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欢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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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欢不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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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桓然后才趿了鞋反身面对他父亲,无声无息。他虽不是商家的正经子弟,却也不乏涵养,在别人休息的时候,走路是不会发出声响的。

越过跟前与他一般高朗的身形,商怀桓拉开自家大门,说:“走!”



卧室内,书韵抖了抖眼皮。“大嫂!”很扎耳吧。

沙沙的脚步声过后,大门轻砰一声关上,书韵随后就翻身下地。他已经煮好了汤,她也饿了。

不一时,书韵赤着脚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厨房灶台前,男人西裤笔挺,白衬衣塞在裤腰内,露出他精瘦的腰杆,挽着袖口,正在舀汤。

书韵默不作声地躲到他身后,踮起脚尖,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胛往汤里探去。却一不留神将脑袋磕在了他的肩上,手指本能地搭上他的两腰。

腰间一紧,男人浑似触电一般,激灵了一身。

呃,她不是来帮忙,她是来捣乱的,但他的反应,也忒大了吧。女人她想。

下一秒,只听“哐当”一声,男人把盛汤的瓷碗往水槽里一塞,女人忽觉身体凌空,已被男人拦腰抱起,直送入卧室。

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女人平放在床榻上,俯身就要亲上。

女人伸手挡在他面前:“诶,我是你大嫂呢!”

男人黑如曜石的眼眸只怔了半秒,立刻就急不可耐地甩脸赖皮道:“大嫂就大嫂吧,只要你还要我!”

“可是我……”

“唔……”男人已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

女人想说,她饿极了。



天气不错,祈望新文大家会喜欢。

PS:暂时是个坑,十一长假后回来填。

006 心走天涯,爱莫咫尺

“啊!”书韵将将初醒,就见一张放大了的脸近在她咫尺之上,吓得不轻。

商怀桓亦错愕。早见她睡中不安稳,预期她该要醒了,便盯着她不放,看着她醒来。却没想倒是吓着了她。

他这一天都做的什么事?

医生说她血糖太低,可能是饿昏过去的。

他有这么虐待她吗?他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眼见她又将摇摇欲坠,商怀桓急忙将她从床上支起,问道:“饿了吗?”

书韵眼睖了睖,片刻后点头如捣蒜。



晚餐早已摆上,商怀桓于是便抱了书韵去餐厅。

都是她喜欢吃的,又饿得紧,便吃得狼吞虎咽。

商怀桓就坐在凌书韵的对面,看她的吃相,心疼得自己一点食欲也提不起,摸着她的头嗔道:“你这丫头,饿了怎么不早说?”

“嗯,我早就想说了呀,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凌书韵噎着米饭反驳。

“哦?……”商怀桓缩手,“什么时候?”

凌书韵还没吃够,仍是边吃边搭话:“你跟爸爸说话的时候,我就饿了。”

“……”商怀桓怔愣。这么说,下午他跟父亲的争执她是都听去了的?一时之间,商怀桓忙于“变脸”,脸上轮换过赤橙黄绿青蓝紫等七种颜色。

凌书韵忙于与食物对干,低着头没有瞧见商怀桓的神色。



餍足之后,书韵就开始收拾起她的行李。物件不多,就一些贴身的衣物,一个环保袋足矣。

她是一个人一套衣服走出商门的,自然,戒毒时期,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商怀桓给置办的。属于他的东西她不便带走,但穿在最里面的衣服必须由她自己处置。

商怀桓的公寓当初是按照中式的风格全景式构图装修的,虽说是室内,却采纳了古代园林的格局,屋内假山、流水、小桥、回廊、甚至白墙灰瓦、竹林鹅软石地面都有。

凌书韵借住的主卧是由一圈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院子深处密密扎着一丛仿真斑竹,斑竹后面是一大浴缸,周围铺的鹅软石地面,是为主卫。

今天是书韵成功戒掉毒瘾重获新生的第一天,商怀桓忙碌了一天后终于见着凌书韵精神饱满满血复活的状态,心神一愉悦,便溜进主卫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这些天她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他也没一日叫自己好过的,不是关起们来茶饭不闻静坐着反思,就是以疯狂工作来麻痹自己。

