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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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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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摆了大戏,灿落和那家大福晋是至亲,估计会过去。再加上这么阴的天啊!实在是个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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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颜病了,是真的病了。

理由吗?胤佑说的也是一部分事实,昨个实在是胃痛了一阵子。不过吃了药半夜就好多了,只是却又发起热来了。打发阿尔哈图回家取成药,实在是不想吃那些苦药水。因为是真的病了,再加今天天气也不太好,所以这两天折腾自己折腾得十分起劲的荣嬷嬷就大慈大悲的放了自己一天假。由着自己清清静静的歪在床里躲一天闲。灿落今个要走亲戚串门,不过走之前倒是把她的乳娘留了下来,放在屋子里侍侯自己。

发烧本就体力虚弱,再加上这几天晚上一直睡不好觉。想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可那天要是不把话说开,表哥不提高警惕及时做出对策,保不齐就让海善捉到什么把柄去了。可说开了话的结果却是: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眼神里痴痴的柔情看得希颜根本动弹不得,那么温暖的怀抱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睡在他怀里的感觉,真的好得让自己一点点也舍不得离开。其实……真想好好抽自己一顿耳光子。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象以前那样不好吗?远远的放着他安全自己也安全,实在想念了或者觉得压力太大受不了了,想个借口到张府去,在他床上歪一会子就好。可现在……已经五天了,每天晚上他都抱着自己睡,那感觉是很沉醉不错啦,可是……不想了,头疼死了。这个阿尔哈图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就听后窗户那边一响。心下纳闷,这人怎么走开窗户了?才想说话,就听见屋子左侧那边有人软倒在地的声音。当下一阵机灵觉得不好,赶紧是闭上眼睛把脸朝了床里侧睡觉。

捏晕了秦嬷嬷后,海善自自在在的走进了老七的寝室里,床帏里风萨似乎睡得正香,锦帘挂着,可纱帐却放得全乎。四月初,京里又开始飘絮了。

挑开帘子,坐到床尾,本想看看她就算了。可没成想……这小妮子,竟然在装睡!虽说装得挺象那么回事,可是哪里骗得过自己?猛的一挑被子就是钻了进去,果不其然,风萨小丫头反应迅速立马就是坐了起来窜到了床角,抱着被子冷着一双美眸狠狠的瞪着自己。

“怎么?不装了?”

海善本是自自在在的半歪在枕头上开话准备逗这小丫头的,可是眼神在瞟到风萨身上时,却不由得身上一紧。五六天没见,这个小妮子身上竟然泛出一股柔到骨子里的媚气来了。长发披散在她削瘦的肩胛上,趁着一张小脸益发净白。虽说怀里抱着被子,可雪白的中衣却掩不住领襟处仍然略略显色的青印。看到那些记还在,海善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下晌的事,想着自己是怎么把她剥光了逼她的情形。那么娇柔软滑的身子……

这个死海善肯定又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么浓墨的眼神看得希颜身上一阵的不自在,尤其是在发现他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的领结上时,下意识的就是脸一转回手捂记。可没成想,才一转头就他一个扑身把自己压在了身下,气得捶他可却根本扛不住海善的力气,任他紧紧的把自己搂在怀里,疯了一样的深吻爱抚。

“别、你别这样。这是在老七家,你干什么?”

“怕什么?他又不在。”

“可一会子会进来人的。”希颜气得推他,使足了力气却半点作用也没有,反把自己的脸颊溢得越发红了。海善看得喜欢,一下接一下的吻她:“别怕,你表哥让皇上派到直隶去了,两三天都回不来。灿落最早也得近晚去了。至于你的阿尔哈图吗?”顿了顿,抬头果然瞧见这丫头眼底的渴盼。心下好笑:“那小子功夫是不错,可惜脑子不够用。”话出,见风萨气得快爆了,才是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玉额,笑嘻嘻的轻问:“想我了没有?”自己可是想她想得紧。

