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用的字眼真是好嗯!
希颜把茶盏放到几上后,认认真真的回答福全:“王爷,以皇上的春秋来看,再活个十几年根本不是多大的问题。皇上活着,就算风萨嫁了人,老八也不敢帮老九做这种事。至于哪一天,老八如了愿。以他和老九的感情,倒是铁了心会帮胤禟如愿。风萨虽是女子,但从来说话算数。只不过……”也不必瞒裕王,反正这老家伙也未必猜不到这层意思。
“十几年后,风萨就算保养再是得宜,顶多也够得上风韵犹存四个字。十几载的春秋,其中事情到底变成如何?谁也料不到。且不说老八到时候是胜是败,就算他胜了又如何?胤禟一向风流,到时候未必还会把风萨放在眼里。不过,如果他到时候真的还有那样的心思的话……风萨也不一定会在意那样的脸皮了。”这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偷情这种事,做得再好,也总会露出端倪来的。
“你倒想得开。只是未免让你的男人丢脸!”福全笑得很冷。风萨瞧见了,却丁点也不害怕,自在坦然的样子看得福全实在是皱眉:“你就这么放心老九不会逼你?”
果真是老狐狸啊!
总算是揭出底来了。只是他想的原因估计和自己想的很是不同!
“其实也不是放心。只是有一点,风萨如果是个男子十之八九和胤禟一个德行。所以他想什么,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总是能猜到的。老九不缺女人,风萨的身子对他来讲未必真的稀罕到哪里去。他这么缠着我,说穿了,不过寂寞而已。老八太自私了,自己玩也就罢了,作什么非要扯上别人!”说到最后,眼神不由得瞄向了书室后的七彩屏架。
裕王当即发笑,而屏风后面的胤禩也不再藏着了,笑咪咪的走了出来。拍掌赞扬:“好妹子,你这么聪明,八哥可真是舍不得放手了。”
风萨低眉一笑,就知道老八在这里,否则适才雅尔江阿也不会说那种话试探自己,裕王留自己吃完饭也就尽够了,打发自己去和保绶培养感情不是更好?拉到书房里来扯上这种话题。老八真不是个玩艺儿!
见她不说话,胤禩也不急,坐在桌边看风萨的脸色后,笑着抚玩桌角处的雕花:“好妹子,要不要八哥帮你?”海善可是很不好对付的,瞧她躲到老七家,就知道第一回合这丫头输了。
帮?
让老八帮忙?
自己可付不起那个价钱。好不易从他嘴里得到放手两个字,哪有笨到自投罗网的地步?
莞尔一笑:“八哥,小赌怡情。我和海善就喜欢这么玩,您有意见?”
☆、陌路
古人常爱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龙是啥东西,希颜没见过。不过皇室中的这些老皇子中皇子小皇子们倒真的是性子大异小同。先皇顺治帝活下来的儿子不多,到现在留在世上的也不过是康熙福全常宁三个。这兄弟三个啊,实在是性子超不相同的。康熙就不必说了,千古一帝嘛,世人都知道。福全的性子看似温厚实则心里极有主意,左右逢源却又本意坚定。常宁的性子最是奇怪!说实在的,单凭他只喜欢胤佑和胤祥,就不难猜出这位的性情来。
多大的人了?
脑子简单不是他的错,可是爱好特殊就不关他老子娘的事了吧?
从裕王府出来已经是半下晌的事了,老八和裕王在听到自己最后的那句话后,气得全部是当场苦笑吐血,大方放自己走人。来到恭王府,那个常宁啊,还是老毛病一个劲的挑自己的毛病,左三右四的刺激人。若放在以前,希颜才不肯让他那样得意。可是今天受的打击实在太大,没有任何和他斗嘴的情绪。由得他在那边疯三疯四,诊脉下方后,收拾东西走人。
“等一下。”
“王爷还有何吩咐?”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性子焉成这样?真真无趣。常宁撇撇嘴,看看风萨实在想刺激刺激她,象平常那样斗嘴取乐。可看风萨这副德行……“赵佳氏给你递了几次帖子了?你作什么不理她?”问话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后,径自又道:“海善这会子不在,你去看看她吧。”
海善的院子,风萨并不陌生。只是这次进得院子来后,却发现有以前不太一样了。原先空闲的东厢房竟然住下人了?正自纳闷怎么回事时,东厢房帘子一挑,赵佳氏的大丫头穗儿听着信急毛毛的出来了:“奴婢给郡主请安,郡主里面请。”
这丫头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难道?
