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掠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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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掠三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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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也是汉民族抵抗或出征北方游牧民族的前线之一,游牧不耕种,所以每逢秋收

    ,便起浸掠。

    时正十一月末,

    秋收之季,高阳之下,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十岁少年,男男女女将近两万余百姓俱都背着竹篓,手持镰刀,在公孙瓒士兵的监督下出了蓟县收割粮草。

    今年的幽州雨量颇丰,每隔七八天一场小雨,半个月一场大雨,使得蓟县周围方圆五十里的稻谷长势喜人,漫山遍野黄澄澄一片,犹如撒了遍地黄金。

    若不是百姓们畏惧战火纷纷南逃,稻谷疏于管照的话,怕是将会一场十年一遇的大丰收。

    当收割百姓

    一个个汗流浃背,或挑或推的送进蓟县城中,使得蓟县城稻谷满仓,大街小巷都掉落了不少谷穗,许多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捡稻谷。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蓟县附近的稻谷慢慢的被收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地,再收割稻谷的时候只能越走越远,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不停的向远处延伸,返回蓟县也困难了无数倍。

    这日晌午,万余名百姓在几百士卒的监督之下,正在一片洼地里收割稻谷,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抬头一望,却是发现一名传令兵,正满脸慌乱的策马驰近,同时嘴里正不断呼吆。

    “快快撤退,快快撤退,鲜卑扣疆,乌桓叛乱!”

    鲜卑扣疆,乌桓叛乱!

    听到这两个词汇,百姓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响彻山野,男女老少纷纷丢下手里的镰刀,扔掉肩上的背篓,弃掉刚刚收割的庄稼。一窝蜂般向蓟县方向撤退。

    只是两条腿的人,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四条腿的骑兵?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彻的地动山摇,远处的尘土遮天蔽日,使得苍穹变成一片昏黄色。

    骑兵来的又快又急,凭借着娴熟的骑术,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将稻谷全部踩踏于马蹄之下。

    而此时,百姓们也就刚刚向蓟县逃回了四五里地。

    很快,他们便被席卷而来的乌桓骑兵追上,纷纷发出各种得意的吼叫或者口哨,一时间人喊马嘶,震彻云霄。

    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口大刀,在纵马驰骋的同时弯弓搭箭,每一次弓弦响起,必有一名百姓中箭倒地,“给我杀,女人少年留下,老翁青壮全部杀掉!”

    随着一声令下,千余名乌桓骑兵纷纷亮出弯刀,漫山遍野的追赶百姓,马蹄所到之处,弯刀劈下,头颅飞在空中再被乌桓骑士接住挂在马鞍上。

    失去了脑袋的尸体鲜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反而刺激的乌桓人更加野蛮,更加恣意的狂呼屠戮。

    数百兵卒想要组成队列迎战,奈何面对精锐骑兵的冲击,这些郡兵,也不过比手无寸铁的百姓,多坚持了几息罢了。

    一时之间,腥风血雨,惨叫哀嚎声连绵起伏。

    比起惨遭杀戮的老翁及青壮男子来说,女人及少年们的命运则好了许多,被乌桓骑兵追上之后驱赶着向北走,“不想死的跟着我们向北,否则人头落地!”

    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则不幸了许多,憋了太久的乌桓骑士受到刺激,身体里的荷尔蒙勃发,兽欲大发,直接下马把这些看上眼的女人拖进稻谷地里。

    不顾嚎啕反对,把衣衫撕扯的稀烂,一逞兽欲。

    一时间,稻谷地里衣不遮体,衣衫凌乱的女人哭着喊着乱逃,被嗷嗷乱叫的乌桓人在后面追赶着死死按住。

    人间惨剧,在草原上,光明正大的上演起来。

第8章 白马奔袭() 
当高郅随着赵云回到营寨的时候,公孙瓒也已经收到来自蓟县传令兵带回的消息。

    “传我将令,三军集结!”

