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虽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容域祁就已经完全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谢。”乔陌笙也写道,然后告诉他:我没事。
她虽然还是难过,可是,她同样的也愤恨,愤恨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害死她的孩子而感到愧疚,竟然还毫无悔意,所以,她的心,因为提及到孩子的时候是心疼跟难过的,因为他们的态度,她差点忍不住出去的跟他们理论!
容域祁继续编辑文字:安静的听下去,所有事,深炀都会帮你解决的,有些人该得到的报应,一定会偿到的!
乔陌笙点头。
容域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狡黠的笑了下,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写道:继续听吧,不要错过外面的精彩,我走了。
容域祁跟乔陌笙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人也其实在交谈着。
简深炀摔杯子的举动,吓到了任父任母,还有任唯宣。
可吓不了任老爷子,任老爷子是不会畏惧他的。
在容域祁进去跟房间的时候,他掷地有声的指责简深炀,“她又没有说错,小宣同样也怀了你的孩子,她跟你的孩子被王颖月那个坏女人给弄没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同样是你的孩子,你不帮小宣跟你们的孩子讨回公道就算了,你竟然还这样对小宣!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说完,简深炀还没说话,他又慷锵有力的说:“这件事,你要是不给小宣一个好的答复,我就告到简老那里去,你不讲道理,我不相信你爷爷也不讲道理!”
一边的任父也附和,“就是!小宣也怀过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差别对待?!”
听得家里的人都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任唯宣心里好受多了,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他能对他们已经没了的孩子而多积分愧疚,给自己一个好的答复,最好是因此而不计较六年前的事。
正准备从房间出来的容域祁听到他们说到这里,笑了下,也明白了他们过来这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了。
原来,说来说去,任唯宣是不想坐牢,所以在跟简深炀理论。
想到这,容域祁看了眼乔陌笙,看到她皱了眉头,却除了皱眉头,也没有难过,或者是怀疑其他的神色,他就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任唯宣之前怀的那个孩子,不是简深炀的了。
用眼神让她不要乱动,发出什么声音让别人发现,也让她要沉住气,然后,他才转身出去。
简深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立刻反驳任家的人的话。
而任唯宣这时候也难过的说:“你不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我也不怪你,可是……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对得起我吗?那也是你的孩子!”
她声泪俱下的说完,见简深炀不开口,皱了眉头,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得心里有愧疚了,乘胜追击道出自己的目的:“很多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也不怪你这么对我们的孩子,这么对我。可是相对的,我也希望你能别再提六年前的事了。”
任唯宣说这些的时候,神色着一丝傲然,好像就算简深炀答应了她,吃亏的也是她,还是弥补不了她失子之痛。
任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振振有辞的说:“就是,小宣已经替乔陌笙当了一次挡箭牌了,要不是有小宣在,她现在又怀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没有了!怎么说,这功与过,也相抵回来了!你要是再因为六年前的事而怪小宣,就是不应该了啊。”
容域祁听到了任母说的这句话,差点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他好歹也憋住了,不动声色的低了头。
而任家除了任唯擎,其他人都觉得任母说得有道理,尤其是任唯宣,所以她看向了简深炀,希望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开口的男人,能给她一个答复。
男人薄唇微启,泛着冷意的开口了:“是她自己撞上王颖月的枪口的,并不是我送她去的,关我什么事?”
大家听到男人如此冷漠的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均愣住了,不过,男人接着又开口了:“没有你任唯宣,我就一定保护不了我的孩子了?”
“炀,你——你是在推卸责任?王颖月要绑架我,还不是因为你吗?”任唯宣难以置信的看着简深炀,她没想到他竟然能这样说。
坐在一边的容域祁看着好戏,也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可要不是你跟王颖月说你跟深炀感情有多好,他有多爱你,要不是你到处张扬深炀包庇你,跟她说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深炀的,王颖月会以为深炀很爱你,进而绑架你吗?”
言下之意是,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谁?
任唯宣受不了的开口:“可是炀他不是也让我以为他包庇我吗?!要不是因为我以为炀包庇我,我会以为炀爱我吗?!”
所以,在她看来,错的人,还是不是她,而是简深炀。
“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以为而已,深炀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要不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这么想,要不是你自己害死了人却毫无悔意,你会觉得深炀是真的包庇你?而且还觉得深炀包庇你是理所当然,然后沾沾自喜吗?”
