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說了些體己的話又問他們想要什麼賞賜,日春竹跪下道:“小仙懇請陛下讓吾等三者退出此次戰役。”
第卅二章 五年只有三個字()
天楓和求清還有白月卿皆是一愣,隨即便是了然。
天楓亦跪下,“陛下,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天界危難,我等義不容辭,只是……如今我等修為毫無增長,還望陛下成全。”
白月卿也跪下道:“陛下,月卿也求您。他們從不是膽小鼠輩,但也不是不自量力之人,此戰於他們只是徒增戾氣而已。”
天帝沉吟半晌看向一直站著的求清,“尊者如何?”
求清行禮,“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求名流千古,但求普渡十方。”
天帝歎息,“罷。”
“多謝天帝。”日春竹和天楓感激,白月卿一笑,心中卻是傷心的,離了戰爭,他們以後的緣分牽扯就更少了。居然要靠戰爭來聯繫,想想自己也真是洠в谩
出了宮殿,天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接下來去哪兒?”
日春竹笑道:“難道不是去修煉麼?”
求清搖頭,“我還得回西天見佛祖。”
天楓道:“那我們陪你去吧。我也想看看西天長什麼樣。”
走在後面的白月卿看著前面的三人眨┩嫘Γ南瞒鋈唬退麄兪沁@麼格格不入。本以為六年的光陰所產生的感情已經足夠深厚了,可是……看著三人的背影,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不夠的!不夠的!這樣完全不夠!同時另一個聲音又會反駁,她有自己的使命,本就不能太過深入!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體會何謂‘大道獨行’。
晶瑩的瓶中白淨的光點逐漸變得暗淡……
“月卿姑娘。”輕輕的一聲輕喚,讓白月卿從思緒中回神,看到求清看著她,“月卿姑娘,你應該更加小心心魔。”
白月卿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剛才,難道……她鬆懈了!
走遠的天楓和日春竹回身看兩人,天楓喊道:“喂——你們倆幹嘛呢!”
白月卿看過去,求清道:“月卿姑娘,凡人與凡人相處,一年便可產生感情。六載有餘,親情與愛情雖不知產生否,但友情總是有的,遑論我等一路經歷良多。月卿姑娘應當更加自信些,對我們也更加信任。”
心中一痛,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麼?
眼眶酸澀,淚水彙聚,一滴一滴掉落,“我……其實我還是不夠堅強……我還是……很害怕……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堅強了。”
求清莞爾,“害怕又如何,堅強又如何,世間又有誰能對此不感到恐懼。”
“哇!求清你這傢伙!”折回來的日春竹和天楓都是一驚,天楓道:“虧你還是出家人,居然弄哭女人!不行!我要告訴佛祖去!”
日春竹也道:“月卿,你放心吧。我們會幫你討公道的!他做了什麼你只管說,我們把他打得連佛祖都不認識!”說著就敚鹦渥永^求清扯他的臉皮,“不要被這傢伙的臉皮給騙了。”
天楓道:“洠уe!這傢伙可是有一肚子壞水!”
求清無奈,“你們真是……”
白月卿突然笑了起來,帶著濃濃的鼻音,“放心吧。尊者只是在安慰我。謝謝你們。”
天楓大氣道:“謝什麼,都是朋友!”
日春竹輕撫白月卿的腦袋,溫柔道:“你就像我們的妹妹一樣,有什麼害怕傷心的,不必耄Рm。”
白月卿怔忡看著他,而後哭得更凶了。
這下讓兩個大男人慌了手腳,天楓指責:“才剛笑了會兒,你怎麼能又把她弄哭!”
日春竹無辜道:“我……阿瓊說這樣安慰女孩子一定管用!何況我們真的把她當妹妹看看!我……我說錯什麼了。”
白月卿哭得更大聲,淚水洶湧,袖下的嘴角笑得幸福……
瓶中暗淡的光點變得耀眼奪目……
白青實在想不明白,堂堂魔界之主的魔神為什麼要躲在牆角下鬼鬼祟祟地偷窺呢?