    很快,饱含杀意、冰冷的语气命令,便从他的嘴中咆哮而出。

    紧接着,集合军队的沉闷号角声从大帐方向传出,并迅速的响彻全营。

    大营内战马嘶鸣之声不止,枕戈待旦的甲士随着各自队率的到来,一队队朝着校场方向集合。

    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数万人马就地安营扎寨,有士卒不停的穿梭其中在传递将令。

    秣马厉兵,枕戈待战!

    对于这些公孙瓒麾下的幽州将士而言,这一日,他们早已做好准备。

    因为对于鲜卑扣疆,乌桓叛乱的事情,他们和公孙瓒一样,并不感到陌生,相反还非常刻苦铭心。

    就在去年中平五年,乌桓丘力居、张纯叛乱时期。

    公孙瓒便曾率军与张纯、丘力居激战,追击过程中,由于被丘力居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

    到最后“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也就是分散突围,各自逃命

    !

    在公孙瓒乃至其麾下所有幽州男儿的眼里,那一次战斗,简直就是一场耻辱。

    而在战场上,耻辱,必须以敌人的鲜血来洗刷!

    中军大帐前,公孙瓒高坐在红袍帅位上,坐姿大马金刀,脊梁挺直向天,如一柄利剑,浑身散发着一股锐利的气场。

    “白马义从,接令!”公孙瓒眼眸一道亮光闪烁,大声喝道。

    “哗啦啦!”

    霎时间,校场东侧一部身着银云片甲的将士单膝跪伏了下去,其甲胄上勾勒出的银边花纹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白马义从!

    仓促之间,

    数万大军的调动,自然不会是一下就能够完成的,所以,公孙瓒准备这一次先出手下的精锐王牌骑兵!

    “诸位乡邻子弟,自从建宁年间算起,这么多年了,我幽州边郡,几乎每年都被鲜卑、乌桓抄掠骚扰,截杀乡邻、虏掠财物。”

    “三春时分,青黄不续就来打虏草谷,素秋之时,膘肥马壮也来抢掠粮草,就连冬日里草原上寒蔽不堪,也要来寇边抢点衣服御寒。”

    “你们说,作为我汉家儿郎,能为之视若无睹,任这些胡虏霍乱我幽州边疆吗?”公孙瓒大手一挥,双目圆瞪,激动得满脸晕红的吼道。

    “不能!不能~~!”在高台下方,高郅跟在赵云身侧,随着四周群情激奋的白马义从,也张嘴吆喝附和了两声。

    “那好!现在,请满饮掉手中的这碗酒后,诸军与我杀敌卫国,驱除胡虏!”公孙瓒让人递上一碗酒,同下方的白马义从抬手示意。仰头一口饮尽,呯的摔在了地上,碎片滚在地上打旋。

    “杀敌卫国,驱除胡虏~!杀敌卫国,驱除胡虏~~!”

    周围的白马义从互相看了看,放下了兵器,将传递到手中的酒碗斟满,一口饮尽后,呯呯呯的摔在了地上,刀刃拍在鞘上,发出吼声。

    手下的士兵听后热血沸腾,情绪高昂,缓缓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强劲有力的捶打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哗~!”

    一时之间,铠甲抖动之声,化作了最为激扬的旋律。

    此情此景,看得高郅整个人心神一震,他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前世汉室名存实亡了,依旧有那么多仁人志士,英雄豪杰为了复兴汉室而鞠躬尽瘁,虽死无悔。

    诸国皆以弱亡,而汉唐以强亡。

    这句在后世流传的话,其实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无论是霍去病直取祁连山,封狼居胥,还是西汉大将陈汤提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霸气口号,还是班朝西域三十诸国会盟,“相约永不背汉”。

    汉朝对外族的威慑,不言而喻。

    哪怕就算是到了如今的东汉末年,不一样有公孙白马,震慑幽燕?

