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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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眉-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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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识月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远方,轻轻地嗯了一声。

    逸在池塘便站定,突然问道:“穆六姑娘是担心你兄长的病不能成功治愈吗?”

    穆识月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远方,轻轻地嗯了一声。

    “穆六姑娘却是不必太过担心,令兄是个有福气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穆识月轻轻地叹了口气,“承夏公子吉言。”

    两个人一时间无话可说,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

    “夏公子来凤阳也有一年了吧”,穆识月记得自己重生不久,夏逸就到了韩府。

    “嗯”,夏逸轻轻点头。

    “夏公子可有想过家中亲人。”

    想吗?夏逸自己也不知道。

    “恐怕是不想吧。”

    对于那个只有父亲一个亲人的家,他更多的是烦躁。

    每日看着府中小妾争风吃醋早就腻歪了,要不是父亲终身未娶,再来一个继母管着他,那他和夏府的关系估计也就缘尽了。

    倒是诚贵妃和成国公,这两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也不知这一年过得可还顺心。

    穆识月无意触碰他的软肋,见他不想回答也不再追问。

    夜色渐稠,穆识月不好在外边呆的太久,便起身告辞。

    第二日,穆识月早早的就起来了。

    犹豫了一番,想到白叔的院子里去看看,又怕人家嫌自己烦。

    好在这时章太医派了人来,告诉她带着穆辰崎过去。

    穆识月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着穆辰崎去了跨院。

    奇怪的是院子里空无一人,穆识月望向章太医,章太医冲他点头笑了笑。

    “师父治病的时候是不能容人在旁边观看的,并且必须保证十分的安静,所以今日一早我就将这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仆妇都赶走了。”

    “不过家师念在病人不是正常人,害怕他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不配合治疗,所以准许穆六姑娘跟着进去。”

    章太医又道:“穆六姑娘进去以后,只能看,不能说,只字都不许提。”

    穆识月原也查过一些关于祝由术的书籍,本以为此次治病不能跟穆辰崎一起进去,是以这些日子一直给穆辰崎讲治病的重要性,还告诉他一定要配合白叔所说的话。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章太医放心,我只当自己是个假的,断不会扰了尊师治病。”

    其实穆识月进去后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

    白叔一人坐在桌案后边,中间用双层的白色纱布遮挡。

    朦朦胧胧只能看清一个样子,穆识月携穆辰崎给白叔见礼问好。

    白叔也不多话,只在帐后仔细瞧了穆辰崎,又叫穆辰崎把手腕的伸过去。

    然后就收了手,不再做声。

    穆识月虽好奇他在帐后做什么,但也不敢看过去瞧。

    过了好半天,白叔才开口,指着穆识月道:“把这符水端过去给令兄印下,半个时辰之后看效果。”

    穆识月诧异白叔这么快就调制好了符水,小心翼翼地将吗符水端过来,交到穆辰崎的手中。

    穆辰崎看着手中殷红色的符水,一时间不敢喝下,可怜巴巴的望向穆识月。

    穆识月哪里肯让他放弃,“兄长只管饮下,妹妹万不会骗你。”

    穆辰崎还是在犹豫,哥哥要是能乖乖将这符水喝下去,待我们回程的时候可以让您和夏公子一起学骑马。

    穆辰崎听到这话眼光一亮,毫不犹豫的就将那一杯符水,看也不看了的送到嘴边走了进去。

    清甜的香气一下子弥漫在他的鼻尖。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是谁?() 
穆辰崎的眼睛一下子放亮,“这个好喝,我还要。”

    穆识月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一颗心却怎么也放不下,紧紧的揪着。

    这一刻,她才想起白叔刚刚所说的半个时辰后看效果,那时他一颗心只盼着穆辰崎快点喝下药水,此时才开始疑惑,怎么会那么快就看到成效?

    但有言在先,自己一个字都不能说,是以只能保持沉默,静候白叔下一步的动作。

    “你们可以出去了,半个时辰后无论有没有起色,都不必来寻我”,白叔突然出声道。

    穆识月愣了一下神,“就这样?”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啊?就一杯符水?

    白叔再次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相信我?”