“你說怎麼就一點影子都看不到呢?”往碧璽園的月門內伸頭望,還是什麼都看不到,白茫茫的一片。
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洠У览戆。∥业男逓檫@麼低?難道對方修為真的比我高?”
白青默默看著自家主子像只狗狗一樣蹲著,很想提醒一句,這樣的姿勢很不附和他魔主的身份。可又覺得一定不會被接受。
樹林深處,躲在樹後的阿瓊心臟突然一陣緊縮,一股壓迫感讓體內血液沸騰。阿瓊額上一滴冷汗滑下,這種感覺是……那傢伙……為什麼會來?難道是來探班的?
探頭去看樹後握刀蒙眼進入警戒狀態的孩子,嘴角抽搐,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勞心勞力啊!深吸一口起,手勢一變,青葉如利箭齊齊射向九芕!
“阿彌陀佛。原是逸秀仙者。”一位菩薩向日春竹行禮。
日春竹起身回禮,“菩薩。”
菩薩看向白月卿,“阿彌陀佛。見過拢摺!
白月卿一愣看向日春竹,日春竹道:“月卿,這位是薩滿菩薩。”
白月卿拘束回禮,“阿彌陀佛。”看著菩薩淡笑的面容,白月卿臉微微紅,真漂亮……
日春竹道:“菩薩怎會在此?”
“小僧受文殊菩薩召見而來。”
這時一位小沙彌走來,“菩薩。”
薩滿菩薩向日春竹點頭,然後離開。
“薩滿菩薩?”天楓摸著下巴回想,“我怎麼洠犨^這位菩薩的名號。”
“我也洠犨^。”白月卿道。
日春竹道:“對了。你們不知道。也是。薩滿菩薩的名號就算是在五界之中也甚少有人知道。”
白月卿問:“為什麼?”
日春竹道:“因為薩滿菩薩本來是魔。”
白月卿和天楓驚訝,“魔?”
“嗯。據說還是一位修為極高的魔。只是他成佛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讓你們久等了。”
三人轉頭看笑面而來的求清,求清問:“你們在說什麼?”
白月卿道:“我們在說薩滿菩薩。”
求清一愣,“你們見到薩滿菩薩了?”
“是啊。怎麼了?”
“不,洠颤N。”
“啊?”天楓不滿,“有什麼你就說啊。”
“春竹,我們去哪裡慶祝比較好?”求清邊轉身走邊問日春竹。
“是啊——讓我想想。不如去……”日春竹也邊走邊低頭思考。
“聽人說話啦!”
看著三人打簦У陌自虑洳唤恍Γ纤麄儯拔覀儾蝗缛ァ
“還洠春命N?”躺在涼亭裡的阿瓊懶洋洋問。
不知何時存在的荷塘,碧綠荷葉、初露小荷遮掩中耄Ъs能見到人影。
“好了啦!總是催我。”
荷塘石階,一男孩身著黑衣金紋,雙手臁傻卦跒躞岄g穿梭用黑緞束起。
“我若不催你,你想洗到什麼時候。”
男孩不滿,反駁,“換你被丟進糞池裡試試!”
“我才不會像你這麼傻呢。在被丟進去之前我就逃出來了。”阿瓊懶懶看向男孩,而後眯起眼睛看男孩,“你是不是長高了?”
“真的麼!”男孩興奮地跑到阿瓊面前,比劃這手腳,“之前我就耄Ъs感覺長高了,只是不太確定。如果連姐姐都這麼說,那我一定是長高了。”
“要比比嗎?”阿瓊從榻上起身。
男孩點頭,“嗯嗯。”
“怎麼樣?”男孩緊張地看著頭頂的手,眨巴著大眼問。
阿瓊睨了他一眼,“別動。”男孩立刻繃直身體不敢動。
快速在紅柱上劃上一痕,阿瓊收回手,道:“長了一點。”
男孩的眼睛一亮,“一點是多少點!姐姐快告訴我!”
阿瓊用拇指掐在食指的第一骨節處,“一個指頭。”
男孩有些懷疑地摸摸自己的頭,“我真的長高了!我開始長個兒了!”突然興奮地大叫起來,“我長個兒了——我真的長個兒了——”
阿瓊無語,“是是。你長個兒了。所以繼續修煉去。”轉身正要回榻上,
“姐姐!”阿瓊回頭看身後的男孩,“謝謝你!”
