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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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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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已然想到,这样的手段这样的结局了。

皇室!

胤佑的眉头皱得紧紧,垂眼思量半久后,抬眼看着眼前神色冷漠的张若辉,坚定道:“我明天一大早就进宫去见皇阿玛。说开这层意思!皇阿玛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一定会饶了兮颜的。”

或许吧!

性命也许饶得了,可命运呢?

张若辉不想和胤佑说:就算你皇阿玛真把风萨放出来,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大阿哥和太子必定会把她置于股掌生死之间,老八那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现下四阿哥还没有回京,如果回来,情势就变得更加复杂了。四方逼压之下,风萨她一个小小弱女,上无父母遮天,下无兄弟撑腰。孤零零漂如浮萍,还不如眼下的境遇来得好。

皇室的恩典,幽禁一生。

☆、重病

慈宁宫,是历代清穿小说当中,太后她老人家最常住貌似也必须住的宫殿。

可事实上呢,现下的慈宁宫里却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人在住。宫中唯一剩下的孝惠皇太后,不愿意呆在冷冰冰的养老院里,便从宁寿宫内移居到西六宫的寿安宫中。这里与后妃们居的地方较近,平素里不太得宠的妃子们如成嫔定嫔宣嫔等,也多愿意到这里来和老太婆子作伴。

慈宁宫,虽说是太后的地盘,但是对于孝惠来讲,那是一生终不可及的梦想。少初时,那里就已经是孝庄皇太后的居所。对于自己的太姑姑,孝惠的崇敬敬仰之情是不需要任何言语的。可是,那样的山太高,高得让其它周围的小青峰变成了小草包。顺治皇上看不上自己,即使他与他的母后感情并不亲睦。后来的康熙皇上倒是对自己尊敬有加,可孝惠明白,自己与康熙不过是几年名义上的照拂罢了。在他困难危困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皇太后是孝庄,而不是自己。

是故,即使孝庄太皇太后已然崩逝十三年了,可她仍然不敢轻易到慈宁宫去。

当然,这一次是例外。

因为,皇上下了旨,让自己亲手把那个,血缘上来讲是自己侄重孙女的小女孩幽禁在慈宁宫内。

关在哪里好呢?

孝惠想了半天后,决定把她关在西三所后面几处院落中那处最靠近东北角上的小院里。那院子在西三所里最小,可是离乾清宫却也最近。这,也许就是自己作为一个前辈,能对她作的最好的安排了吧。

————————————

虽然名义上的幽禁终生,可好歹待遇上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只不过是院子里杂草多了些。

只不过是屋子里的蛛网灰尘多了些。

只不过是院子门口常年多了两尊会伸胳膊动腿的门神。

只不过身边不再有小丫头和宫女服侍。

不过,这样也蛮好。

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省得象以前那样活不活死不死的成天装死样子。

打定如此想法后的希颜,在囫囵睡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就开始了她勤奋洒扫的工作。首先是屋子里的卫生。因为是小院,以前不知道作什么用的,反正地位应该高不了,所以院子里只有正位上的一间二间的正屋以及东南角上一间小得象值班房的小耳屋。

正屋因为只有两进,所以家具并不多,内室里一张水曲柳雕博浪纹的架子床,一只双开门的衣柜,一只还算是齐全的梳妆台,以及一张卷云纹的长条书案。外屋呢,则是中规中矩的台案、左右四椅两茶几,两花几。

院子里有一眼井,轱辘头虽然破了些,但却也还能用。滑桶下去不多时倒也真打上水来了。捧在掌心里尝了尝,味道倒还不算坏。先是拿苕帚扫灰,然后又拿清水擦洗家具,最后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地板,直到地板上那厚厚的灰尘不见露出了青灰相间的大理石地面来,才算是罢手。窗户门柜并没有损坏,漆色虽掉了些,横竖不影响用也就是了。只是擦洗干净完了,上面挡风的纸是不能用了。希颜只好冲门神要来了贴窗户的毛边纸和浆糊,华丽丽的当了一回裱糊匠。

