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紧的是这位居然怎么真一点醋也不吃?
海善脸色顿时很是不好,希颜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她想的和这些人想的可不一样:“人家是好姑娘,再说枫书和她早好上了。”
这个理由不错,这回就放过她。
功宜布看海善的脸色缓下来了,心里犯鬼,笑着一指风萨碗里的白菜豆腐:“你怎么劲吃素?偶尔也开开荤嘛。”
含义太深了!理盛阿就坐在风萨右手边,赶紧是把脸扭到了一边去,其它几位也是赶紧故作正经。只有功宜布一个一脸诡异的看风萨,看她怎么去接这个话岔子。
这人还真是和自己犯冲犯到家了!
风萨美眸一眯后,瞬间轻笑了出来:“我哪有您胃口那么好,生冷不忌,冷热均吃。”
噗!
这下子一桌子的人再也忍不住了,尤其是海善,笑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搂住风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功宜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过好在这种场面并不算难收拾,很快就找到词回敬了。风萨和胤禟斗嘴皮子斗了多少年,哪会怕这些?他有来言,我有去语。这通子斗嘴,一直斗到饭罢,功宜布也没有占了半点便宜。他一直忙着想招,没怎么吃饱,只气饱了。风萨却一路应付从容,照吃照喝。双方哪边更占优势?高下立见。
文殊保经此一役,对风萨的钦佩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并且看看功宜布一脸的不服气后,果然邀约:“小嫂子,咱们晚上再一起吃,如何?”这位明显今天心情好,不趁机会好好糗糗功宜布,岂不浪费?
只可惜:“抱歉!我晚上有约了。”下次请早。
才说完,就觉得腰上一紧,回头看看海善,果然脸色不好,这个无奈:“七嫂昨个就让人传话了,要我今天晚上必须去陪她用膳。”
一听说是和灿落有约,海善手劲松了些,只是:“她就那么喜欢你?”那位七福晋的性子可是足够奇怪的。
“切!她哪里是喜欢我,明明是爱屋及乌。”太过八卦的内容顿时勾起了一堆人的兴趣。理盛阿赶紧趁机打听详情:“不是说她喜欢的是那个吗?”以至于四年了,胤佑都没占了人家的便宜。
“你们怎么这么好骗?也不想想,落选的秀女躲皇上都躲不及,怎么会那么巧让皇上碰到?就算一万个不小心吧,装傻充楞总会好。”老康对儿媳的要求可是相当高的,如果灿落当时耍掉小招术,就算脸蛋长得再漂亮,也不可能会让老康一眼相中,半个时辰后就定给胤佑当大福晋。
听风萨这么一说,在坐众人也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皇上给儿子们挑媳妇,审查期从来都在半年以上,可灿落从前到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得此殊荣。当然不会是只因为她长得漂亮!
可?
“老七就觉不出来?”自家福晋对自己什么个想法?每天在一起都不知道?
“他从来笨到可以!”起码这些年在他眼前真没见他干过一桩利落事。希颜这次绝对不是腹诽!更何况:“女人天生会骗人。”才说完,就觉得身上一晃,回过神来时已然坐到了海善的怀里。这个皱眉,这人真是一点忌讳也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就?
不过,瞟眼过去才发现那几位早已经很有默契的低脸的低脸,扭头的扭头了。虽说个个偷笑到全身发抖,但好歹很给海善面子。
女人天生会骗人!
海善听得起火,很想问她一句,你骗了我什么?可左右瞧瞧这里的场合,实在不合适问这样的问题。随即轻轻咬了一下风萨的耳垂,四目相对,希颜顿时明白了海善的意思,低下了眼去。
☆、西巡
海善来海上繁花时,已然入更了。
老路子来到楼上寝室后,床帐已然放下,挑开之后,风萨已经睡着了。是真的睡着,不是假装。只是,有一点很是好笑。这个小妮子身上居然连件小衣也没穿!难道她以为今天晚上自己又要重施故技不成?
