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古代女子为她夫婿祝福的一种方式……
随着将士的靠拢,战意凝聚,部队顶上竟然清晰可见的出现了一片白色的云气,随后以公孙瓒的气息为中心快速凝聚到一起,仿佛整个部队还没有出击就变成了一体。
“白马义从!”公孙瓒怒喝一声,镔铁长枪横空虚点,然后一马当先朝着鲜卑铁骑发动了冲锋!
“杀!!!”无数呐喊紧随其后。
md,又开始了!
高郅欲哭无泪的在心中撇了撇嘴,不过现在即成定局,反抗也是无用,伸头是一刀,缩头没准是两刀呢!
只能跟随大流,同时奢求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吧!
苦笑一声,驱马而上。
第21章 军势义从,杀戮为魔()
咦~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
正随军队大流冲锋的高郅,在硬着头皮拍马向前,并全力一枪挥击而出后,便不禁为之轻咦一声,蓦然一愣。
因为,这一刻,他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挥击而出的一瞬间,身体上所发生的细小却明显的变化。
当他收紧肱二头肌,犍韧微微抖擞、肌肉颤动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骤然翻涌而出。
感觉。。。
好像比之前的时候,力量又要大一些了?
不对,好像是多了一点?
有些觉得不对劲的高郅,又不信邪的抽了抽已经和别人兵器架住的长枪。
“。。。”
呃,好像又不是力量加强的原因?
感觉拔不出来的高郅,满脸尴尬的摇了摇头。
然后,觉得还是不对头的这家伙,又改变方式。
这次,他选择向前戳了戳。
“。。。”脸皮抽了抽,高郅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猛然抬起头来的鲜卑对手,眼神中似乎也是一副惊愕未定的模样。
貌似。。。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高郅眉头一皱,开始思索。
这家伙甚至忘记了这里是战场,他皱眉陷入沉思,不过,别人可不会在一旁等着他做反应。
于是,他对面那名本来有些郁闷的鲜卑骑士,顿时大喜,用力的一推高郅压在自己兵器上的长枪。
然而,就待他满心欢喜,举起长枪,想要更近一步干掉高郅的时候。
斜角余光,闪过几道白色残影。
“。。。”低头不敢置信的瞥了瞥自己的腹部上贯穿的长枪,那名鲜卑骑士,满脸无语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噗~”仰口吐出一口老血,心中带着一万匹欢脱的草泥马飞腾的鲜卑骑士,从马背上直线坠落。
好快的枪。。。(这家伙是练了多少年的手速。。。)
带着不甘和遗憾,鲜卑骑士吐血落马,立时倒毙。
呃。。。
回过神来的高郅,满脸错愕看着眼前被自己下意识杀死的对手。
“。。。”
什么时候。。。
自己反应变得这么快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模式,一朝顿悟,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脉?
还是说自己曾经面对如花五姑娘,苦心练就的一番手速,在这个变化的时代,同样得到了飞一般的增幅?
不对,不对!
一番扫视后,高郅目光炯炯的盯住自己手臂上,淡淡流溢、几乎不可细察的白色光芒。
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瞳孔微微收缩。
“抓紧时间,借助主公势的力量,一举击溃他们!”恰逢此时,白马义从一名曲长,突然大声提醒麾下众人道。
势?
高郅眼中一亮,结合脑海中的印象,他貌似有些明了了。
势,用当下准确的名词来说,应该叫军势!
古时谋士时常挂在嘴边的名词……“借势”,指的就是这个!
大致的意思,便是通过提高己方的“军势”,来从一定程度,影响对手,叫敌人心生畏惧,从而达到制胜的目的。
军势,通俗来讲,便是指一支军队的气势,其气势的强弱直接制约着最后的胜败。
是故,一支军队的强大,往往并非只是单单体现在该军的作战能力之上。
真正的精锐,都会拥有属于他们独一无二的阵势,用来增幅他们自身的能力,或是打击对手的能力。
说起来,势,对于普通人而言,其实不过是一个飘渺无影的名词。
甚至或有人会认为,将它作为关系战事胜败的关键,颇有些夸大其词,其实不然。
势,又可以理解为压力、迫力!
