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演给自己看。
胤祯犯恼,十三却不,看看这位二哥,笑道:“二哥亲自来听墙角,难道还没找到风萨?没关系,弟弟告诉你。风萨十之八九躲在七哥家,你和七哥不是很好,去那里找人吧。”
“怎么?你不是舍不得她嫁给我吗?”怎么这么快就改词了?海善可是不会忘了那天在海上繁花,胤祥是怎么糗自己的。
还有就是这个十四,才和十三关在一块儿几天?怎么性子就变了?这个嘴皮子越来越利索的十三又和十四说什么夭蛾子了?
见海善那种眼光扫过来,胤祯怎么会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不错,这几天自己的心思确实变了。
倒不是说自己不喜欢风萨了还是怎样,十三也没和自己说别的,只是给了自己一句话:“十四弟,你敢想象风萨给大哥太子行家礼的模样吗?”皇室的规则,嫡福晋成婚第三天头上可是要到太子的毓庆宫行家礼装烟奉茶的。以风萨的性子,那是怎么可能的事?当下,胤祯就再没心思闹着要出宫找风萨了。胤祥说的对,就算皇阿玛同意自己娶风萨,风萨同意嫁给自己又如何?有一关是永远过不了的。
不过自己当时也没让胤祥好过,当场就是刺激了回去:“我没戏,你也没戏。”
可结果嗯?胤祥却是当场笑爆,拍着自己的肩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十四,我那天是为了骗海善的,你真当真啊!风萨和我是兄弟。她没和你说过?”是的,风萨是说过。可?“十四,风萨虽是个女孩,可她向来语出必诺。她虽然常绕弯子整你,可却从来没有骗过你,更没有伤害过你。你仔细想想,风萨对你,其实是很好的。”
说这话时,十三正在摸自已床头挂着的那对玉灯笼。那是风萨头一年进宫时补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那天自己过生日,她从七阿哥家走回来,和十姐说的话让自己和十三听到了。第二天,胤祯就封了一个大红包塞给了她。当时想的很是简单你没钱我有,可后来长大了些回想起来却发觉那种方式实在够让风萨难堪的。好在,她没有介意。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料到的是:风萨根本没有要那些钱,而是转手给了十三哥买了这对玉灯笼,第三天头上就把它送给了自己当生日礼物。她不受那样的羞辱,哪怕是善意的。可是她并不想伤自己的面子,所以才取了这样巧的方式。十三说得没错,风萨待自己确实是很好。风萨不是那种外表温若秋水的女孩子,她的温柔是藏在骨子里的。那么好的风萨!做什么自己竟然不能娶?就因为有那么两个好哥哥。
想起来就咬牙想杀人,可胤祥却是赶紧伏在了自己耳边悄声讲:“你少给她找麻烦。你当皇阿玛真那么放心她?风萨只是藏得好,并不代表她不恨大哥和太子。你要是挑破了这层皮,不是平白给她惹祸!”风萨从来聪明,所以那天在慈宁宫选花,她并没有要四嫂挑给她的魏紫,而是选了一朵晚茶戴在鬓角。
“可、皇阿玛后来不是赏了她《兰石牡丹图》?”那一瞬间胤祯真的很开心,他当然知道风萨戴那朵晚茶的自知之明,可皇阿玛却什么画也不赏偏赏了风萨那幅图。一朵牡丹才值几个钱?那图可是价值连城的。
当时十三的表情是什么嗯?一脸苦笑吧?
“十四弟,你怎么一碰风萨的事就脑子犯糊?”冷静下来仔细一思量,确实是的。别人的牡丹都是自己挑了就可以戴在头上的,可风萨的牡丹再金贵也是皇阿玛给她,她才能有的。而且再好的牡丹,也不能象别人那样,明明白白的戴在头上。
那一瞬间,真的心如死灰。自己不能给她应有的尊荣,因为皇阿玛不同意。
海善这一天原本玩得不赖,总算是把昨天在风萨那里受的火给发出来了。可折腾了一天也没觉得哪个男人有问题,就老九最急吧,也能理解是为什么?换了自己也急得要死,风萨给了他那样的承诺,老九怎么可能不急?可如果不是老九能是谁?难不成真是十三?正自想着,有人来报说七爷把阿尔哈图叫走了,一路尾随。果然这个奴才进宫来找十三来了。
而胤祥居然藏了风萨的生玉!
