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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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眉-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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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面前终于没有了慌乱的人群,穆宸谦才看清面前的景象,那艘船上有两伙人正在交战,其中一伙黑衣黑巾看不见相貌,只全部用的是短刃,近身搏斗很是便利。

    另一方清一色的褐色短袍,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是哪一府的人。

    除了那些褐色短袍的人,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跑的仆人,刀剑相拼中就有人被流芒所伤。

    那些黑衣人目光狠冽,只知道手起刀落,丝毫不顾忌砍到面前的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血肉模糊、鲜血飞溅。

    穆宸谦很想上去帮忙,一则不清楚两方人的身份,二则他不过是会些防身之术,眼前的情景即便是上去了,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

    天子脚下,能如此无所顾忌地痛下杀手,也定不是好对付的人。

    穆宸谦隐在阴影中暗暗观察,那些褐色短袍的人训练有素,倒不像是普通家丁,又仗着人多势众,竟叫那黑衣人占不到什么上风。

    就在穆宸谦还在伺机而动的时候,情况却急转直下,忽然就有两个黑衣人从船舱中挟持两位女子而出。

    两位女子皆锦衣华服、珠翠满头,俱是二十岁上下做少妇扮相。

    穆宸谦来京城的时间尚短,更因男子身份,并不识得这两人是何许人也。

    “住手,谁再敢动一下,别怪某家手下不留情。”,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粗着嗓音高声叫道。

    霎那间,原本混乱不堪的甲板上突然间就安静了下来。

    除了两位女子害怕的啜泣声外再无一丝声响,而分散在四周的黑衣人快速的朝那两人靠拢。

    “放开我姐姐,饶你们不死”,紧张的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

    穆宸谦一眼望去,终于见到了一个面熟的身影。

    安阳郡王,怎么会是他。

    面前这人是本朝仅有的三个郡王中的一个,其祖父是今上的伯父永王,永王比太上皇还要年长,太上皇在位时赢了黄泉之争后就把永王的封地定在了河南,远远的遣了出去。

    而这位安阳郡王是永王次子的嫡长子,其父早逝,是以他小小年纪就承袭了父亲的郡王爵位。

    又因他的母亲是已逝太后娘家的侄女,也就是皇上的表妹,不过是个庶出的而已。

    但这也足够皇上对他多加照顾,几年前太后仙逝的时候他来京城吊唁,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封地,一张巧嘴把皇上哄得云里雾里,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穆宸谦之所以认识这位安阳郡王,实在是他在京城的名号太过响亮。

    若说夏奕是京城纨绔之首,那这位安阳郡王就是京城的小霸王。

    安阳郡王在自己的封地任性妄为已久,到了京城后也不知道收敛,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一旦有人不顺他的意,轻则打骂,重则按个罪名扔进刑部大牢里,京城中人提到安阳郡王都是叫苦不迭。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得罪,也只是拿一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做筏子,也因此他这些混账行径才没有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这恐怕也是他聪明的地方了。

    只是不知,今日这伙黑衣人是什么身份,又是为的什么要把注意打到安阳郡王的身上。

    知道了被劫掠之人的身份,穆宸谦忽然就不想上前帮忙了,安静的隐在暗处瞧热闹。

    “弟弟救我”,两个女子听见了安阳郡王的声音齐齐的大声呼救,声音凄厉悲惨。

    挟持她们的黑衣人却不为所动,手中利刃刀锋更是紧紧抵着她们纤细的脖颈。

第二百八十四章 谈判() 
“你,你们,是什么人,劫持本郡王的家人要,要做什么?”

    安阳郡王的身侧有七八个护卫随侍在侧,就是这样他依然是被眼前血腥的场景震慑到了,没有底气一般连讲话都磕磕绊绊。

    对面的黑衣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俱是目漏凶光,手上的刀子都不经意的深了半寸,引得两个女子又是惊呼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紧紧将身前的女子拉向自己,言词狠戾的道:“叫你身边的人退下船,我们有话要和安阳郡王谈,只要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就会放过令姐”。

    安阳郡王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又怎么敢让自己最后的保命符退下,到时候岂不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有什么条件,你就尽管说,只要放了我两个姐姐,我什么都满足你们”,安阳郡王的语气非常急切。

    如果穆宸谦没有记错,安阳郡王只有两个嫡亲的姐姐,在安阳郡王父亲仙逝的时候他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要不是得了两位姐姐的护佑又怎么能平安长大。

    在普通人家尚有家产之争,郡王之位想必在安阳郡王府也是有不少人垂涎的,如此想来这两位姐姐定然是为他付出了很多。

    刚刚说话的那名黑衣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头,听了他的话想都没想就道:“我们是有条件,不过这条件只能对郡王一个人说,你要是一意孤行不想屏退左右,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等来日安阳郡王百年之后再和令姐请罪吧。”

    随着话音落下,手中就要用力,惹得两位听懂了的姐姐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忙不迭的请求安阳郡王照黑衣人的吩咐行事。