风萨不待理他,可架不住这个疯子居然把手伸进了衣襟里,吓得赶紧是点头。事实上自己确实是想他来着,只不过此想非彼想罢了。

看她的眼神也知道风萨这几天是怎么想自己来着?也不揭穿她的小心思,只是却也不肯把手抽出来,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嗯,这根带子实在是讨人厌,反手扯开却觉得身下的风萨身子一紧,知道她害怕了。不过想来也是,那天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了。这小妮子平常脸皮是厚了些,不过怎么说也只是个七懂八不懂的涩果子。自己那天用的招确实是狠了些,想起她怎么晕过去几次的样子,心底止不住的犯柔,低低轻喃:“那天吓着你了?”

希颜的脸立马烫得象火一样了。那天的事……这个死海善,真不亏胤禟那么说他,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和齐磊也算是什么都做过了,可实在也是让他吓得够呛。他怎么那么会折腾人?

看她羞成那个样子,海善心里这个开心。不过瞅瞅这屋子,实在是不顺眼:“什么时候搬回去?”她住在老七家,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张若辉一直住在这里,防贼似的防着自己,要想钻个空来看看她,实在是不容易。“你那个表哥啊……他就那么不待见我?”虽说以前就知道张若辉只瞧实格顺眼,可那时只当笑话看,现在思来实在是不怎么样。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大舅哥了!

一听他提起张若辉,希颜心里就是一紧,强忍着不要露出什么神色来,可是紧张感却仍然是让他发觉了。海善扭过脸来看看风萨,那种神色啊!

他怎么这么看自己?难道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啊!表哥可不象这些人,他只是搂着自己睡而已,半天歪脑筋也没有,应该没什么地方能让他看出异状来。可……

“风萨,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他想知道什么?希颜身上这个犯冷的同时,懊丧无比。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瞎眼?竟然挑上个大理寺少卿来当合伙人?这家伙审犯人的本事眼力可是出了名的好。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啊?

怎么是这么个问题?

希颜闻之一楞,抬脸看他,半天没有说话。

海善看着她呆楞的模样,有丝好笑,只不过笑里带那么点苦涩罢了。没有搂她入怀,放她坐在床内,而自己嗯?则是躺在床上看她。“我听十三说,其实也不用他说。你只是想嫁给我当福晋,是不是?”

希颜一别头:“难道你不是?”

“是,开始的时候是。我阿玛也瞧上你了。”说到这儿海善觉得这事真个好笑。看看这三个人选吧,各自喜欢风萨到什么地步就且不说了,三家王爷却都喜欢这个媳妇喜欢得紧。

简亲王就不必说了,原本就喜欢这个外甥女。

裕王曾经对风萨的身世很不满意,可架不住这丫头的医术实在了得。去年裕王病成那样,太医们都说过不了夏了。可这丫头的几副药下去,却楞是扛到现在还颇有精神。再加上那场和老八的糊涂帐,听裕王府里的人讲,裕王听了风萨的法子后笑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老八一向和裕王亲厚,裕王也一直觉得老八的资质比太子强,这些年没少帮他。可在他眼里一向聪明的老八却楞是治不住一个小丫头。再加上齐克新的事,当年出征葛尔丹,齐克新一直在裕王的手下当差。裕王很是喜欢这个侄子,这次他那么惹了风萨,风萨却仍然给他戒了毒瘾。虽说中间少不得老八的逼迫,可是听齐克新的转述也知道风萨是认真给他治症的。于是,就借着法子往两下子里拉和他和保绶。

至于自己家的阿玛吗?阿玛的性子太过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说嘴里一直念叨着风萨有偏有向、脾气不好种种。可海善太了解自己的阿玛了,他分明是瞧风萨对了眼。虽说每次风萨来给他例诊时,都要刺扰刺扰她,可气走了风萨却自己要乐个好几天。那枚戒指,实是阿玛允了的。可……