一瞬间,海善就忆起了风萨脖子上的那块血玉。
这两个还真是好啊,一个把他额娘的生灵给了风萨,一个把自己的生玉让胤祥藏了起来。要说这两个人没□,打死海善也不相信。
胤祥偷笑得肚子都抽筋了,这个若辉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惊人啊!
自己那天不过是借着风萨的喜爱涮涮海善,可这个若辉居然拿了风萨的生玉来唱大戏。当然最要紧的就是那张信笺。风萨的是字是和他学的,他仿起来自然是小菜一碟,尤其又是月下看不真切,做旧的功夫这些人哪个不会?张若辉知道风萨妨十四的心思,前些天自己和十四的对策他想必也是听说了,却依然不放心,所以才耍了这么一招。真是好手段。怪不得皇阿玛那么器重他!
海善手段霸厉,张若辉却温雅似水。这么两个人对盘出招啊!这出戏有的看喽。
“风萨在七哥家?你怎么知道的?”回过神来的胤祯听了未一句后,心下又是犯酸了。这个十三,他和风萨怎么就这么来默契?
这个问题不只十四想知道,海善也想知道。刚才阿尔哈图和他说的话,自己可是全程听到的,并没有一句话提到老七,这个十三他是怎么知道的?
胤祥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看了海善半天后,无比温柔多情的说道:“不告诉你!”
那么熟悉的对白表情,看得十四当场喷笑。海善却是表情抽抽,后牙轻咬,非常轻柔的和胤祥讲:“十三,别和二哥拗劲。”
“我就拗了,你要怎么样?”又开始学风萨的模样了,胤祯这回真的笑出声了。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十三居然还有这种天赋?而海善似乎也真的让气到了,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人了。
他前脚才走,后脚十三就不演戏了。
如此变脸绝技,真是和风萨象极了!
胤祥看十四脸上那副酸样,就是好笑:“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和她性子这么近,怎么这么玩得来?”吃这种飞醋,你傻子啊。
胤祯当时抽抽,这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天胤祥只说了海善和阿尔哈图的性子和他象,却没有讲风萨的性子其实也是个那个德行。
怪不得风萨说,她和十三是兄弟。
只是:“十三哥,你敢发誓说你对风萨,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这个十四,有多久没叫自己十三哥了?
胤祥心下苦笑,怪不得皇阿玛不让风萨嫁进来,这妮子确实挺祸水的。虽说这种祸,通常都是别人招给她的,可她就是招人怎么办?
见十三半天没说话,胤祯心火顿起,刚想骂人,十三却说话了:“我曾经很喜欢她。”那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大家都知道,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学会太高段的伪装术。要不是那样,也不会害得风萨让皇阿玛发配出京。“可我也和你说过了,十四,我怕害了她,我宁愿当她一辈子的朋友,也不愿意娶她,让她被皇阿玛再度发配出京,流落江湖。”
————————
淳贝勒府内宅主院里,阿尔哈图把情形对话介绍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胤佑听得眉头一皱,这个十三话怎么说得还是这么暧昧?扭脸看风萨,她和十三到底怎么回事?若辉也不管管?
