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措辞,真不知道该说她字,还是说我字。
“所以。。。。。。恰好那一天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难得下了雪,我听老先生说这个时刻的雪埋在树底三年。拿出来煎药。有消除厄疾的作用。”
“那为何我没有挖到?”萧奕澈静静的注视着她。
凌向月抿了下唇,淡淡的说道:“你当然挖不到了,你挖的是土,我没说埋在土里的。我说是埋在梅树干里面的。”
当初挖那些梅树洞的时候。可是费了她不少功夫。每棵树里都埋了一瓶子雪,后面还得密封。
因为梅树没那么粗壮,所以那些梅树里。她都埋上了一小瓶雪。
听起来真可笑,可老先生说汲取梅树的精血最好,要不然她早选一颗粗壮的大树了,还费那事。
“在梅树洞里?”他愕然。
凌向月没好气道:“都被你祖父一把火烧了。”
萧奕澈讪讪。
这回真的相信她是她转世来的了,猛地抱住她嘟囔道:“你那时仗着比我大,老是欺负我,现在该风水轮流转了。”
凌向月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别吓我了,你这样真的很奇怪,像一个一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突然耍起了小性子,我真的难以适应。”她看着他有些别扭的说了老实话。
萧奕澈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想到孩子还在紫雾山庄哪个角落呆着,凌向月就没有他那么的好心情。
没精打采的下床屐了鞋,唤丫鬟进来梳洗完毕,一问时辰早膳的时间已经过了。
“怎么不进来叫醒我们?”她不由地责备青梅。
青梅嚅着嘴不说话,那时候房间里都是奇奇怪怪的声音,她哪里敢进来打搅。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事。”嚅了半天,她逼出了这么一句话。
凌向月想想也是,便随便填了点东西进肚。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儿子被藏在什么地方了?”用膳的时候她问萧奕澈。
萧奕澈硬着脸说道:“当然知道。”
他不知道的话能算是他爹吗。
凌向月总觉得自己被隐瞒了什么,她想想又不知道她被隐瞒了什么。
“一定是凌霜告诉你的。”她猜测道。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祖父说要我们十八年后去接他。”
萧奕澈笑了笑说:“那就等十八年后再去接。”
凌向月急得跺了跺脚:“那怎么行?十八年?十八年我见不着儿子,你就不想得慌啊?我不行!”
萧奕澈挑了挑眉:“这有何难。”
凌向月见他松了口,一喜,红了眼圈,讨好的说道:“真的,我见不着孩子,我心里难受——”
萧奕澈从旁搂住她,啄了啄她脸颊:“这简单啊,我们再生一个不就得了,还可以生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你!”
丫鬟早在一旁笑弯了腰。
她们只当姑爷严肃不爱说话,没想到开起玩笑来也这般没脸没皮的。
。。。。。。
凌长笙本还担忧赵家那个土螃蟹寻他麻烦,没想到没过几天听说云贵的节度使来了柳州。
似乎查处了赵郡守很多的罪证,赵郡守夜不能寐,饭也不能吃,吓得得了一身的病躺在病床上。
“哎哟——哎哟——州府的节度使为什么会突然查我赵家?我赵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如此情况,赵子祥哪里还会有胆子来寻凌家的麻烦,他不求菩萨能饶他一命就不错了,哪还敢在这个节骨眼嚣张。
。。。。。。(未完待续。。)
第311章 坑惨了
赵郡守一时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恐慌,被节度使上告贬了职,他不但没有异言,反而还唯唯诺诺的磕头谢罪。
“爹,你怎么能。。。。。。”
赵郡守擦了擦冷汗,颤巍巍的起来对不服气的大儿子赵子晟骂道:“你知道什么!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
赵家的人围拢上来,七嘴八舌。
都是对节度使大人的不满,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参了赵家一军?
官场上的你来我往是很寻常的事,赵家能管辖柳州这么多年,肯定是和节度使搞好关系了的。
就是不知道节度使为何突然会查他。
赵郡守暗叹了一口气,赵家在柳州风光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是末路了。
节度使还是给他留了面子,不然上面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能保住性命,能免去抄家,他已经没有怨言。
“怎么会这样。。。。。。”一旁的赵家大奶奶姚梨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死败。
前两天她还以嫁进了赵家为荣,还去故人面前炫耀了一回。
怎么这才几天过去,赵家就去势了?
她想哭。。。。。。
赵子晟转头刚好看见她一脸要死了的表情,不免喝道:“别哭了!看着就晦气!”
姚梨花面色一震,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你竟然吼我!”
