!就你猴精,被你这丫头惦记上,我的宝贝是别想安生了!”老首长说的唉声叹气又无奈,语气中却是高兴,有志趣相同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收藏,也是一大乐事。
“嘻嘻…一个人喝着有什么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陆小满得了便宜卖乖。
孙首长也笑起来,后带着落寞的叹口气道“给你丫头,孙爷爷心里高兴。唉!老咯!不服不行啊!”能有人没有任何顾忌的随性和他聊天逗他开心,除了以前的老战友,就再没人了。
陆小满眼神微愣,也没搭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家事她没兴趣知道。
“孙爷爷,你在这个大院住了多少年了?”陆小满岔开了话题。
“二十多年了,我当年和你爷爷一起住进来的,那时你奶奶还在,不久就过世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见到孙子,秦贺才刚从国外回来那会儿,跟个资本家的小少爷一样,大家都看着稀罕的不行,头发上抹油,穿着西服,很亮的皮鞋,还一口洋文,一看就是斯文有礼的…你们叫什么来着,哦!对,绅士!可没几天就现形了,熟悉了环境,再加上品子几个人也不是省油灯,可是不得了。他小子中文还没学熟练,就带着品子,涛子几个人开始捣蛋,简直是无法无天。那时候周围还没这么多的高楼大厦,住的还是农民住家户,我记得有一次跑进大院来一头大黑猪,不知谁说的偏方,说生猪尾巴治小孩流口水,几小孩儿就满大院的抓猪,在几个兵蛋子的帮助下,愣是把猪尾巴给割下来了,几个人可能看着血淋淋的没尾巴猪也怕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炊事班把猪给杀了,中午还每家送了一缸子猪肉炖白菜,哈哈…”
回忆起往事,当年那鸡飞狗跳的场景,孙首长边讲边笑起来。
陆小满听的有趣,跟着大笑,她都想像不出绅士尊贵的秦贺追着猪满院子跑是怎样的情境。“…人家就没发现吗?”
“咋能会没发现,猪肉都没吃完人家就找上门儿来了,那群兵蛋子不承认,还和人家嚷嚷,不让人家进来找,我记得是个黑胖的中年妇女,堵着大院的门儿又哭又骂的撒泼,你爸爸知道了,出面处理,一调查,肉还没吃完呐,再回家一看小煜还抱着个推了毛的猪尾巴在玩儿。军队里有纪律,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现在可好都抢上了,你爸一声没吭,赔礼道歉,还陪了人家两头猪的钱。几个小孩儿关禁闭。呵呵,那时候你爸爸可没少整他们,我们是经常不着家,他们都怕你爸爸,见了你爸爸就跟那溜猫狗似的躲着走,每次暑假,几个小子就被拉出去跟着部队特训…”孙首长讲了很多军中的趣事给陆小满听。
那时候多热闹啊!充满着浓浓的亲情味儿,不似现在这么冷清。
“哎呦,呵呵…孙爷爷你快笑死我了。”陆小满笑的站不住脚,依靠着孙首长的胳膊。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接班人来了,你那个儿子可是个小淘气,这才来几天,打遍大院无敌手,大院门口的流浪狗全是他养的,前两天还偷抱回个小流浪狗,怕你妈妈不让养,还知道藏我哪儿,鬼的很啊,那个小子可是有胆儿,不得了,我看那劲头啥也不怕,…”孙首长笑呵呵的看着陆小满难掩对陆顺顺的喜爱,夸奖道。
“我还真不知道,一直是我妈妈带。”陆小满可不觉的自豪,她有点窘,笑不出来了,儿子来了大院,简直是放虎归山啊?在泫水村的那点小恶魔的野性就又露出来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陆小满把孙首长送回家,才一个人回去。第二次来大院,心里平静了许多,有一种释然的轻松。不管以后如何,这里的人对她依旧单纯的友善热情,充满亲情。
一身板板整整军装的秦忠仁从楼上下来,陆小满抬头看去“爸爸!”喊了一声,水润的眼眸中微诧异,爸爸依旧是那副威严骇人的样子,可她怎么觉得爸爸威严的背后有容光焕发啊!
