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的情况,为了暂时性的自保,他只能说实话。
“是,的确是秦先生从中帮了忙,也,也是他说要用安眠药的。可,可这真的是我跟姜紫菡的主意。”
“没有人跟你说,你们会想到这一点?为什么要送给季倾野?”
容域祁对此非常疑惑。
如果不是秦淮风,哪来这么巧合的事?
“当,当年一次偶然,我们去‘秧歌’给姜紫菡过生日,你们正好也在哪里聚会,那时候乔陌笙也在,我们注意到季先生好像对乔小姐很感兴趣,我,我又想讨好他,所以,所以就这么做了。”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容域祁跟简深炀都记得是哪一天。
说完了之后,在容域祁还想着那一天的事的时候,在他触不及防的之下,简深炀忽然的抬脚,狠踩了梁少一脚。
咔擦!
大家听到了骨头断裂移位的声音的同时,办公室内也想起了梁少杀猪般的声音!
简深炀冷声道:“滚出去!”
容域祁揉揉眉心,没有说话。
因为接下来要简深炀要做的,他不知道自己还拦不拦得住,也不知道该不该拦。
梁少的腿,生生的被人弄断了,疼得说不出话来,可听到这里,想到自己的来意,他不甘心的红着眼眶说:“简先生,当年,当年我,我并不知道乔小姐就是您的妻子的,要是我知道,给我天大的胆子,我,我也不会这么做,而且乔小姐当年跟季先生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大的,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梁家吧,求您了!求您了!”
“给我扔出去!”
无论梁少怎么说,简深炀的表情都是冷淡而绝情的。
而梁少听到这里,就知道,简深炀不但弄断了他一条腿,他们梁家,他同样也不会放过了!
想到这里,梁少不甘心,他过来了,也说了事情的真相,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来。
情急之下,他又开始推脱,“简先生,这件事策划的人是姜紫菡,我,我只是听她的吩咐而已,她一直妒忌乔小姐成绩比她好,得到老师的器重,简先生——”
梁少不甘心,他还想说更多,可他还没说完,人就被苏群给拖走了。
而梁少刚被人拉出来,秘书部那边就有人找了过来,江城看到了,立刻走了出去。
那位秘书在江城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然后就离开了。
江城回头,对简深炀说:“先生,季倾野先生现在在楼下,请问您要见一见他吗?”
江城一开口,容域祁几乎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叫他上来!”
“是。”
江城刚想离开,那个秘书又走了过来,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江城又说:“秦淮风先生也到了,也在楼下。”
简深炀不说话了。
而江城很自觉的下楼去邀请他们上来。
江城下了楼,才发现楼下非常的吵,是梁少的声音。
在楼下,梁少刚好遇到了季倾野还有秦淮风。
看到他们同时的出现,所以他在向他们求助,可没有人理会他。
“秦先生——”
“不是不帮你,而是我自身难保。”
他们还来不及说太多,就看到了下楼来的江城,而梁少也被苏群给带走了。
然后,就剩下了秦淮风跟季倾野。
只是他们两人都非常冷淡,江城才发现,他们两人距离很远,隔着中间的人行道,几乎的,两人是对立而站的了,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敌视感觉。
外人都传京城四大家族的四大继承人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可是,很显然,传闻只是传闻。
“秦先生,季先生,楼上请。”
三人进了电梯,只是秦淮风跟季倾野两人,失踪都是对立式的站着的。
出了电梯,转弯,就看到容域祁站在拐弯处,双手抱胸,一条大腿弯曲,脚板抵在墙上,侧眸看着他们。
只是,他一向笑嘻嘻的脸上,现在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你也在。”
秦淮风路过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
而季倾野,没有一句话。
看着他们两人越过自己,他淡淡多说了一句没有多少情绪的话。
“你们的事,要解决的就解决,解决不了就一定要牵扯那些无辜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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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为什么
对于这点,季倾野跟秦淮风都无话可说,因为做了就是做了
秦淮风他也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归的人,只是,所以他在知道梁少被简深炀抓来了之后,他就过来了。
他本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来的,因为他已经认定了那天晚上肯定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
如果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季倾野大可不必过来,可现在,季倾野却出出现了在这里。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过来的时候,心里本来还是挺轻松的,可见到了比他更加早就到了这里楼下等待的季倾野,他才发现,或许,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更甚至,事情早就就是脱离了他所想。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季倾野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手机响起来的声音有些突兀,秦淮风看了一眼过来。
是高悠琳的来电,他知道。
而季倾野接起了电话,那边的高悠琳说:“小景我已经接了回来了。”
她推迟出差的时间了,而他们的孩子季景南的飞机也提前了。
本来是季倾野去接孩子的,可是季倾野来了这里,就叫高悠琳过去了。
高悠琳接到了孩子,所以她打电话来跟季倾野说一下。
“嗯,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他跟季倾野正往简深炀的办公室门口走去,可这个时候,一抹颀长的身影,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三人对面而立。
季倾野跟秦淮风不约而同的顿时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人。
秦淮风正想开口,忽然的,跟他面对面站着的人,忽然的伸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拳,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唔——”
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他后退了几步,这时候,他shen吟的时候,起伏的呼吸,都带了点血腥味,脸色开始变得铁青了起来。
而他睁开的眼睛,看到的是简深炀阴鸷,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猩红的双眸!