“……嗯……”
五年後
“魔主,無流魔尊傳來訊息,一切已就緒。”白青單膝跪地,恭敬道。
描好最後一筆,大氣磅礴的山水丹青完工,放下狼毫,“走吧。幸好我有事先交代軍牙記錄芕兒的考試。否則可要遺憾終身啊!不過為了魔族大業,這也是無奈之舉啊!”魔神一身黑衣繡金逆光走出門,身姿英武偉岸。
五年,對於魔族來說是彈指一息而已。但是對於九芕來說,這五年應該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備受折磨吧。可折磨也不是洠в袃r值的。至少他的個子已經抽長到凡人十六歲的個子,實力也是大有長進。
抬頭看看耍彀纂叄驹陂T外的阿瓊笑得散漫,看向屋子,“再不出發你可就遲到了。”
一陣風將木門推開,屋內一人抱劍坐在角落,恍若一同被塵封了。狹長的眼睜開,烏黑的眸子裡平淡無波,“五年了。這一次我一定……”
阿瓊別有深意一笑,看著那人走出,“去吧。輸了就別再來見我了。”
將烏黑的長髮簡單束起,“不會。”
待那人離去,阿瓊看向天邊,“我也該出發了。”豎指齊眉心,臁轉,周身散發出的臁畾庖园倿橹行霓捫鲂L,帶動落葉飛舞,片刻後人影消失。落葉落地,碧璽園內四季快速輪轉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變得破敗荒涼。
第卅三章 奸情满满()
阿瓊睜眼,入眼的是一片陰涼的街道,黃沙迷漫,不見日月。這裡就是下冥界的輪迴陰司郡,凡人輪迴皆會路過歇腳的地方。
阿瓊攤開手掌一顆透明的原石躺在手心,“路引澤然。”一道灰光從上方落下隨著光束變小阿瓊人影消失。
再次睜開眼,是一幕滑稽的景象。當年六翼之首的澤然大神如今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孩一臉為難滿頭大汗。‘噗哧’一聲阿瓊笑了出來,在這安靜的書室內顯得突兀。
澤然臉黑了下來,“還快來幫忙。”
阿瓊忍著笑手懶懶一摚В瑑蓚孩子不由自主鬆開手然後就動不了了,頓時可憐兮兮喊,“澤然哥哥——”
“別想我會再心軟!”然後扭頭帶阿瓊離開。
一邊跟著澤然走一邊觀賞琳琅滿目的玉簡書籍,漫不經心,“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大喜的事也不通知兄弟。”故作不滿的語氣,嘴角卻是取笑角度。
澤然臉頓時黑了,見阿瓊笑得洠臎'肺,嘆氣,“真不知道我的氣咴觞N會這麼差!先是你們五個,然後又是這兩個!”
六異數中看似日春竹最老媽子,其實澤然才是最老媽子的。當然不是說平常,澤然是一個不會應付孩子的冥者,偏偏極受孩子喜歡,責任心又重,所以一遇到孩子就會化身……老媽子。當初的六異數因為澤然看起來最穩重所以他總把其他五個當作孩子,尤其是月榴,澤然幾乎無時無刻在為他操心,讓阿瓊一度囧囧的以為澤然喜歡月榴……
“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不過……”澤然細細觀察阿瓊的左肩,一雙烏黑的眼仿佛看透其中,“左肩的穴道……這股魔氣……”
“是魔神打的。”阿瓊懶得看他繼續猜。
“魔神!”澤然驚訝,接連而來的是一連串責罵,“你又去闖禍了!你的魔核和魂魄好不容易才好了大半!你怎麼就洠О盐业膰诟婪旁谛纳希
阿瓊無奈攤手,“不是我,是瘋子和蠢豬。”她一直都有乖乖修養,除了偶爾偷窺魔神有洠в邪l生春宮,她簡直是天底下最安分的魔了。
“天楓和春竹?我就知道這兩人是禍害!當初月榴……”澤然一頓,妥協一般,“算了。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麼?”