    安阳郡王紧咬牙关却始终不开口,渐渐的黑衣人就显出急迫来。

    从他们登船到现在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定然会惊动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这样想着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些,面前人白皙的脖颈上就多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这血迹没有刺激道安阳郡王,却叫那黑衣人威胁着的女子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暗骂一声,但仍是没有放开钳制她的双手。

    安阳郡王身后的一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然后趁人不备凑到安阳郡王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安阳郡王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光亮。

    安阳郡王随即望向面前的黑衣人,语气中再没有刚才的畏缩,大声道:“你既然能掌握我们的行踪,并且来挟持我的姐姐,想必也知道两位姐姐对我的重要性,那么想必也该知道两位姐姐这么多年为我付出了多少,怎么就知道她们不会为了我的安慰再一次牺牲自己。”

    他的话虽然是和黑衣人说的,但是目光却是望向了两位被挟持的女子,话中隐含的意思就是一旦他的人身受到威胁,两位姐姐是不是也能像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保护一样,再一次为他做出牺牲。

    黑衣人听了这话面色就是一变,哪里想过这人如此无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劫持本郡王的家人要,要做什么?”

    安阳郡王的身侧有七八个护卫随侍在侧,就是这样他依然是被眼前血腥的场景震慑到了,没有底气一般连讲话都磕磕绊绊。

    对面的黑衣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俱是目漏凶光,手上的刀子都不经意的深了半寸,引得两个女子又是惊呼起来。

    其中一个黑衣人紧紧将身前的女子拉向自己,言词狠戾的道:“叫你身边的人退下船,我们有话要和安阳郡王谈,只要你答应我们的要求,我就会放过令姐”。

    安阳郡王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又怎么敢让自己最后的保命符退下,到时候岂不成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有什么条件,你就尽管说,只要放了我两个姐姐,我什么都满足你们”,安阳郡王的语气非常急切。

    如果穆宸谦没有记错,安阳郡王只有两个嫡亲的姐姐,在安阳郡王父亲仙逝的时候他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要不是得了两位姐姐的护佑又怎么能平安长大。

    在普通人家尚有家产之争,郡王之位想必在安阳郡王府也是有不少人垂涎的,如此想来这两位姐姐定然是为他付出了很多。

    刚刚说话的那名黑衣人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头,听了他的话想都没想就道:“我们是有条件,不过这条件只能对郡王一个人说,你要是一意孤行不想屏退左右,那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等来日安阳郡王百年之后再和令姐请罪吧。”

    随着话音落下,手中就要用力,惹得两位听懂了的姐姐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忙不迭的请求安阳郡王照黑衣人的吩咐行事。

    安阳郡王紧咬牙关却始终不开口,渐渐的黑衣人就显出急迫来。

    从他们登船到现在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定然会惊动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这样想着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些,面前人白皙的脖颈上就多了一道殷红的血迹。

    这血迹没有刺激道安阳郡王,却叫那黑衣人威胁着的女子昏死了过去。

    黑衣人暗骂一声,但仍是没有放开钳制她的双手。

    安阳郡王身后的一人眼珠滴溜溜的转着,然后趁人不备凑到安阳郡王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安阳郡王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光亮。

    安阳郡王随即望向面前的黑衣人,语气中再没有刚才的畏缩,大声道:“你既然能掌握我们的行踪,并且来挟持我的姐姐,想必也知道两位姐姐对我的重要性,那么想必也该知道两位姐姐这么多年为我付出了多少,怎么就知道她们不会为了我的安慰再一次牺牲自己。”

    他的话虽然是和黑衣人说的,但是目光却是望向了两位被挟持的女子,话中隐含的意思就是一旦他的人身受到威胁,两位姐姐是不是也能像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保护一样,再一次为他做出牺牲。

    黑衣人听了这话面色就是一变,哪里想过这人如此无耻,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入府() 
刚刚赶到的五城兵马司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正往船头赶,突然就见那群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进了水里。

    领头的是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陆东军,这一位还算是穆宸谦的“熟人”。

    他正是曹伯森的姑父,那一日在怀远伯府扑向穆宸谦的小姑娘就是这陆东军的女儿。

    陆东军眼见着七八个黑衣人纵身一跃全部跳进了水里,立即命令手下会水的兵士下水捉人,又派人赶往上游和下游沿路阻截。

    穆宸谦此刻竟有些担忧那些黑衣人,不过眼下他自己却不能在这是非之地久留,觑了个没人察到的空隙就偷偷的溜了出去。

    再说穆识月这里,得了穆宸谦的指引找到那处人少的地方,这才没有被混乱的人群冲散了。

    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大堂兄不退反进的跑向那艘船,可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陈氏比她还要担忧,已经双手合十在那里念起了佛经。

