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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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蜜-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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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遥爱养花,他还是陈遇的时候,家里的阳台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养花是细致活,他母亲郑妍觉得能陶冶情操,让人不焦躁。他们家的卧室里,各有一个白瓷花瓶,常年都插着各种应季的鲜花,最常插的是月季,因为便宜,花期久,香气也浓。

    两个人笑着往房子里走,走到廊下的时候,周海荣忘了提箱子,结果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扑倒,肖遥忍不住笑了出来,刚要伸手帮他提一下箱子,就看见周海权从里头出来,西装革履,皮鞋蹭亮,整个人犹如一个行走的衣架子,长腿宽肩,气势十足。

    “大哥,”周海荣略有些慌张,“那个,肖遥他房子水管爆了,家里淹得没法住,我带他来家里住几天。”

    周海权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可能做出撵人出门这种事。肖遥站在周海荣身后,略有些娇怯地冲着周海权半低头,头发还是湿的,有些乱。小小的嘴唇,唇瓣饱满,湿润,脸庞白皙光洁,手里还拿着几枝沾着雨露的花。

    整个人大概都在发射一个信息:我很娇嫩。

    需要男人疼爱。

    …

    肖遥的长相不是单纯的清纯,还很鲜嫩,到底只有二十岁,满脸的胶原蛋白,气色尤其好,元气满满,还有他时常露出的,无辜到似乎渴望被凌虐的表情。

    豪门男媳里常以物喻人,最经常和肖遥一起出现的,是樱桃,肖遥爱吃樱桃,里说他“人也像四月的樱桃,看一眼就知道鲜嫩多汁”。

    ………

    不管是电视剧还是里,对于绿茶婊,一般都只有男主角发现不了,或者自我麻痹,装作发现不了,其他人都洞若观火。周海权眼睛毒,大概看得到肖遥柔弱背后的野心和贪欲,所以周海权对肖遥,一直是嫌弃和冷漠的态度。

    虽然文中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同性恋依然属于少数,未被世俗公认。周家这样的豪门世家,公开娶男媳,还是件挺惊人的事,何况是肖遥这种风评不佳的男人。周海权作为封建大家长,看不上他很正常。周家的要求只有一条,只要不结婚,其他随便。

    爱玩是纨绔子弟的通病,玩腻了自然会回来,没必要一刀切。

    周海权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肖遥看着他挺直的背,心想这男人得多有自信,走起来路来才这么挺拔,有气势不亏是文中第一号大家长!

    周家大宅总共四层,第一层是大厅和佣人的房间,第二层是几个公子的房间,三楼是周家女儿们的,四楼是各种娱乐设施,棋牌室,麻将室,台球室,等等,还有个很大的游泳池,拥有无敌江景。

    这个宅子总体上来说,设计还是很保守的,就像那二楼的五六个房间,紧挨着,门也都一样,很像是酒店。

    “你是住在我房间,还是住在客房?”周海荣笑着问。

    肖遥拿着花,说:“都行。”

    说的是都行,语气可不是都行。周海荣笑了笑,说:“你第一次到我们家住,住客房怎么行,这样,你睡我房间,我住客房。”

第96章 离婚真相() 
等一等;再等一等就看到啦

    南城都在江南,他如今在的酒店,却是江北酒店,因此隔着江水;能看到繁华的南城主城区;一轮皓月悬挂在天上,江对岸有低矮的起伏的山峦,江中有轮船缓慢地驶过;水波映着月亮;扭曲而晃动的光影,很美。

    将来要吞没他的;就是这样的江水。

    肖遥突然好奇了;想感受一下这江水的温度,他便站了起来;走过湿软的泥地,来到了泥土和细沙掺杂的江边;他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江水,果然很凉,比他想的还要凉。

    不知道这江水,将来是夺走他的性命;还是送他回原来的世界;亦或者给予他自由的新生。

    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人在他身后喊道:“没看到江边的警示牌?”

    肖遥回头看了一眼;是周海荣。

    他就笑了,说:“我摸摸这水凉不凉。”

    “太危险了,赶紧回来。”

    肖遥一边往回走,一边问周海荣:“这江水深不深,能不能淹死人?”

    周海荣笑了,反问:“你说呢?”

    肖遥说:“我想学游泳了。”

    周海荣说:“你不会游泳?”

    “不会,小时候学的时候被呛到过一次,后来就不敢下池子了。”

    “咱们家顶楼就有个大泳池,你可以在那学,我可以教你。”

    肖遥想了想,说:“我还是去专门的游泳馆学。”

    周海荣就笑了,说:“防我跟防狼似的,我是那种人么?”

    肖遥没搭话,笑着问:“你怎么出来了?”

    “散客了,咱们该回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结果大哥说你在这呢。”

    也不知道周海权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他闻到周海荣身上浓重的酒气,关切地问:“你没喝多吧?”