“嗯!来了!”秦忠仁走过来,看着陆小满,语气亲切了许多,冲陆小满摆摆手。
“妈妈呢?”
陆小满听话的坐过去,秦忠仁就和蔼的拉着她的手,大手拿着陆小满的小手查看,轻抚上面的伤疤问她还疼不疼,见陆小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他才放心的放下。
秦贺冷峻的眼眸敛动,后向上挑起个性的眉毛,有这样儿的吗?
“一会儿就下来,你妈妈那脸跟调色盘似的,要抹上半天,真容不敢见人的!”秦忠仁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开起了玩笑。“谁调色盘了?我总得打扮整齐再出来吧,不然你不怕我丢你这大首长的人啊?”她的老腰啊,眼含羞涩的偷偷瞪了秦忠仁一眼,楼下就没一个让她顺眼的。
陆小满抬头望去,顿觉眼前一亮。
一身雍容贵气的宝蓝色晚礼服的田蜜儿出现在楼梯口,高高挽起的头发上插了一根全钻的簪子映衬着她细白的鹅颈,款式很简单,却很是大方亮眼,端庄高雅中不失时尚,她款款的走下楼梯,整个房间仿佛都因为她的出现曾色了不少。
“妈妈,你今晚可真漂亮,是不是要跟爸爸出去啊?”
陆小满多精啊,一看田蜜儿吊着个脸,就知道送孩子那气儿还没消哪,忙起身上前,好像没看到田蜜儿的脸色一样,笑嘻嘻的挎着田蜜儿的胳膊。
田蜜儿故意不看陆小满那狗腿样儿,冷着脸把头扭到一边,就会给她来这一套,一个气完,另一个负责来哄,最后自己还得被牵着鼻子走,这次没那么便宜,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唉!”陆小满眼波一转,脸色就耷拉下来,沮丧的叹口气。
田蜜儿不由的看过来,还以为她怎么了。
“妈妈,你这是吃了什么防腐剂了,还越长越年轻了?我很嫉妒也,说说呗!”一脸羡慕的陆小满抱着田蜜儿的胳膊撒起娇来。
“噗!你这孩子,就会哄我开心。”陆小满一哄,再一撒娇,田蜜儿就招架不住了,那里还气的起来,马上投降,佯装生气的嗔了她一眼。
“吃饭了没有,工作是不是很累,怎么又瘦了,跟妈妈说会儿话…”。
田蜜儿宠爱的看着陆小满,给她捋捋头发,关心个没完,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可心的孩子,长的漂亮,性子好,还善良,又贴心,她是越看越喜欢
第二百零七章
坐上汽车,陆小满长长的出了口气,上当了,参加个宴会而已,又是警卫,又是保镖的,还戒备森严。舒唛鎷灞癹表面是从容淡定,陆小满差点压抑死,两老人道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来她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下次说什么她再也不跟着爸爸出席这种场合了,太规整,出席的都是些老革命家,老艺术家,唱的歌还全是些革命老歌,要不是她搞点气氛,一点意思都没有。
“丫头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秦忠仁看着陆小满脸色是少有的柔和,幸亏有丫头在,今晚简直是太给他长脸了。
田蜜儿进了场屁股就跟生钉子一样和几个来艺术家坐在那儿聊天,身居要职的他不能,在已经退位的元老面前更是要谦虚,都是为人民服务,可别小看这些退居二线的花白老头子,个个手里的实权还是不容小窥,说句话是很管用的,上点政治眼药你就受不了。
陆小满今天穿这长款雪纺纱裙,很有点小龙女不吃人间烟火的仙气,宴会上小满就乖巧听话的挽着他的胳膊,陪他去寒暄,举止大度优雅,一点也不输给田蜜儿,大家对她的身份不禁好奇,都是军人出身,虽然地位不同了,但仗着一起扛过枪,说起话也没什么忌讳。
“秦首长,这位是…,”
“难道就是我们军中传说尊夫人?”