风萨眉头一皱,进得屋里来后,果然,赵佳氏歪着身子挣扎得正要从床上下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过去把她按回了床上:“又不是第一次见,折腾这些虚礼做什么?”
“郡主平易,可思楠总不能太不成体统。”
说一半喘一半的人啊!还有功夫折腾这些。微微苦笑后,希颜认认真真的把上了她的脉息。这回真真是不好了,就算现在自己接手她也活不到冬天了。
“郡主不必劳神了,思楠自知不久人世,早看开了。”其实如果不是碰到这位郡主,早三年就该走了。“郡主,思楠有话和您讲。”一边说一边拉紧了风萨的袖子,那样子竟是不容她说话便不放手。希颜无奈,只好回手对何顺和阿尔哈图讲:“你们两个先回吧。”
话出,何顺当即想不依,可是阿尔哈图却是懂事的。应下就是拉着小太监走人了。那两个一走,屋子里侍侯的人也全退到院子里去了。见屋子里再没人后,赵佳氏才是开腔:“郡主,您到底喜不喜欢二爷?”
希颜听得头痛。这是个什么场景啊!宠妾和未过门的大老婆讨论自家男人的喜好?真叫个诡异!
见风萨不言,赵佳氏急着辩解:“其实郡主您误会了。二爷待思楠好,并不是因为情谊,实是因为……”
“等等,你不必说,我都知道,因为你的父母是不是?”这由头早八百次听说了。希颜原是不想和她纠扯的,可是看今天这情形不说清楚是不行了。“你别在那边自责,我和海善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第一天知道你们的事。我若嫉妒当初便不会为你治病,这点你也清楚。至于这阵子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其中牵涉许多,情由复杂说了你未必明白。”
“思楠是不明白。可是思楠知道二爷是真的喜爱您!郡主,二爷其实很辛苦的。阿玛的性子您也知道,大哥那边一点也指望不上,四弟性子寡淡不喜朝政,五弟前年急病走了连个孩子也没留下。六弟年纪还小,可看那性子也是个单纯的。这一大家子说实在话,只靠二爷一个人支着。思楠无用,从小身子就不好,脑子也笨帮不上一丁点忙。可郡主,您是能帮得了二爷的。最重要的,二爷真的很喜欢您。”说到这儿,因为适才说得太急,喘了半天才又接着说话:“若您是因为二爷在外头的风流名声而不喜,其实真的冤枉。思楠身子不好,常不能侍奉左右,二爷一个爷们家,总是……”
希颜听到这儿,简直快笑出来了,无奈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你不必解释这些。他是个什么人,我知道的。只是嫂子……”
“叫我思楠。”怎么还能叫嫂子?那么叫,不摆明了说她不喜欢自家爷?赵佳氏一急之下话声当时激烈了许多。可说完,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愈举了。脸上飞霞大染,低头纳纳:“郡主不怪思楠失礼,实是大恩。其实这阵子思楠一直想见您,也不是因为想插手您和二爷之间的事。思楠,只是有一事相求。”
说到此处,原本一直低着头的人儿突然仰起了脸来。陌白的面颊上一丝神彩闪过,绚目得有些让人心惊:“思楠父母早亡,这么多年来有幸二爷一直垂爱关照。如今要去,也没有别的牵挂。隆霭今年才四岁,还不曾懂事。思楠请求郡主今后对隆霭多加关爱,纵使孩子不懂事触怒了您,也请您宽宏大量。郡主大恩,思楠来世定结草衔环,粉身相报。”
……
一个女人最傻的其实并不是爱上一个男人,爱错一个男人。而是将全部的心爱怜惜乃至生命祈望都无私的奉献给自己的骨肉。那种不求回报、全心付出的炽烈情感,怎么能让人忍心拒绝?
