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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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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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宗讲求〃不立文字〃;〃以心传心〃;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不需彼此注释而〃心有灵犀一点通〃;该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境界啊!
  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没必要诠释自己;管宁割席与友断交;亦毋须多言一句。最钦佩古时话本里那些特立独行;从不多言的英雄。大漠孤烟;夜黑风高;他们或杀身取义;或拔刀助友;绝不多说一句;从来不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加上一段长长的注解。待血迹擦干;宝剑入鞘;是朋友;自会相视一笑。好汉武松本可不上景阳岗的;可他偏向虎山行;刺配二千里外的孟州;一路上本有机会逃跑;可他宁肯将松下的木枷重新带上;把封皮贴上;一步步自投孟州而来……不解者;百思不解;知其心者;自会竖起拇指;由衷地叫一声:〃好!〃
  还有爱情;自古以来就令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爱情;更是不需要注解;也没有注解的。就像一首歌中唱的:〃爱;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你;注定跟我走。''我读书时曾结识一位从意大利米兰来中国留学的小姐;她在意大利学习了四年中国历史;又到中国研究古典文学;能写精美的绝句;曾令我惊叹不已。多年以后;我看电视;才知道她嫁给了大学的一位锅炉工。记者问她为什么嫁给一位中国的锅炉工;我就觉得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没有为什么;〃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屏幕上她为专心读书的丈夫扇扇子的情景;令我万分感慨。想起征婚广告中那么多比工程设计还要精确的择偶要求;我真的怀疑这样是否可以寻到真正的爱情。
  言传是必要的;可意会却是更高的境界。当我们温柔相对;让我们什么都别说;因为一切的解释;一切的评说;都有可能使我们之间的那汪意境褪色……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50
  冰雪中的爱● '法'让?保罗?鲁朗 ○ 邓祚礼 编译
  一
  这一年,瑞典的冬天真冷,几个月前就已冬寒料峭。
  山谷的早晨特别寂静,白色的雾帐挂在山路上,冰封的房子静静地躺卧在水沟旁。
  早上,村民们将孩子们送进学校,将近下午3时,天气骤然变化。顿时,寒风呼啸,从这个村庄刮向那个村庄,卷起的漫天大雪笼罩了寂寥无人的山路。
  正当老师担心孩子们如何回家,村民们各自驾着雪橇,从散落在山谷中的木屋里来到了学校接孩子们。风越刮越大,天色变得昏暗,再也看不到周围的树木和行人。
  学生中间有三个小姐弟,姐姐叫安蕾,14岁;妹妹叫爱力克,9岁;小弟弟叫约阿那,7岁。他们家虽然住得远,今天却很幸运,爸爸比别人早预见到天气的变化,在别人到达之前就骑着马,赶着雪橇来到了学校。爸爸在雪橇里为他们准备了暖烘烘的羊毛毯子和围巾。拉雪橇的是一匹叫佳娜的老母马,头上裹着御寒的头套,一见到孩子们就高兴地踏着脚。
  孩子们背着书包爬上雪橇,高兴地坐好。老母马俯首帖耳,单等孩子们发号施令回家。