往回哪里这般大声给她说过话。
这会一遇到事,就冲她发脾气了。
赵子晟甚不耐烦。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姚梨花咬唇,到底是谁?是谁要寻赵家的事?难道赵家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吗。
“节度使大人,赵某甘愿领罪,只求大人能指点一二,以后也好能避开些。”
节度使大人收了公文,面色有些犹豫。
又看赵郡守一脸丧气的表情,不由地为他捏了把冷汗。
看在他这么多年对他也上供了不少好处的份上,他姑且告诉他原因吧。
“哎。”他叹了口气:“我就告诉你,也免得你做个糊涂鬼。”
后面坐着的姚梨花止住了抽噎。眼睛望向他。
只听他说道:“前儿。你侄儿赵子祥在龙图腾得罪了一人。”
“什么?”赵郡守一听是那个废物干的好事,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一脸的惊怒。
“是那个蠢才!”
那天的事他有点印象,好像与凌家有关。
可是小小凌家。他们能有什么本事?
见他一脸不相信。节度使大人笑了笑。
“你可知他得罪的是谁?”
“不就是凌家?”他脱口说道。心中有些怀疑节度使大人是不是故意想治他赵家的罪。
可是……一点预兆也没有!
“凌家是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上面的人出的面,据说。是京城的人。”
姚梨花一听凌家,她皱了皱眉,不免问道:“哪个凌家?”
应该不是她前两天去拜访的那位凌家吧……
赵郡守哪里想理会她,回头冷视了她一眼:“你先下去吧。”
天天就跟在他儿子后面,什么事也不会做。
富贵时还当养个贵媳妇,如今失势了,赵郡守就见不得姚梨花了。
若是她娘家能帮些忙,也是好事,当初她要进门的时候他就再三阻止,要子晟找个娘家有势力的,他偏不听。
现在好了,养个吃白食的。
姚梨花委屈的红了眼,当下就匆匆的行了个礼跑出去了。
“大人可知具体是谁?”
节度使凑近他说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这事是由凌家而起,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我劝你亲自登门去给凌家赔个礼,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是不?”
赵郡守一脸难以相信:“凌家?他们真有那么强的后台?他们是商贾啊。”
节度使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据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确实是你们家老五惹了人家凌家大公子。”
赵郡守还陷在震惊中,一听他说老五,想起那个蠢才那日还到他书房来,说凌家欺负他,明着就是想要欺负回去,断他们凌家的商路。
现在可好,商路他还没有断,人家就先下手断了他的官路了!
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人?
在这当土皇帝当舒服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想起安宁说的凌家走货到京城,看来真是在京城认识什么达官贵人了。
只是这达官贵人竟然能帮他们至此,可见关系非同小可。
说不得,只有亲自跑一趟了。
哎,赵郡守叹了口气,一下老了好几岁。
晚上就给赵子晟说了这事,赵子晟同意爹的做法,虽然给一个小小的商贾凌家赔礼十分的有损面子,但是到这个份上,也不得不低头了。
“赵子祥这个蠢才!这次真是把我们坑惨了!”他气得一拳打在桌面上。
赵郡守冷哼一声,讽刺道:“你说他蠢?他却一听到风声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拉上他去赔罪是最好的,无奈这小子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赵家二爷,也就是赵子祥的爹。
赵家二爷低着头不说话,自知自己儿子犯了事,头都抬不起来。
“大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真没有藏起他,我也是才知道他跑路了的事。”
心里却隐隐有些幸灾乐祸,这次节度使手下留情,只是免了大哥的郡守官职而已。
大哥当了这么多年的郡守。也该退下来了。
平时他在家说话就没有地位,以后大哥没有了郡守的权力,看他还怎么说一不二。
只是一想到家里没了做官的维护,他又范愁了起来。
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大儿子能考取一个功名,一举超过长房的地位。
赵郡守冷哼一声。
赵二爷忙转移话题:“对了,大哥,节度使大人有没有人说新任郡守的事?”
赵郡守道:“说三个月以后到柳州上任,这三个月暂时由他派人管制。”
“三个月以后?也不知道会是谁。”
晚上,姚梨花问赵子晟这事。
赵子晟闭眼脱衣服:“还哪个凌家?不就东街做香料生意的那个凌家。”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一事来,睁眼有些希冀的看向她说道:“我记得你前日好像去探望过你的一个儿时玩伴。好像听你说就是凌家的吧?你们家以前也是住在那一块的。”
姚梨花这才肯定真是那个凌家。
她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她就是嫁入萧家给人家做了妾而已,不应该是他们家啊……”
赵子晟动作一顿,抓住她肩膀问道:“你说什么?嫁入萧家?他们家有女儿嫁入了萧家?”