压力对己,刺激潜能;
迫力对敌,碾迫心魂。
俗话说,能忍受压力的军队,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众所周知,人在承受压迫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数倍地产生疲劳,从而影响战局…
势,看不见、摸不着,然而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此时,疲惫的白马义从,便是凭借着主将公孙瓒的激励,爆发出了属于他们的势,出手间隔和攻速都得到增幅。
不过,这并不会对鲜卑、白马义从的对决,造成太多影响,双方继续在旷野上混战,并且规模愈演愈烈。
按理来说,白马义从虽然精锐却已经战阵,稍有疲惫。
但鲜卑战力亦是不俗,且军势大,兼之以逸待劳,又占有突袭之便。
论骑术,论坐骑,鲜卑古特尔手下的这支王牌骑军完全不输白马义从,一番交锋下来,白马义从本应该是一触即溃的。
然而,现实完全不一样。
双方厮杀的局势,竟然惊人的呈现出胶着状态。
在有白影笼罩的白马义从爆发的情况下,双方俨然有来有往,互有伤亡,在这片相对狭窄的山坡上尸积成堆。
大批的战马负伤倒地,鲜血顺着山谷两侧流淌,慢慢的渗进山谷下的涧水之中,将河水渲染的片片殷红,让人触目惊心。
两侧的丘陵上乱箭齐发,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的、窒息般的血腥味,仿佛引燃了人内心最深沉、最原始的欲望。
杀戮……
高郅抽回插在尸体上的长枪,不由咽了口唾沫,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好似火烧般地发热着。
不知怎么,他忽然感觉有些恐惧。
倒不是因为死亡而恐惧,而是因为弥漫在整个战场上的那令人疯狂的气息。
杀,杀!
耳边,仿佛骤然响起了无数个声音。
那是什么?幻听么?
下意识地甩了甩脑袋,但是那个奇怪的声音却挥之不去。
仿佛整个战场都充斥着这个声音。
入魔了。。。
双方将士,都陷入到杀戮的魔性之中。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境地,让人潜意识的忘记畏惧,忘记死亡,直面杀戮。
“阿爸,我们也爆发势吧?”
阿列尔抖掉枪尖上沾染的小块血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闪烁的目光犹如嗜血的猛兽。
“嗯。。。虽然消耗会很大。。。不过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只要我们公孙瓒给彻底拔掉,便能让我军把渔阳、蓟县、右北平连接为一体。”
古瓦特眯着眼,凝神沉吟了片刻。
当看到战场上,与鲜卑骑士拼得“不相上下”,甚至略占上风的白马义从后,他发出一声冷笑,下定了决心。
“杀,杀,杀。”
很快,自鲜卑中军处,一股乌黑的光芒,呈扇形扩散开来,紧接着,喊杀声一阵接着一阵传来,震天动地。
第22章 至置于死地而后生()
在古瓦特的引导下,鲜卑精锐骑兵也爆发了属于他们的势。
倘若要是有武气强悍或是精神力深邃的高人在此,便是能够清晰的看到。
于那些鲜卑骑士的头顶,正源源不断的漫溢上升,分出一股股细小的黑色气流,并不断的受到某种看不见的气机牵引,聚集在他们大军的头顶正上方。
那是古瓦特作为全军首领,将手下士卒逸散的气依靠着军阵积累在头顶的军阵大势中,所凝聚而成的云气!
可不要小瞧这看似简单的云气,此乃一军之凝聚,一军之魂魄!
当一只军队结成云气并贯彻军势后,便能够发挥出最强的力量,倘若人数足够,再配合上一员上将,更是能够迸发出不一样的超凡力量!
虽说距离崩山裂地还有点夸张,但是,摧城平河、攻城破寨,丝毫不在话下!
所以,当鲜卑军队同样开启了势的力量后,白马义从便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占据上风。
如果说公孙瓒白马义从开启的势,为他们所提供的是速度上的绝对增幅。
那么,古瓦特给麾下的鲜卑战士所增幅的,便是生命力。
小强一般可怕的生命力!
之前的白马义从凭借速度优势,可以迸发出枪影一般的打击,给鲜卑士兵带来较大的打击,是以能够以疲惫之师,仍对其造成一比一点五甚至一比二的战损比。
但是当鲜卑同样有了增幅的力量后,形势瞬间不一样了。
即便是被命中要害部位的鲜卑士兵,却依旧能够保持有一击之力,挣扎着把对手给一换一带走。
处于战场相对后方的高郅,分明的看到,一名已经被箭贯穿颈部的鲜卑骑士,依旧能够挥动武器进行战斗!
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在他喉咙破开的洞口处,竟诡异的有一丝黑气徘徊。
直到那名鲜卑骑士将手中长枪,狠狠的刺入他前方一脸惊愕的白马义从将士的身体中后,才带着对手尸体双双落马。
那种生命力的顽强程度,简直就堪称···可怕!
便是在这种疯狂的情况下,白马义从和公孙瓒手下的步卒,一下子便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之间,那是相当多的战士中招,被先前打得垂死的对手,给一波带走性命。
而双方整体上的战略格局,也开始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
尤其是当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马义从的气力消耗过度后,占据人数优势的鲜卑气势,便是顷刻间的反盖压了过去。
“哈哈哈,给某杀!”古瓦特手中大刀挥动,划过一道道带着寒风的弧度,不断的劈砍、削斩。
又一次,随手将迎面扑来的一名敌方小兵斩杀后,察觉到战局发生变化的他,大声笑道。
“哈哈哈,阿爸,这些汉人也不过如此嘛!且看孩儿为你斩杀公孙瓒!”