  突然,一声巨大的不知来自何方的爆炸声响起,接着,昏暗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强烈的亮光,继而一阵飓风咆哮而来,老马一惊,挣脱缰绳,拉着雪橇在暴风雪中狂奔。
  姐姐安蕾急忙去拉缰绳,但老马跑得太快,怎么也抓不住。爸爸在惊愕中尚未反应过来,一下就不见了雪橇的踪影。
  二
  大雪纷飞,漫天皆白,整个大地变成了童话的世界。再也看不到道路,风雪只需几秒钟就把地上的痕迹一扫而光。
  安蕾和弟妹此时尚未意识到危险,以为老马还会和通常一样奔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小弟妹在惊恐之后反而变得高兴起来,他们想和爸爸赛跑,看谁先回到家。于是,兴奋地叫着老马:“跑啊,佳娜!快啊,佳娜!……”
  疯跑很久以后,佳娜终于停下来,安蕾趁机抓住了缰绳。她警惕地环顾四方,只见大地白雪皑皑,看不到任何一个标志物、一棵树和一座房子,最后她明白了老马走错了路。此时小弟妹也开始害怕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姐姐。老马惊魂未定,满嘴喷着热气,嘴周围结了一个大冰圈。安蕾生怕老马冻坏,连忙从雪橇里拿出一条羊毛围巾包着它的嘴。
  安蕾挺身站到雪橇前面,迎着风挡住身后的小弟妹。她拉动手中的缰绳,吆喝老马寻找道路前进。可老马迷失了方向,踏着脚,向左向右,踯躅不前。安蕾停下来,再爬上马背向远处眺望,可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狂风在离地面两米高处翻滚着,刮起的冰渣子像刀子一样扑打她的脸和身子。她眨巴着眼睛,睫毛一下也结了冰。
  安蕾急了,用力摇动缰绳,想让老马掉头,走出这个可怕的地方。可老马弓腰一使劲,跌倒了,雪橇被侧翻过来,将孩子们重重地抛到地上。安蕾刚一爬起来,不小心又陷进了齐腰的雪窟窿里。脚下的冰咔咔作响,裙子和长袜子被冰粘住了。
  她和弟妹爬起来后,想把雪橇重新扳倒放平。她喝令老马使劲拉,可雪橇对他们实在太重,怎么也翻不过来。再仔细一看,雪橇的一个滑板被卡进了坚硬的冰渣里了。
  三
  这样过了两个小时,暴风雪还在不停地刮,他们被冻得发抖。安蕾赶快用侧着的雪橇作为临时窝棚,把弟妹安置在窝棚里。她将雪橇底板当作一面挡风的墙,在雪橇顶上盖了一块羊毛毯当顶盖,自己背着书包拉开羊毛披肩站在雪橇最外面,成了两个小弟妹第二面挡风的墙。
  老马弓着身子独自站在雪地上,雪不停地落在它身上,很快它变成了一尊一动也不动的塑像。
  暴风雪在雪橇四周不停地飞舞,吹打着羊毛毯顶盖,掀起安蕾的披肩。他们在冰天雪地中奋斗了好几个小时,雪还在无休止地下,无孔不入。安蕾不停地摇动着羊毛毯和披肩上的雪,生怕被雪压塌下来。她突然奇怪地想,他们可能遇到世界末日之雪了。她听爸爸说过,世界末日时,大雪会冰封整个世界。
  此时已到深夜了,两个小弟妹想打瞌睡了。此时睡觉可不行,他们听爸爸说过许多遍,此时应不停地动、讲话,在雪中睡觉无疑等于死亡。
  安蕾的外套已被冻成了冰壳,像枷锁一样锁住她。她已感觉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雪重重地压在她的书包和披肩上,使她双手再也不能保持伸开。为了保护弟妹,她最后不得不跪下来,将自己的背让寒风继续撕咬。
  就这样她尽了最大努力将暴风雪和弟妹隔开。她还费尽力气扒开雪,捡起一块羊毛毯盖到弟妹头上。现在她只能阻止他们睡觉了。她对弟妹说:“爱力克,约阿那,不要睡觉!我们数数好吗?数到100下再数……我们先脚动,后手动,动100下;再拍手掌100下,拍拍脸,再拍拍手……听话,不要停!……”
  此时,老马轰然倒下,无情的雪立刻将它吞噬、埋葬起来,安蕾已顾不上去看它。她在和冰雪作殊死搏斗,冰雪抽紧她的胸,她感到全身麻木。现在她叫小弟妹唱歌,眼里偷偷地流泪,泪水一下变成了两行冰,挂在她圆圆的脸上。她对弟妹说:“爱力克,约阿拉,听我说,要是我睡着了,你们答应我,一定要醒着。你们向我发誓,要继续数数,即使我睡着了,你们也一定要数。这很重要,发誓!”