萧家是锦月国的四大贵族之一,对于他们这等偏远小地方的人来说。就是天边的太阳月亮。遥不可及。
凌家不过一个商贾之家。怎么可能会结识萧家?
节度使说是京城的人,萧家别说在世族中算几百年的勋贵了,就是在朝中。也是权倾朝野。
当朝丞相就是萧家的。
这等家族,怎么可能会认识凌家的人?
姚梨花烦躁的拂开他的手,解释道:“都说了不是嫁,只是进去作妾而已。”
赵子晟深呼吸一口气,做妾?
做妾那也是做萧家人的妾!
他心里有些气愤,气赵子祥,平素他就讨厌他的狐假虎威,这次可好,连他爹都坑上了!
“你那个玩伴既然回家探亲,她夫家应该也是一道的。”
姚梨花立刻否定:“不是,没有,她不过是个贱妾而已,夫君怎么可能会跟来,而且我上次去看望她,听她讲确实没有跟来,你想想你会跟二姨娘回她老家吗?”
赵子晟想想也是,妾在他眼中就是个玩物,怎么可能自降身份。
况且对方还是萧家的子弟。
“你明日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凌家吧,毕竟你们是旧识,又有些交情,到时需要说好话的时候,你给说说情。”
姚梨花瞥开视线,心中不知怎么地有些不舒服:“我那天见她闷闷不乐的,还想着是不是犯错被萧家的人扫地出门了,不然好好的干嘛大老远回来?”
交情……她跟她哪里谈什么交情,当时去看她,不过也是临时起意。
赵子晟见她神情不愿意,不免脸色冷了几分:“你嫁给我的这几年,也在你的家人和姐妹面前风光完了,还真当自己是名门贵妇了?如今要你去说说情,你还拉不下脸来了?”
姚梨花见他一下话说的这么绝情,顿时悲从中来,他说对了,她就是拉不下那个脸来。
想到明天要去凌家找那个女孩子说情?找那个她曾经鄙视的小妾说情?
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
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她,她说不定已经被萧家的人赶出来了。
怎么可能出面为凌家出头?
若真那么厉害,她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可是她当时明明是一副精神萎靡的状态,哪里像是受宠的样子?
姚梨花跑去一边轻声抽泣,眼中充满了埋怨和失望。
之前以为他温润如玉,家室又好,此刻家里蒙了难,他就一改温雅的样子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姚梨花越想越伤心,干脆倒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赵子晟满脸不耐烦,再跟她无话,出了屋子直接到二姨娘的屋子去了。
他心中猜测,这背后的人,十有**就是萧家的人。
……(未完待续。。)
第312章 这也不行
翌日。
姚梨花还是别别扭扭的跟着赵郡守,赵子晟,赵二爷去了东街的凌府,赵子晟手里拧着一盒礼包,里面装着上回别人送的西番国出产的灵柏香薰的暹兔。
赵郡守敲了大门上的铜环。
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厮出来开门,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们谁啊?找谁?”
还没踏进凌府,赵郡守面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他为官几十年,何时这样在人家的门外敲门等着人家召见的?
还是赵子晟年轻能拉下脸来,上前客气的笑道:“我们是凌家三姑娘的朋友。”
说着指了指身边一脸不情愿的姚梨花,继续说道:“这是凌姑娘儿时的发小,前儿还来探望过凌姑娘,你应该见过的。”
那小厮醒了醒脑子,眼睛向姚梨花看去,看了半天还是一脸迷糊。
“实在对不起,这位姑娘小的不认识,倒是你旁边这位老人小的认识。”他扬扬说道,放佛见着了什么大人物。
赵郡守脸色很不好看,一甩袖,险些就高声呵斥他。
幸好他为官这么多年脾气收敛,不然还当真拉不下台。
赵子晟从袖子里掏出几两碎银子,笑着塞进小厮的手中,再用手按了按,说道:“我是赵子晟,这位是我的父亲,也是前任柳州的太守,我们找凌大公子有些私事,还烦小哥进去禀告一下。”
小厮笑嘻嘻的收了银子,口上还抱怨道:“你们这起得也太早了。我们大公子还没有起床吧。”
赵子晟客气的抱拳:“应该的,应该的,赶早不赶晚,不然小哥放我们进去,我在厅里等凌大公子起来便是。”
小厮也认识鼻子朝天上看着的赵郡守,又收了他们银子,不好扔下他们不管。
于是说道:“那好,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先去偏厅歇着,等公子他们起了床我再告诉他们。”
赵郡守深呼吸一口气。心里要多火就有多火。
他自降身份来拜访他们家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没想到还要在偏——厅里等着他们起床?
这是什么待遇?这是故意耍他这个失势的郡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