老七不明白,张若辉却是晓得的。
那个十三啊,曾经一度自己真的是认为他和风萨是有情的。可半月前,风萨和齐克新出京后的第二天,他却是借故来到了张府。然后把那只锦囊交给了自己,那里面藏着一束发丝。风萨的头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那年她给我缝伤口时退下来的。”曾有一度,胤祥真的当它是掌中之宝。可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想起来真是可悲啊。她走得那么干脆,除了十姐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一封信。哪怕是个暗示也没有。那一夜,胤祥在海上繁花坐了半夜,待到天明时,露打湿了衣衫,可自己的心头却是清亮起来了。
这次风萨出京,外头可能会传得很暧昧甚至难听。以风萨的性子别人怎么误会她,她都是不屑的。可张若辉是不同的吧?所以胤祥不想给这对本就可怜的小情人任何的伤害,把话挑在了明处,更把这样东西还给了他。
“十三,真的是个很值得深处的朋友。”
他猜得到自己和风萨的心思,知道风萨也好自己也好,不想把他扯进来打这场糊涂仗。可他却仍然把话题弄得暧昧。没别的原因,他想保护风萨和自己。
有这样的朋友,可真是好啊。怪不得风萨有赚钱的点子,第一个想的就是他。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把他真的扯进来。
【第五卷:大隐之爱】
☆、暧昧
二十一世纪的美眉们基本上没有没看过《X珠格格》的,当然也基本上没有没穿过高跟鞋的。
希颜对古装大戏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对于那部满世界都在热插的剧目还是看过的,其中小燕子童鞋歪歪扭扭穿旗鞋走路的场景着实是搞笑非常。希颜也笑过!
然后,天谴来了。
打死希颜也没有预料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要在‘荣嬷嬷’的教引下学穿旗鞋。红果果的的四寸高的花盆底啊!单只看就足以让人后脊梁冒冷汗了。希颜作为八零后标准代言人,三寸跟也不是没有踩过,可是那是红果果的四寸!而且鞋跟不是在后掌处而是在脚心里,踩在上面真的象在踩高翘,摇摇晃晃根本站也站不稳,更否论还要身姿优美、步履如风、衣带不动种种了。TNND,要不是念在这个荣嬷嬷是七阿哥的乳母,希颜真想抽死这个老东西,居然这么整自己。
当然,最惹人生气的就是七福晋灿落了。作为七阿哥和表哥童鞋全程托管的代言人,她一直从头到后‘严肃认真’的监督风小萨童鞋的学习进程。荣嬷嬷有什么指引不对的地方,她居然还让她的乳娘秦嬷嬷全程辅助纠正。然后在自己痛苦万分的抽搐表情下,把帕子蒙在脸上无声狂笑。
灿落真的很想憋住的,可奈何风萨走路的样子实在是搞笑到家了。不想当着她的面笑,可又不能躲进屋里,只能把帕子蒙在脸上无声笑个过瘾。不过,好在的是风萨这边还没有太痛苦一会子,有人就是登门了。
“福晋,九爷和海善二爷来了。”淳贝勒府大管家何禄进主院来禀报。
这两个人来干什么,问都不必问。尤其是这个时辰,明显的老七和张若辉都在公位上来访?灿落嘴角起弯,轻轻一笑:“请二位爷在大厅里奉茶,我这就过去。”
胤禟和海善本不是一道来的,却偏巧却在门口碰到了。然后两个各有所思的男人互视一眼,微微笑起后就是一道进屋来了。这个时候胤佑不在府里,本想大管家一通知,呆会子两个人就可以找风萨去了,可没成想,何禄却是奉上茶来了,然后灿落领着两个丫头就是迎了出来,标标准准的给二人见礼:“九弟好,二爷吉祥。”
咦?
这是个什么状况?
胤禟和海善互视一眼后,海善顿时明白过来了,胤禟也是眉头一皱后笑道:“七嫂,风萨不在?”
灿落没有笑也没有太严肃,表情一如平日那样平淡冷素,声音也很是清冷,只是清冷中带了那么一丝好笑,略低了低眼帘后回答:“风萨妹妹自然是在的,不过她这会子正忙得紧。”
“忙?她忙什么?”她能忙什么?胤禟不解。
一提到这个话岔子,灿落就忍不住想笑,强自忍住用帕子掩住嘴角上的笑意解释:“昨个张大人来了,气急败坏的训了风萨妹妹好一阵子,然后就给风萨妹妹订下了课辰表。上午学穿旗鞋,下午罚抄女诫,什么时候把身上那股子匪气改了,什么时候才放她回海上繁花去。”
噗!
海善当即就把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去。让风萨学穿旗鞋?开哪门子玩笑?那丫头的性子野到家了,成天穿着男装疯来疯去,即使难得正式场面上装乖乖哪次穿的不是汉人的软鞋?穿旗鞋?真是笑死人了!