  他们继续数数,因为他们发过誓了。当他们继续数数时,他们的小姐姐扑倒在他们身上睡着了,那身子成了他们挡住死神的最后屏障。
  当第二天早上7时人们找到他们时,小弟妹依稀还在梦中数着:“一、二、三、四……”而此时,他们的小姐姐安蕾叉开双手抱着他们,那样子就像一只冻僵的张开翅膀的小鸟,再也不会醒来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04
  被生活“欺骗”后●柯 晓
  在我绝望、意欲放弃时,我抬起头,墙壁挂图上的话赫然入目:人可以被毁灭,却不能被打败。
  2005年9月1日,研究生入学第一天,我刚满怀欢喜从遥远的家乡来到广州,正睁大兴奋的眼睛打量着美丽新校园时,入学体检的医生对我说:你可能患有肺结核,你左上肺有阴影,你需要去拍x片确诊……
  不知道接下去的日子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只知道两周后,别的同学都兴高采烈地去上课,我却拿到了沉重的退学通知单。深夜,坐在还未来得及熟悉的校园冷冷的石凳上,凉风吹来,我浑身颤抖不已。看着无边的黑夜,听着凄凉的虫鸣声,我无奈地捶打着石凳……
  没有告别室友,我一个人提着行李箱,悄悄离开了,离开了拒绝我的广州,拒绝我的学校。回头看,学校正离我越来越远……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到深谷,谁能体会其中的痛楚?在车上,我看着梦境般的窗外,我几乎落泪,但我告诫自己:不要流泪。
  回到武汉(我大学本科是在武汉读的,我对武汉比较熟悉),经过没日没夜的两天奔波,终于在一所学校附近租到了房。我虽然非常想回家,千里之外的母亲也极力劝我回去,但我摇摇头,我现在不能回家去避风躲雨,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得马上去医院。
  从医院提回一大包沉甸甸的药,我的心情变得分外沉重。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和药物相伴,时间是六个月!
  吃完药,口中的苦涩还没有散去,我就马不停蹄地买回了厚厚一堆考研书籍。离明年考研还有近四个月的时间,治病的同时,我要再考一次,我别无选择,生活似乎跟我开了个玩笑,但我绝不能自暴自弃。看着那么多的书,我忽然感到惊怕。去年考研漫漫征途中的艰辛一点一滴在脑海中闪过,今年会更难,但我不能把时间花在担忧上,害怕也没有意义。我要马上开始复习。
  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不知寒冷,不顾疲倦,像机器人一样独自一人不分昼夜地学习,靠的是内心的一种信念——坚持就是胜利!转眼间一个月平安过去。然而一天晚上,我开始腹痛、呕吐,全身冷汗直冒,无力地撑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我几乎晕倒。当时,真有种要死的感觉。
  长期吃药,出现了严重的副作用,医生要我好好休养,不能劳累,否则病情会加重。我痛苦而绝望地闭上眼睛,难道我该中途放弃考研?继续这样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学习,病情加重了怎么办?这样的矛盾和忧虑在此后的日子里几乎一直困扰着我。
  但我不能停下来。身体稍微好一点,我就捂着肚子学习,万一忍受不了,我才上床稍微休息一下。对考研来说,时间就是成功。在我绝望,意欲放弃时,我抬起头,墙壁挂图上的话赫然入目:人可以被毁灭,却不能被打败。小说《老人与海》中坚韧而富有斗志的老人总给我力量,催我前行。
  经过治疗方案的调整,药物副作用减轻了。但它总是反复出现,让我备受煎熬。常常在我刚打开书不久,肚子就痛起来,头也晕起来,题目变得那么难,我想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我烦躁,不安,难过,无助,我找不到出路……我把书扔得满地都是,我真想马上结束这熬煎的日子,回到家里……
  我知道,不仅仅是疾病,还有极度的孤单、劳累和巨大的压力让我变得脆弱。几个月来,我一直孤单一人,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时候连续几天都难得说一句话,偶尔的交谈是在买盒饭的时候和卖饭的服务员简短的对话。