秦淮风看着,心顿时一紧,在他还没站好的时候,简深炀一拳又落在了他的脸上,腹部,连番的打,没有停手!
他没有避开,也没有阻止,就这么的让简深炀打。
“深炀!”
容域祁看到简深炀这样愤怒的模样,左右为难。
可他也不得不提醒一下他,担心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
容域祁叫了一声后,跟季倾野一样,都没有再说话,就看着简深炀打秦淮风。
因为秦淮风该打!
可是,容域祁却看得紧了一些,因为简深炀今天失控的次数太多了,他担心的是……
想到这,容域祁看了一眼季倾野。
最好,最好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要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按照现在简深炀失控的样子,恐怕,真的会闹出人命来!
可简深炀就好像没有听到刚才容域祁警告性的,不能太过火的话语一样,犹如一个因为愤怒而暴走的豹子,动作凶猛又迅速的又将他掼在了墙上,手肘压在他的脖颈致命处!
简深炀咬牙的看着秦淮风,“你该死!”
秦淮风被打得两边脸已经红肿了起来,一点都不像样,鼻梁也歪了一些,呼吸一下,胸口都是疼的。
闻言,他嗤笑了下,承认,“确实,我是该死。”
简深炀看着秦淮风原本俊美,现在却被他打得变形了得脸庞,目光阴冷且决绝。
容域祁看到他的眼神,心下猛地一顿。
这时候,就看到简深炀放开了秦淮风,却冷声道:“从今往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容域祁听到这里,心里微微的有半分的失神,却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要真的是换了他,他也一样的会这么做。
在高悠琳跟季倾野在一起之前,跟秦淮风有过一段,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后来高悠琳为什么会跟季倾野在一起,知道的人不多。
包括他。
可他知道,跟简深炀有关系,因为在高悠琳跟季倾野订婚后,高悠琳就恨上了简深炀。
秦淮风会将乔陌笙送上季倾野的chuang或许,除了想试探他对高悠琳的心是如何,又或者是心里因为跟高悠琳的事对简深炀又埋怨,或许他本意并非是真的让他们发生关系的,所以他给乔陌笙下的药是安眠药。
因为秦淮风知道,即使乔陌笙再像任唯宣,也不可能是任唯宣,如果他对着跟任唯宣相似的乔陌笙都能下手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他对任唯宣还是余情未了。
可秦淮风当初无论只是想试探季倾野对高悠琳是否是真心,又或者是想试探一下季倾野对任唯宣是够余情未了,都改变不了,他已经做了这件事的事实,又或者会伤害他人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简深炀无法接受,要真的是季倾野跟乔陌笙真的发生了什么,乔陌笙这辈子也无法释然,所以,乔陌笙作为简深炀在心目中最在乎的人,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除非,季倾野跟乔陌笙什么也没有发生。
而接下来,秦淮风的回答,将容域祁的思绪拉了回来。
秦淮风嗤笑,身子缓缓的从墙上滑落,坐在了地上。
“我以为,我们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简深炀冷着脸沉默,不言不语。
而目光,已经从秦淮风的身上,落到了站在一旁的季倾野的身上。
那目光,比看秦淮风的,还要凶狠上几分,眼底的决绝,也要浓上三分。
容域祁看到这里,一切已经心里有数了,他也相信,简深炀其实也心里有数。
想到这,他想了下,拿出了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季倾野跟简深炀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是,两人的目光锋芒尖锐。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容域祁觉得。
容域祁自认自己想来爱看戏,尤其是现场直播,他还在场的戏,他最爱看了,白看不腻。
只是,今天这几出现场直播的戏,却不是他喜欢的。
“我跟她没有怎么样。”
或许是沉默的够久了,季倾野总算打破了沉默。
此言一出,容域祁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被绳索死死捆绑住难以呼吸的心,被松绑了。
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同样的,他也注意到了秦淮风,也是一样的表情。
如果季倾野什么也没有做,那么一切,都会好转。
事情,便没有他们想象的如此糟糕。
与此同时,容域祁看向了简深炀。
简深炀今天大家看到的或许是他阴鸷的双眸,凶猛的拳脚,可是并不知道他的心,现在正在想什么。
他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可是,容域祁看到了他从解决梁少时开始就绷紧的下巴一直都没有松懈过下来,而他的拳头,一直都是紧握着的。
此刻,亦是如此。
而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季倾野的双眼,简深炀的双眸阴霾依旧!
