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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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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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阳刚的男人到这种地方来啊?”胤祥今天的脑袋摇得快掉下来了。来这种地方的都是爱好特殊的类型,无非都是喜欢一些女性倾向的男子。她要找阳刚一些的男人,地方实在选错。

一句话,彻底打破希颜的幻想。这才想明白,古代的鸭店与现代的鸭店根本不是一个性质的。古代男妓也好,女妓也罢,客人都是男人。自己刚才怎么就傻到出这种招来了咧?

“你那个谢伯乐,不就挺阳刚的?怎么?舍不得借给纯悫用?”胤禟实在看那小子不顺眼。他们这群阿哥都没近身碰到风萨,那小子倒是艳福涛天。要不是念在他是皇阿玛的人,真想收拾了那小子。

这个老九真是超不厚道的!

既然没兴趣挑男人了,那么单纯吃饭总是可以的吧?

“干什么不说话?你就那么心疼他?”胤禟可不打算这么放过风萨。

这小子简直欠抽!

希颜刚想发话好好刺激老九一顿,左手处一紧,扭头看胤祥,见他眼神中担忧甚甚,只好把一肚子火气憋了回去。可是,胤祥太过明显拉她手的动作,看得桌上某两个人实在心火不顺。用过饭点后,五人打马回府。除却十四,老九十二和十三都已经在去年出宫开府了。十四本想送风萨回十姐那里的,可是天色实在不早,再不快点,宫里就下钥了。无奈只好先走了!

胤禟今天火气实在够大,实在不愿意看十三和风萨一副有情有义的德行,假装没看到十四递来的眼色,拍马也是走了。只留下,胤祹胤祥风萨三个人,在静夜中策马徐行。

“你们两个打算拿那位乐姑娘怎么办?”好歹都是穿越女,就算管不着,私底下关心一下动向也是可以的。

胤祹和胤祥都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当时互看一眼,脸上有些微赦。胤祥不好说话,胤祹却是难得大方,微笑地看看风萨,温语问她:“你要是她,你会选谁?”这种事情,女人要比男人来得精通吧?

“我和她性子绝对不同,所以没法子比较联系。”希颜回京这些日子来,满耳朵塞的都是关于那位乐姑娘如何得皇上恩宠,如何让几位阿哥都情系一身的风光大戏。场面情节都够热闹,只是结局实在让人担心。

“你们弄得懂你皇阿玛的心思吗?这个乐姑娘的来历到底是什么?他放任或者甚至可以说指使这位乐姑娘周旋在你们兄弟几个中间,用意是什么?皇上打算用这枚棋子用到什么时候?最后,怎么处理她?你们心里有底吗?”希颜话说得太实在,听得这两个人脸上神色变幻不止。风萨说的话,正是他们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尤其这次北巡回归途中,乐殊不明原因的失踪。虽说种种迹相表明她并没有被皇阿玛处死,但是也极有可能永不出现,或者出其它什么状况?

看这两个人脸上的情形,就知道他们心里也没底。

希颜冷声笑笑,坐在马背上走到北海边子上,灯火独寥,孤寂如星。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不应该把她置在炉火之上。尤其,在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的情况下,爱她就是害她。”这里是皇室,人生迹遇往往只在某些人的弹指间。所谓的缘起缘灭间,命运与生命薄如蝉翼。

“所以你那么对若辉?”胤祹话一出,惊得胤祥差点乱了马蹄。扭脸看风萨,示意她不是自己说的!希颜当然相信十三的操守,不过她比较好奇的是:“你从哪里知道的?”自己和这个十二,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胤祹淡淡一笑:“我和你不熟,和若辉却很是相熟。”

“有老七和他熟?”最熟的应该是胤佑吧!说起那个名字,希颜就来气。平白给人吃豆腐,还留了草莓印,现在都褪不了。胤祥见她摸自己的脖子,就晓得怎么回事了。对那个七哥,自己实在也是来气的。可是,又想到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张若辉。又觉得他实在是不容易!