希颜睡得本来很熟,没法子一路从老七家走回来的,实在是糟累。回到府里来,早早的就洗漱睡下了。可被内一凉,然后火一样的身子欺了上来,警钟顿时大响,睁开瞧向床帐内侧。今夜十四,月华很是明灿,床帐虽是莹粉的,可依然能将一个模糊却高大的身影照在内侧。
“醒了?”
“为什么不等我?”
问了两句都不见回复,海善眼神一眯,顿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双腿一个分叉腰间用力,然后一声低低的哽咽就是从风萨的小嘴里溢了出来。遂即轻笑了出来,翻下来将身上颤得象秋叶一样的小丫头搂在了怀里,这通闷笑!
看这样子也知道他适才是故意吓人的,可……希颜真的很讨厌那种事。
看风萨恼成那样,海善这个怜惜,只是:“好了好了。谁让你不相信我的?自己吓自己。”居然不等自己来,就把自己脱干净了。“我说过我再不那样,就一定做得到。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也许可以考虑一二。”逗闷子的下场就是让小爪子小拳头一阵拳打脚踢。不过这样也好,风萨的性子大部分时候其实是很好哄的,让她出了气就好了。
本就很累,再加上一阵拳打脚踢,真的是困得很想睡。可身上紧紧相挨的火烫还有某处火热坚硬的昂扬,实在是让人不敢睡。左右为难!
海善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竟然这样喜爱看风萨的表情,又羞又气又恼又怨还带上一丝丝的哀凄,只是相看亦让人心动难抑。低下头来轻轻吻她的红唇,原本只是想浅尝即可的。可没成想这个小妮子却是主动环拥了过来,献唇反吻,一双小手还很不安份的游来抚去。勾得原本强自压制的□一时间蜂涌澎湃!激烈的回击了过去,拿胸膛去揉她丰盈的美满,拿双腿去爱抚她纤长玉腿,双唇死缠一刻也不肯放松,抵死缠绵,疯情似火,然后一个忍不住,滑进前端。温热湿暖的前境勾得海善脑门子轰轰直响,可是:“好风儿,别这么折磨我。”
希颜才不肯罢手嗯,依然该亲的亲,该摸的摸,惹得海善身上的滚汗一身身的往下淌。
这个死妮子!
海善气得简直想咬死她,自己怜惜她,想让她体体面面的在大婚之夜合礼,可她竟拿这个来做为反攻的手段。真是……果断抽身,然后从床帐里拿出了她的中衣里裤,好好的给她套了个齐全。只是穿戴好后才发现上了这妮子的大当,气得想撕了了帐,可看她一脸的挑衅,又想想适才自己不知耗费了几百年的功力才压下的心欲,只得罢手。然后:“我们好好说会子话,行不行?”谁也别再动歪脑筋,省得两下里受罪。再来一次刚才的情形,海善真没把握能管住自己了。思念一滑,顿时忆起了适才的感觉,赶紧打岔:“知道西蒙会盟怎么回事吗?”
结果自是一头雾水,只好给她解释:“每五年满整全盟一次,你是经历过的。皇上几乎每年都要到承德避暑,内蒙王公年年来伴驾。可西蒙那边就比较复杂了。葛尔丹大战后,策旺阿拉布坦袭了葛尔丹大汗,可那位的野心不比他叔叔小多少,前几年还算是安份,可这几年毛病又开始加了。今年皇上整诞,竟然没派世子来朝贡。”真是其心可诛!“皇上这次订下西蒙会盟,第一桩事是要到山西查视黄河,已经先派了拉锡去查黄河河源了。第二桩事就到归化城举行西蒙会盟,到时候看那位来是不来。”来了自然什么都好说,不来的话有些要就要准备开动了。
讲完,却见风萨无甚兴致,这个好笑,她倒真对这些没心思。只是:“路上小心些,老八可一直没断打你的主意。”都说到这个了,可她还是不理人,海善来气刚想骂人却发现风萨不是不理自己,而是已经睡着了。
自打那次出了那事后,桂嬷嬷从来都是第一人来叫郡主起床的,有什么事也要遮掩一二。今日因要大行,所以天色还只是微亮时就上楼敲门了。然后一阵男声的略咳让桂嬷嬷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转身下楼和两个丫头去收拾别的行李,好让郡主再‘睡’一会。
海善真是没想到,居然一觉睡到这个时辰了。百般不舍,却只得起身穿衣套靴,收拾齐整后,看看帐内依然睡得好香的风萨,心下说不尽的温柔。这个小丫头也只有在睡着时,才乖得这样可爱。只不过……风萨本来睡得正香,可突然觉得肩上一痛,睁开一眼那个死海善竟然还没滚,而且:“你疯了?别这样。”可哪里推得过他,一番磨人后才是笑嘻嘻的走人。
让他这么一闹,还有哪有心思睡了?起身下地往镜前一看,果然。这个浑蛋!拉铃叫人,小太监搬来热水,桂嬷嬷亲自服侍自家主子洗浴。春秋两个丫头则到外室去收拾行李去了。沐浴时,自是发现了肩上的青痕,桂嬷嬷一阵低眉轻笑:“二爷还真是疼郡主。”
希颜直翻白眼,疼?让自己疼好不好?