同样张狂的笑声响起,一身戎装的阿列尔自其不远处转出,单手提着一个门板大的幽黑大刀,刀刃上寒光点点,照的人心寒。
当其视线在战场是一阵乱瞄,并锁定到公孙瓒身上后,眼中更是迸发精光,而后胯下施力,催马上前,直奔公孙瓒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战场,正值混乱,打鲜卑爆发了军势至此,白马义从也已经开始力竭,抵挡不住,开始向北撤退。
虽然在其后有邹丹率领的万名步卒接应,可是在鲜卑的骑兵数量占优,又处在不利地形的情况下,一时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是以,鲜卑的军队,已经开始借着兵力优势,鼓噪呐喊,挥舞着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向着对面的汉军冲杀了上去。
见此局势,公孙瓒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料知已然不敌的他,勒马驻足。
一边喝令手下士卒向前冲杀,一边领着手下亲卫艰难的自战场中,挪到一处稍微平静的战地,立马再定,准备观察一下战局。
突然的,正忙于指挥中的公孙瓒,心弦陡然一跳,眉毛抖擞,浑身汗毛乍起,下意识的抬起右臂,将手中长枪横持于胸前。
“去死吧!”视线中,横空一柄大刀杀出,大刀的主人一声暴喝,身上猛地爆出一团乌黑的光芒重重的挥舞起手中大刀。
吭!
一声震天的激鸣,刀枪相撞,飞溅的火星中,公孙瓒在马上的身型一阵剧烈地晃动着。
座下马蹄连连踢蹬,数个呼吸后,公孙瓒才停下后退的冲劲。
“死!”
阿列尔不依不饶,猿臂一转,大刀划破长空,与空气摩擦划出呲呲的声响,以横扫千军之势,再度杀向公孙瓒。
“裆!”
又是一声轰鸣,阿列尔再次被击退,而公孙瓒也是于马上重心不稳,开始更加危险的倾晃。
就在这时,公孙瓒身上茭白色的白光一阵缠绕。
几乎是在阿列尔被击退的一瞬,公孙瓒整个人狠狠一跺脚,整个人直接化作一道白光,脱开了攻击。
随后,公孙瓒又借助着马匹,一个翻身硬生生止住下坠稳稳地落回在马鞍上。
然后不等公孙瓒喘气的机会,一旁的阿列尔兴奋的操着乌铁大刀,竟加马快行,像进击的人马一般窜了过来。
大刀在手上挥舞着,一爿幽暗银光闪烁,兜头砍下,看起来有点像是要将公孙瓒给直接劈砍得一刀两断。
心中暗骂一声晦气,公孙瓒力量腰部直接抖到手腕,随后一瞬间直接绷直,长枪斜甩,希望能够击退他。
但是这个阿列特年纪虽不大,实力却不小,年仅二十,却已经是鲜卑有名有数的高手,更添有一身神力。
此时胳膊上的肌肉,在不断的震颤,随着每一击不断的膨胀,其手中一柄乌铁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把公孙瓒的去路完全封死,即便插上翅膀也是难以飞跃。
公孙瓒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落寞,沙场对决,却被一个后生击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不过,此时气力衰弱的他,已经没有丝毫力量去抵抗这种蛮力了。
夜色之下,公孙瓒措手不及,被反撞回来的枪杆结结实实的打中,直震的五脏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失足跌落马下。
“哈哈……公孙瓒坠马了!”阿列尔桓了缓气,重新回到马背上,大笑一声,便待上前收割人头。
关键时刻严纲与单经双双杀到,一个挥刀,一个立斧,齐齐大喝一声:“贼将,休要伤了我家主公!”
二人齐齐爆发体内气劲,招架并击退阿列尔,同时令手下亲兵抢救公孙瓒。
只是如此一来,整个战局又一次发生改变。
等被救下的公孙瓒,在亲兵搀扶下,猛的望向远处时。
只见原本严纲负责的右翼战线已然收缩,无数人影朝着中军而去,防御早已来不及。
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公孙瓒,再一看战况,心中大惊,急忙接过护卫重新牵来的战马,翻身而上,口中喊道,“撤!”
第23章 路在何方()
杀伐戈枕,鬼神止哭。
随着漫天震聋的喊杀声的渐渐消淡,天色已然临近黄昏,夕阳缓缓垂落,映衬得余晖血红。
在一片山丘的坡外,冷风呼啸,空气中凝固着一片肃杀之气,略显残破的小坡已然被一支军队团团围住。
被众人抢救而回的公孙瓒,此时正斜靠在一处坡壁后静养。
先前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头顶银盔随意的搁置在手侧,凌乱的头发任由冷风吹刮,手轻轻抚了抚身畔马匹的鬃毛,满脸尽是颓废神情。
看得出,不久前的一场大败,对于他内心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是的!
不仅仅是他,如今公孙瓒麾下的士卒,士气都普遍的处于低迷状态,哪怕他们当中,大多都是曾有过与异族征战厮杀经历的老兵。
虽然不会军心崩溃,但是也没了之前的朝气,尤其是公孙瓒下令扼守不出的命令后,一干窝缩在山坡上的士卒,皆是丧气、憋气。
······
“公孙小儿!怎么?被爷爷们打怕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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