    “小瞧我了吧,”周海荣搭着他的肩膀,一边搂着他一边往前走说,“不是我吹,我干一瓶白酒也倒不了。”

    肖遥心想这简直是放屁,他记得文里周海荣第一次和正牌受有亲密接触,就是喝醉了酒,俩人上演了一番老套的醉后迷情戏码。

    “真的,我们家酒量没有差的,随我爸。”周海荣说,“我一哥们失恋了,喝的快不省人事了,我得先送他,不然他肯定说我见色忘义,我刚才已经跟大哥说好了,你先坐他的车回去。”

    肖遥有时候觉得周海荣的脑瓜子不够使,一点眼色都没有,他大哥那么讨厌他,他还还要把他往他大哥车里塞。

    “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那别人看见会怎么想,”周海荣说,“我大哥就是对你不了解,才对你有成见,多跟你接触接触,他就知道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肉麻话说起来毫不脸红,肖遥说:“他不把我从车里踹出去就行。”

    周海荣就笑了起来:“那不可能,我大哥这人最好面子。”

    客人已经陆续开始散了,酒店门口的车排成了一排,这时候来客的身份地位就分辨的比较清楚了,有些到了外头的大马路上去打车,有些叫了代驾,有些则是自家的司机过来接,还有些,是周新风安排了人去送。

    他们俩走到酒店门口,见周海权的车子已经在门口停着了。外头有些闹哄哄的,周海荣那个喝醉了酒的哥们一直在扯着嗓子喊他,旁边还有几个年轻男人陪着他,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来:“人家在跟小蜜话别呢,你有点眼色行不行。”

    这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哄笑声,周海权坐在车里,脸都黑成碳了。他看见肖遥和周海荣站在一起低声说话,周海荣高大挺拔,肖遥清瘦,个头也矮一些,但人好看,看起来格外温顺,两个人离的很近,仿佛在说什么悄悄话。

    周海权就有些不耐烦了,透过车窗问:“还走不走了?”

    周海荣笑了笑,说:“别让大哥等急了,快上车吧。”

    说罢还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显然是要故意晒给众人看的。周太太笑着扯了一下旁边的赵梨华:“你看看这一对”

    赵梨华笑着看了周海荣和肖遥一眼,心里羡慕的很,又扭头看向车里的周海权,那一个却是面无表情。

    周家两兄弟,一个像冰山,一个像火山。火山熔浆滚滚,看的人脸热心跳,冰山巍峨高冷,引起的却是人的征服欲。

    周海权的司机叫陈兴,大概四十来岁,肖遥跟着他们叫了一声陈哥。

    陈兴笑着给他打开了车门,肖遥本来想坐到前头去的,但是陈兴给他打开的,却是后车门。

    他只好低头坐了进去,然后跟周海权打了声招呼:“大哥。”

    周海权没说话,车里没开灯,有一点暗,肖遥轻轻咳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朝车窗外挥了挥手。

    他如今跟周海权的关系处在一种非常尴尬的阶段,甚至都不如相看两厌来的痛快,既熟悉,又陌生。

    “你跟李端什么关系?”

    周海权突然问。

    肖遥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却是去看前头开车的陈兴,车子从酒店大门口走过去,车里的光线随着外头的路灯忽明忽暗,他咽了一口唾沫,说:“没什么关系。”

    “不是你前任?”

    “不是不是,”肖遥赶紧说,“我跟他就吃过几次饭。”

    “吃饭”这个词,可以很生活化,也可以很暧昧,所以肖遥又加了一句:“跟他不是特别熟。”

    到底还是有点心虚的,也不知道周海权信不信。

    他和李端,甚至陈家康的关系,其实都有些不清不楚的,你要说完全没关系吧,他那时候确实又存在着勾搭的心思,不过当时勾搭了很多人,挑挑拣拣,最后选择了周海荣。可是要说他跟李端他们有关系,又实在冤枉,真的啥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周海荣这种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男人,也不会对他情有独钟。

    照周海荣的话说,喜欢他干净,长的干净,人也干净,想要捧在手心里。

    但周海权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又问:“陈家康呢?”

    这是要挨个审他啊。

    肖遥觉得自己一个直男,却要跟另一个男人交代自己和男人之间的情史,实在有些别扭,鉴于肖遥这个人的传言太多,于是他一句话总结说:“我还是处男。”

    这话一出,就感觉车子猛地一加速,前头的陈兴似乎错踩了油门,晃的他立即“哎”了一声,扶住了前面的椅背。

    周海权似乎都愣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肖遥觉得自己回答的虽然有些直白,但简单扼要,于是加了一句:“真的。”

    外头传闻虽然多,但是大伯哥你听听就好了,都不是真的,不要再一个一个盘问我了。

    肖遥点点头:“好。”

    肖遥有个优点,就是温顺听话,别管做的好不好,但你提什么要求,他一般都会说“好”。沈星之也很喜欢他这一点,说:“还有,艺术学院的课不能落下,我听张老师说你很努力,我听了很欣慰,咱们这一行,功夫差不怕,就怕不努力。你看你大师兄,他资质算是一般的,如今成了年轻一辈的翘楚,靠的就是勤奋,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那不是说着玩的。”

    沈星之每次叫他来,都要把这些话讲一遍,大意就是说他和沈括这两个人,一个是老天爷赏饭吃,身骨音色俱佳,就是不够用心,一个是资质一般,但勤奋苦练,肖遥觉得这话他大师兄听了未必高兴。

    “周家的人,对你唱戏没意见吧,你那个大伯哥呢?”

