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我宰了你。”
“你宰啊你宰啊!”风萨给他笑得很拽,气得海善顿时无力,不管好在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小丫头终于算是回来了。一时间真的很是感叹,自己怎么就衰成这样,栽在她手里了?扶着她的额头,认认真真的警告她:“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屋外八只本来很有眼色,不过难得瞧海善让这样年纪的小丫头耍成这样,当然是要听听墙角的。先开始屋内还算有动静,叽叽歪歪听得不真切却象是在闹情绪的样子。可后来好象好了,风萨小格格的笑声那个脆啊。八只互视一眼,看来海善哥哥哄女人的本事并没有怎么退步吗?正自偷笑准备退走时,却听得屋里静默一阵子后,突然传出一声闷闷的痛哼……啊?海善什么时候这么猴急了?
是夜,淳贝勒府内书室里天色已近两更了,灯影却仍然重重。
胤祐的事务本不算多,可是今个儿在朝上皇阿玛提出要去西蒙会盟,自己奉命伴架负责车马行进诸项事宜,事情当然一下子烦杂了起来。正自埋头苦干,却听见书房后角一阵轻响,纳闷间,就见后窗户一起,一条黑影就是钻了进来。才要发威,却发现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海善,你疯了?”有正门不走跳窗户,还是半夜三更的,玩闹鬼啊?
才骂完,却瞧见海善一脸的漆黑阴森就不说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单子卷……半只纤足露在卷外……风萨!惊怔得反应不过神来时,海善却是一把将怀里的卷子扔了过来,胤佑吓得赶紧是抱住。因为飞了那么一小下,所以单子卷稍开了些,胤祐不经意的一看,气得当场暴怒。左右瞧瞧,低声狠骂:“海善,你是不是真疯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幸得屋子里现在没人,赶紧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萨放进了内室里自己的床上,然后盖好被子放下帐帘。轻轻击掌传进来秦顺,低声嘱咐他:“去叫福晋把秦嬷嬷并一干洗漱用具衣衫鞋袜给郡主送过来。要是走了一点风声,我宰了你。”
秦顺跟自家主子十来年了,头一次听他这么发狠。吓得赶紧是麻溜去办了。
待屋子里正自清静下来了,胤祐才是一拳揍了过去。可奇怪的是海善并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却是连地方都没动。脸上的黑漆阴狠之气益发浓烈了,简直象快让什么事气疯了一样。心下顿时大颤,难道:“不是你?那是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种事?
海善是快气疯了,却不是为胤佑想的那个理由。那个死妮子,她竟然敢在自己那么认真的和她说要她陪自己一辈子的话后,吓得当场脱出身去。缩在床角吓得脸色惊白不说,还浑身犯抖。眼神里的凄楚、身形上的拒绝让海善当时就明白了:这丫头心里有人!找自己不过是为了成婚。
虽说她的想法自己早就知道,自己找上她时目的也多半是为了那个。可一番相处下来,海善总是觉得她是喜欢自己的,这才一头栽了进去。却没成想?
是谁?
十三?不象。否则风萨不会因为那个笑成那样。
十四?更不用提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老九?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不过风萨这妮子那么傲却肯答应胤禟那种事,多半也没看他重要到哪里去。
保绶实格就更提都不用提了,压根不在考虑的范畴之内。
可除了这几个,还有谁?
这丫头心里到底藏着哪个男人?