说完,他又说:“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深炀包庇了你,可你有因为害死了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而对小嫂子跟她的孩子感到愧疚吗?要是有半分内疚,你会到处去张扬吗?你明知道他们结婚了,你还要继续的缠着深炀,要是你对小嫂子有愧疚,你早就该主动自首,跟小嫂子道歉,离开深炀跟小嫂子的世界了,而不是还想害死小嫂子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害死了人,根本不用付出代价?!你孩子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就不是了?!”
眼看着自己这边处于劣势,任老爷子不高兴的抿唇:“容先生,请你放尊重点,这件事是我们任家跟简家的事,跟你们容家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小宣进行人身攻击!否则,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哦?那你们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们还见不到深炀呢。”容域祁挑高了眉头,他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连自己都觉得富有哲理的话,可没有想到,有些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说完,也不管其他的,他就是要说话膈应人家,问出了他们的目的:“这么说来,你们是想深炀看在任唯宣的孩子的份上,让她不要坐牢了?”
“难道不应该吗?”任老爷子沉声说,“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就应该一视同仁。”
任唯宣也振振有辞的开口,“炀,你说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可对待孩子这件事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亏欠了我吗?难道我的孩子不能抵过乔陌笙的孩子吗?!”
很久没有开口的简深炀在他们正式的亮出了底牌之后,冷声反问:“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吗?”
任唯宣听到这里,就知道简深炀是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了,竭嘶底里的说;“虽然不是你害死的,可你作为父亲,不是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吗?你能为乔陌笙的孩子讨回公道,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我说过那是我的孩子了?”
简深炀没有什么情绪的一句话,让声嘶力竭的任唯宣,还有傲然的站着,绝不退让的任老爷子都愣住了,就连任唯擎,也有片刻的失神,看向了简深炀。
“你……你说什么?”任唯宣忽然觉得身子非常冷,寒气蚀骨!
到目前为止,简深炀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跟他们耗下去了,冷声的叫:“苏群。”
苏群点头,欲将他们赶出去。
任唯宣耍泼,不肯走,大声的叫道:“那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啊!怎么可能不是!你怎么可以不认他?!”
在任唯宣的认知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简深炀的,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在她看来,是铁定的事实,可现在,竟然被简深炀说不是,对她来说,是多致命的打击啊!
“简深炀,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一个孬种,自己的孩子竟然都不认!”任老爷子冷哼道。
“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认?”简深炀冷扫了一眼过去,知道他们的目的,又说:“别说不是我的孩子,就算是我的孩子,你一样得坐牢!更加不可能一视同仁!”
“你!”任唯宣咬牙。
任母看到女儿这么痛苦,也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了?现在又没有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推卸责任?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简深炀一点都不关心,“是谁的关我什么事?”
任唯宣也不甘心,也不能接受她珍视了几个月的孩子不是简深炀的。
如果不是简深炀的,那么就有可能是其他的,不知名的男人的孩子!
光是想到这一点,她就想吐了!
而且,听到家里的人说这些话,她越听,越潜意识的觉得简深炀是推卸责任:“可是那天我分明是在你的chuang上醒过来的!你的套房,不是你,谁能进?而且,你不是喝了我下了药的那杯水了吗?!怎么可能不是你?!”
“那杯水,不是你喝了吗?”
“你——不,不可能,我,我明明调换了的!”任唯宣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她才忽然想到,下的那个药,除了有催qing的作用,还有i幻的功能,喝了它的人,就会神志不清,药性起效后,自己看到的,无论是谁,都会幻想成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她之前担心简深炀不肯要她,所以她才用了这种催qin加上迷huan弄能的药的。
所以,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她,她才以为,那天晚上,跟她上chuang的人,是简深炀?她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当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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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自私一次
任唯宣难以接受的捂住耳朵,不,肯定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
想要知道是谁,你自己去酒店找。”他难得的多话,“酒店摄像头应该有扑捉到。”
“不可能,不可能的!”任唯宣的脑子几乎是空白的,可她不甘心,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越是想冷静,越是崩溃,要不是她坐在轮椅上,她肯定早就去揪着他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了,“你,你既然知道我下了药,你为什么还让我把这杯水喝下去?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撕破脸?!”
如果简深炀知道她下了药,揭穿她,她还能接受,可他竟然不揭穿她,任由别的男人来侵犯她,这一点让她的心,彻底的心寒了!这个男人,是有多恨她,才能对她如此之狠?!