“七哥,他是个傻子!”胤祹都看懂了,可他却一直到风萨离开才看明白。然后,拼了心思、想尽办法想争取风萨帮若辉,却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别怪七哥,他只在碰到若辉的事情时,才会这样。他,其实是个可怜人!”见风萨一脸撇嘴不解的模样后,缓缓的讲出了若干年前,在葛尔丹大战时发生在胤佑和张若辉身上的事。

事情其实很狗血!葛尔丹有个妹妹叫图海雅,在乱军中被亲信藏在了一户牧民家里。胤佑带领的正黄旗手下一个统领带兵到那里搜查时,意外发了这个美人。就把她献给了自家的本主!然后,鬼使神差的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爱得死去活来。当时一直跟在胤佑身边的张若辉也正青春年少,对那个图海雅似乎也有几分心意,可是在看到人家两个两情相悦后,就把一腔情思化成了对这两个人的祝福。

因为知情人只有这三个,所以消息一直瞒得很好。就算皇上也只知道儿子喜欢上了一个蒙古少女。这对康熙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事。可是一个意外下,葛尔丹一个投诚的伏虏却是认出了图海雅。然后,康熙大怒。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和葛尔丹的妹妹在一起?在爱新觉罗的血统里混上仇人的血液?当即就让人抓起了图海雅。胤佑为了救图海雅,想尽办法求康熙,甚至最后打算在张若辉的帮助下,带那个女人私奔。可是,却仍然晚了。图海雅被康熙秘密处决了!

知道内情后的胤佑简直快疯了,可是他太崇拜他的皇阿玛,根本没办法恨他。所以只能将一门心思都用在作战上,然后在第二年四征葛尔丹时,图海雅生忌的那日。胤佑象是疯了一样的冲向敌方阵营,张若辉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然后,因为太过深入敌营的缘故,刀枪箭雨下,张若辉为了保护胤佑几乎被敌箭射成了刺猬。最后,救是救回来了。可是却患上了严重的心疾,以及对于男人来讲最致命的伤害。

“若辉,真的是个很义气的男子!”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下手狠了?”希颜扭头看胤祹。胤祹摇摇头,他从不觉这样的狠有什么不对,只是自己没有风萨那样狠的决心,下不去那样的手。

“你这样,只会让乐殊变成第二个图海雅!”希颜这样吓唬胤祹,倒不是因为她是穿越女,明知道那位马尔汉唯一的女儿最后必然会嫁给十三,而故意帮胤祥的忙。实在是因为,这个马尔汉的女儿怎么看也是老康故意让马尔汉认的。既然可以认第一个,必然也可以认第二个。所以,胤祥最后到底娶的是哪个女人,谁也不知道。

而那个被老康耍在手心里,动弹不得的穿越女啊!命运实在堪忧。

☆、成交

老康的动作想法谁也猜不到,正在全京城的人似乎都认为那位乐姑娘被皇上处决,或者再也不会出现时,她却回来了。不只自己回来,还带回来了已经十年未曾回京的恪靖公主。

关于这位恪靖公主,纯悫给自己讲了很多,先开始不过是讲些恪靖公主在归化城的风光事迹,后来又七扯八扯说到了她居然在大婚后没有和额驸回喀尔喀,而是一个人留在归化城自己生活。再后来,似乎又追忆起了小时候对这位皇姐的记忆。

“皇室中最得宠的公主,莫过于荣宪。皇阿玛和荣妃娘娘都当她如珠如宝,有求必应。恪靖比荣宪小六岁,却处处要与这位皇姐比。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处处都比荣宪强,更兼之宜妃的荣宠慢慢超过了荣妃。她,似乎终于得到了一切。”那样幸福的未来就在眼前,可是:“皇阿玛居然让她嫁给了那样的男人——敦多布多尔济。大婚时,那个男人龌龊的模样,让恪靖伤透了心。我甚至恰巧在无人处听到了皇姐暗暗的诅咒以及发誓。她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和荣宪说一句话,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再见皇阿玛。”对皇室的憎恨,那般的强烈。也在那个时候,纯悫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恐惧。恪靖是皇室中第二得宠的公主,尚且未来会那般,自己将来会流落到何方?纯悫不敢想。