屋子里一片静默。
不多一会子,院子里悄悄声响,胤祐开门。灿落抱着一堆东西一脸惊疑的进来了,在她后面秦喜和秦嬷嬷两个合抬着一只加盖的木盆进来。胤佑也没说什么话,一指里屋这三个就是进去了。放下木盆后,秦顺麻溜的就是跑出屋子放风去了。
灿落本已经睡下了,却让秦顺急七八扯的叫了起来。一番咬耳朵下,顿时惊得一点睡意也没了。挑开帐帘,掀开锦被,轻轻扯掉那只床单后,脸色顿时大白。哪个浑蛋干的这种事?灿落让吓得不轻,秦嬷嬷是老人了,头一眼看得确实挺吓人的,可怎么瞧怎么不对。趁着帮郡主洗漱擦身时,悄悄一试。果然。
胤佑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整个京城里敢下这种手的无非是自己的兄弟和堂兄弟们,可他们就算是喜欢或者想如何长短也会碍着皇阿玛不敢动手,更何况阿尔哈图可以说是全天十二个时辰跟在风萨身边。怎么能出这种事?谁有这个胆子?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怎么把阿尔哈图调走的?
正苦思冥想时,却听灿落出来了。眉头一皱时,她已经伏在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觉得情况更是诡异了。没失身?虽然这算是个好事,天大的好事,但这事未免太奇怪了吧?风萨让欺负成那样,却偏偏那人没破她的身。为什么?
“爷,还是先让二爷回去吧。万一有人瞧见,可就真说不清了。”灿落小声提醒。
胤祐赶紧劝海善:“二哥你还是先走吧,妹妹放我这儿肯定安全。”
海善不言语,只是眯眼瞧了瞧胤祐后,果然翻窗户走人。
待出得府门若远后,海善才是回头瞅着淳贝勒府一阵冷笑。竟然不是老七!
想过了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能,却突然忆起风萨刚回京时在恭王府和老七的那笔糊涂帐,还有后面抢亲的大戏。心下一动,便把风萨抱过来试胤佑。可看老七的样子,却压根连暧昧心怜的心思都没有。
是谁?
这丫头心里到底藏着谁?
一下午到适才,整整四个时辰,自己用尽了手段逼她,这丫头却咬着牙只字不提。忍不住晕都晕过去几次了,却仍然不回答自己一个字。
她这么拼命得到底在护着谁?
海善觉得自己简直快让醋意逼疯了。可不管是哪个?哪怕是皇子自己也绝不轻饶。风萨是自己的,谁也不许动。
☆、不忍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说的最动听的情话是什么?大多数的人都会以为是‘我爱你’吧?
就纯字面意义上讲,确实是那样没错。
可事实上嗯?爱这个字,在人心社会里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尤其是在一夜情速食爱情满天飞的年代,‘爱’的保鲜期其实是很短的。一秒钟的心动可以叫爱,一分钟的凝视可以叫爱,一个小时的激情相拥可以叫爱,一年两年的痴缠更可以叫爱。不管真也好假也好的情感戏码里,最常听到的字眼就是那个爱字。真的很不值钱!
齐磊是个花花公子,爱那个字眼对他来说实在是说得烂透。希颜不只一次的碰到他怀里搂着一个,手机里打着一个,全部都是所谓的心爱。不过对于自己,他倒从未说过那样的字眼。一来是他知道自己不稀罕,二来吗?
其实有些事情是早有端倪的。两个人在一起两年多,齐磊风流成性左拥右抱也不过只有前一年的时间,越到往后他身边的女人就越少,到最后一年左右的时间除却工作交易外,希颜从他身边真的再没有看到过别的女子。倒不是说他故意骗自己,他不屑那样做,也从来不避讳那样的事。
可……
“希颜,我们结婚吧!”
“我要你,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宛若誓言的话语,没有一个爱字却深切着表达他的决心和情感。一纸婚约,一辈子的承诺,他说得出口,可自己却无法应允。
分手之后的某一天,在值班室的电视机里听到了某言情大剧中一句几乎相同的台词,指间一松一整盘的体温计摔到了地上,水银汞珠一粒粒溜光圆滑的滚散在地面上,晶莹冷酷。
“风萨,我要你。我不准你喜欢别人,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仿若魔咒的话语止也止不住的一遍一遍的响在耳畔,再加上海善在看到自己退却后冷酷杀厉的气息……
“不!”
