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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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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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张若辉和七哥一个胃口,吃不下也算。可是这两年她在外面,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希颜想想就觉得怪郁闷的,上辈子自己有心脏病,戒烟戒酒辛辣为了不上瘾,更是一口不吃。每次出去聚会时,看见齐磊他们吃得那么香,都觉得郁闷非常。这回复活后,原本想着终于可以一饱口福了,可没成想,居然有哮症。吃倒是能吃的,可是吃完后果估计会很严重!

看着那盘福寿螺,敬仰无限后,最后决定还是乖乖的吃自己的养生菜比较合适。

“你的病还没好?你不是很能干吗?”胤禟问得阴阳怪气。

风萨不待理他,看着十二夹给自己碟子里的青笋银耳白果这些东西,极度失望兼没胃口,肚子是很饿,可是胃口也绝对是没有。焉趴趴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半分剽悍?

“你别告诉我说,你现在才知道害怕!”

“你也别告诉我说,你嫌我刚才让你没爽够!”

论斗嘴,风萨一点也不怕胤禟。他恶狠狠的咬过来,风萨从来都是恶狠狠的咬回去。

胤祹看这两个又准备掐起来了,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刚才还闹不够?不过风萨,你也该替自己打算一下的。”年纪不算小了。“你上次……皇阿玛到底说了什么?”应该是有达成什么共识的吧?胤祹太了解自己那位皇阿玛了,九哥的生意头脑从哪里来,根本不用他想。以前只当皇阿玛放了她自由,可现下她却回来了,恐怕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说到正事上面,这几位都来了精神。

皇阿玛和风萨当初作了交易,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可是条件,真的很想知道。尤其是……

“条件其实很简单:你皇阿玛答应我,我想娶谁就娶谁,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明明是很正经的语气,可是听上去就不象是真话。或许是因为这丫头说这话时,眼神太冷的缘故吧。这六位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聚餐之后,他们都是大忙人,自是各忙各的去了。胤祥看样子象是有话要说的,可是看风萨半天一个眼神也不往过送的样子,心下想想扭头就走了。十四还要上课,自是不能多留。不过临走前,倒是鬼嘻嘻的塞了一个东西给她。等到人散得差不多后,希颜展开手心一看,只见掌心里一对透白晶莹的冰种指环。瞧瞧这色泽、水润尤其是这通透劲,真是极品冰种啊!

“十四弟干什么送这个给你?”一对戒指,胤佑想不通。

就知道他也想不通!

希颜白了一眼他后,拿帕子把这东西包了收在怀里,拉着缰绳缓缓放着马儿慢走。一句话也不说的模样,看着胤佑有些性急,可是左右无人,也犯不着象刚才那样装样子了:“你应该明白我适才的意思吧?”问这话时,胤佑还是有几分忐忑的。真怕她不懂,可是也怕她太明白了。这其中的分寸,真是很难拿捏的。

“怎么会不明白?七爷为了演这场戏,可是费老了力气的。”这么火爆的戏码,还是十阿哥演起来比较对路。希颜一边看海子边的景致一边慢慢的说话:“我劝七爷你不要白费力气,你那心思都瞒不过我,怎么可能瞒过皇上?我玩不过皇上,你也玩不过。省省心吧。”白挣扎一顿,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可、你……你……”胤佑很想问一句风萨,你到底喜不喜欢若辉!或者说你的心里知不知道若辉喜欢你。可是,一想到若辉现在,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太晓得自己的想法后,就又觉得问不出口了。

胤佑不说,希颜自然不会傻得把窗户纸捅破。

回到海上繁花后,希颜第一桩事就是把自己泡进木桶里。累,真是累。只要一回到京城,就觉得干什么也累得不行。好在,今天总算是有桩让自己高兴的事了。一对玉戒指,这个十四终于想开了嗯。原想着那天他没出现,会不会在呕什么气?或者又动什么心思。没想到,人家居然想开了。也是,胤祯年纪太轻,喜好原本不易定。更何况两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长到可以改变一切。

不过这样的改变,真是蛮好的!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会好混许多,毕竟今日里瞧,老九十三的心思已经全不在自己这边了,十二自是更不必多说,春心泛滥得很啊。以前的他哪里关心过自己的终生大事,现下倒好,居然有心思管这个了。可见心情不错。

穿越穿到自己这种水平,也真是难得中的很难得。

人家穿越就是演戏给别人看,可自己的待遇真好,看戏,而且还是一看两部戏!真不知道这个乐姑娘最后戏码子会演成什么样?七福晋那样?还是能遇上一个亲妈?

洗漱完,穿好衣服后,就坐在梳妆台前,径自梳头。古代人不让剪头发真是烦人,这么长的头发每次梳起来都让人心烦不已。偏生自己又不会梳这些古怪头发,在外面时可以扮男装,可回到京城里,总不能天天穿男装了吧?

正想着,就听屋子外面何顺回话:“郡主,奴才已经领人回来了。”

是啊!何顺不说,自己倒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昨个太后就下了旨,让自己今天去宫里挑宫女嬷嬷和太监苏拉的。希颜一向对这些事没兴趣,再说宫里那堆破事,就算让自己挑,也不见得能挑出几个没后台又对自己忠心的,所以就打发了何顺去。这小子没想到自己居然让他干这事,又是兴奋又是感动,听这声似乎这心劲还没过去嗯。

好,看看吧,他到底给自己领回来些什么人!