可,若因为如此而答应赵佳氏的暗中请求,未免可笑。况且,这人的身子已经病成这样,若没了心愿怕是更活不了几天了。懒怠再听她的倦倦叨语,一只银针下去赵佳氏静静的睡过去了。拍掌,大丫头穗儿进得屋来。
“你们主子睡了,好好侍侯吧。”
抬腿要走,可穗儿却急急的说了一句:“二爷回来了,在屋子里摆下饭了。”接下来什么意思,不用再解释了吧?
本想不理的,可奈何天要留人,几道响雷过后,憋了两天的倾盆大雨哗然泻下。站在廊子下面半晌,希颜才是咬牙踏进了主屋内。
此时时辰虽不晚,可奈何天色阴得很,屋内早已经点上灯火。一张圆桌上酒菜已经备妥,海善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正自斟自饮,见风萨进来也不招呼她,只自己在那边喝酒。丫头小厮们见状都退了下去,拉上了门环。
看看这屋里的家设,竟全部换了。形款颜色无不与海上繁花自己的喜爱相近相似,就连寝室内帐床里用的枕头都换成了夹纱软芯的。其中几许意味,看得希颜心头异跳。
“怎么?不过来,还得让我请你?”
看样子,海善今个的心情很是不好嗯。
希颜素来乖觉,听得话后自是来到桌边坐下,夹菜用膳。恭王府的这个厨子水平一般,菜色吗?也自是无法与简裕王府相比,清淡平常。以前不曾注意过这些,今个仔细瞧瞧却是发现这恭王府与其它亲王府并不太相同,少了许多富丽繁华,虽自在闲适可在有心人的眼里未免有几分清冷。不及落魄,却也与繁丽扯不上边。想起适才赵佳氏的话:“其实二爷很辛苦的,这一大家子全只他一人支着。”心下不由恻然,转脸去瞧海善。这人今天倒是正经得很,只是神色未免有些过郁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今天心情不好?”海善冷眼开话,可风萨却没有答他的腔,只是一粒一粒的夹着菜里的青豆往嘴里送。那样娇美丰润的红唇看得海善心头实在焰火难息,一个打横就是把她抱了进来,走进内室扔到了床上。
“风萨,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藏着谁?”海善咬着牙问得阴狠。
希颜看看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他气得发狠,在自己身上咬来啃去。可越是这样无动于衷,海善的火性就越大。一个气极,探手伸进了风萨的内裤之中,巨掌覆下私绒柔嫩,令人沉醉。分指滑入,荫豆细滑,捻在指间可爱非凡。
嗯!