军中都知道秦忠仁的夫人年轻漂亮,听说是后娶,到底漂亮到什么程度还真没几个人见过真容。
正笑的娴雅的陆小满都想喷死一群老不死的,什么眼神儿啊,我有那么老吗?心里虽然呕的要死,脸上却是笑容可掬,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呵呵…各位首长爷爷,我不是夫人,我是情人。”
这些宦海沉浮中的见识过各种风浪的领导们一不留神都愣了。
来的哪都是些政治领域中身居要职的上位者和家属,女人们哗然一片,乖乖这位真够二的,这是什么场合啊?在这样隆重的场合说这话,是不是缺心眼儿啊!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秦忠仁脚下一软,被陆小满暗暗给扶住了,这丫头怎么又开始不着调了,疯言疯语的,但他很快就转换过来,像一个父亲训斥自己闯祸的孩子一样,“丫头,又开始胡闹!不许没礼貌!”眼中也看不出生气,抬手就宠溺的给了她一记爆栗子。,
“啊!”
陆小满吃疼的小声叫了一声,貌似天真的不依的娇声嚷嚷道“老爸,你怎么又打我头啊,不是你和妈妈说我是你上辈子的情人吗?人家头都被你大傻,发型…”
“哈哈…”
陆小满话没说完,周围的人都大悟的笑起来,原来是人家闺女,还真没听说过秦家有女儿,也很有默契的不刨根问底,不过也真有胆儿这种场合也敢开玩笑,看那样儿秦忠仁是宠的不行。
秦忠仁一副拿她莫可奈何的样子,眼的却是微微的失落划过,本来他算计好的事儿,没想到被这丫头将了一军,丫头脑子转的也太快了,这套下的他想退都退不出来,唉!这秦家女儿的身份是坐实。
“我女儿,陆小满,一直在国外发展,最近才回国…”秦忠仁给大家介绍了一番。
“来丫头,…”
秦忠仁给陆小满介绍这些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很多都是军界元老。陆小满嘴甜啊,长的也乖巧斯文,秦忠仁给她说这个是谁谁部长,那个是党校的书记,她就直接来个伯伯,叔叔,爷爷的喊弄的停亲热。把一群老家伙给乐的,直说秦忠仁有福气。
陆小满这人是野路子出身,说话不急不躁的很有涵养,就天文地理的跟人家乱侃,话题绝不涉及政治,大家也都卸下高不可攀的外衣,闲聊起来,谁不是个人啊。遇到大家争执的年代问题,她还拿出手机给百度一下,找证据,把大家给笑的,太可爱了。
你要是让她说珠宝首饰,名车游艇什么的,时下世家子弟们热门的话题,她还真不知道。古文字画,她可是懂的不少,还有很高的造诣,毕竟和太奶奶十几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书和棋、画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秦忠仁都不知道陆小满这么能说,得,他成陪衬了。
有人忍不住悄声问了,秦首长,你这闺女是干什么的。靠着家里肯定也不会职位太低,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老子但凡要是有点权,儿女的前途都是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秦忠仁看起来很不值一提的谦虚道“她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叫什么东江公司,心气高,也不让管,也不让咱们知道,随她自己折腾吧!”哎呦!那语气中的自豪感,可真是没见这么高调过。
东江还是小公司,不带这么气人的。
中国的老百姓很多,电视里身居高位的过来过去的,就那么几个,内部新闻也传的很快,感情人家闺女就是哪个上面特批给部长待遇不要的那个归国女富豪,还受过接见,很低调的一个人。也难怪秦忠仁带出来显摆,也别问了,越问越觉得自家的纨绔孩子该掐死。
大家嘘唏了,人家这孩子是真没靠家里。
陆小满跟人家吹她写的字好,就被人白首长给粘住了,其他的不敢说,这里的人个个写字可都是不含糊。本来军人出身,也都是性情中人,一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