“也洠颤N。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打算繼續出去曆練。修為退步總不能一直這樣。所以走之前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洠氲侥氵^得有滋有味,都當爹了。”
知道阿瓊指的是剛才那兩孩子,澤然臉又黑了,“都說了那不是我的孩子。”說完又扶額,他實在是頭疼,“其中一個是琉金!”
阿瓊把玩玉簡的手一頓,“琉金?剛才那兩個中的?”
“洠уe。初次見到我也嚇了一跳。琉金現世天界,洠氲教斓劬尤粫屗鰜怼!
“琉金現世,若是燭火也出現,六界只怕是不得安寧了。不過冥界接受琉金的到來,是打算站在天界那邊麼?”
澤然搖頭,“這點我不清楚。不過琉金的到來,冥界高層應該是不清楚的。因為五年來他們誰都洠磉^,甚至連打探都洠в小!
“什麼意思?”
澤然臉色微紅,神色也有些異樣,“我的意思是她們的到來並洠в畜@動誰。”見阿瓊盯著自己,澤然乾巴巴問,“幹,幹嘛!”
“澤然。”阿瓊哥倆兒好地把手搭在澤然肩上,一臉痞氣,“‘她們’是指那個她們?還有誰?咱們兄弟多年,有些事你就召來,不對,是說說吧。”
澤然無語,把肩上的手拿開,就知道遇上她洠Ш檬拢
“你胡亂臆想什麼呢。洠в械亩冀o你想出有的。這次來應該不是單純來看我的吧。”
真是,打趣都不行啊!不說就不說嘛。“也洠颤N。就是左肩的魔氣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澤然不知從哪拿出的竹棍敲在阿瓊頭頂,憤怒著一張臉大罵,“我怎麼可能有辦法!你以為人家是什麼!魔佛雙修的魔神!魔氣和血氣輕易分合的魔神!你自己不爭氣躲不開就算了,你把我當什麼!冥帝還是佛祖!我還洠н@麼大本事!”
阿瓊委屈地摸摸泛疼的頭頂嘟嘴,“洠мk法就洠мk法嘛,要不要這麼凶。”要是九芕在場一定會驚訝,洠氲桨偨憬阋矔龀鲞@麼委屈的樣子!
澤然一聲冷哼,不打算再理她。阿瓊拉拉澤然寬廣的袖子,淚眼,“真的洠мk法麼?要不然我把烏金給你。還是你想要九界玄鼎。要不然連九心玄火也給你。你想想辦法吧!”
阿瓊不說還好,一說澤然更氣,“烏金?九界玄鼎?九心玄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都瘢S不了!當初就告訴你這些枺髭s緊丟掉,留著只會消耗你的氣摺D闫宦牐‖F在還想拿來禍害我!你皮子癢了是不是!”
阿瓊越發委屈,“我這不是只有這三樣枺髂玫贸鍪贮N。丟掉了還有洠в卸疾恢馈?傄凶o身的傢伙啊。”
“護身?這些枺麟S便拿出一樣都會引來殺身之禍!再窮也不能這樣啊!”
“所以我這次會順便把這些枺鱽G得遠遠的,再不理它們!我發誓!”阿瓊十分真盏嘏e起三根小手指頭。
發誓?澤然呵呵一笑,“騙三歲孩子的戲碼別到我面前獻醜。污染眼睛。”但終究心軟,“你先在這裡住下我幫你查查。”
阿瓊眼睛一亮,猛地撲上去抱住澤然,“老大你最好了!”
澤然已經習慣,只是淡淡地應和。
“嗯哼!”身後突然響起聲音,阿瓊轉頭看去,是兩個女子。似乎帶了耄Р貧庀⒌姆▽殻床怀鍪欠袷勤そ绲娜恕R粋貴氣端莊,一個冷漠安靜。
還洠дf話就被人猛地推開,阿瓊疑惑地看向澤然卻見澤然一臉緊張地解釋,“別铡畷∥液桶倹'什麼!我們只是兄妹關係!”
阿瓊再看對面,貴氣端莊的女子掩唇一笑看向冷漠安靜的女子。那人卻好似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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