    肖遥忙说:“还不是大伯哥呢他也没什么意见吧,我有充分自主权,想做什么做什么。”

    沈星之点点头:“这次文艺晚会,你好好表现,周海权也会出席的,表现给他看,对你和周海荣的婚事也有帮助。别在他面前丢了脸。”

    肖遥吃惊地问:“他也去?”

    “这南城青年显贵里头,他不去还有谁有资格去,他不是刚得了咱们省的十大杰出青年么?这种场合哪少得了他。”沈星之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怎么,你怕他?”

    “也不是怕他,师父你不知道,他这人比较古板,唱小曲这些东西,他未必看得上眼。”

    沈星之身为梨园子弟,年轻的时候没少受过“戏子”之类的闲言碎语,最不爱听这种话,一听立马脸一黑说:“那你看得上眼么?”

    肖遥忙说:“昆曲是我国的优秀传统文化,我能学习是我的福气,尤其是师父您门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师兄完成任务。”

    沈星之点头:“我们唱戏的,腰杆首先得挺直了。你好好唱,不光为了给他看,到时候除了南城的优秀青年人才,南城有头有脸的也都会去,你混个脸熟,对你以后会有好处的。咱们这一行,出名靠本事,却也得靠有人捧。”

    说白了,也得靠人脉关系,越是和显贵们搭上桥,将来出名越容易。

第97章 惊喜小短章() 
等一等;再等一等就看到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肖遥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小区是老小区了;每家每户的铁窗下面都有很长的斑驳锈迹;因为年头久,小区里的树木都很高大,四月树叶新绿,透着斑驳阳光;雨后的早晨,阳光也带着水湿的香气。

    他起来洗漱完之后,就拿了个拖把在浴室里一通捣鼓。

    周海荣接到他的电话赶过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一片汪洋;这是老房子了,防水特别差,水漏到楼下去了,楼下的人上来;正在骂人。

    “你干什么?”周海荣一步踏上去,看向那正掐着腰骂的中年女人。

    楼下的邻居看了他一眼;见他衣着光鲜,态度这才好了一点:“你去看看,我家天花板漏成什么样了。水管坏了;你倒是去修啊;家里都是水;养鱼呢!”

    周海荣作为头脑简单的纨绔少爷,人生秉承着一个观点,天底下所有的纷争都是因为金钱没有给到位,于是钱包一掏,简单粗暴:“这么多,够了么?”

    那女人眉头一皱:“你干什么,有钱了不起啊!”

    周海荣又添了几张:“够了么?”

    那女人一把抓过他手里的钱,斜斜地瞪了肖遥一眼:“我跟你说,下不为例,就这点钱,都还不够我收拾房子的误工费!真是的,吊了有钱人,干嘛还住这破地方?”

    楼下的邻居骂骂咧咧地去了,大抵就是骂肖遥不要脸,整天勾引男人。肖遥浑身湿透,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看着好不可怜。

    “谢谢你啊。”肖遥说。

    周海荣心疼地揽住他的肩膀,朝屋里看了一眼,地板上全是水:“你这地方没办法住人了,走吧,到我那去住。”

    “你大哥能同意么?”

    “什么你大哥,不是你大哥?”

    “大哥能同意么?”

    周海荣这种为爱疯狂的富家少爷,满心只有心疼,全是英雄气概:“你只管跟我走!”

    周海荣脱了鞋,编起裤腿就进去帮他稍微收拾了一下,他没干过活,收拾也只是这里弄一下那里弄一下,草草了事。肖遥去卧室收拾行李,时不时朝客厅里看一眼。周海荣虽然纨绔,人却不坏,长的也很帅,大高个,长胳膊长腿的,他记得作者的设定是,纨绔的外表,大男孩的心,爱一个人就掏心掏肺。

    不过他也记得文里面说,周海荣让他去周家住只是一时脑子发热,其实走到半路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帮他,而是后悔要带他回周家大宅,他还是很怕他那个大哥的。

    肖遥偷偷看了看周海荣的脸,倒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神色,反而不断地找话来逗他开心。

    周老二啊周老二,你再忍忍,痛苦是暂时的,很快你的真爱就会来到你身边,让你体会到“从没有体会过的爱”。

    今天天色依旧不好,早晨的时候还下了一会,路上到现在还是湿的。车子到了周家大门门口,立马有人开了门,车子开进去,在院子里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周海荣说:“行李放着,我来拿。”

    周家的佣人不多,毕竟是社会主义新社会了,只有一个看门的老李,家里有个王姨负责日常生活,其他都是定时会有保洁阿姨上门来服务。刚下过雨,前院的树木格外葱郁,王姨正在院子里剪花枝,见到肖遥,便和他打了招呼。

    肖遥爱花,也爱跟周家的每个人都套近乎,王姨虽然是家里的佣人,但跟周家的兄弟姐妹关系都很好,已经在周家住了二十多年了。肖遥进周家,最先抱上的大腿就是她的。

    于是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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