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惊讶道:“姑娘?难道是那位跟您不合的徐姑娘?她不久之前救了五皇子,伤还没好全吧?她不在家里养伤,跑来见你做什么?”
贺林晚自然不知道徐爱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见徐爱媛一见。
徐爱媛之所以没有进贺家,而是在外头的马车上等着贺林晚到不是她拿乔,而是她伤势还没好全,不好随意走动,贺林晚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正趴在垫着厚厚褥子的马车上,马车里弥漫着一股子伤药的味道。
见贺林晚过来了,徐爱媛心情很好地于她打招呼:“哟,你还真出来了?我还以为要见你一面不易呢。”
贺林晚道:“徐姑娘怎么不好好在府上养伤?”
徐爱媛得意地道:“我今日伤口不适,所以让人送我去五皇子府上看大夫了。”
贺林晚闻言一阵无语。
徐爱媛伤口不适想看大夫,派人去五皇子府上喊一声就是了,五皇子肯定不会吝啬让府里的大夫去徐家给徐爱媛看诊的,偏偏徐爱媛要兴师动众地自己跑去五皇子府,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亏得徐爱媛做得出来。
徐爱媛才不在意贺林晚心里想什么呢,她的目标明确,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五皇子自己都没有说什么,别人管得着吗?
“要进去坐坐吗?”贺林晚随意地招呼了一声。
徐爱媛摆了摆手:“别来那些虚的了,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说完我就走了。”
贺林晚挑眉:“什么好消息?”
徐爱媛刚想说出来,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笑出了声。
贺林晚见她自己趴在那里笑得开心,便耐心地等她笑完了。
徐爱媛笑得差点把自己呛住了才停下来,她一边喘一边对贺林晚道:“陈宜涵差点被她父亲打死了你知道吗?”
贺林晚道:“这不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吗?难不成徐姑娘今日才听闻。”
“自然不是!你知道我今日听到了什么吗?”徐爱媛笑嘻嘻的,一脸神秘地朝贺林晚招了招手。
贺林晚凑近了她一些,徐爱媛用十分开心的语气道:“我听说啊,徐爱媛这次被打伤势很重,以后很有可能无法有子嗣了!”
贺林晚闻言一惊,她虽然还没有出嫁,但是她明白对女子而言不能有子嗣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贺林晚问道。
徐爱媛得意地一笑:“是我偷听到了给我治伤的大夫与药童的对话,给我治伤的大夫同时也在给陈宜涵治伤,陈夫人醒来之后得知陈宜涵今后很难有孕晕了过去,她求大夫先给陈宜涵治伤,不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许给她一千两银子做封口费。可是那大夫是五皇子府上的客卿,觉得那一千两银子烧手,打算告知五皇子实情。”
贺林晚皱了皱眉,她知道陈宏心狠,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狠。
可是陈宏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以为陈宏是想要将陈家与皇家紧紧绑缚在一起的,那么与五皇子联姻就是最便捷的方式了,可是如果陈宜涵真的无法有子嗣,她还能当皇子妃吗?
就算陈宏觉得陈宜涵不堪大用,打算用她来向皇家表忠心,干脆将她打死就好了吗,何必让她半死不活?
难道她想错了?陈宏是另有打算?贺林晚也不由得有些琢磨不透了。
徐爱媛兴致勃勃地问道:“陈宜涵都这样了,五皇子不会娶她了吧?毕竟一个不会下蛋的皇子妃是毫无价值的。”
徐爱媛也不需要贺林晚的回答,她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进五皇子府的前景了,兴致高昂地说了一堆,贺林晚却与跟她一起兴灾乐祸没有兴趣,她在琢磨陈宏的目的。
“消息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回去吧。”贺林晚打断了徐爱媛,打算回去好好想想这件事。
徐爱媛话声一顿,突然冲着贺林晚的背影阴狠地道:“喂!贺林晚,我们说好的,你可别挡我的路!不然我会让你的下场比陈宜涵还惨!”
贺林晚头也不回地道:“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
李毓:不知为何,最近总有想脱衣服的冲动
(。)
第269章 不穿衣服的样子()
贺林晚虽然因陈宜晗之事心里有了众多的猜测,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把药给李毓送过去。
离上次从万蛇窟出来已经将近半个月了,按照那本书上的记载,李毓身上应该快要出现一些症状了,可惜贺林晚依旧没有找到解蛊的办法,只能尽量想办法减轻李毓的痛苦。
贺林晚提笔写了一封信,在信上写明了药的用法和用量,刚将信封好她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把信撕掉了。
春晓在一旁看了半天,疑惑道:“姑娘,信是要奴婢送过去吗?”