  我需要放松调节一下。一天,我去网吧疯狂地玩了一天游戏,我查看一些关于心理调节的文章。我不停高声背诵诗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背诗声小下去后,我的精神高涨起来。我争分夺秒地学习,寒冷、孤单、药物反应,我都不去理会。为了理想,我必须咬紧牙关,心中慢慢聚集的信念让我的力量似乎源源不断。
  再看一眼墙壁上挂图上的话,我忍着腹痛走进考场。考试过程中,每考完一场人就会少一些,但我咬着牙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到底。把最后一场考试的试卷交到监考老师手中,我满头大汗地跑出了教室,在门口剧烈地呕吐起来。
  成绩出来了,我考了380分,超过学校分数线60分。面对滚滚向前的长江水,蓄积已久的泪终于落下。4月份复试,我顺利通过;体检,我也顺利通过,我已康复。我长长嘘了一口气,我成功了,风雨之后我终于看到了阳光。
  2006年9月,我重新以研究生的身份入学了。我深信,在困境和风雨来临时,多一份坚强,多一点坚持,坚守心中的信念,就一定能走出低谷,走出阴云,看到阳光。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1期P46
  抱怨不如改变○尹玉生 编译
  在最近一次从苏黎世到纽约的飞行途中,我和一位投资商相邻而坐。随着我们交谈的深入,我得知,他在投资一家规模很小的科技公司时,投入了很多资金,却收益甚少。他告诉我,他被那家科技公司的老板气得要吐血了,在整个飞行过程中,他没完没了地抱怨着。我问投资商,那个科技公司的家伙令他心烦意乱有多长时间了,“好多个月了!”他愤愤地回答道。
  事实上,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一位拥有数百万美元的富翁,在瑞士有一栋富丽堂皇的高档别墅,有一位贤淑而美丽的妻子,有3个可爱的孩子。但这些足以羡煞世人的诸多福分,一个小公司的小老板轻而易举地就给他抹掉了,留在他脑中的全是挥之不去的无尽烦恼。
  其实,我们绝大多数人都会有过类似的经历。一件事情,一个人就能令我们长时间地烦恼,使我们沉浸于懊恼和悲伤中不能自拔。特别是当那个令我们烦恼的人还是一个不会体谅别人,不懂得领情,不会自省的人的时候,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有一则古老的寓言,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有一个年轻的农夫,划着小船,给另一个村子的居民运送自家的农产品。那天的天气酷热难耐,农夫汗流浃背,苦不堪言。他心急火燎地划着小船,希望赶紧完成运送任务,以便在天黑之前能返回家中。突然,农夫发现,前面另外一只小船,沿河而下,迎面向自己快速驶来。眼见着两只船就要撞上了,但那只船并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要撞翻农夫的小船。
  “让开,快点让开!你这个白痴!”农夫大声地向对面的船吼叫道。“再不让开你就要撞上我了!”但农夫的吼叫完全没用,尽管农夫手忙脚乱地企图让开水道,但为时已晚,那只船还是重重地撞上了他。农夫被激怒了,他厉声斥责道:“你会不会驾船,这么宽的河面,你竟然撞到了我的船上?!”当农夫怒目审视对方小船时,他吃惊地发现,小船上空无一人。听他大呼小叫,厉言斥骂的只是一只挣脱了绳索、顺河漂流的空船。
  在多数情况下,当你责难、怒吼的时候,你的听众或许只是一艘空船。那个一再惹怒你的人,决不会因为你的斥责而改变他的航向。
  当然,你完全不必转而去讨好这个人,也没必要和他达成一致意见,甚至你继续厌烦他也都无妨。但你一定要清楚,不能让他制造的麻烦转变成你的烦恼。无论你为此多么愤怒,他不会为你而失眠的。如果因为他的过错而使你陷入无尽的烦闷悲伤之中,你就成了唯一的一个受到伤害的人,而且,是你自己在强化这种伤害的深度和长度。
  我提醒我的邻座乘客,他的责备从更深一层理解,其实是在责备自己用人不察,判断失误,从而在此次投资项目上,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经过认真思考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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