“风萨,你当时是骗了你。可一来我没料到你聪明成那个样子,二来,我是真心喜欢你。至于那天和你说的双字封号的事。其实那并不是在骗你!皇上和阿玛有旧帐,恭王府原本在阿玛死后就要降等成郡王的。这些年一直是我在皇上和阿玛中间调和,皇上才默许了由我来袭恭王爵。不错,僖字是荣贵,作不得数。可你选的那个敏字实在是厉害。你不会不知道太祖爷进关前的封号是什么吧?”淑敏贝勒!皇上再疼自己也不可能在亲王爵上加那个谥字。

风萨当然知道,当时选上那个字也正是因为如此。敏字对于大清皇室来说,可是个极贵的字眼。不这样,哪里压得下齐克新的僖荣?只是……

“我这么说并不是要你歉疚什么。封号赐下来是不能再改的,可大不了皇上到时候只封我一个恭字也就罢了。大不了中间我多费些手脚,或者到时候干脆丢些面子。”虽然弄起来可能会很费事,可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女人来着?

“那天实格和你说的条件,我听到了。你是不是挺动心那样的条件?”如果不动心,实是犯不着发那么大的脾气。

风萨低头没有说话。

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海善苦笑,坐起身来看她:“实格说话一向算数,他说你不同意他就不碰你,他一定做得到。这点上我也得承认,我做不到。别说你成了我的福晋,就现在我也想要你。”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面颊,可风萨却躲开了。

“让男人承诺这种事实在是难。实格那小子倒是狠得下心,可风萨,简亲王府那堆子破事,你确定你受得了?你那个郭罗那克出实在是个精到家的老狐狸,各方人马他一样不落。虽说他最中意老四,却把实格这颗棋子布得最暗。雅尔江阿可是老八的死党,阿扎兰可是从小和大阿哥混在一起的,前几年因为军伤退回京里,可也没老大断干净。太子实是他看不顺眼,否则也不会不布棋的。风萨,你不喜欢这种事,可到了简亲王府肯定跑不开,而且只会越陷越深。你的脑子这么好,简王不会放你当闲散媳妇,安份度日的。”

“那我给人当大管家,行不行?”

赌气的模样,看得海善就想笑:“不错,你到裕王府确实能甩脱这码子事。裕王是和老八一伙的,可看他那身子多半也支撑不了几年。他一死,保泰和太子和你就是死对头。皇上一直没封保泰做世子,你当他心里不恨?保绶亏的是跟了老三,否则还不知让保泰欺负成什么模样。大管家?你喜欢那差事?”

是,确实是很不喜欢那差事。

风萨低头想想后,一咬牙:“大不了我回科尔沁。”老娘在蒙古嫁个男人行不行?

这招实在是更烂了!

“你以为皇上会放你回去?就算皇上肯放你回去,你认为蒙古那些亲王郡王哪怕是台吉,有哪个敢娶你?老九和十四盯得你那么紧,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和皇子争女人。你长得再美也没用!”男人总是先要命的,有权的男人更是。

“那你嗯?你就敢和……”后半句风萨没说,海善也猜得到。

不过对于这桩事,他实在是不担心:“皇上不让你嫁给皇子,他们再想也没用。十四最是骄傲,你嫁了人他心里不甘是不甘,也不会再打什么算盘珠子了。就算再十二万分的意外,有一天他坐上那个位子也舍不得让你受罪。至于老九吗?”海善摸了摸下巴,眼神略眯:“他倒是不肯罢手的人,你这个死丫头又答应了他那种事。不过一时半会子他和老八还折腾不到我头上去。至于老八如了愿以后的事吗?给老九抢女人这时候他不敢,到时候他肯定下得了手。不过风萨,你心里清楚老九算不过你。你只要不同意,他肯定没法子为难你。”

“怪不得胤禟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你。”风萨看看海善,一阵冷笑。这位确实是难对付到家了!只要自己成了海善的女人,胤禟连根头发丝也别想摸到。