一声尖叫,噩梦惊醒。
僵坐直身,一身冷汗。心房咚咚咚跳得几管崩溃,咽嗓之间的疼痛更是……头好晕。这是哪里?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帐锦被,希颜忍不住捂额哀叹。那个死海善,他到底把自己又弄哪里来了?
才自怔忡回神,就听见帘珑一阵轻响,然后:“兮儿,你醒了?”
什么?
张若辉!
他怎么会在这儿?
希颜突然想起来海善那几欲杀人的眼光,心下顿时大颤。左右瞧瞧这陌生的屋室,心下暗骂,这个海善真TNND浑蛋。他想干什么?
“别怕别怕,没事了。这是胤佑的屋子,别怕别怕。”头一次,看到风萨吓成这样。张若辉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气愤。大清早才起身,就让老七的人叫进了淳贝勒府,正自纳闷胤佑有什么事,却让胤佑拉着进来看到了这个样子的风萨。虽说已经着好了衣衫,可是颈项间的点点青紫斑痕却看得张若辉手拳紧握,几欲杀人。到底是谁?
“风萨那性子,我是劝不住的。呆会子她醒了……她总还是听你的。”胤佑的话说得婉转,可张若辉却听得明白。风萨的性子素来刚烈,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一会子醒了还不知怎么个闹法。老七管不住她,才叫了自己来。
还好还好!
是老七家。
可是,自己怎么会跑到胤佑的屋子里来了?
风萨皱眉回想昨天的事,海善……他……
“兮儿,来,喝口参汤定定神。”温热的碗盏里浅浅的参汤正温,希颜接过轻啜了一口,原本干哑的嗓子顿时好了许多。
见她几口就喝完,想来是真的渴了。张若辉赶紧又从温壶里倒了一碗新的过来,这次,倒是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把碗盏搁在一边,掏出帕子来轻轻给她试额上的冷汗。可眼神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瞟到她裸在外面的颈侧,原本扶着她的手劲不由就是一紧。
希颜觉到了,扭头一看张若辉脸上气得几欲杀人的表情还有眼神看来的方向,顿时明白。脸上一阵大烫,回手就是掩自己的颈项,扭头懊骂。见她这样,张若辉也知道昨天的事肯定不是她自愿的了,可是:“是谁?兮儿,是谁?”到底是谁敢下这种手?
张若辉快气死了,可是风萨却不回他的话,只是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不吱声。这种事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抹不开脸的,可是如果不问清楚心后怎么防人?“是不是老九?”其实刚才和胤佑已经探讨半天了。十三是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十四还让皇上关在宫里,保绶实格借他们两个胆子也制不住风萨的性子。数下来就胤禟的嫌疑最大。他素来风流,又喜爱风萨,虽不敢破她的身,但好歹是能占些便宜的。
可怜的老九啊!
风萨为他默哀,他的名声怎么就这么不好?天晓得胤禟对自己有多老实。那夜在别庄,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根本什么手脚也没动。哪象那个浑蛋!
“不是他!”
不是胤禟?
那是谁?
张若辉有些犯怔,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出个:“难道是齐克新!”那小子更不是什么好货色!
拜托!
风萨气得无语,这个表哥的脑子今天到底有没有带在身上?
更何况:“你今天不入值?”
“风萨!”见她回避,张若辉恼了:“告诉过你多少回,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
简直气爆!
自己的哪有和那帮浑蛋混一起?天晓得,自己一次都没有主动招过那些人,都是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犯不着和这个表哥童鞋讲这些。看看窗外的天色,近是快暗了,看来自己这觉睡的时间真不短。眼下大白天的又是在老七的屋子里估计眼线近不了,可呆会子天黑却是保不齐了。
“你赶紧走吧!”
这妮子!
“不说清楚,你让我去哪里?”总得想好对策才行吧?
晕死!
