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压抑的说,随即把她翻转过来,让她双手支在圆桌上,她的双肘撑着红木桌面,一手扶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从身后与她紧密贴合。
酥痒的感觉在一个点汇集,随着他的动作,骤然向四肢百骸爆裂开来。她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对于这样的人,我通常都是漠视,不过这次因为你……‘他凌乱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
她承受不住沉重的撞击,双腿发软。几乎要滚到地上。
他站着,托起她的腰,把她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己的臂膀上,一个用力。凶器完全没入。
……
她不知道她承受了多久,换了几个姿势。
到最后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前前后后一个晌午都待在内室随他摆布。
在她神游恍惚间,血液奔流进他的脑间。他张口在她肩头狠狠咬下,并不尖利的牙齿没入她的筋肉。
鲜血的腥甜立即溢满他的口腔,他控制住想把那块柔嫩的皮肤咬下来的冲动,慢慢松开牙齿,连同自己,一起退出。
“啊……”她连嘶声尖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失去压迫在背上的力量,她放下酸麻的手臂,上身趴在圆桌上,转头看血肉模糊的润肩……
欲哭无泪。
冷静下来的萧奕澈,见她噙着泪,面无表情地盯着肩头的伤口久久未动,怜惜之心油然而生。
他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膝盖后侧,把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为什么咬我?”还咬得这么深,胸口上的疤痕才好,现在肩头又多一个。
“给你做个记号,以后你就是只属于我的东西。”
“……”
“那也不用咬这么狠啊,好疼的。”凌向月哭笑不得。
不行,她要咬回来。
乘他俯身舔舐伤口的瞬间她一口咬了过去。
可是她没他那么狠,下不了狠心,只嵌了牙齿进去她便咬不下去了。
他肩膀上只一个紫色的牙印。
萧奕澈揉了揉她头,满脸宠溺。
……
封阳翌看着手上那封书信,还是无法相信皇上要他捉拿的那名谋害公主的凶手叫凌向月。
会不会是重名?
如果月书真的嫁给了萧奕澈那个人渣为妾,他势必要将她抢回来!
月书,月书,你怎么能嫁给杀人王为妾?
“萧指挥这么快赶回来,怕就是担心皇帝派人先下手为强吧。”杨怜雪走到他身边,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封阳翌收敛好情绪,杨怜雪说得好听点是皇上恩赐给他的妻子。
实际上还不是派个人控制他,好让他为皇上忠心的卖命。
反正他一人一身轻,贱命一条,走哪不是活。
“这事只有等皇上回来再做定夺,本官也奈他不得。”
杨怜雪眼里闪过鄙夷,双手环着胸:“这事你要办不好,恐皇上回来怪罪,别牵连了妾身才好。”
封阳翌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是说过了以后不准来我的书房吗?”
杨怜雪转身,朝门口的丫鬟喊道:“还不端进来。”
一名绿裳丫鬟端着碗参汤进来。
“这是妾身特意命人给相公炖的参汤,天气冷了,要多保重身体,妾身还等着……”
说到这。杨怜雪顿了顿,暧|昧不明的看着封阳翌。
封阳翌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只觉喉咙发腥,一股子恶心的味道波涛汹涌的在胃里翻滚。
他掩鼻侧身,挥了挥手:“拿走,本官闻不得这味道。”
杨怜雪在那碗参汤里加了点料,闻言气恼的跺了跺脚:“封阳翌,你是不是男人?”
封阳翌面红耳赤。
冷声命那名丫鬟退下。
“怜雪,你……”
杨怜雪哭起来,用手帕擦拭委屈的眼泪。
“成婚快一年了。你说我父母要是知道我们,我们还未圆房,会怎么想?”
杨怜雪扑过来贴上他:“相公,相公,你和我好了吧?好了吧?”
每到关键时刻,他总是不行,软趴趴的起不来。
杨怜雪摸着他俊俏的五官,这么俊得一个人,怎么会不行呢?
一定是身体哪里出了毛病。于是她给他炖汤喝。
封阳翌失神片刻,任她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就是没感觉,他也觉得自己有病,是个性冷淡。
他起身推开她。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也控制不了。”
杨怜雪瘫在地上,失魂落魄,半晌自言自语的问道:“他们说你好龙阳。看来是真的了……”
封阳翌痛苦不堪,忍了极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他手微微发抖,声音嘶哑:“别瞎说。”
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那背影坚挺而孤傲。
杨怜雪失笑,他怎会孤傲,傲字与他压根不搭边。
寒门出身,左右赔笑,脸皮厚得可以跟城墙比,能傲在哪儿?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晓他的秘密。
封阳翌,他压根就不行,他就不是男人,他是一个权贵的小倌!
做了婊子还立牌坊!
