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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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蜜-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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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评价。

    因为毯子功吃吃苦也就行了,身训课上他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唱乾旦,身段不够灵活,动作僵硬,放不开。

    其实郑老师还挺吃惊,沈星之居然找了这么个徒弟。就她看来,肖遥最大的优点,也无非是生了个好皮相,他们这种内行人搭眼一看,就知道肖遥扮上妆会很好看,皮相骨相俱佳。

    但是唱戏和当明星不一样,光有好看的皮囊是不够的,功夫不到家,上了台也会被人喝倒彩。

    “沈老师一世美名,你作为他的徒弟,可不能给他丢人哪。”何莹说,“我看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有点放不开,是不是不好意思?”

    肖遥窘迫地说:“有一点。”

    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乾旦的手眼身步法一个比一个娇媚柔软,他自己单独一个人练习都有点不好意思,何况当着这么多人。偏偏他作为旁听生,沈星之把他送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训练他唱乾旦的,因此除了每天和大家一起练基本功,他要训练的东西和别人也有些不一样,有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他还在练,大家就全都坐在旁边看这可是沈星之老师的徒弟,未来不可限量,他们要好好学习。

    围观的结果就是忍不住的闷笑,肖遥一张脸都红透了,一套练下来,身上都是水湿的。

    但是何莹各种不满意:“你不要刻意去模仿女人,乾旦和女人还是不一样的。”

    这点肖遥其实很不理解,他一直以为越女性化的男人越适合做乾旦。听何莹说他才知道,乾旦要求之所以高,除了身条和嗓子等基本条件之外,台上要女人,台下要男人,也是乾旦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据说这是为了避免对乾旦这一行有不好的影响:不能让人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乾旦这一行,认为乾旦就是同性恋,娘娘腔。

    台上娇媚,台下要清正,如今肖遥的问题就是清正有余,娇媚不足。

    他的娇媚太模仿女人,很媚俗,念白也骚,嗓音太过甜腻,一点都没有韵味,就是一个男人在挖空心思地模仿女人,不但没有美感,反而很搞笑。

    肖遥这几天过的很是郁闷,在学校被老师虐,在游泳馆被教练虐,回到家还要练钢琴。

    大概是太累了,钢琴他就练的有些心不在焉,还有些烦躁,觉得自己钢琴弹的这么好,却还要做花瓶,可是不弹又不行,周海荣临走之前专门交代了,要王姨监督他,每天都要练习,争取等他们出差回来,可以弹成调,“堵住我的大哥的嘴”。

    不用说,周海权背地里没少吐槽他的琴技。

    眼下再过两天他们就该从法国回来了,在这个家里自由自在的日子要结束了。肖遥用一根手指头敲着琴键,发出清脆声响,他就是闭着眼睛,一根手指头,也能弹奏出美妙旋律。

    好久没有听过自己认真弹钢琴,一扫心中烦闷,想着反正王姨刚出门去采购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索性做一回自己。旋律在他指尖流淌出来,交错的黑白键,欢快的旋律,然后越弹越快,越弹越快,随着越来越急促的琴音,他整个人也亢奋了起来,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他一个人在家里练琴的时候,慢慢地从一根手指头变成一只手,最后十指齐上阵,弹了一曲指法极快的c小调练习曲。

    这首曲子算难度比较高的一首练习曲了,弹到最后左手会吃力,何况他也好久没弹过了。一曲弹完,竟然出汗了,却也是真爽,酣畅淋漓。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过来,吹的单薄的窗帘飘个不停。他吁了口气,捋了一把自己的刘海,就听见身后“啪嗒”有东西落在地上。

    他回头一看,就看见王姨张着嘴巴看着他。

    樱桃酱可以冷藏,而且周家早餐喜欢吃面包,抹了樱桃酱刚刚好,比之其他果酱,又是一种味道。

第131章 与你相配() 
等一等;再等一等就看到啦

    肖遥看了他一眼,发现周海权真不愧是周海权,竟然一点难为情的神色都没有;如常地跟周海荣打招呼。

    周海荣一见他过来,立马说:“哥;肖遥作的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王姨赶紧插话说:“你们要觉得好吃;我跟肖遥学学,以后给你们做,给思语她们也尝尝。”

    “不用,”肖遥笑着说;“大家要真喜欢吃,我来做;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正想跟王姨学点做饭的手艺呢。”

    周海荣说:“家里有王姨就够了;你做什么饭。”

    肖遥沉静地笑着,说:“我想亲手做饭给你吃啊。”

    王姨调侃了一声,笑着说:“那心意我可就比不了了。”

    周海荣果然两眼冒着幸福的光;周海权感受到了浓浓的恋爱的酸臭味。

    他很不习惯如今家里的氛围。

    周家兄弟姐妹虽然多;但周彤自从到国外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在家里呆了;后来结了婚外头有了自己的婆家;就更少会回来了。三弟周海东上了大学以后也在外头买了房子;周思语是寄宿学校,也不常在家里住。周海荣就更不用说了,三天两头不着家,也不知道都在外头干什么。家里只有他一个,冷清惯了,如今住进来一个陌生人不说,周海荣这种浪荡子,竟然也开始每天按时按点地往家跑了。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不习惯两个男人在他面前晒恩爱其实别说是两个男人了,就是寻常男女在他跟前晒恩爱的都很少。这恋爱的酸臭味,让他心里莫名不爽快。