“想什么对策?你和老七哪个能扛过他?”那个死海善,真是难对付到家了。
这话听得张若辉也好,屋子外面听风的胤佑也好,都是一纳。胤佑推门进来,神色大怪,看看风萨还算平静的模样,一个奇异的想法顿时产生了:“难道……难道是皇阿玛?”
咣当一声,风萨当即晕死,然后甩手就扔了一个枕头砸到了胤佑脸上。不用说话,胤佑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不是皇阿玛,还有谁是自己和若辉制不住的?
胤佑一时猜不透,可张若辉却象是明白了。看看风萨空无一物的左手,心下大颤:“难道是海善?”
风萨玉颜顿时羞到爆红,扭脸不看这两个人了。
胤佑见状,顿时气得跳骂:“我就觉得不对,那个死海善!可不对啊,是他干的,他干什么气成那样?”一副活见绿帽子的德行!
“他?很生气?”张若辉没见到海善的模样,可是看老七的回复就知道海善肯定气得不轻。为什么?只因为风萨脱了他的戒指?还是?扭脸过去轻轻看风萨的表情。风萨觉到了,可是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咬着红唇低头不语。张若辉顿时就是明白了。身上一颤,不由紧紧的抓住了风萨的手,那么冰的手。
胤佑曾经很笨过,可是再笨也不可能对眼前这事看不明白,尤其是看到若辉紧紧握着的风萨的手时,心下顿时大喜。才要说话,就让若辉一个瞪眼,赶紧是退出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连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海善是怎么知道的?不敢看她,风萨也没有看张若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是自己失策了!都多少年的事了,自己怎么还会让那种话吓成那样?这里不是大上海的宝格金丽,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自己怎么成没用到这种地步?海善一惯聪明,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可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自己在想什么?真是糟糕,这个谎可要怎么圆下去?
“他知道是我?”话声颤颤,其中隐隐的蕴义让张若辉面颊止不住的犯赦,不再躲避,直直的看风萨的脸庞。风萨抬头看了他一眼,玉颊微红旋即低首摇头。
看来是不知道!也是,风萨的心思素来藏得极深,自己这个当局者都让她瞒了多少年感觉不到,更不用说别人了。可是:“到底怎么回事?”风萨的小脑袋一向鬼滑,不可能让海善抓到这种痛脚的。
一想起这个问题来,希颜就头痛无比,躺在床上,把脸瞒在锦被里装死。
张若辉看着好笑,俯身把她搂了进来,柔声劝她:“别犯性子,说清楚才好想对策。”
“你让我怎么说?他平白白的吃醋犯性子,我……算了,你还是先走吧。最近我们别见面了,你离他远点。”那个死海善,难对付到家了。好在表哥童鞋曾经非常热心的帮实格拉过多少次红线,海善还曾经目睹,想来一时半会子怀疑不到他身上。
“那、你和他的婚事?”这个事要怎么办?因恭王从小喜爱胤佑,所以连带着张若辉也在恭王府里混得很熟。对于海善的性子……海善是那种表面上温文,骨子里却霸权狠辣的主。再加上十足聪明的脑袋,活络狡猾的手腕,皇上一向与恭王不睦,却那样爱重他。自然是十二万分喜爱他的本事能力。海善既然因为这事而气得对风萨出这种手,就说明他心里是有风萨的。再想想自己,张若辉淡淡一笑:“风萨,其实你和海善还是蛮相配的。”虽说海善的性子风流了些,可是总比实格不讨风萨的喜欢强些。好歹从她九岁起两个人就在一起,风萨的喜好张若辉是清楚的。
“我也没说不嫁给他。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海善要的不过是个体面的妻子,能一起玩的伙伴。可现在……希颜一想起昨天他的狂绢霸烈,心下就是一颤。身上一抖,张若辉温暖的怀抱立即将她揽得紧紧。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象自己和她。以前是不确定风萨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也不难发觉,其实风萨对自己确实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她太聪明了!知道皇室是个怎样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