杨怜雪起身,恨恨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心底似有万千愁绪,却又理不清源头在哪儿。
……
凌向月在床上赖了一个时辰,起床的时候已经早过了午膳的时间。
真是,白日宣淫太懒惰,一天的时间就被她这么浪费过去了。
匆匆的又将自己收拾了起来。
走路有些打飘。
以后若每天都这样,她该怎么办?
也得有个节制吧?不然谁受得了。
她有气无力的出了厅堂,命人将青竹唤了过来。
那丫鬟此次听到她命令倒是跑得快了,不像以前一般爱理不理的。
凌向月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基本能自给自足,不需要多余的丫鬟帮忙。
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青竹吊儿郎当的进了院子,看起来心情似乎很高昂,木槿也随后跟了进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凌向月没多少兴趣的随口问道。
她最主要的还是想了解司直大人的事。
“当然开心了!哈哈哈,皇上派来抓小姐的人撤了回去,你说能不开心吗?这下小命保住了。”
凌向月有些无语。
她转头看着笑吟吟的木槿:“木槿,你知道司直大人叫什么名字吗?”
虽然已经猜到,但她还是想确认一遍。
木槿没料到夫人问这个,笑了脸说:“司直大人嘛,官虽小,不过却很得皇上的信任,他姓封,名阳翌。”
凌向月失望,果真是他。
忙端了杯茶假意喝进,掩饰面上的波痕。
“倒是个清官。”她想起那日地上那一箱黄金,故意说道。
青竹大咧咧的坐下:“清官什么?现在哪个官敢说自己是清的?小姐你是活着吧?活着的就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清官了!”
……(未完待续。。)
第102章 人见人躲
木槿严肃道:“别这么说,叫别人听去了于你不利。”
青竹吐吐舌头。
凌向月用了午膳,坚决无视碧螺摆桌时瞪着她双眼喷火的表情。
早上赖床也就罢了,中午还赖!
凌向月挥手让这些丫鬟都退下去。
只剩木槿和青竹。
“大人和那个,封阳翌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酝酿了一顿饭的时间,凌向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萧奕澈说要取了他性命,这可不行,父亲生意场上需要封阳翌帮忙,父亲又那么喜欢他,死了多可惜。
忽略心中其他想法,凌向月静静的朝木槿看去。
木槿只当她是因为早上司直大人派了人来捉拿她所以才对封阳翌感兴趣。
细细的解释道:“和大人关系好的没几个,其他人,基本都关系不好。”
凌向月一噎。
心里诽谤,这可不是为官的正确做法,得罪人太多,迟早要遭殃。
“你们大人怎么脾气这么差?做大官的,应当与人圆滑。”
估计是有父亲给他撑腰,随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看谁不顺眼就杀谁。
典型的没受过挫折还整一天没人理解我内心的二世祖德行。
按凌向月对这些世家子弟,尤其是大权在握的人的理解就是,吃饱了撑着,还不让别人吃。
她很荣幸也很悲观自己能成为他二十八年来第一个纳进家门的小妾,受到百十来个丫鬟的眼红。
名门闺秀有没有女子想嫁给他她不知道,但就从目前了解的信息看来,估计想嫁给他的是很少的。
因为大家都不想死。
也许别人会觉得她走了狗屎运,没错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走了狗屎运。
那就继续狗屎运吧,她故作轻松的想到,反正就是舍命陪狼子。
“大人脾气还好,是那些人自找苦吃。”木槿反驳。
凌向月看了眼她满脸的认真。笑了笑,你是他丫鬟当然向着他。
“先不谈他了,那个封阳翌,大人准备怎么处理你知道吗?”
还是问关键问题要紧。
木槿这下发现了,因为凌向月从来不关注别的男人的事,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她也很少关注。
此刻又是问人家姓名又是问人家关系的,她不起疑心才怪了。
“夫人难道,认识封大人吗?”她惊疑不定的问道。
青竹目不斜视,没插话。心里说道,何止认识,小时候还玩过家家呢。
凌向月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呵呵了两声打哈哈:“当然认识,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不认识,就是好奇这么一个会在官场上打交道的人怎么和大人闹僵了,大人说要取了他性命。”
她以轻松愉快的语气打开了取人性命这件事的话题。
木槿微怔,脱口问道:“大人给夫人这么说的吗?”
凌向月点了点头,希望她说大人可能只是开玩笑。
“看来封大人的确哪里惹到主子了。”
凌向月貌似认真的点了点头:“估计是。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过一命,这人的性命不是说取就能取的吧?锦月国的律法规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她像聊天一般,还端起茶盏淡淡的喝了口茶。耳朵竖得老高。
青竹在旁听到萧奕澈要杀封阳翌也是吓了一大跳,虽然多年不见,封阳翌小时候又是那么的讨人厌,可是她还是不想他死了。
先别自己吓自己。人且能说被人取了性命就取了性命。
木槿这下是真怀疑了,直接问道:“夫人不会是在担心封大人吧?”