纯悫的语调很是伤感,可是风萨却觉得无甚所谓。两个人拉着走,走在一堆皇子公主亲贵的最后面,眼睛里似乎看的是最前方,皇上和恪靖公主父女情深的戏码,可心里嗯?风萨将纯悫的手握得紧紧,由她继续淡淡的讲述:“温宪也很得宠,只不过疼她的并不是皇阿玛,而是德妃和太后。两个在后宫中位置尊贵的女人所宠的女儿,得到的东西其实要比皇阿玛的恩宠更多。温宪活得象个真正的公主,无忧无虑。可是,皇阿玛似乎并不满意她的状态,最后虽然依了太后的意思将温宪留在了京城,可是却嫁给了舜安颜。”那个佟氏家族的姐夫,年纪家世样貌本事都算得上上之选。可是为人却实在风流,甚至配不上多情二字,着实可以用滥情来形容。然后,出嫁后的温宪终于结束了她的梦幻,看清现实,终招殒落。

希颜最讨厌女人无助的哭泣和于事无补的眼泪,可是现在,她不能也不想管纯悫眼中流出的眼泪。倒不是说她相信什么哭出来对身体更好之类的养生之道。而是因为,那个策凌,今天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只是,纯悫好象并不知道。事实上,她在得到恪靖回来后,神思就一直很是恍惚。策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听着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故事。

“我想,我恐怕也会那样吧!”纯悫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脸上竟然慢慢的浮现出了笑意:“在去年,温宪病故时,原本一直很是担心困扰的我,好象突然变得什么也不怕了。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不过,我不会象温宪那样。我会达成我对皇阿玛的承诺,生下成吉思汗的嫡孙。不过,我不是为了皇阿玛,而是为了我母妃。只要那个孩子存在,我母妃就不会遭遇任何不测,她会安度晚年的。”这是皇阿玛的承诺!

老康似乎有心炫耀对恪靖的荣宠,每日里带恪靖到各处玩时,都会带上其它儿子女儿。阿哥们自然是有话用话,无话表情。温恪悫靖敦恪三个小公主在那位乐姑娘圣母般的照拂下依然无忧无虑,只有纯悫一个似乎很是伤心。几日几夜的茶饭不思后,终于病倒。不想说任何话,只是每天躺在床榻上怔怔的发呆或者流泪。

对于这一切,一向与纯悫交好的风萨郡主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你至少得开副药吧?”策凌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纯悫,焉败得一如临死之人。自己不知道如何下手,可风萨她应该知道的吧?可她却什么也不做。

“开药?你认为世间的哪味药能治得了她这样的心病?”风萨把玩着针线盒里那枚绣了一半的荷包。那上面有绣了一半的真龙,看来是准备送给老康的东西。一针一脚,用尽了她的心思,半个月才绣成这样,她是下了真功夫的吧?为了什么?感激她的皇阿玛把风萨还给了她?

“我什么也不做,因为我知道我做什么也白搭。她这次的恐惧,我无法填补。”希颜是真真没有想到,大清居然有象恪靖这么一位声名卓著、实力超强的公主。“她太害怕了!恪靖用她的政绩和出色,换取了皇上的再度眷恋。她没有那样的本事,穷尽一生也赶不上恪靖的步伐。”那样的失败,表明她永远不可能得到她心底最渴望的东西了。她灰心至此,希颜无法可想。

“可是、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第二个温宪的。”策凌原先一直当温宪公主的病故,一如外界所言是因中暑太盛之故。可是这几日,听纯悫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中,却明白了,原来温宪竟是伤心而死的。那位大姨子的气质真的一如纯悫所言,很是纯净无暇的天真女子。可舜安颜却是风流多情的世家子弟!表面上那样天作之合的婚姻,实际上却是惨痛如厮的结合。

皇室的公主,如此的命薄!

