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道行军大总管陈自强,与其保护伞下百名官吏,巧立名目压榨百姓,频繁增设税种,例如呼吸税、睡觉税、穿衣税、吃饭税等等,光光是今年,就新增大大小小五十多种杂税。
还大搞各类祭典庆典,搜刮百姓。
例如这次河伯祭,准备期间,搜刮华碧城百姓钱财高达数千万。
还强抢良家花季少女,要当做祭品,给河伯丢到河里,草菅人命!
这就是明晃晃的谋财害命!请柳大人名查!”
年轻官吏大声说出的话语,一字一句,也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刀一刀直刺陈自强与那些大小官吏的心中。
在年轻官吏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看着柳随风手中那一把黑刀,陈自强与众贪官,早已经是脸色发青,满头冷汗,瞪大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绝望。
那些贿赂勾结的土豪乡绅,也都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手脚发抖。
作为带头大哥的陈自强,更双脚一软,全身发抖着跪倒在地上。
而平时饱受欺压,而又敢怒不敢言的百姓们,则都从眼神之中迸发除了希望与痛快,全都看着柳随风,就等着着将这群贪官污吏一网打尽的痛快时刻。
话毕的年轻官吏,也抬起头来,双眼认真恳切无比的看住了柳随风的双眼。
早已听说过柳随风斩杀秦无双的威名,这次,早已经堵上了自己的所有,甚至是家人的安危,选择了相信柳随风。
可只见,柳随风原本眼中欣赏的眼光突然一变,看着年轻官吏,冷冷一笑。
第八十三章 驭水仙法!走你!()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又怎么知道,你这份百姓联名签署的联名书,又是真的?”
柳随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年轻官吏,眼神冰冷。
“这!柳大人…”
原本以为大局已定的年轻官吏,也突然慌了神,原本充满希望与肯定的双眼,瞬间变得迷茫、不知所措。
可真没想到柳随风的回答,会是这样。
吓软了腿的陈自强,也突然抬起头,意外无比。
“你当我是瞎子吗?碧华城如此繁华鼎沸,粮仓充实,各类商品琳琅满目,陈总管将碧华城治理得如此富庶,你真当我是眼瞎没看见吗?
还每年不留余力的操办各类庆典祭奠,如此操劳。
身上穿这打补丁的衣服,如此节俭。
还绞尽脑汁增设各种税款,为国库增收。
乃是一方为国为民的地方父母官,你竟敢再次诬告?真当我有眼无珠?
这次祭河伯劳民伤财?搜刮百姓?你没看到这河水多么汹涌?不祭河伯,弄个老婆把他哄开心了,人家能停水?你们能好好种地?
你说这话,难不成是想要华碧城的老百姓都颗粒无收?”
听完柳随风一番话,年轻官吏的眼神之中,已经彻底绝望。
实在是没有想到,就连黑刀巡抚使这个级别的官吏,都是与陈自强这蛇鼠一窝,嘴脸如此丑恶。
陈自强和一大批吓尿的官吏,则如劫后余生般,庆幸不已。
原本以为终于能翻身,不再被压榨的后方大片百姓,则全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小声痛骂出来。
“什么狗屁黑刀巡抚!”
“他吗的,那些给他写小说歌功颂德的,都是他花钱请来的枪手吧?”
“亏我还省吃俭用,花了这么多书币,追了这么久!”
“原来就是这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狗东西!”
“衣冠禽兽!”
“人面兽心!”
“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
……
而对柳随风了解得清清楚楚的董青书与戒无生两人,则一脸轻松的呵呵一笑。
大概相互之前都达成了某种默契,笑看柳随风继续装逼。
只见柳随风也微微一笑,直接从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年轻官吏身边走过。
来到了那个坐在步辇上,被当做祭品的少女面前。
手捏起少女的红盖头,一掀。
“我去!这么丑?”
差点没被这背影杀手的真容给吓尿。
恢复了状态的陈自强也赶紧擦了擦冷汗,来到柳随风身旁,“柳大人,没办法,只能找到这种货色了,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给你丢河里,给河伯当媳妇。
周边郡县的人家,要不就早早嫁了女儿,要不就带女儿跑路了。
能找到个女人,不是大JJ的可爱的男孩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柳随风则一脸认真的大声说道,“河伯娶妻,那可是大事!关系到百姓民生大计,关系到百姓一年的收成。
怎么能就这样随便随便糊弄河伯,就不怕等下河伯生气,来个水漫金山,把你们全淹死?”
“那…那要怎么办?”陈自强这一来二去,也被柳随风给弄懵逼,实在不知道柳随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办?这可关系民生大计,关系到是否能风调雨顺,关系到百姓一年的收成,这河伯娶妻,必须给我办好了!