    她们所在的位置并没有远离河道,只是远离刚刚那个港口,两边都是整齐有序码放的箱笼,她们几人就隐在那层层箱笼中。

    待过了许久,穆识月听见响亮的踢踏声由远及近,探头过去就看见百十人的兵士队伍迎着码头而去。

    认出那是五城兵马司的装束后心下微定,既然有官兵来了,这场厮杀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骚乱的人群渐渐散去,陈氏终于不再念经,心有余悸的望向码头方向,远远望见穆宸谦过来才将一颗心放下。

    穆宸谦到了近前连忙指挥下人扶母亲和六妹上马车,身后寻人的声音还在耳畔,莫名的让他觉得不爽。

    安阳郡王那样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足惜,他倒是希望那些人能刺杀成功,却没想到最终功败垂成。

    跟着马车往前走,眼光下意识的沿着河道望去,穆宸谦的眼眸突然一滞。

    不远处一个转弯处的草丛内有黑影一闪,却因为赶过去追捕的五城兵马司人近前又缩回了水里,只是那些兵士并没有立即离去,却是分散开来四下搜寻。

    穆宸谦为那个黑影暗暗提了心,终是不能放下,抬手叫来身后跟着的小厮方显,对他耳语几句,方显会意悄悄离去,他这才安心的跟着马车回转。

    车内穆识月亲手服侍陈氏净面又安抚几句,陈氏这才从刚刚的恐慌中彻底回神,见穆识月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也只当她年岁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可怖,遂也不再提起。

    穆二老爷正等在前面不远处,见自家马车驶出才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草草询问了几句翻身上马,当先跟着来接引的人前往京师穆府。

    入崇文门进内城,一路大小商贩云集,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听着车窗外的动静,穆识月却始终没敢掀开帘子看一看,就连隔着帘子小贩的吆喝声都是那样的熟悉,却让她再也提不起亲切之感。

    在她的心中,京城六年就像是一个噩梦,如今再次身临其境,永不会有那种归属感。

    京师内城素有西富东贵之说,住在西城的多是一些颇有产业的商贾之家,而东城则是官宦云集之地,就是那种所谓的随便扔个石头都能砸到个官儿的地方。

    穆家的府邸就位于东城之中,马车一路行来嘈杂声渐弱,可见是进了人少的巷子。

    果不其然,只片刻的功夫,马车的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直至最后停下。

    周嬷嬷掀了帘子,就有二堂兄穆宸骁罗衫款款、玉带缠腰,迎着穆二老爷的马前而立,拱手施礼后说了两句话便朝着马车走来。

    揪着周嬷嬷掀开的帘子先给陈氏见了礼,又和穆识月打过招呼后才道:“母亲正等得焦急,二婶和六妹一路车马劳顿,我们先入府再来叙话。”

    陈氏首肯后才主动帮着放了帘子,引了马车从侧门而入。

    大太太吴氏正领着府中仆人等在大门内,马车到了近前才停下来,就有机灵的丫鬟主动上前帮着掀帘架凳,陈氏在穆识月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吴氏笑意盈盈的上前携了她的手,彼此间又是好一阵的契阔,就引着众人往正屋厅堂内走。

    京城穆府是一座七进的大宅子,曾是前朝一位阁臣的居所,那位阁臣致仕之后子孙后代没有进益不说还把祖宗基业败光了,最后不得已将宅子转卖,就被当时在京中任职的穆老太爷买下。

    前两进修正厅,第三进起才是正院,穆老太爷此刻正等在第三进的堂屋内。

    穆识月一踏进去就看见立在祖父身侧的穆辰琦,眼眸中全是担忧之色,而多日未见的父亲竟然也赫然在座。

    掩下心中无数的疑问,随着穆二老爷和陈氏一起给祖父行礼问安。

    穆五爷坐在穆老太爷下首,望着久不相见的女儿,心中满满的欣慰,如今儿子恢复女儿也长大了,他终于能对得起早逝的崔氏了。

    穆识月和众人都见礼后才快步走到穆辰琦面前,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询问兄长是否真的已经好了。

    穆辰琦唇角噙笑看着她,仍像是第一次告知一样激动不已,“月儿,我真的好了,这些日子祖父一直在教我诗书,已经学会很多了,你若不信可以考考我。”

    兄妹两个在这里做戏,旁的人也在一旁唏嘘不已,陈氏好奇的问穆辰琦的病世如何治好的,吴氏才小声的给她解释。

    据说穆老太爷在入京后就托人求到了清明子头上,原来穆老太爷也曾给清明子下过拜帖,却都石沉大海,可这一次清明子不仅借了穆家的拜帖,还亲自到穆府来给穆辰琦瞧病。

    后来才知道是穆宸骁和清明子意外相识,清明子十分欣赏穆宸骁的为人和才学,一来二去两人竟结成了忘年交。

    是以清明子在知道穆宸骁的身份后就对穆家高看了一眼,这才有了之后的诊治。

    穆识月在一旁听进耳里,心中却充满了疑惑,据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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