策凌在皇室周遭生长了这么多年,对于其中的复杂无情一直是知道的,尤其是阿哥们之间的争斗,简直惨烈到无视手足伦理的地步。可是,却没有想到过,公主的生活竟也这般残酷。那些看似高顶于天的幸福女子,却原来命运那样的多舛。

“她说过,她不会象温宪那样的。她说过,她会生下成吉思汗的嫡孙的。”喃喃似乎自语,可言语间的温柔,却让风萨明白,该是她退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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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没有回海上繁花,这座精致的府邸却好象一点都没有变。处处窗明净几,清香芬郁!看着眼前这般完美无暇的‘家景’,希颜的心情却很是抑郁。只草草用过晚膳后,就骑着马带着谢伯乐,一道出门去了。没有固定的目标,只是直觉性的冲着眼前最亮的那处高点行进。

北海边子上,最亮的那处灯,位于琼岛之巅。是高六十三米的藏式白塔顶层的佛光!那样高耀的所在,照在人间的光辉却稀落得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永安寺耸高的红墙将墙内所谓的佛寺平静,隔绝于人世之外。

“我从来不相信神佛!什么佛佑世人,不过是自我欺骗的手段。”希颜冷冷的看着永安寺紧闭的庙门,神情讥俏,仰望苍天,呢喃赞叹:“若世间真有神佛,真有所谓的因果报应,那么何来这么多苦难折磨?骗子,不过都是些骗人又骗已的骗子罢了。”自己的命运终归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自己亲手争取来的东西,才最是可靠!他人任何形式的承认都是空的。

扭回头去,看着谢伯乐,认认真真的警告他:“不要太相信你的主子!他承诺你的东西,与你真正想要的,真正能得到的,永远不可能一致。”中国人最擅长言辞间的变化,皇室更是个中翘楚。

谢伯乐皱眉看看眼前这位主子,实在是无法形容她的性格。女孩子刚强精明狠辣自我到这种地步!真不知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更何况:“我觉得皇上给你的不算少了。”这场交易并未见她真正损失多少,可是得到的却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多。

“起码我自由,是吗?”希颜猜也猜得到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自己自由吗?表面上看起来象是那样的,可事实上呢?他要自己走就走,要自己回来就回来,这也算自由?

“起码要比真正的公主自由!”一如纯悫。

“她的不自由是她自找的。”出嫁前就算了,出嫁后依然束缚如此,皆因她自己放不开的缘故!

“她是因为有牵挂!”谢伯乐想不通,这位郡主明明和纯悫公主好得很,干什么这样说人家?自找的?太难听了。

“所以,要自由,就要斩断牵挂。”任何可能束缚自己的牵挂。

“那你活得还有什么意思?没有牵挂,没有男人,你到底为什么活着?”谢伯乐终于憋不住火了。

希颜听得直翻白眼,什么叫没有牵挂没有男人就不能活了?

“我活着,只为自己。”

最后一句话似乎说得有些太令人容易往别的地方想了,自那天后,谢伯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再没了以前的平朗自在,职责照做,只是再不和自己没事干就串话聊天了。

他到底把那句话想到什么程度!希颜猜得到,却不想辨白。毕竟,他的时间不多了,而自己也要事先准备一下自己下一任保镖的相关事务了。

到访十三阿哥府时,胤祥的书屋内却不只他一个,四阿哥胤禛也在。两个人这阵子似乎在忙追缴国库的事务,虽然前阵子的事件闹得太凶,皇上也下旨延缓收款的速度,限三年内还清。可是后续事务仍然算得上繁忙,更兼之两个人现在都还自有各自的事务要做,正事当然一堆。

秦顺来报,风萨郡主来访时,胤禛瞧向胤祥的眼神里,很是皱眉担忧:“你还放不下?”

胤祥头痛:“四哥,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和她,只是朋友,讲得再深些,曾经一同长大的玩伴罢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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