可桂嬷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希颜顿时大悟:“郡主,看来还得奴婢和您走一趟了。”不然让春璇知道了这身上的事,可是个麻烦。
沐浴更衣,一身男装自然要配大辫小帽才象话。
春璇本也是作小厮打扮的,可没成想临要出门了,自家主子却万分怜惜的说她吃不惯牛羊肉,这回就不必跟去了。这一路上那可是常事!然后就让留下来看门了,好在这次郡主连何顺也没带,只带了桂嬷嬷和阿尔哈图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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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医院的御医医士多为汉人,马术不精,所以不管去哪里都是坐车的料。风萨贵为郡主又为太医,本也是应该一路坐车的。可奈何札克萨喀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才出了京畿第二天,就耐不住性子非带上主子跑开了。
“人家都说马如其主,札克萨喀和妹妹的性子还真是象。”纵使骑马,也不能脱队,更不能和身份不同的人相伴,于是第四日不需值勤的胤禩就开始犯老毛病了。
他话里什么意思,风萨当然听得懂。札克萨喀自从再遇旧主后,除了自己哪个也不让骑。老八这么说,实在是有暗骂自己的嫌疑。只不过风萨早已经想好了,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就是一句话不说。话多必有失,一句不说才是好招。在京里横竖没法子,可在外面法子就多的是了,尤其这回桂嬷嬷同行!老八说得多了,自己隔天就坐马车。于是,再摸准了老八的排班路线后,除了第一个整四外,白日里几乎很少再碰到这位。至于胤禟胤祯嘛,每夜都拉了十二来和自己开摸。反正夜里也无事,不如打麻将过手瘾,外带和风萨斗嘴皮子玩。
一日两次请平安脉,然后和李德全共同商议皇上每日三餐的膳食单子,就这么点工作内容,着实是轻松。一路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着实是轻闲了不少。只是在路经大同时,出了点小岔子。
大同守备穆思见来了这么多位年青主子,存心溜须拍马,便借着赏景观光的由头,把这几位带到了大同府内最高档的一家特种服务中心。
那一天,老三当值。没搞太懂情况的穆守备,居然连风萨也一道请来了。其实也不能怪人家,谁让风萨一身衣着华贵与阿哥们根本不分上下,而且成天混在一起。再加上老康无意让人知道他带了女眷出门,所以行辕上下都称风萨为二阿哥。从哪里排的二,自然是从额克里那里排的。然后……笑到吐血啊!
“唉,笑什么?怎么也给守备大人留点面子嘛。”老九话说得很损。
而进得屋内,总算看清楚这位二阿哥怎么回事的穆思一下子脸羞到爆红,站在桌子边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胤祯看风萨笑得趴在桌子上都动不了地儿,也赶紧添油加醋:“我们这位二阿哥不好女色,只喜欢男宠,你这儿有没有小倌啊!拿出两个象样的来侍侯二阿哥。”
咣当一声,要不是老九手急眼快,风萨干脆就坐到地上去了。胤禩倒是没兴趣为难那个,他存心对付的只有风萨一个:“二妹妹,你今天很反常噢。想当初在疏霞锦院的派头哪去了?”齐克新可是自打那次,再不出马逗风萨了。太丢面子了!