胤禟先是一楞,后来也大笑出来了。想也想象得到风萨学穿旗鞋时的糗样:“七嫂,让弟弟开开眼界如何?”肯定笑死人的。
灿落想想后,招手把丫头叫了过来,没一会子后厅里传来了脚步声,不过出来的不是风萨,而是胤佑的奶娘荣嬷嬷。一板三肃,端正严肃的问自家福晋:“福晋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我没事,只是九爷和海善二爷想去瞧瞧风萨妹妹的学习进展。”
荣嬷嬷看看这二位后,淡淡一礼,回身退开半步:“二位爷有请,老奴这就领路。”
这味道怎么这么怪啊?
老老实实跟着这位荣嬷嬷往后宅走,步调既不快也不慢,一步三摇中规中矩。走至嫡福晋的主院门前,荣嬷嬷却是停下步来,回身侧转半步,恭谨回话:“二位爷稍等,老奴进去先通知郡主着装待客。”
耶?
这个若辉玩真的啊?
胤禟和海善的嘴角都开始抽抽了。果然没一会子后,小丫头出来迎客,进得院内无人,进得主室内风萨一身旗装打扮,规规矩矩的端坐在主侧位。见二人进来后,端端正正的起身肃礼:“风萨给九阿哥请安,给僖敏贝勒请安。”
那古怪模样啊,看得胤禟当场吐血,刚想笑。没成想,荣嬷嬷却是一只竹条就抽到了风萨的手腕上:“右手抬高了,重来。”
咦?
这个老刁奴,居然真打啊!
胤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很不好看,可那位荣嬷嬷根本看也不看胤禟的脸色,只是在那边校正风萨的动作,又练了三次后终于合格了。然后:“郡主要记住,不可以直视爷们的眼睛,眼帘半垂、双脚并缩,对,就是这个样子。还有不能作鬼脸,严肃点。笑不露齿,对,不许闷笑着发抖。手伸出来。”唰唰唰,又是三下竹条。风萨原本细嫩嫩的掌心顿时现出了三条青印。
胤禟气得刚想开骂,荣嬷嬷就是开腔了:“九爷,郡主还是未嫁之身,您不适合直视郡主,看碗盏就好了。”
海善这下子总算明白老七和张若辉想干什么了!
当即笑着起身,规规矩矩按品级说场面话:“郡主既有事要忙,僖敏就告退了。”
“您请慢走。”才说完,就又是一竹条,疼得风萨扭头就瞪那个荣嬷嬷,可是……“郡主说错了,应该说贝勒爷请慢走。”
“是!贝勒爷请慢走。”好女不吃眼前亏,我就忍你这次。
海善要走,胤禟也觉得自己好象没办法再呆下去了,赶紧也是告辞。再呆下去,风萨不知道还要再吃几竹条。可没成想,还是错了!
“不是贝勒爷,是九贝子。郡主,您怎么连九爷的品级都记错了。不行,呆会子要重新背。”
晕死!我不活了。
京城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不到半天的时间,满宗室的人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张若辉在事隔五年后重新操刀训练风萨的淑女气质。场地在淳贝勒府,主教官是荣嬷嬷,监督员是七福晋。七阿哥和张若辉是主考官,每日验收学习成绩。学不好就拿竹条下罚,听说是真抽啊!可怜的风萨郡主,这回倒霉了。
消息传到四贝勒府时,胤禛正和兰慧在用午膳,听古苏顿讲清楚外头的传闻后,胤禛当场就是笑了出来,这个死妮子,总算是有人制住她了。让她一天到晚妖妖娇娇满世界发疯?皇阿玛懒得管,太后舍不得管,这丫头又在宫外自己开府,越来越疯得没谱了。这下子好了吧?到底还是若辉有办法。这妮子要是还那样放在海上繁花,保不齐哪天就真出事了。昨天满京城的那顿子闹啊!真是够呛。
兰慧听了也想笑,不过比之好笑,她更担心的是:“风萨妹子的性子可不好,七弟这么闹,那个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