用折磨自己来赎救自己的罪愆。

过去的既然不能挽回,又何必执念?庆幸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里,他愿倾其所有以换她岁月静好。

这是他思虑多日,最终定出的结果。

不管曾经如何,都是他先辜负了她的,既然老天再给他一次重新爱她的机会,那他就义无反顾地去。

可当他从“竹林”的空隙中看到书韵一件一件仔细地折叠自己的贴身衣物装纳入袋时,他忽然又觉得,去弥补过去之失,任重而道远啊。

商怀桓哪还有洗澡的心情?长腿一跨,迈出大浴缸,随意扯过一条浴巾搭在腰间,蹚着水走过鹅软石区,无声无息地站到凌书韵身后,一只手扼上她的一条手臂。

007 心走天涯,爱莫咫尺

书韵往环保袋里塞衣物的动作止住,回过眸贞静地凝上商怀桓。

商怀桓酝酿了半天,才酿出些许勇气,问她:“书韵,你……要干什么?”

书韵没心没肺地对答如流:“收拾东西回家呀!”

商怀桓扯唇:“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当然不是!”她言。

“……”商怀桓无言以对,这里确然已不是她的家。

书韵趁商怀桓大脑还在空窗中迅速将余下的衣物一股脑儿地塞进环保袋,拉上拉链。

至于整不整齐的,已经再管不了了。书韵提包就准备撤,与商怀桓再多呆一分钟,她就得多担一次失身的风险,白天她头晕了才跟他上床,现在她很清灵,一点也不想再与他发生关系。

商怀桓终于在书韵迈步的第一瞬间还魂,敏捷地伸手拽住她已经脱离的手臂,牢牢定住不让她走。

却又什么都不说。

书韵挣他不过,只得把袋子再放回到床上,空出一只手推搡商怀桓搭在她手臂中间的大手掌,一边说:“别这样……我住你这里真不合适。不管曾经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是‘叔嫂’,只能是。这是事实,我们改变不了,却必须面对。”

商怀桓这回感觉连时空都静止了。“叔嫂”二字任何人跟他提起他都敢加上“你***”四个字定语还给对方,但唯一在凌书韵面前不能。她跟他提这二字没有半点讽刺的必要,当年是他亲手把她交到“大哥”的手上才成就今日这样的成果的,她说这是事实,这,就是事实!他商怀桓就算刮尽了肠子也无从狡辩。

许久,他才敢对上凌书韵,摊手苦笑:“你说是就是吧,但外面不安全,你还是住我这里吧。”

书韵回答他的是转身就走。

“书韵!”商怀桓没有追去,却高嚷,“不要去!他们在外面布置了许多打手,你出去绝对是自投罗网。现在整个风城,就属我这儿是最安全的,你留下来,我帮你。”

凌书韵移动的身姿停在了篱笆墙外,小身板一颤一颤的,也不知被他的哪句话吓到,但她很快就定住自己,开始思考。

商怀桓而后急步追上,从后面搂住她,温声道:“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好在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别怕,谁也别想再伤害到你。”

书韵静怔。

商怀桓将脑袋枕到书韵肩上,温言:“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还在一起。”

书韵唇边的皮肤拉扯了一下,不答应也不拒绝,身子往后倾了倾,缓缓将肩抵上他的胸膛。

真是讽刺!

五年前任凭她怎么哀求他都要弃掉她,五年后他竟自己要求回来。

可惜如今他再如何想破镜重圆,她答应他都只是权宜之计,甚至投入他怀里都不过是她想借用他换取一些利益罢。

感情之于他们,也就只剩下了交易可言。

当年那事过后,她已认命。这么多年过去,他人走得远,她的心也走远了,如今就算重逢也不过是她想要利用他罢。不信他看不清楚!何必这般百般讨好、万般迁就?她怎可能再掉进去一次他的温柔陷阱!到如今,他想要什么,只需跟她直说,她能给的全给,包括身体,只莫提“爱”之一字。