    穆识月浑身一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来了就要全心相信他。

    随时心中疑惑正在,但也不敢多说一句,欠身施礼,“自是信赖白叔”,于是再不敢多逗留,带着满心的疑惑和穆辰崎出去了。

    门外章太医一脸焦急的看着房门,见二人出来,忙上前询问。

    穆识月轻轻摇头,虽从书中了解过一二,但也觉白叔所为甚为儿戏。

    只是还没出跨院,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章太医示意二人先行离去,独自一个人进屋去寻白叔。

    才一出跨院的门,等在门外的洪嬷嬷和一众丫鬟俱都围了上来。

    “六姑娘,四少爷他?”洪嬷嬷红着眼眶望望穆辰琦又看看穆识月,却没有得到一丝答复。

    夏逸也从远处踏步而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穆辰崎,但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之处。

    穆识月轻描淡写的和他说了两句,便扶穆辰崎回了他休息的屋子,半步不敢离去,却没想到夏奕也跟着进来了,只是她眼睛里如今只有兄长一人,便没有在意。

    穆辰琦倒是出奇的沉默,从白叔那里带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也不复往日清明。

    紧盯着不放过他一丝一毫变化的穆识月自然最先发现了。

    “哥哥你感觉怎么样?”穆识月一脸焦急的问。

    穆辰琦却没有回答她,依旧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就连眼睛好像都不眨一下。

    穆识月一颗心紧紧的踢到了嗓子眼,很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除了询问她什么也做不了。

    许久后倒是夏奕率先打破沉静,“我去找章太医”。

    穆识月默许了他的话,白叔那里不让问,希望章太医能带来什么消息。

    夏奕大踏步转身离去的时候穆识月又觉得哥哥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可是抬眼望去却还是与刚才一样。

    此刻她也不想顾什么男女有别了,蹲在穆辰琦的面前握住他的手。

    “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月儿,我是你疼爱的妹妹,你要是能听见给我会一句可好”。

    面前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六姑娘,看来此法也是不管用”,洪嬷嬷抹着眼泪道。

    穆识月却像是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一样,仍是不错眼珠的看着穆辰琦,握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放松。

    这一刻,她竟是满满的心疼。

    人世间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有了希望最后却发现只是梦一场,如今的她就是这种心情,生怕自己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在满心欢喜等着哥哥好起来的时候却只剩失望。

    她在研究祝由术的书中曾看过符到病除这样的话,所以白叔说的什么半个时辰她只觉得是为了安抚她急切的心而已,根本就没有相信。

    可是如今符到了,哥哥却连话都不说了,这怎能让她不担心。

    屋内一时间涌进了太多的人,每个人都目光殷切的望着穆辰琦,一时间穆识月竟觉得屋内闷的她有些透不过气。

    “你们都出去,我想单独和哥哥待一会儿”,一直蹲着的穆识月突然吩咐道。

    洪嬷嬷犹豫了一下,“六姑娘”。

    “出去”,穆识月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洪嬷嬷擦了眼角残余的泪珠,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菱烟她们下去了。

    蹲在地上的穆识月却有些抑制不住身上的颤。抖,静静的等着所有人都离开,菱烟甚至体贴的关了房门以后才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人。

    “哥哥,现在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你能否和我说句话”。

    穆识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觉得哥哥握着自己的手像是有节奏的动了几动,可是再看他的面上却仍是同刚才一样。

    心中灵光一动就把洪嬷嬷她们赶出去。

    面前的穆辰琦依旧是没有动作,但是他的眼睛却慢慢望向穆识月,仍是一片混沌,不复今早仍在的清明。

    穆识月心里有些害怕,在此之前她虽想过不会再有更坏的局面,可到如今真的面对,心中不免懊悔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若是因此害了哥哥她将后悔终生。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穆识月从开始的怀揣希望到忐忑不安再到慢慢绝望,只觉得这半个时辰比重生的一年还要漫长。

    夏奕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她和穆辰琦一个在床上坐着一个在地上蹲着,相似的高度、紧握的两只手。

    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进来了,直到他出声唤了句穆六姑娘,穆识月才像是陡然惊醒一般。

    转头看向房间角落高几上的刻漏,惊觉半个时辰已到,没有理会夏奕的召唤,抬头殷切的望向穆辰琦。

    “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穆识月问完这句话后就发现兄长的瞳孔慢慢从最初的散漫一点点聚拢,那种雾蒙蒙的感觉也渐渐消散。

    “哥哥你能听见是吗?”感受到变化的她再一次追问。

    穆辰琦的目光逐渐移到她的身上,好像仔细的在辨认,半晌后缓慢的开口。

    “你是谁?”

    穆识月想过千百种兄长能恢复或者不能恢复后和自己说第一句话的神情,却没有一种是眼前这种完全陌生的表情问着她是谁。

    “我是你的月儿啊,哥哥你不记得了吗?”

    “月儿是谁?我不认识你”,绝情的话语再次从他的口中说出。

    穆识月已经麻木的双脚终于支撑不住,陡然坐在了地上,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兄长会不认识她?

第二百七十张 心伤() 
穆识月努力稳住自己的脚在兄长面前强做镇定,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任由洪嬷嬷冲到了穆辰琦的面前。

    “四少爷,你可有哪觉得不舒服?”

    穆辰琦望了望洪嬷嬷,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穆识月,“我好好的哪有不舒服,倒是月儿坐在地上事因为图凉爽吗?”