贺林晚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府上有人把守,不好惊动,我需亲自去一趟。”
春晓看了贺林晚一眼:“哦。”
至于贺林晚要怎么去,什么时候去,春晓很明智地没有问。
晚上贺光烈因营中有事没有回来用饭,用过晚饭之后贺林晚遵守承诺亲自给小虎子做了胡饼当晚上的加餐。按照习惯,小虎子吃完晚饭歇会儿之后还会练练拳脚,再吃一顿宵夜,然后才会去睡。
将做好的胡饼放灶上温着,等小虎子饿了自己来厨房觅食,贺林晚又去卫氏房里说了会儿话,然后跟卫氏说有些困了要回去休息。
回房之后,贺林晚却没有上床去睡,而是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在春晓的掩护下悄悄出了门。贺家外院也是有护院的,不过贺林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依旧十分容易。
这时候天色依旧暗了下来,贺林晚没有惊动任何人,很快就走到了李毓的住处。然后发现果然有禁卫在四处把守。贺林晚观察了许久,计算好了一条合适的路线翻墙进了府。
贺林晚不是第一次进这院子,知道李毓是住在正房的,这里的把守外紧内松,贺林晚很容易就摸到了李毓的住处,然后闪身而入。
正厅没有点灯显得很昏暗,但是一帘之隔的西稍间有烛光透出来,贺林晚记得李毓就是睡在西稍间的,想了想,她直接往西稍间走去。
不想进去之后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只有西窗下的炕桌上点着一根燃了大半的红烛,将屋子里的情形全数映照在贺林晚的眼中。
李毓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这间屋子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家具都换上了新的,不过从布置到家具都很简洁利落,并无太多花哨,与李毓本人在京中时给人的作风奢华的印象相差甚远。
贺林晚一边打量着一边想着李毓这时候会去何处,正在此时一股气劲从她后方袭来,贺林晚反应敏捷,立即闪身避过,刚想回身应敌,不想却突然撞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充斥在贺林晚的鼻息之间,她攻击的动作不由得一滞,猛然回头,便看到了李毓那张在等下越发夺目的俊颜。
李毓头发是湿的,身上只着了一身雪白的中衣,衣带还未系好,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混合了皂角清香的水气。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然后将他推开:“上次就想说了,你受了一次伤,功力倒是精进了,在我身后我居然都察觉不到。”
李毓漆黑的眼中倒映着烛火的亮光,显得格外地神秘而深邃,他看着贺林晚弯起嘴角:“上次我就说了,不想在打架上输给你,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贺林晚想起李毓上次说的是不想连妻子都打不过,不过她并没有理会,只是问道:“最近还好吗?蛊有没有发作?”
李毓笑了笑:“没有,你别担心,我很好。刚刚我还以为又是哪只小猫小狗摸进了我的房间,没想到会是你。”
李毓拉着贺林晚在屋子中间一张贵妃榻上坐下:“既然都来了,就多坐会儿吧?”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愉悦。
贺林晚却被李毓上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皱眉问道:“小猫小狗?”
李毓轻笑一声,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外面:“除了那些人还会有谁?”
贺林晚恍然大悟:“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人?”
李毓随意地点了点头,拿过旁边一块干净的白棉布一边擦着他那一头还湿着的头发一边道:“恩,反正也都习惯了。当初在京城的时候,王府里也都四处都是那位的眼线。也因为这样,我父王的性子一年比一年谨慎,尤其是太后去世之后更是深怕有什么行差踏错之处被那位找借口将晋王府一锅端了。”
李毓头发上的水滴落进了领口,然后慢慢顺着他颈侧的线条滑下,最后隐没在了微微敞开的衣襟中,这个画面配上李毓的那张脸不知道为何竟然让贺林晚想到了“诱惑”一词。
贺林晚心中一跳,不着痕迹地撇开了眼:“处在那种境况,若是不谨慎,哪里还有你和李小恒的存在?你该感谢你父王,而不是抱怨他的谨慎小心。”
李毓想了想,冲着贺林晚弯了弯嘴角:“嗯,你说的对。如今我也不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了。”
贺林晚回过头来刚想接话,却见李毓在擦头发的动作间领口的开口越发大了些,她原本又想转过头避开视线的,不想却突然被他胸前一小块暗影吸引了注意。
贺林晚皱了皱眉,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动手扯开了李毓的衣领。
“哎——”李毓没料到贺林晚的动作,愣了一瞬之后一把抓住了贺林晚的手腕,可是他的中衣已经被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一整片骨肉均匀的结实胸膛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贺林晚的视线里。
李毓看着贺林晚无奈苦笑:“阿晚”
贺林晚没有理会他,她的视线被李毓胸口处两三块褐色的暗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贺林晚毫无顾忌地伸手戳了戳那比指甲盖略大些的暗影,感觉触感有些坚硬。
似是想到了什么,贺林晚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将李毓的衣裳全扒下来。
李毓一把握住了贺林晚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微笑着看着她,半真半假地道:“不穿衣服的样子我只给我的妻子看,你确定要看吗?”