很想忍住,可奈何如潮快感疯面袭来,一声细碎的呻吟烫得希颜脸颊疯红。气恼推他,却惹得海善越发激狂起来了。深吻爱抚,掌指间嬉戏玩耍,狂绢霸烈根本不给风萨任何一个可再清醒的机会。
“风儿,告诉我,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再一次的询问间,希颜这次无法再听而不见。因为她深切的感觉到股间私密之处,一丝细碎却敏感的疼痛夹杂着无以感欲的威胁顶在那层薄弱之处。不是他,而是他的长指。只是……
“为什么要这样?海善,我们象以前那样不好吗?”你开心我也开心,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负担,只有利益上的互相维护。
海善一阵苦笑,俯身细细的咬着她的红唇,这么漂亮的唇齿怎么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来?“我也想,我比你还想回去。可是,风萨,我回不去了。我要你!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心,我都要。你嗯?你肯不肯给我?”见她不语,指间不由转滑加力。绕着那处薄弱转圈滑转,甜蜜疯狂痛楚夹杂着激情的狂流,惹得希颜根本无力控制,原本咬着红唇的贝齿被海善挑开,细细的不急不慢的吸吮折磨惹得希颜最后竟哭了出来。可即使这样,海善仍然不肯罢手,反复折磨,直至一阵绚烂过后,怀中的小人儿再次晕沉,才停手罢歇,将一掌的柔腻细细的按揉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
是夜,淳贝勒府嫡福晋主院内的寝床上,双人无眠。
灿落睡在外侧,歪着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在里厢的风萨。心头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形容!自从那天听戏回来,风萨就搬到了自己屋子里来睡。其中原因为何?没有问她。只是胤佑后来从秦嬷嬷那里问出了端倪。“老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晓得突然眼前一晕就睡了过去,待醒来已经是天色近暗了。”
听完那话,灿落和胤佑互看一眼,顿时明白。海善来过了!他悄悄的来干了些什么,没人知道。风萨一劲的在床上睡觉,也不知是真睡假睡。可这种事她不说谁晓得怎么回事?好在当夜丫头们服侍她沐浴时,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才放心没一天的功夫,这人居然又让悄无声息的送了回来。
因适才阿尔哈图回来禀报说风萨在恭王府,先打发他和何顺回来了。胤佑听到这个消息,便差人叫了自己过去商量怎么回事?一番探研之下,并没有多大的进展。晚膳用后,才商量着要不要差人去那边接人。秦嬷嬷就是跑过来了,说刚才回去拿外衫时发现郡主已经睡在床上了?和胤佑两个跑过来一看,风萨沉沉的睡着,可衣衫却不是出门时的那套了。过于显大的雪缎里衣明显是男人的款式!
胤佑气得当场就想咬人。可有了上次的经验后,灿落却赶紧是按住了他。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秦嬷嬷!不多时,秦嬷嬷出来回报说郡主一切安好。
“看来二爷这次是真陷进去了。”如果不是真心喜爱风萨,犯不着几次三番调弄她却不肯破她的身。灿落的定论听得胤佑默然无语,他当然感觉得到这几个月来海善的不同。自从年下在寿安宫的那场闹剧后,海善瞅风萨的眼神就开始不对了。然后一天比一天幽深的眼神,专执霸烈。直到某一天,外面消息传来,风萨的指上戴上了海善的牡丹花戒,他的神色才纷丽起来。只是没有高兴了两天,和老八的那场糊涂帐弄得这两个人几乎可以算是形同陌路了。好不易风萨给齐克萨断毒回京,可这戏码子唱得却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一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若辉,另外一头是从小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堂哥。胤佑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裂掉了。怎么办?一个风萨让自己怎么分给两个人?
“其实,这实在也算是个机会。”
灿落的话听得胤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嫡妻。“若……张大人的性子素来坚忍温柔,这些年来他不是不喜爱风萨妹子,可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身份体统,从不越雷池一步。当然,这中间多半有风萨的功劳,瞒着不让张大人知道才好控制心绪。可是张大人那么使劲的给实格拉红线,说明张大人心里清楚得很。他和风萨是不可能的!他希望风萨妹子过得好,才相中了实格。”
“你的意思是?”
“爷、他们两个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可真的不得了了!二爷陷成这样,哪会轻易罢手?前个加今天,两次偷偷摸摸的来却留下尾巴让咱们知道他来过,就是在暗示您。就算您把风萨藏在府里也没用,他要得到您根本挡不住。再加上皇上分明中意海善,几乎算是默许了他们两个的婚事。这事、您还是要逮个机会和张大人说清楚才好。”
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后果简直不可想象。灿落虽是女流,但在京里四年耳朵里没少听到那位僖敏贝勒在大理寺收拾人的手段。若辉职位是高,皇上也很宠他。可如果他和风萨的事一旦曝光,连皇上也护不住。更何况张相家规森严,怎么能容许这种糗闻发生?到时候两个人身败名裂,比死了更难受。
“可、你让我怎么和若辉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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