    夏奕倚在门框上看着屋内的一幕,想起章太医刚刚所说的话心中渐渐起疑,他说那位符医对治好穆辰琦的病症很有信心,那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双眼睛不停的在穆辰琦身上睃视,却没有找出一点破绽,完全不像是装的。

    只片刻章太医就进来了,其实刚才他是跟着夏奕一起到的,不过是没像夏奕那样不管不顾的闯进来。

    屋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章太医慢慢收了握着穆辰琦的手,一双粗厚的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去了。

    “按理说穆四少爷这种脉象确实是已有好转,只是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却不得而知”。

    穆识月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什么叫不得而知,不得而知还要他们这些太医做什么。

    “不知能否再请尊师帮忙看看”,穆识月艰难的开口,她当然没有忘记白叔说不必来寻他的话,可此时为了兄长的病症也只能视而不见。

    毕竟她所查到的关于祝由术的只言片语中除服用符水外还可辅以国术,虽她不知何为国术,但也觉得只以区区符水就想治好兄长病症有些神乎其神。

    “家师说之前已经告诉穆六姑娘成与不成都不要去寻他”,章太医毫不留情的说道。

    穆识月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千里迢迢请回来的人,只如此草率行事后就甩手不管了,这让她如何是好。

    世间的主角却完全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百转千回,“月儿我们回家吧,都在这里住了好久,我都想念家里的饭菜了”。

    穆辰琦一副想起家中小厨房做的才垂涎欲滴的模样狠狠的刺痛了穆识月的心。

    “兄长稍坐,我去让人收拾一下”,穆识月轻声丢下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立在门外的菱烟等几个丫鬟都听见了屋内的动静,见姑娘出来就都跟了上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就翁升温气的说了句,“你们都站在那里不要跟来”,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个丫鬟一个人快步抛开了。

    穆识月一路脚步匆匆的往前走,没有人看见此刻她眼中蓄满的泪水,双眼已经模糊得辨不明方向,只一个劲的朝前走。

    待周围渐渐没有了人声时才发现慌乱间走到了昨晚看见夏奕舞剑的那片细柳林。

    靠着一颗男子手臂粗细的柳树嘤嘤的哭泣起来,心中那股子郁结之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一般,再也遮掩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她做了最大的努力最后还是无功而返,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对兄长多一些的眷顾。

    千般的努力及不上一句命运弄人,穆识月越想就越伤心,只能用眼泪来冲刷那一份失落和感伤。

    夏奕远远的看着穆识月这样一幅样子,心中莫名觉得心疼,他所认识的穆识月是一个远超与相同年岁的人。

    见识过她的明媚张扬、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见识过她的隐忍坚强,也见识过她的心计手段,甚至她醉酒后的憨态也没有错过,却是第一次见到她为一件事情失态。

    穆识月努力稳住自己的脚在兄长面前强做镇定,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任由洪嬷嬷冲到了穆辰琦的面前。

    “四少爷,你可有哪觉得不舒服?”

    穆辰琦望了望洪嬷嬷,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穆识月,“我好好的哪有不舒服,倒是月儿坐在地上事因为图凉爽吗?”

    夏奕倚在门框上看着屋内的一幕,想起章太医刚刚所说的话心中渐渐起疑,他说那位符医对治好穆辰琦的病症很有信心,那眼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双眼睛不停的在穆辰琦身上睃视,却没有找出一点破绽,完全不像是装的。

    只片刻章太医就进来了,其实刚才他是跟着夏奕一起到的,不过是没像夏奕那样不管不顾的闯进来。

    屋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见,章太医慢慢收了握着穆辰琦的手,一双粗厚的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去了。

    “按理说穆四少爷这种脉象确实是已有好转,只是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却不得而知”。

    穆识月第一次有了想打人的冲动,什么叫不得而知,不得而知还要他们这些太医做什么。

    “不知能否再请尊师帮忙看看”,穆识月艰难的开口,她当然没有忘记白叔说不必来寻他的话,可此时为了兄长的病症也只能视而不见。

    毕竟她所查到的关于祝由术的只言片语中除服用符水外还可辅以国术,虽她不知何为国术,但也觉得只以区区符水就想治好兄长病症有些神乎其神。

    “家师说之前已经告诉穆六姑娘成与不成都不要去寻他”,章太医毫不留情的说道。

    穆识月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千里迢迢请回来的人,只如此草率行事后就甩手不管了,这让她如何是好。

    世间的主角却完全不知道她心中的那些百转千回,“月儿我们回家吧,都在这里住了好久,我都想念家里的饭菜了”。

    穆辰琦一副想起家中小厨房做的才垂涎欲滴的模样狠狠的刺痛了穆识月的心。

    “兄长稍坐,我去让人收拾一下”,穆识月轻声丢下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立在门外的菱烟等几个丫鬟都听见了屋内的动静,见姑娘出来就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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