    还有后来的三国诸侯并起、中原混乱的时期,不一样有曹孟德、郭奉孝北上征乌桓?

    纵贯百余年,汉朝对外族,都是一直贯以强盛,哪怕纵论古今,汉朝都能够稳居历代第一。

    这是中华民族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中华民族的核心—汉族就是在这一时期出现的!

    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原战国时各国的文化便相互渗透融合,到西汉时中华地区在典章制度、语言文字、文化教育、风俗习惯多方面都逐渐趋于统一,构成了共同的汉文化。

    从此中华地区的各族就出现了统一的汉族。

    而也正是因为汉朝的声威远播,外族开始称呼中国人为“汉人”。

    “汉”,从此成为华夏民族永远的名字!

    所以,不仅仅是后世,对于当下的士人黎民来说,汉,其实是一种象征、寄托、乃至。。。。。。信仰!

    这是一股甚至能够穿越历史长河,通过文字的廖廖记载,便引起华夏子孙共鸣的长青精神!

    上至涿鹿中原的王侯霸者,仁君枭雄,下至整日奔波劳碌的贩夫走卒,只要汉室血脉还尚存一天,他们便会本能的维系这种汉民族的辉煌。

    这便是大汉之风,强汉之风!

    “我领三千白马义从先行,田楷、关靖留守大营,邹丹都领步卒,严纲领两千白马义从随后赶赴,公孙越,你与我随行。”公孙瓒一抹嘴角,下达命令。

    “诺~~!”

    顿时,统率的中一位头戴镔铁盔,身着虎头锁子甲,面容稍黑,略显粗糙的八尺壮汉出列,低声应是。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白马义从,随我出征!”

    点了点头,一声咆哮,公孙瓒与麾下诸将,翻身上马,当先冲出。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整齐划一的口号响起,哪怕已经知道了这是白马义从出征时必喊的口号,但当高郅再一次听到的时候,依旧莫名亢奋,气血沸腾,不外如是。

    马如风,人如龙,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率领下,犹如化作一道宏伟绵长的白光巨流,如同箭头一般自营寨大门激射了出去。

    白马动,万马急奔。

    此时早已经骑上白马坐骑的三千白马义从轻提缰绳,虽不曾有风吼,但马啸之声铺天盖地而来。

    扬起的尘沙覆没了三千白马义从的身影,等到尘沙散尽,校场恢复清明,哪里还曾有白马义从的影子。

第9章 乌桓,该杀!() 
霞光之下,东边的云层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拂过青草的风传来焦臭的味道,天空太阳升了起来,飞鸟受到惊吓一般在盘旋,调头飞走。

    一缕淡淡的黑烟飘上天空,空气里有股呛人的味道。

    踏踏踏

    。。。

    马蹄飞驰,闷响如雷。

    随着出了营寨,白马义从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愤然,乃至渐渐沉默起来,离得蓟县越近,这种情绪,便愈发的浓郁、压抑。

    空气中犹自飘荡着刺鼻怪异的味道,触目所及,四处皆是具具罗尸,观那服饰,毫无疑问,那些血肉模糊的躯体,都是大汉子民。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凝固、压抑,没有人说话,这个时候,氛围仿佛焦固。

    透过叠叠树叶,在两旁的树叉上,还依稀可以看到,被悬挂在其上的头颅。

    这些头颅的主人早已死去,现在的它们。。。被当做玩物,用来示威!

    这是一种侮辱,对大汉威严的挑衅!

    “白马义从何在!”公孙瓒气的两眼通红,马鞭一扬“加速前行,随我杀戮贼寇,沿途所遇,一个不留!”

    “沿途所遇,一个不留!”