简深炀没有说话。
“就是,你,你真的事没人性!”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被简深炀以外的男人侵犯了后,任母是有气又急,生气得想上前打简深炀了,不过,她刚上前,苏群就将她拦了下来,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简深炀。
不过,她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恨起简深炀来了,不依不挠的撂狠话,“小宣这么爱你,你竟然忍心这么对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药是深炀给她下的吗?她既然敢下药,后果自然也要她自己承担了。”容域祁语气也冷了几分,“难道她要给深炀下药,深炀喝了它,顺了你女儿的意,才算是有人性吗?!”
任唯宣不听容域祁所说的,她颤抖着身子,眼眸猩红的看着简深炀,她已经完全的崩溃了,“你……你是不是也,也知道王颖月下药害死我的孩子的事?可是你为了抓住她的把柄,也为了抓到她,所以你,你,你选择袖手旁观?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简深炀还是不说话。
“你——”简深炀不说话,任唯宣就当简深炀是默认了,她身子颤抖得像是在抽搐一样,伸出食指,颤抖着得指着他,“你就这么恨我?!你就这么恨我!”
她看着简深炀的眼里,有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然后又崩溃的笑了出来,发疯一样忽然起身,想要去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一样。
不过,她双腿均受了伤,还在打石膏,她双手刚撑起身,就支撑不住的跌落在了地上!
“小宣!”任母任母看着,心都快跳出胸口来了,忙上前去扶她。
任唯宣跌了下去,可能是弄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倒抽着气,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任母想起了医生的话,心里漫上了深深的担忧,跟任父一起,扶着她上轮椅坐好,忙问:“小宣,你,你怎么样了?”
任唯宣说不出话来,在一边的任唯擎已经拧起了眉头,说:“带她去医院!”
“
不用你假好心!”任母冷哼的看向任唯擎,嗤笑的说:“大嫂大伯可真的生了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好儿子啊,哪里有好处往哪里凑!刚才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你妹妹,你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帮她说!”
任母轻哼的说完,看到自己的女儿现在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心里难过又伤心,觉得是简深炀辜负了她,也觉得是乔陌笙不要脸,她看向简深炀说:“简深炀,像你这样始乱终弃,冷血无情的人还有像乔陌笙这样不知廉耻的抢自己姐姐的男人的女人,将来肯定都会有报应的,你们等着!”
任唯宣额头还在冒汗,可是在任母想要将轮椅推走的时候,她唇瓣几乎没有血色的的含恨的看着简深炀,撂下狠话,“简深炀,我,我恨你!你跟乔陌笙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任唯宣一家三口都走了,任唯擎也起身,走到了任老爷子的身边,想扶着他离开。
可任老爷子还杵着拐杖站在原地,不肯走,似乎有话想说,可苏群要赶人了,“任老先生,您还有事?”
“唯乐呢?我想跟她聊一聊。”他今天去找乔陌笙,可没有找到,也没有能见到她,所以他想见一见她。
简深炀言简意赅的说:“苏群,送客。”
看到苏群上来赶人,简老爷子忙说:“唯乐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任家的人,身上流着我们任家的血液,她的父母也已经去世了,有空的话,你叫唯乐多点回家里来,就算她不回家,也去拜祭一下她去世的亲生父母,他们去世了二十年了,唯乐还没有替他们上过一炷香,我们任家对她虽然没有养育之恩,可是也是我三媳妇十月怀胎生下的啊。”
任唯擎听了任老爷子这番话,却皱了眉头,不过没有说话。
任老爷只却又笑着说:“深炀,你既然跟唯乐结婚了,也是我的孙女婿了,我们任家跟简家,也是一家人了,有空也要多跟唯乐一起回家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我就很满足了。”
他自说自话的说完了,简深炀都没有回复他,他简深炀都赶人了,任老爷子笑着又说:“既然你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了,才真正的离开。
任唯擎回头看了眼简深炀跟容域祁,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离开了,门被关上了,容域祁吹了一个口哨,说:“他这话说得真好听,说小嫂子是任家的人,让小嫂子回去任家,可在我看来,他是看任唯宣跟你的关系破裂,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性,他才这么说的吧?以前他以为你跟任唯宣真的有了孩子的时候,他在知道小嫂子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孙女之后,他怎么不说?偏偏的要到这个时候才说?他现在看到你跟小嫂子感情稳定,他看到有利可图才这么说的啊。”
说完,容域祁难以费解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你说这个老头子已经一把年纪了,说句不好听的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了,他还图什么呀?要是我在他这个岁数,肯定什么都不管,带着我的小猫安度晚年算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