随便找个丑女人就想糊弄河伯?就连我这一介凡人都看不上,河伯一仙人,能看上?
不行不行,这个给我放回去,再给我向百姓们筹筹钱,办一个岭南小姐选拔大赛,选出个身材又好,脸蛋又好,声音又好听的来。
有多大规模办多大规模,一定要让河伯看到我们的诚意,这才行!一定要认真!怎么能这样马马虎虎的!”
“哦哦哦…”听完柳随风一番严厉的训斥,陈自强连连应道,一听到“筹钱”这两个字,瞬间就明白了柳随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没想到柳随风如此贪心,原来是还要再从这里再搜刮一轮。
一群失望无比的百姓,听到又要交钱,更是愁苦着脸。
没想到就连着他们最后的希望,都这样破灭了,别说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更是敢怒都不敢怒,全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看不到一丝未来的曙光。
被当做祭品的少女倒是很愉快的就跑掉了,虽然被说丑,心里很受伤,但至少活了下来。
柳随风也没有理那群唉声叹气的百姓,和面如死灰的年轻官吏。
仍旧一脸认真,走到了滚滚东去的河边,同时招来了看起来神神怪怪的神婆,十分尊敬的说道,“神婆大人,这给河伯选妻,可能还要弄一段时间,你替我给他说说,让他再等等。”
满脸皱纹的神婆看柳随风对她如此尊敬,也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慢慢“嗯”了一声,这才又站在河边,闭上眼睛摇头晃脑的念着什么。
叽里呱啦一阵过后,这才睁开眼睛看向柳随风,满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行了,刚刚我使了通灵之术,河伯已经知道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河伯同意延期一个月,你们好好抓紧时间操办吧,耽误了时间,我可也收拾不了这局面了。”
“这就行了?”柳随风则似乎对神婆的表现有些不满,“河伯在下面裤子都脱了,就等着他老婆下去洞房花烛夜了,就这样一通灵,就打发人家了?这怎么行?好歹也要有点诚意,还再麻烦您亲自下河里去登门拜访,赔个不是。”
“下河去亲自登门拜访?”神婆听着柳随风的话,也慌了神,“这…这可不行,我可只晓得通灵之道,不晓得什么驭水断河的法术,这河流如此汹涌,我可下去不得。”
但只听柳随风呵呵一笑,“不怕不怕,我倒是会一点点驭水仙法,可以送您下去。”
“驭水仙法?”神婆楞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好像感受到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但为时已晚,还没待她开口,站在她身后的柳随风,嘴里来了一句“驭水仙法,走你!”,便对着她屁股一脚踢去,“噗通”一声就把她踢进了河里。
“唔唔唔!救…救命!”
落入湍急河水中的神婆,手脚没在水里扑腾挣扎两下,便是被汹涌的河水吞没,瞬间就没了影。
“什么!”看到柳随风突然“施法”,原本以为得救的陈自强等众贪官,也又突然紧张起来。
面如死灰的年轻官吏与绝望的百姓,也突然一抬头,看向了柳随风,似乎又看到了什么转机。
董青书和戒无生,则在一旁继续默默的笑看柳随风装逼。
柳随风也敬业无比,把那个神婆个踢下河里了以后,继续一脸认真的站在河边,扯着个脖子看着刚刚神婆落水的地方,嘴里一个劲念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下去以后河伯不开心,不愿意放人回来了?”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河边来来回回踱步走了一会,着急的柳随风又一回身,一脸认真的看向了身后发虚的陈自强。
“都这么久了,这神婆怎么还不回来?陈总管,你替我下去催催那个神婆快点上来吧,我水性不好。”
说着,就一脸认真的把陈自强拉到了河边。
陈自强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柳随风的“驭水仙法”是个怎么回事,一个劲推辞挣扎着,“柳大人,下官可不会什么驭水仙法,只怕一下去就回不来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没事,你下去以后,叫神婆一起带你上来就好了,反正她法术如此高强,多带一个人不碍事,你赶紧替我下去催催她吧。”
说罢,不由分说,便又是一声“走你!”,一脚踢去,“噗通”一声把陈自强踢入了汹涌的河水中。
“唔唔唔!救命……”
落水的陈自强,也和之前的神婆一样,没挣扎两下,便被湍急的河水吞没,没了影。
“怎么还没上来?”又过了一会,扯长了脖子在河边等待两人归来的柳随风,也又耐不住了。
又是一个转身,看向了之前一直跟在神婆身后造势的那几个年轻巫女,“来来来,你们几个也下去替我催催,这两人都下去这么久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听到柳随风这句话,众人,也终于明白柳随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群龙无首的贪官们,再次面色发青,发抖的双脚也悄悄的向后退去,想趁着柳随风没注意,悄悄溜掉。
而才没退两步,才发现,之前在后面愁眉苦脸充人头的百姓们,全都将他们的去路截断,围了上来,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就等着柳随风一声令下,他们也施展施展那个“驭水仙法”,送这群贪官下去见见河伯了。
之前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年轻官吏,也站起来,看着一脸“认真”的在施展“驭水仙法”的柳随风,笑着笑着,不知为何,眼眶就如突然一热。
第八十四章 老干妹辣酱!独步天下!()
“噗通”
“噗通”
……
三脚两脚解决了几个巫女之后,柳随风转头看向身后那群被百姓包围的贪官们,一脸轻松愉悦。
听着滚滚东去的流水声,只觉得这个世界少了些什么东西,心情大好。
“诶呀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从啊!”