    可是不爽归不爽,却没办法说出来。他一个人单身惯了,以前也没觉得单身有什么,如今有了对比,感觉就不一样了,倒不是羡慕他们俩,就是单纯的对比带来的感受的变化,让他恍惚也觉得,自己年纪不小了,好像也确实该找一个对象了,不是他弟弟找早了,而是他找晚了。

    周海荣刚开始接触工作,因为经常做不好,反倒上班的时间给拖长了,倒是周海权,还和往常一样。他属于喜欢集中工作的人,工作完了就会好好休息一阵,出去和朋友聚聚,懒得动的时候就在家里呆着。可是如今却不行了,因为肖遥在家里练钢琴。

    但凡是乐器,没学会的那段时间就是噪音制造机。周海权觉得就算是他小妹周思语,刚学琴的时候都比肖遥弹的要好,怎么可能最简单的新年好都弹不成调,这都练习好几天了。

    肖遥自己其实也很为难,他一边吃着樱桃,一边漫不经心地用一根手指头乱弹。对于他这种钢琴都已经过了十级的人,想要完全弹的都不在调子上其实也不容易。噪音不光会影响别人,也会影响他自己,所以他戴了个耳塞,就这样弹了一上午。

    周海权去后花园和他的私人教练打网球的时候肖遥就在弹钢琴,等他打完了回来的时候,肖遥还在弹,他喘着气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王姨递给他一瓶泡了花茶的voss,说:“肖遥很用功呢。”

    “用功有什么用,”周海权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大半瓶,“弹成这个样。老二怎么没给他找个钢琴老师?”

    王姨笑着说:“海荣不是每天都有手把手教么?”

    周海权没说话,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喝了,正准备上楼去洗澡的时候,外头门铃电话响了,是大门口老李打过来的,说是有人来送快递。

    这个大宅里的人很少有人去网购,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把快递送到他们家里来。王姨出去取了回来,说:“这箱子都变了形了,还破了个角,老李看这么破的东西,不像是咱们家的人买的,名字也奇怪,怕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就给拆开了。”

    箱子不大,都挤压的变了形,看起来很是廉价,周海权看了看上头的上头的单子,收货人的名字是“小腰精”。

    周海权蹙起眉头问:“里头是什么?”

    王姨说:“老李说好像是什么面膜之类的。”

    说着她就用手给扯开了,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叠像面膜的东西,不过那箱子底下有几张广告纸吸引了王姨的注意,她拿出来一看,“呀”了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呀?”她惊讶地说。

    周海权一看,见上头一个裸男趴在床上,上面一行字,写着“至润q弹,嫩滑臀膜”几个大字。

    周海权几乎在看到那几个字的一刹那,就想到了这快递是谁的了。

    “应该是肖遥的”,他咳了一声,装作没有看清楚,说,“给他送上去吧。”

    王姨仿佛这才恍然大悟:“小腰,肖遥,还真是”

    不过她说着就自己先笑了出来,觉得“小腰精”这个名字,取的实在有些风骚。她摇摇头笑了笑,捧着箱子就上去了。周海权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放到桌子上,一张脸黑了又红。

    臀膜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东西。

    脑子里就难免浮现出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来,想着肖遥如果像那图上一样,趴在床上敷臀膜,那姿态也实在够妖精。

    他有些懂得他弟弟为什么对肖遥着迷了。

    原来人家只是外表看上去素淡水秀,内里也是浪的不行,符合他弟弟一贯的审美。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到了那里肖遥就发现,在座的不是南城的重要官员,就是业界大佬,有好几个都是肖遥在卫视台上见到过的。赵家的人这一次只来了一个赵梨华周太太请她的含义不言自明。

    中国的饭局文化博大精深,大佬们聚会,更随意热闹,各色人物都不能少,有官僚做派压场子的,有话唠活跃气氛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热场的人自然也少不了上流社会和文化圈的聚会一样,得有些文艺演出,才能和那些酒囊饭袋的饭局区别开来。这不,就有个着名歌唱家叫谭莹的,献唱了一曲今年央视热播剧的主题曲驼铃。

    “送战友,

    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铃声。”

    肖遥平生第一次亲眼见到所谓的歌唱家,美声唱腔,圆润通畅,现场听起来是极为享受。谭莹老师举手投足都是艺术家的气质,优雅又从容,唱起来感情充沛,又毫不费力,唱完了肖遥都忍不住激动地鼓起掌来了。

    场子热起来之后,大家各显神通,有唱歌的,有弹钢琴的,笑声和掌声不断,也不知道是谁起哄了一句:“海荣,你那一位我听说是牡丹戏曲社的,要不唱一段,给周老祝祝寿?”