老八一句话,风萨赶紧重拾信心,擦净眼泪后,好端端的坐好,然后摆出一副风流情圣的模样,勾过一个小丫头过来,脸上热乎乎的亲了一口,搂在怀里……“不行,我实在是不行了。你们玩,我回行辕去了。”太搞笑了。
实格当场站起身来:“我送你。”
然后这种事情自是没人和他抢的,只可惜希颜不待理他,只是一把搂住了胤祹撒娇:“十二哥,你送人家回去。”
胤祹本不喜欢这种场合,来凑份子充场面也是无奈之举。听风萨给自己台阶下,刚要起身就让胤禟给按住了:“十二,你也在不给穆大人面子了。今天不许走,走了咱们三个可不饶你。”
没法子之下,风萨最后只能是和实格童鞋并缰踏上了回行辕的大路。
大同府的夜市也是有几处繁华的,只是大多街道很是安静。今天这种场面,自然是不可能带随侍的。静静的大街上两只高头大马很是乍眼,偶尔路过的一二路人无不侧目,可瞧见这二人的衣着佩饰后,赶紧躲开了。无比黑暗的阶级社会啊!
“你、真要和二哥在一起?”实格问得有些心酸,虽说皇上中意海善,可仍然给风萨给了两分的机会。只要她同意别人,皇上大概也不会为难。可惜的是,风萨似乎并不看中保绶和自己。“你喜欢他哪里?”很想知道。
就知道和这人在一起,逃不掉这些事。
左右瞧瞧,倒是难得的机会:“实格,你知不知道你阿玛的心思?”实格在情事上笨拙了些,可在军事政见上却一点不笨。风萨这么一提点,顿时明白。只是:“就为了这个?”如果只是因为不想扯进那种事里的话,实格自信自己也可以办得到。
看他这样的严肃,希颜真是无话可说:“实格,西宁不是世外桃源。且不说你我的事,就只论你自己,我也劝你不要去西宁。”
“为什么?”大丈夫建功立业,不从军入戎难道在京里当一辈子富贵闲人?
“你应该知道我家的事吧?”风萨说话,实格点头。只是:“这关你家什么事?”难道在京城,就不会因为扯入乱事而家破人亡?实格从小可是看太多这种事了。
风萨闻言一阵苦笑:“不错,那种破事是躲不开的。可起码我和阿沙能活下来。”如果风萨的哥哥还活着,那么也许这条路自己可以过得轻松很多。“而且,京中势力盘根错结,真有什么事一个拖字起码会有五分翻盘的机会。”可一旦到了外省情况就不同了。天高皇帝远,老康再有本事手也伸不了那么远那么快。更何况:“你认为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是你阿玛会全力保你?还是老四会为你和别人撕破你大功干戈?都不会。”
“可你和十三很好。”干什么这么说雍郡王?
“我和十三好,却和那个老四没交情。”一想起那部制冷机,希颜就来气。
半晌无言,只听得马蹄阵阵。然后快到行辕门口时,实格才终是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不怕,没有你、我不需要怕那些事。”
老康在大同有不少事要办,停了五六日才再起拔。从那天过后,风萨再不抛头露面乱跑了,除了给老康看诊外,就窝在屋里看书。桂嬷嬷对这种情况似乎很是满意,每天只要自己一在屋里呆着就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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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化城,其实就是三百年后的呼和浩特。只是与三百年后的现代化都市不同,现在的归化城还是很蒙古化的存在。只不过与别外不同的是,这里有整齐划一的街道还有市面楼铺无所不缺的集镇。当然,归化城中最富丽的所在,并不是归化将军府,而是恪靖公主府。
对于那位恪靖公主,去年归省时远远见过两面,因那时一直陪着纯悫,所以二人并无交集。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