……
被众人包围的贪官们,也都噼里啪啦跪倒一片,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向柳随风求饶。
那几个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土豪乡绅,也是一样,全都跪倒,磕头求饶着。
柳随风则慢悠悠的走到这群平时相互勾结的奸商与贪官面前,“磕头有什么用啊?好好的河伯祭,被你们弄成这样,你们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这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呐,要是再过真涨水了,淹着田地庄稼了,你们说着要怎么办才好?”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可一大jian商和贪官,还是仍旧跪着,磕头磕个不停。
这可让柳随风无奈的一拍脑门,真不知道这群平时一个两个“精明”无比的家伙,这个时候怎么就变得这么愚钝了,说到这个份上,都是点不明白。
只好直接说道:“我就跟你们直说吧,把你们以前贪来的前,全都交出来,给我兴修水利,解决了这洪水和干旱的问题,然后抓进去该蹲多少年就蹲多少年。
可不要再给我耍什么小聪明,不然前面那几个好榜样你们看到了吗?
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好配合,不然你们想一同下去陪陪河伯,慰问慰问孤寡老人,我也不强求。”
“谢大人饶命!谢大人饶命!”一大jian商贪官又是一阵跪谢。
心里面也叫苦连连,只觉得这一言不合就送人下去见河伯,这算哪门子法治社会。
但这群平时仗势欺人、骑在百姓脖子上嚣张得不行jian商贪官们,此时也只能怪在地上求饶着。
一大群平民也对这群商贪官们噼噼啪啪就是一痛顿,全都只想趁机好好处一口恶气,打得差不多了,直接就替那些官差扛着,直接一条龙服务丢大牢里了。
一大群人离去,柳随风也找到了之前那个年轻官吏。
一伸手,直接就将从腰间取下的辟血刃交到了年轻官吏的手上,“你拿着,这一下子扫除了这么多骨干官员,这么大块地方,一日无官可不行。
在长安的新任命还没有下来之前,你就拿着这把刀,主持大局,加快水利的修建。
这水势,如此汹涌,估计今年又是要泛滥不决,加快进度,我还要继续去吃喝玩乐,这种小事,我就懒得留下来了,交给你了。”
“呃…这?柳大人,这可怎么行,小人只是一个芝麻大小的九品小官,怎么能接受辟血刃,怎么能掌握如此大权。
况且吧这辟血刃给我小人我,大人您以后可要怎么行使权利啊。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柳大人。”年轻官吏也推辞着。
但只见柳随风,还是强硬的将那把辟血刃塞到年轻官吏手中,“你可别像这么多,这刀再好,始终只是一件兵器,能有怎样的威力,能代表怎样的权利,全要看使用的人。
难不成我给你这把刀,你还真敢去砍华文帝不成?不被他一巴掌拍残废才怪。
反正我到无所谓,有没有这把辟血刃,是不是什么黑刀巡抚使,这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我要砍的人,他只能是死人,跑不了。
这辟血刃,不过是一种象征罢了。
我之所以把这把辟血刃交给你,那就是相信你能够好好利用,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更何况,民无信不立,这句话用在人的身上,也同样适用。
作为手握这把刀的人,你若有所偏差,百姓们自然不会放过你,真到那时候,这把刀,也不过废刀一把了。
你就别再推辞,好好拿着吧。”
说罢,年轻官吏这才完全接过了那一把辟血刃。
双眼恳切无比的看着路随风,“是的,大人,我会好好努力的!”
就像柳随风是他的伯乐一般,搞得两人虽然年龄相仿,甚至年轻官吏还比柳随风要大上一两岁,却让同在一个画面中的柳随风看起来如此高大,就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一般。
这怪怪的气氛,柳随风也觉得有些尴尬,“得了,得了,不要再叫我什么大人了,这把刀我交给你了,以后你就是那个什么黑刀巡抚了,我也回归我的小pi民身份了,就这样了,懒得说这么多了。”
“黑刀巡抚?”
还没等年轻官吏反应过来,柳随风就已经转身离去,走向在一旁笑看柳随风装逼已久的董青书和戒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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