劳劳累累的整整十天后,正屋总算是活出来了一个模样。也到这个时候,希颜才把皇太后差人送来的生活用具逐一摆放在了该办的地方。淡碧色的帏帐、厚厚的褥垫、紫绸的床单上还有一只装了决明子的碧衣枕。被褥有三床,厚的薄的加厚的。此外还有洗漱用的两个铜盘,一个简装的用来洗脚,另外一个加了珐琅彩的大约是用来洗脸的。脂膏水粉的也还算齐全,只不过希颜对于化妆一向兴致缺缺。大许是听人说了自己唯一的爱好是写字吧,所以笔墨纸砚倒是送来了很不少。附带的还有十几本诸如《女诫》《烈女传》《忠女录》之类精忠报国的书册子。目的大许是想改造自己脑袋里反叛的动乱思想。真是可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希颜可整整想了一个下午才想出那样的好点子来的。自己的目的当然不是象外面人所想的那样,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再度幽禁。

虽然被关在一方小天地实在是憋屈了点,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顺着那么老康师傅的意途周旋在他的儿子们中间当无间道兼牺牲品?抱歉,我爱看小说,不爱演小说。更何况小说中的那些女猪们之所以心甘情愿受老康的种种摆布兼折磨,无非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等数字军团中的一位或者好几位。情不自禁嘛!犯傻的女人被当成棋子是顺理成章的事。可自己没有那个爱好,那么高难度的工作实在是做不来。

不如此,便只能除宗氏名流落江湖!听起来挺潇洒风流的,可实际上日子过起来恐怕会很惨。这个身子虽然太小,但好歹是个美女胚子。流落在外不出三天,肯定让人卖到青楼里面去。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那是什么样的日子?虽未经历过,但好歹在书里电视上看了也不少。相较之下,被关在这么小小一方天地,倒也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反正,不过是寂寞而已。自己早已经寂寞得惯了!比起那些间不知住了多长日子的无菌室病房,这里有天有地有绿苗,已经算是很好很好了。

康熙原想着不过关她一月两月,这从小没吃过苦的小妮子肯定就软下一身的硬刺,好好听自己的话了。却没有想到,日日呈递上来的回报折子里却都是写着那个风萨在小院里日子过得多么充实。

亲自提水打扫卫生,铺设家具摆置,在院子里除草,没事干把除下的草晒成干草编成麻花辫后做成了一大两小的草垫子。天气好的时候,把垫子放在院子里一个人滚在上面扭来扭去的锻炼身体。那小院子里还有两株垂柳,盛夏来临的时候,听人说她居然把耳屋里那只小床板给拆了,乒乒乓乓的捣弄了好几天后,居然在树下面吊了一只秋千来玩。秋深了,天气一天天的冷了起来。自己故意不让人给她送炭盘去。她倒也不恼,更有甚者,她似乎早想到了这事,快入冬的时候就已经把编好的草席改成窗户那样的大小挂在了窗户上面。然而北京的冬天是很冷 ,尤其是康熙三十九年冬。才一立冬便厚厚的下了好几场大雪,那小院里的雪堆了近两尺深。

也许是天气太冷,所以自打下雪那天开始就没见她出屋过。前半个月里每天小太监送进去的饭菜还有人搬进屋里再送出食盒来,可是连着三四天回报的人说屋里的人都根本没有出门动过食盒!

这是怎么个意思?

冻病了?

还是那妮子又在转什么花花心思?

差人过去一探时,情况却是:“回皇上,风萨郡主不好了,浑身烫得跟火似的,一脑门子撞在墙上,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一句回话听在耳里,康熙手一紧差点没有捏碎手里的茶盏。

这个死妮子,骨头还真和他阿玛额娘一样,够犟啊!