    清一色的白色战马,在旷野中引人注目,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彻山林,振奋人心。

    公孙瓒奔驰于全军最前端,见远处不时有火光亮起,立刻对着手下喊了一声:“全军冲锋!”。

    而后他一马当先的率先冲了出去,身后三千白马义从,同样立刻紧紧跟在的身后,向着火光烧起的方向杀了过去。

    白马义从,属于轻骑兵,刀和弓是常备武器,速度优势非常大,不过,长武器也有,人手一份长枪。

    高郅也是配备了同样的装备,此时的他,正持着长枪,坐在马上挥舞了两下,觉得手感还行,便静静的立在赵云身后,等待出击的命令。

    当公孙瓒下达出击命令后,高郅便双腿用力一夹马肚,策马跟随在赵云的身后。

    莫可名状,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突然深刻的感受到了汉末的残忍,以及战争的残酷。

    虽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体会他们口中的世道。

    最多,也就是之前在电视里看过,可看到的大多都是名将雀起,谋士争锋,民间的疾苦到底是什么样的,高郅也没见到过。

    可是,现在,当眼前这一幕幕惨状,呈现在他的眼中的时候,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乌桓,该杀!

    越远离蓟县,地上的白骨越多,连绵百里寂无人烟,连鸡鸣之声也听不到了,正是满目疮痍,一片荒凉凄惨的景象,令人目不忍睹,哀民生之多艰!

    而高郅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沉重,身为一个有良知的现代人,看到这种景象,岂能不难受?

    手抚摸着长枪冰凉的枪身,高郅的身形甚至都有些激动的颤抖。

    骑兵有一半的能力是靠战马的速度来完成的,战马的速度越快,对敌人的杀伤力就会越大。

    数里的距离,对于战马来说那是瞬间之事。

    尤其是那些极其优良的宝马,类似赵云胯下的照夜玉麒麟,乃是绝世良驹,更为轻便,且气质非凡。

    高大威武,体态庄严,通体雪白,兽毛很长,却又非常洁净,如玉一般晶莹,四个淡青蹄子,气质高贵非凡,傲气不可一世。

    不过,它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

    听听,照夜玉麒麟,赵云这爱马的名字,单单听这样的名字,便显得气势磅礴,与众不同,与那些什么小黑、小红、大黄之类的,不可同日而语。

    而此时,在赵云驱使下,全力跑起来后,更是直接甩了高郅他骑的那匹看上去还不错的战马,一路灰尘。

    当然,这其中同样也有赵云骑术远高于高郅的缘故,不过,关于自己拖后腿这一点,他是不会承认的!

    等高郅他好不容易赶上来时,前方已经短兵交战完毕。

    不时有零星的乌桓游骑被愤怒的众人撞上,围攻杀死。

    整个村落,除了些许浅淡的哀嚎和呲呲的木料燃烧声,显得极为森然。

    这里没有寻常百姓家的炊烟,没有欢声笑语的人声,只有一座座被捣毁点燃的废墟,只有尚未熄灭的火光与浓烟,只有狼藉遍地的尸体,是人的尸体。

    尸横遍野,堆积如山。

    鲜血几乎浸透了的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暗红色的泥沼四周。

    无数的蝇蚊拍打着翅膀,盘旋在村庄的上空,形成了一个队列,像是打了一次胜仗一样,缓缓地向着将要黑暗的天空飞走了。

    又一个汉家村落被摧毁!

    。。。

    而就在上个村落偏西不过三里外,是一落残破县城,此时此刻,同样如堕地狱。

    破败大门,象是被什么粗重的东西狠狠的砸过似的,二道门板从中开裂,已经是彻底的毁坏,留下了一条直通入内的深黑道路。

    夜深邃,彤红爬上天空,燃烧的房屋承受不住,哗的一下倒塌,燃着火焰的残骸洒落地上铺开,鲜血在泥土蔓延,慌乱的惨叫、骑马挥刀的身影交织混杂在火光里。

    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脸上爬满惊恐,坐在一具尸体前哇哇大哭,一名汉人女子挣扎着被下马的皮袄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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