***
咱名次跌得都需要男主来卖肉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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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章 来自心上人的甜蜜折磨()
贺林晚看了一眼自己被李毓束缚着无法动弹的手腕,淡声道:“那我不看就是,放开吧。”
李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微笑着放开了贺林晚:“我还以为”
李毓的话音未落,刚被放开手腕的贺林晚突然狠狠绊向李毓的腿,然后趁着毫无防备的李毓重心不稳之际,一鼓作气将他扑倒在了榻上。
李毓没有料到贺林晚会突袭,被扑倒之后愣怔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贺林晚,一时忘了反抗,贺林晚一言不发,直接将被压制着的李毓身上的中衣拔了下来,李毓****的皮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贺林晚面前。
李毓:“”
一个秀丽少女将一位光着上半身的俊美男子压在榻上为所欲为,这个画面在灯下看着十分香艳,但是贺林晚却是满目寒霜。
原来李毓的一双手臂上已经布满了暗褐色的暗影,一片一片地看上去就像是蛇类的鳞片,贺林晚放眼望去居然找不到一片完好的皮肤。
“什么时候长出来的?不是让你有什么状况就告诉我吗?”贺林晚试着用手触碰了一下,发现触感比他胸口上的暗影还要更坚硬一些,想必这种状况出现不是一两日了,不由得十分恼怒。
李毓回过神来,轻叹一声,用右手手掌捂住了贺林晚的双眼:“别看了,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贺林晚不适地眨了眨眼,睫毛刷在李毓的手心上,轻柔微痒,李毓左手手臂微动,似乎想要拥抱贺林晚,不过想到自己手臂如今的触感,他最后还是将手放下了。
贺林晚将李毓的手拉开,并不避讳地将手贴在了他手臂的皮肤上一寸寸地移动触摸,想要结合书上的记载弄清楚李毓的蛊已经发作到了哪一步了。
“双臂上的已经起了茧皮了,胸口上也开始出现坚硬的暗斑,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个月就会蔓延到脸部了”贺林晚蹙眉,低声道。
李毓觉得自己正在经受甜蜜的折磨,虽然贺林晚并不避讳与他肌肤相触让他心里暗暗喜悦,但是心爱的女子在自己身上肆意抚摸,自己却只能僵硬地躺着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妙。
“别摸了”李毓苦笑着低声道。
贺林晚心里想着李毓的症状,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只是问道:“这几日是不是很疼?”
李毓突然起身,猛然将贺林晚推开。
贺林晚愣了愣。
李毓将一言不发将身上的中衣穿了回去,声音较平日里暗哑:“还好,尚可忍受。”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行为真的有些过了,不过贺林晚也并没有太当回事,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什么事情都看得淡了,命在她眼里比所谓的贞洁重要,她刚刚只顾着担心李毓身上的“鳞片”,也没有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再说,某人不是想要跟她合葬吗?
李毓系好衣带之后见贺林晚不说话,又见她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为她在生气,无奈地将自己的衣袖扯上去,将小臂露出来:“还要看吗?”
贺林晚没有理他,她将那一瓶制好的药拿出来递给李毓:“这药虽然不能抑制蛊毒的发作,但是据说可以让你不那么痛苦,你每日服用一粒吧。”
李毓结果贺林晚手里的药瓶,揭开盖子倒出一粒枣核大小的黑色药丸在手心,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气味散发了出来,李毓疑惑地看向贺林晚:“哪里来的?”
贺林晚道:“在一本书上找到的偏方,自己做的。”
李毓闻了闻,面色古怪道:“怎么气味这么奇怪?用的什么药材?”
贺林晚目光一闪,面不改色道:“你管这么多干嘛!你要是不放心不想吃就还给我好了,我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才做出来的!”
说着贺林晚便要将药瓶拿回来,李毓却躲开了贺林晚的手,直接将手心的那一丸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药吞了下去。
“味道也怪怪的。”李毓吞下药丸之后,蹙眉道。
贺林晚面色古怪地看着他道:“你不找人给你试试药吗?就这么吞了?”
李毓将药瓶盖好,收了起来,随口道:“这是你给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吃。”
贺林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片刻之后,她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李毓走到贺林晚面前:“我送你回去。”
贺林晚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你跟着碍事!你这里有什么状况记得找人去告知我一声,若是被我知道你又隐瞒不报”
贺林晚微眯着双眼,危险地看着李毓。
李毓无奈讨饶:“知道了,一定告诉你。”
贺林晚看了李毓一眼,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与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贺林晚走到贺家的后门前却停了下来,转身不耐道:“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毓从她身后现身,笑道:“不是说我武功精进了许多吗?怎么还是被你发现了?”
原来李毓终究还是不放心让贺林晚一个人回来,一路跟了上来,即便他知道以贺林晚的身手,一般的宵小根本就奈她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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