不过朕这辈子还没有摆不平的丫头。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调理她。现下还是先看病要紧,赶紧是吩咐李德全亲自带了人把风萨移到寿安宫去,自己随后也赶紧跟了去。

到寿安宫时,李德全已然是指挥着宫人把风萨从慈宁宫抬来,安置在寿安宫的东配殿里了。三四个太医正在轮流看诊,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而那小妮子的脸色呢?已然不再是烫得火红了,冰冷冷的青灰寡白,额头上的伤正有宫女在轻轻的拿药酒擦试,两寸宽的口子上已然不再有鲜血逸出…………

这妮子看来是玩真的啊!

不是拼死了一撞,是绝不可能撞出那么大个口子来的。

她是真想死?

小小的年纪,就这样不怕死吗?

眉头一皱,收回眼神,左右瞧瞧却发现:“皇额娘呢?”按理来讲,自己把人送到寿安宫来,皇额娘应该是关心情切的跟在左右才是啊。毕竟这个风萨可是她莾古思家的嫡系孙女啊!

李德全听了这话就是一阵犯愁,可不回似乎也不太合适,便婉转回答:“回皇上,太后在寝殿里收拾东西呢?”

收拾东西?

收拾个什么东西?

康熙有些犯怔,快步带人来到寿安宫正殿后面时,却瞧见寝殿的门大敞着。年已五旬,平素里总爱一身鲜艳的皇太后却穿着一身藏蓝的素边旗袍,头上也只戴了几件素色银器,一脸平静的正指挥着两个丫头在那边翻箱倒柜。

“暖儿,你这么小气做什么,都给哀家翻出来,一件别留。”

“可太后,这些衣服都是您出嫁时特意从科尔沁带来的念想。就这么全给了风萨格格,似乎?”

“似乎什么?我不给她,难道让这丫头穿着宫女的衣服上路不成?横竖是活不成了,好歹也穿上件新衣裳再上路。”说到后面,声音很是哽咽了。暖儿闻言赶紧是过来劝慰:“太后,别伤心了。小格格就这么走了也好,不然落在宫里,恐怕……也落不了善终。您这么疼她,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造化,是好造化。原想着这妮子命好,有那样的父母,日子过得应该是顺风又顺水的。长大了也不发愁嫁不到个好人家,海青的性子是断不可能拿女儿去做交易的。可…………真真的呼啦啦似大厦倾。那词怎么了?哪里不对了?额克里就是个机关算尽的笨蛋、蠢猪。这江山是谁的关他什么事?天下是好是坏又与他什么相干?以前瞧他为了海青放弃爵位的模样,倒也算是有些胆色,可这个浑帐王八羔子,为了别人的事弄得一家人死光光,断子绝孙,好不易风萨命大,跑出来。可这些年,瞧瞧把这孩子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十三岁的丫头放在先皇那个时候,早嫁人了。动作快的恐怕连孩子也生出来了,可你瞧瞧那孩子瘦成什么样了。个头竟比不过只有九岁的敦恪去了!我苦命的孩子…………”

孝惠是越说越气,眼泪止不住的又是想流出来了。可不行不行!这个当口自己哭有什么用。“我不能让她光着髻走,活着我救不了,死了我要管到底。晴丫头,把去年过寿时收的那套翠玉头面首饰给我拿出来。对了,东珠也少不得。死人是要引魂的,没了东珠鬼也要欺负她了……”

…………………………

李德全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皇上的脸黑成这个样子了,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小心翼翼地跟在皇上身后,看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离开了寿安宫。