心已走远,爱自不成。

008 大鹏飞翅,囚鸟脱笼

商怀桓抱了书韵回床上躺着,他自己却去了对面的“白墙灰瓦”当中。

那房间是公寓中仅有的一间墙壁砌到顶的房间,由中间一道回廊隔开,与主卧相对。书韵是知道的,那是他的书房,里面虽也有张床,却是硬板的床垫。

他向来享受物质,这种床板,对他来说太过艰苦,只怕一夜不能安枕。

只是他好或不好现在与她有多大关系呢?书韵于是翻转着顾自睡去。



传说商门在风城撒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凌书韵这只雀鸟出笼,加以捕捉。可她却安分地躲在商怀桓为她营造的精美鸟龛里,连觅食都不出户。

只是书韵不知,风城最近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新闻不是她而是商怀桓。人们都好奇,当年被赶出风城的落魄小子是如何在五年间一跃成为名震华尔街的金融奇才的?还有他又是如何勾搭上风城邪少莫弋斐的?

商门在风城的势力几可遮天,他们要的人能在风城站住脚跟却不被逮住,全赖商怀桓今非昔比的强大势力。

有了不可估量的财富和风城黑势力龙头莫氏做倚势,商门绝不会找商怀桓要人,只能在他门外守株待兔。

不能出门,书韵又变回笼中的雀鸟,只是换了个笼子,换了个主人,换了种待遇,处境比先前稍微好了些罢。

但也终究压抑住了心神。

商怀桓因为凌书韵的缘故,也是日日关在家里,看似与世无争。

书韵从来不去催他,只是坚信他答应她的一定会帮她办到的。多年养成的习惯,连她自己都不知不觉。

商怀桓心想,只要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就会有交流,他就有机会解释,呃,或者补拾他们遗失了的感情。



白露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凉,风城的天气已经彻底挥别盛暑迎来凉秋。书韵打从五年前落下病根后身体就一直不好,才刚穿外套的季节,手脚就成天地冰凉。最近又养成了一癖好,不睡觉的时候总习惯坐在回廊两边的椅上发呆。

商怀桓从书房里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书韵那呆里呆气的模样,像古代里无病申银的小姐,手臂叠在廊椅的栏杆上,目光涣散、远移,多愁多思地叫人煞然心痛。

商怀桓欹近廊椅,趁书韵没留意,一把抓了她的双手握在掌心。

握了一会,她手中的凉意始终没有褪去,商怀桓心有不甘地捏了捏她手心上的肉,踏步进入卧室,找了件她的披肩给她披上。

为什么没有立刻解下他的外套给她披?因为她总会在第一时间脱下他的衣服。相处些许日子,他亦摸到了她的一些脾性,比如,如今她是再不愿意沾惹他的气味。

但他总愿意热乎乎地自己黏上去。

从握手到取衣给她取暖,书韵始终没睁眼瞧过他一眼。商怀桓心知她对自己有心结,便不逗留,讪讪地踱步去厨房准备中餐。

从她夺门外出被他拦住后,她待他总爱理不理,如果他不主动从书房出来,她必定不会记得还有中餐这回事。

书韵恍惚瞧见有身影从跟前闪过,呆滞中抽回几丝清明,喃喃低语:“怀瑛……”

009 大鹏飞翅,囚鸟脱笼

商怀桓如被雷劈过一般,痛得不能言语。

他就在她跟前,她喊的谁的名字?

霎间脚下顿住,手掌捏成了拳。

“怀瑛“二字,是他从来不去踏足的雷区,可她却字字提醒着他,她在想他。

五年了,他商怀桓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凌书韵,她却未必!

五年来,陆陆续续地有消息不断递到他跟前,说她陪同他参加峰会论坛了,说她与他一同创办了慈善基金会了,说她又一次携手他出席风商年会了,……

媒体对他们的评价,从来不吝啬给予夫唱妇随、鹣鲽情深、琴瑟调和、形影不离等华丽辞藻。

他亦深信不疑,他们必定会恩爱完美的。

当年商怀瑛那么不折手段地求娶她,若不是真爱了,何必费那些个劲!