凌向月面带不满的横了她一眼,娇嗔道:“你尽说些奇怪的话。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你们的主子,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他爱干嘛干嘛。”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大大的失望,看来要从木槿口中套话,还得小心自己给陷进去。
青竹被小姐的表情恶心了一下,面上默契的配合,立边上叹了口气:“大人这样随便杀人,总归是不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跟小姐,该如何是好?”
凌向月心呼她机智,都想站起来给青竹一个赞赏的拥抱了。
木槿想想她们这样的担心也对,曾经她也这样担心过。
不过大人是武将,一言不合就拳头解决是很合常理的事,而且越是这样,反而越没人敢惹他。
头脑简单的武将不可怕,有点脑子的就能使个小计让他入了陷阱死得连渣都不剩。
而不会武功的文臣,也不可怕,因为用点武力就能让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最可怕的,就是文武双全,其中又以萧奕澈这种得天独厚,先天条件就极其优厚的人。
再配上他杀伐果断,不拖泥带水,谁不服就杀谁的残暴个性,简直就是个人见人躲的煞星。
除了皇帝他明面上给点面子外,还真没有人让他需要陪着笑脸的。
可是这样,也活得很累,随时都需要谨防身边的人。
木槿想起大人大多数时候每日只睡两个时辰,其余时候都是在统领大局,私养新兵。
“的确是不好。”她担忧的重复了一句,陷入神游。
“你倒是说一下他会怎么取封阳翌的性命啊?”
凌向月目光精亮的看着她,心里吼得再大声,口上也没问出来。
有时候她真受不了自己的表里不一。
可是这也没办法,如果她有萧奕澈的能力和权力,她不照样看谁不顺眼就揍谁吗?
半天不说话,凌向月心里着急死了。
面上还得装模作样的装出关心萧奕澈的样子。
萧奕澈她自然也关心,只是目前,她真的不想封阳翌就那么窝窝囊囊的被人取了性命。
封伯伯是爹爹的好友,封阳翌也算爹爹的半个孩子,才相认没几天,人就没了。
父亲会伤心的。
最主要的是他上次给的那一箱黄金,看起来混得不错的样子。
如果自己能和他里应外合。搞不好父亲的生意会如日中天,家中的哥哥弟弟也能接二连三的从小官做起。
封阳翌比起上次皇太后给她的诱惑,大多了!
毕竟她和皇太后不熟,谁知道是不是诓她的。
凌向月越想越兴奋,仿佛看见了美好的明天。
可这些都得建立在萧奕澈不杀封阳翌上,她和封阳翌打不打交道都无所谓,有父亲在就成了。
“你倒是说话。”青竹在木槿眼前晃了晃。
木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得出神了,夫人大可不必担心,没人能对付得了萧家。”
给了一颗定心丸。青竹和凌向月多少安了安心,同时微点头颅,心思却都不在这上面。
“没人能对付就好。”
木槿笑得很温柔,眼睛都眯了起来。
谈了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获得。
凌向月摸了摸鼻子,脑子还在转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青竹耳观鼻,鼻观心,没办法了,小子自求多福吧。
。。。。。。
“你说什么?皇帝派了人去抓都没抓到?”
安井然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带怒色。
之所以忍这么久,不就是等着皇帝回来做主吗?
萧家的人说会双手奉上凌向月,可是现在又没动静,下午派的人去捉。他们又变得不认账了!
看来那交人的信八成是假的。
现在萧奕澈回来了,他竟然护着那小妾。
这事小妹还不知道,知道后定又伤心了。
安辛烷立在窗户边:“我在江湖上为小妹寻求了一些特制丹药,希望小妹的伤。能快点好起来,不要一蹶不振。”
安井然想到安惜妍黯然无光的容颜,心似被揪了一把。
“不会的。小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肯定的道。
安辛烷随和的笑了笑:“我想也是,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她了,让她安心养伤。”
“嗯。”
这时,却听到门外有小厮汇报。
“大公子,二公子,英安领着他妹妹英玉,说来探望大小姐了。”
安井然和安辛烷俱是一愣。
“英安?”
英安是萧家党羽的一个芝麻绿豆官,此前因为透露萧家的事情找安辛烷要过报酬。
安辛烷觉得这个人头脑灵活,却没有大的野心,又贪财贪色,很好控制,便将他收在了门下。
“让他进来吧。”安辛烷淡淡的说道。
安井然鄙夷之色毫不掩饰的露了出来:“小妹身份高贵,哪是他们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