外面天上又在下雪了,洁洁白白的雪景本来是皇上最爱看的景致之一,可现下,康熙的眼神里却是压根一点旁的东西也看不着。径自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了乾清宫。待回到宫里时,靴底靴面都已经是泛潮了。李德全打手势让小太监端温热的姜水来给皇上泡脚,自己则赶紧给脱披风,拿热乎乎的手巾给皇上仔细的擦手。擦了两遍瞧手上热乎了后,便把暖暖的玉手炉放在了康熙的怀里。这时候,姜水已然是送来了,小太监瞧万岁爷那脸色,吓得哪里敢动手?李德全无奈只好亲自上手服侍皇上脱靴,怕水湿过高激了龙足,就先用热手巾轻轻的擦了几遍,才敢放到盘里。可就这样,足下的酸痛也是让康熙不由得脚一缩,回了神,低头瞧瞧脚下的情形,再抬头看看宫里几个吓得脸色苍白的内监使女,叹了一口气后,摆手让她们都下去了。

内廷关好后,康熙便使李德全把那阙词拿了出来。

灯下细瞧,那纸已经不甚齐整了。事后几次再看它时,康熙都气得差点没撕了它。可最后到底忍住了,揉一遍扔在地上,第二次气极了最后仍然是揉紧扔在地上。

原想着,自己对风萨不算苛刻。若不是自己听到风声就立刻派人去额克里家,风萨早在火海里烧成一堆灰烬了。关她四年,这四年时光里除了行动不得自由外,还不是好吃好喝的待着?那个张若辉,不知他是真的怕戏演不真,还是怎样?居然还亲自去教她读书写字。若辉的学问字迹那可是一等的好啊!就算她真的是蒙古郡主又怎样,不是自己,她哪里用得起那样的人教她。自己不过是要她配合一些,让自己把当初那桩事情彻底弄个清楚罢了。可这死妮子,居然犟到了那种地步。发烧了,爬出来告诉门卫一声,难道朕会不管?这半年里瞧她问门卫要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朕哪样不给了?可她居然这样和朕呕气!拼不过甚至还一头准备撞死?

可转念一想:皇额娘说的也对!

大清的江山归谁,关额克里什么事?他是为了海青连自己要承的一等公爵位都扔了不要的男人。富贵荣华、身名地位,他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而这天下是好是坏,他们远在蒙古基本上又是牵扯不到。甚至于,也许天下大乱,蒙古便有机可趁。这北京城再度变回元大都,亦不是不可能性的事。奇他特那么宠他的长孙女,将来的日子肯定差不了。

可额克里没有那么做!

他心里记得他是大清的子民,记得他的祖先、他的责任。

而结果呢?

难道朕真的错了?

☆、再生

希颜又一次死了,这一次的死亡,她依然没有害怕。

稍稍有些遗憾的是死亡的方式,居然是撞墙死的。估计死后形容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不过其它的,倒也无所谓。

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神秘的转盘之上,四周上下仍然是飞舞旋动的各色光圈。这一次,她停留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漆黑黑的远处,除却光圈看不到任何形迹。脚下的码文倒是看真切了可却一个字也认不得。莫名的时间里有莫名的冷清和似乎永远的孤寂,可希颜一点也不怕。她只是不喜不怒的看着眼前种种奇妙和幻境,象是欣赏也象是无视。

死了,她确实是死了。

不只是身体上的死亡,而是心灵上的死亡。在很多很多年前,在那个灿若朝霞的凤凰树后,当自己满怀欣喜的准备拿着那个他最喜欢的铅笔盒,埋伏在他下学回家必经的路上准备送给他做生日礼物时,却‘意外’的听到了那样的对话。

“你干嘛老是不理希颜?她多可爱啊?”七岁时就已经胖嘟嘟圆滚滚的柯远洋一边舔着冰棒一边很是不解的看着身边与他同年的男孩。全班二十二个男生,除了他都很喜欢那个漂亮安静的小公主,可是宁远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

就知道他不懂!

宁远有些冷冷的一笑,眼神略略的瞟过树后面那抹粉红色的裙角,心下狠道:“你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吗?我爸说那种病是随时会死掉的。理她?我可没那个胆子。她要是突然死了,我岂不是要承担杀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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