容域祁看到这里,刚刚他宽松下来的心,忽然间的,又被人捆绑了起来。
看到简深炀的眼神,一股不详的预感顿生。
仿佛是验证他心底的不安似的,这时候,耳边传来了季倾野低沉,却有些干涩的声音。
“可她的处。女膜……却是我拿走的,用手指。”
顿时,这里安静得连蚊呐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可越是安静,就越是让人感觉的不安。
季倾野这个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听到了这里,这件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大家都明白了季倾野的意思是乔陌笙跟季倾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季倾野唯独用手指破了乔陌笙的处。女身!
无论是用什么,破了就是破了。
季倾野是碰了乔陌笙,就是碰了!
一样得不可饶恕。
容域祁一直都觉得自己挺*的,可现在他才知道,有人的想法,比她更加*!
否则,怎么会想的到这些?
情绪一向控制得很好,很少失控的简深炀今天已经失控了两次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此时,最是应该愤怒的时候,简深炀却安静了下来。
这不符合常规逻辑。
所以,简深炀现在越是安静,就让人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现在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容域祁也发现了,简深炀的双手,均紧握成了拳头。
此时的空气,仿佛就是静止了的。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了惊动了简深炀。
时间滴答滴答的,一分一秒的过去。
容域祁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简深炀总算开口了。
声音低沉,不含丝毫的情绪。
“哪一根手指?”
简深炀的话刚落,所有人都明白了简深炀的意思。
他们在场的四个人,是京城所有人趋之若鹜的权贵,他们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可是,就因为现在简深炀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容域祁跟秦淮风都愣住了。
愣是没有能发出声音来。
季倾野既然来了这里,他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所以,相对于容域祁跟秦淮风的惊愕,他却显得非常的平静,将自己的手指伸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那根手指。
容域祁以为简深炀是要准备动手的了,可是简深炀却还没有动手,饶是容域祁以为自己最了解简深炀,现在他都不知道简深炀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可越是这样,容域祁的心就越是拔凉。
不过,他倒是看得出来简深炀似乎还有事情要说。
简深炀一直都是话比较少的人,他处事独断冷硬,不喜欢问为什么。
可现在,他却脸色如冰的忽然的问了这么三个字。
“为什么?”
所有人都明白,简深炀是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季倾野闻言,轻声的喃喃着,好像在细细的琢磨着这三个字到底有什么含义。
随后,他微微的一顿,眯起了眼眸,似乎在想事情。
这个事情似乎在想很久远的事情,他没有离开开口,因为他自己也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只是,即便如此,可简深炀,任唯宣,容域祁,任唯擎,还有秦淮风他们当初一张张的青涩的面孔,却在脑海是清晰可见的。
当年。
当年还很年轻的他们骄傲,肆意,放纵,生活的比现在要开心一些。
他们认识任唯宣的时候,任唯宣还不到二十岁。
年轻,漂亮,冷艳,高贵,骄傲这些词在她的身上糅合得很好,她性格也不错,再加上她是他们的朋友任唯擎的妹妹,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她也没有过多的排斥。
后来,他被这样的任唯宣所吸引。
可任唯宣喜欢上的人,却是他们之中最冷漠的简深炀。
简深炀一直就是一个非常冷漠的人,话也少,无论是对男的,还是女的,亲人还是陌生人,都一样的冷漠。
可对着任唯宣的时候,他们都看得出来,是不同的。
因为像他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任由任唯宣去接近他,打扰他,任唯宣想要的吃的,用的,开口了他也会给,在她过去他公司的时候,甚至还主动的叫秘书给她准备一些热饮。
仅仅是这样,他们就已经觉得,简深炀对任唯宣是不一样的。
然后时间渐渐的长了,大家也就觉得,他们是在一起了,他们是互相喜欢,彼此钟情的。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