可是:“海善,我现在很怕你。”一来这人的手段实在高出自己太多,二来,他的心思已经变了。他要的东西自己给不了。

海善眼神一眯,说了半天最后仍然又绕回这里来了。

这丫头果如十三说的,她绝对同意嫁给自己当福晋,可却不想当自己的妻子。怕?倒是挺好的理由。可惜这招骗骗保绶实格还可以,对付自己就差劲多了。这小妮子年纪不大,顶会勾人。而且自己也和她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是真心喜欢她。这小妖精有这么大个把柄握在手里,怎么会真怕了自己?要说怕,只能是一个理由:这丫头心里有人,怕自己翻出是谁来折腾死那位。

当下冷笑,抬腿下床,整好衣服后看看时辰,真是不早了。和这小丫头在一起,日子过得就是快。看她这意思就要在老七家耗下去了,下次再找这种机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有件事却是要给她说明白的:“风萨,你有本事就把那个人给我瞒到死为止。要不你就两条路:第一忘了他好好跟我。第二。”

顿了顿,回身抚住了她娇艳绝美的脸颊,细细的吻上她的芳唇,喃喃讲着最冷酷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手下不留情。”

☆、双王

“风萨,风萨?”

两声呼唤叫回了正在发呆的希颜的魂,左右看看简亲王府,眼前一张已经写好了半天连墨色都已经干透的药方子。再抬头,正对面的斜椅上,帷帘挂起。简亲王雅布已经是穿好衣服坐起来了。虽说是亲甥舅但到底男女有别,所以每次来简亲王府例诊时,都会先把脉确定好穴位后,由简王府自养的汉医来扎针。自己则到一边子去改药方。

老康真不愧是千古一帝,非常晓得物尽其用的道理。自从去年回了京,这三位王爷的身子就全部交到了风萨的手里。先开始五日一巡,后来加长到十日、半月,过了大年后因病情已经稳定,所以就改成了一月一巡。

今个又到了初一了,所以一大早简王爷的马车就到老七家来接人了。何顺小家伙昨天和阿尔哈图一起让海善勾走了,可今天却是全程跟着。只是再跟着又有什么用嗯?

居然又在跑神了!

雅布摆手打发走屋里的人后,坐到了风萨的跟前,看看小丫头一脑袋的官司愁云,这个好笑:“风萨,海善很不好对付吧?”

啊!

希颜现在实在是听不得那两个字,一听就头痛,头痛无比。

“你这样子老躲在老七家里也不是个事。是,老七家门禁严些,海善想找你的麻烦没以前那么容易了。可那小子手段一向好得很,大理寺手下能人多的是,你防不了他多严实。”雅布闲心在在,一边吃茶一边给风萨讲解海善的手腕。

希颜听得实在是想吐血,抬眼看看这位舅爷:“您就这么看热闹?”别人看风萨被整也就算了,这位舅爷可是大亲人说。

雅布笑了,上下瞄瞄风萨今天的装扮,居然又是一身男装就跑出来了:“怎么?若辉不一在京,你的小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郭罗那克出,您老人家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打岔做什么?太不厚道了。

“我救你?怎么救?你又相不中我家实格。”

老狐狸!

希颜看看一脸坏笑的简王,就知道这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珠子了。海善说的果然没错,这老家伙一直在等,等自己折腾得天翻地覆,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时再大慈大悲的做好人接收自己。可惜啊:“舅爷,我怎么和你家实格在一起?论起来我合该叫他一声舅舅。和他在一块儿,乱伦!”

噗!

雅布差点没让茶呛死,这个死妮子居然转了半天眼珠子后折腾出这么个理由来了?“乱伦?哪辈子乱伦?你姓什么?他姓什么?怎么乱得起来?”看来这小妮子真是若辉教出来的,汉人的想法还真是重。可惜,满人不讲那些,只要不同宗,管他辈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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