    有个叫刘君的笑着说:“我听说还是沈星之老师的关门弟子呢。”

    一听说是沈星之的徒弟,其他人也都起哄起来了。肖遥窘迫地说:“我唱的不好,不好”

    “他得扮上才能唱,今天唱不了。”周海荣替他解围。

    刘君说:“就随便清唱两句,沈老师的徒弟,肯定错不了!”

    结果周新风也开口了,说:“我可是沈星之老师的忠实粉丝,他的演出我必看的,今天本来也请了他,结果他在外地,赶不回来,竟不知道你是他的徒弟。”

    “周老都发话了,不给个面子么?”

    一屋子喝了酒的男人,脸上都上了点酒色,肖遥觉得非常尴尬,脸色通红地看了看周海荣,显然周海荣也有些慌乱了,就看了一眼他大哥。

    结果周海权正微微侧着头,跟身边一个老总说话,好像压根都没注意到他们这桌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唱戏的,都得开嗓才能唱,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大家就别为难他了。”赵梨华替他解围说。

    “都是自己人,唱的好唱的不好都无所谓,主要是凑个热闹,给周老祝个寿,谭莹刚才不就唱了。”

    “我哪能跟谭老师相比,”肖遥说,“今天是周老好日子,我实在不敢献丑。”

    都是一群有权有势的男人,大概被人恭维奉承惯了,碰到肖遥这种不懂眉眼高低的,都笑的有些勉强。在座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肖遥不唱两句,难道还让他们唱?

    私人聚会,会唱戏的唱两句,其实也说不上就是拿对方取乐,轻贱了对方,就是图个热闹。谭莹可是周太太的好姐妹,她刚才献唱,完全就是看在一群老熟人的面子上才唱的。肖遥作为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又正好是唱戏的,唱两句,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周新风的孙女刚还弹了首曲子呢。

第132章 玫瑰花() 
等一等;再等一等就看到啦周海荣接到他的电话赶过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一片汪洋,这是老房子了,防水特别差;水漏到楼下去了,楼下的人上来;正在骂人。

    “你干什么?”周海荣一步踏上去;看向那正掐着腰骂的中年女人。

    楼下的邻居看了他一眼;见他衣着光鲜;态度这才好了一点:“你去看看;我家天花板漏成什么样了。水管坏了,你倒是去修啊;家里都是水,养鱼呢!”

    周海荣作为头脑简单的纨绔少爷,人生秉承着一个观点;天底下所有的纷争都是因为金钱没有给到位;于是钱包一掏;简单粗暴:“这么多;够了么?”

    那女人眉头一皱:“你干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周海荣又添了几张:“够了么?”

    那女人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钱,斜斜地瞪了肖遥一眼:“我跟你说;下不为例;就这点钱;都还不够我收拾房子的误工费!真是的;吊了有钱人,干嘛还住这破地方?”

    楼下的邻居骂骂咧咧地去了,大抵就是骂肖遥不要脸,整天勾引男人。肖遥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看着好不可怜。

    “谢谢你啊。”肖遥说。

    周海荣心疼地揽住他的肩膀,朝屋里看了一眼,地板上全是水:“你这地方没办法住人了,走吧,到我那去住。”

    “你大哥能同意么?”

    “什么你大哥,不是你大哥?”

    “大哥能同意么?”

    周海荣这种为爱疯狂的富家少爷,满心只有心疼,全是英雄气概:“你只管跟我走!”

    周海荣脱了鞋,编起裤腿就进去帮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他没干过活,收拾也只是这里弄一下那里弄一下,草草了事。肖遥去卧室收拾行李,时不时朝客厅里看一眼。周海荣虽然纨绔,人却不坏,长的也很帅,大高个,长胳膊长腿的,他记得作者的设定是,纨绔的外表,大男孩的心,爱一个人就掏心掏肺。

    不过他也记得文里面说,周海荣让他去周家住只是一时脑子发热,其实走到半路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帮他,而是后悔要带他回周家大宅,他还是很怕他那个大哥的。

    肖遥偷偷看了看周海荣的脸,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神色,反而不断地找话来逗他开心。

    周老二啊周老二,你再忍忍,痛苦是暂时的,很快你的真爱就会来到你身边,让你体会到“从没有体会过的爱”。

    今天天色依旧不好,早晨的时候还下了一会,路上到现在还是湿的。车子到了周家大门门口,立马有人开了门,车子开进去,在院子里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周海荣说:“行李放着,我来拿。”

    周家的佣人不多,毕竟是社会主义新社会了,只有一个看门的老李,家里有个王姨负责日常生活,其他都是定时会有保洁阿姨上门来服务。刚下过雨,前院的树木格外葱郁,王姨正在院子里剪花枝,见到肖遥,便和他打了招呼。

    肖遥爱花,也爱跟周家的每个人都套近乎,王姨虽然是家里的佣人,但跟周家的兄弟姐妹关系都很好,已经在周家住了二十多年了。肖遥进周家,最先抱上的大腿就是她的。

    于是他便走了过去:“呀,这花真漂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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