过去他最常想,他们恩爱就恩爱吧,他认了。可现在他最常念叨,商怀瑛你也给她个长久呀!这么短命半路撂挑子是什么意思呢?

商怀桓更多时候记恨商怀瑛,并不是因为他从他手中抢走了她,而是他只给了她半生幸福,却差点害她下半生伴着他入了地狱。

想起那日她蜷缩在他怀中哆嗦的样子,商怀桓心口又紧了一紧。

他回到她跟前,说:“书韵,我们谈谈吧。”

书韵涣散的目光聚了聚,终于定定地凝住了商怀桓,明澈如渊的眼眸,干净得没有一丝内容。

商怀桓睖着她,一时噎住。

凌书韵天生一副俏脸蛋。五官更是精致得如同旧江南的水榭楼阁,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她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像蝴蝶翅膀一样会扑闪的睫毛,曾经精灵般将她送到他跟前。但刻入他心底的,始终是她透明澄净的眼睛,无论世界多么浑浊,它都不沾染半分尘埃。

经流年,终不改。

“嗯?”商怀桓从她清透的眼神中读不出意思来,只得询问。

“好。”书韵终于抬眸,不冷不热地瞥了眼商怀桓。

商怀桓于是在书韵对面坐下,“……,他对你好吗?”

“他?你问谁?”书韵忽然之间不迷糊了。

商怀桓扒头,有点懊恼自己搬了块石头砸脚。疼!他一个“他”字呶了许久才敢问出来,她会不知道他问的谁?

明知还故问!她是想要他难堪!还是故意的!

就两个人她也要下他的面,有必要吗?不过不管她是怎样想的,她都成功了,这个话题,他扯不下去了。

本来嘛!那人待她好或不好,他有什么资格过问?



正当商怀桓愁眉苦脸心中无数的时候,他家的门铃声霎时大作。

如释重负,商怀桓几乎是跑着去开的门。

莫弋斐如齐天大圣一般出现在商怀桓面前。

“兄弟!”商怀桓一把将他拉进屋,下一刻再把门关上。

他把莫弋斐朝书韵的方向拉去,边走边问:“都办妥了吗?”

莫弋斐拍拍商怀桓的肩膀,道:“兄弟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商怀桓拉着莫弋斐进书房,回头跟书韵吩咐道:“书韵换衣服准备出门!”

“诶!好!”书韵欢快地应声。当着莫弋斐的面,挂在商怀桓手臂上“吧唧”一声狠狠地亲了他一脸。

商怀桓摇头,摸摸她的小脑袋哄她快去换衣服,一边又忙不迭地撵了在旁看他热闹的莫弋斐进入书房。

他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这丫头需要利用他时简直没有底线,而一旦利用完毕立刻就能翻脸不认人。她是太会演戏?还是不会演戏呀?

其实,只要她高兴,他什么都愿意。

书韵沐在卧室的阳光下换下家居服,深深地吐息纳气。室内外阳光如束,一室明媚,一扫往日晦涩,书韵敛衣正襟,阔步踏出卧室,去敲响书房的门……



开更了。各种求:求推荐、求评论、求印象、求收藏,大家,凡是不要钱的,都砸过来吧。

010 大鹏飞翅,囚鸟脱笼

从书韵去戒毒的第一天开始,商怀桓就开始委托莫弋斐暗暗收购风商股份,一个月来,莫弋斐已吞下了风商银行的17。8%股份,如今见时机已成熟,便由莫弋斐代劳,拉扯起股东大会,赶在九月的最后一天,卡住了相对风商来说非常重要的借款合同。

贷方是书韵娘家凌氏制药旗下的某一化妆品公司,因伪造买卖合同之故,被莫弋斐断然否定合同的有效性,不予发放贷款。

凌氏制药其实资金流非常畅通,鉴于合作关系,每月底都会有近亿的现金转入风商账户,以缓解风商每月底必然面对的存款准备金紧张压力。

选择在月底卡死对凌氏旗下公司的放贷,等于拒绝了凌氏制药这个月的亿元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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