拿着梳子,披着头发,转到了前厅。猩红的地毯上前前后后跪着十个。何顺逐个给介绍:“这是桂嬷嬷,尚膳局出来的,原先是服侍苏麻太姑姑的。太后说她经难丰富,特别指了给郡主您的。”苏麻喇姑的宫人啊,应该差不了。气质也不赖,温和大方,希颜喜欢。

“这两个宫女一个是德妃娘娘送的,一个是宜妃娘娘送的,都是前年才从汉军旗里挑出来的。原本的名字叫春巧和秋玉,主子您给赏个新名吧!”这两个名俗得连何顺都听不下去了。希颜听得当然也很是不顺耳,细细思量了一下后,又瞧了瞧这两个丫头,淡道:“都改了对父母也是不敬,改一个字也就尽够了。你叫春璇,你叫秋净。”这两个妮子,一个似美玉无暇,一个似秋叶飘净,都是两个美人胚子。这德宜二妃,不把这么漂亮的妮子往自己儿子怀里塞,都挤到自己这里来做什么?

四个苏拉自是不必介绍的,余下的一大两小的太监吗?何顺介绍得有些不太高兴:“余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御膳房尚衣局都呆过,还曾经侍候过两位太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主子没有什么表示后,心情略好,继续介绍:“主子好花,所以奴才特意选了小林子,他原是管这个的,必能侍候好府里的草木。小全自进宫后,一直在上驷院里,主子的神驹交给他,定是可以安心的。”

都介绍完毕了,风萨心底大概也有个底了,一边享受着桂嬷嬷精精心心的梳发神功,一边摆弄着左手指上刚戴上的十四那只戒指,淡淡的说着自己的规矩:“我这人脾气怪,好静。平素里也不喜欢看人在眼前晃悠,凡杂小事更是不愿意多管。内室有事就找桂嬷嬷,外面的事都由何顺照应。你们只要把活干了,爱去哪里晃悠我也不管。只是有一条,不许带人回来。”

自己的海上繁花,可不是宾馆客栈。

以前对于自己来说,或者是那样的。可今天这情形来看,老康怕是短时间内不会让自己再出去了。这个所谓名义上的家,看来要成为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了。

☆、男女

中国人素来小气,在医道之上从古至今更是小气得世界闻名,尽人皆知。

各家良方从来都是自己私藏,甚至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女。为了珍藏私家药方,不让外人得知其中空间,手段更是一层高一层。先开始只是自家配药,可后来就有人研究出只凭药渣也能推断出药份的本事,所以就又改成了制药丸。不但成本保密还可以长久保存,兼之其使用便利、随吃随取,所以在利与弊之间,利倒是占了大头的。

只是这制药丸也是没有等分的,大蜜丸、小蜜丸、水蜜丸、水丸。四种丸粒,各有长短。蜜丸制作简单,可是容易变质,就算外层以蜡封,也无法保存太长时间的药效。水丸倒是可以保持得时间长些,却奈何制作起来太麻烦,尤其是在没有现代工艺辅助的情况下,可是累了希颜个半死。不只她,一直被特许留在药房里打下手的何顺也这三天里也是累得够呛。但好在的是,三天终于把简修亲王的药丸子制好了。三百粒药丸,一日一粒,每颗只有红豆那么大,精圆可爱,而且药味也闻起来小很多,最重要的是吃起来肯定会很方便吧?何顺一粒一粒小心翼翼的将这丸药送进玉瓶里,听着那叮叮咚咚的脆响起,心里对自家郡主的聪慧佩服程度,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郡主,为什么您给简亲王的是水丸,给裕王爷和恭亲王的却是药方嗯?”若论理亲远来讲,简亲王是自家人,应该是可以给药方,不怕泄密的。可是郡主却是拧了个反反,何顺想不明白。老老实实的问出来后,才突然想起自家郡主从不爱在别人跟前解释任何行为的爱好,当下小脸一白。偷眼瞧正在椅子上吃茶,闭目养神的主子,好象脸色没变。并且在停了半晌后,居然回了何顺的回答:“简亲王的病我有把握治好,况且这药不是哪个有那病都能吃的,份量更是要紧,吃差了吃出毛病来,我可负不起那责任。至于那两位,我没兴趣!”裕亲王的病自己干脆没本事,至于那个一直和自己不对盘的常宁,自己本是可以尽心给他治的,可既然他找自己麻烦,自己正好省事。大方点给他张方子也就是了,怎么吃,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从第一天服侍主子配药时,何顺就觉得自己这位主子实在是个急脾气直性子。有事一定要一鼓气办完才作数。那天就是熬了一夜,这回更是在药房里一直呆了三天。好容易治好了,也困到不行了。桂嬷嬷扶了郡主回内室休息,送药的事自然落到了何顺头上。

简亲王那里好交待,奉上丹药后,简亲王又问了几句郡主这几日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府里还缺什么少什么之类的细节后,就打赏放人了。

裕王爷病得比前些天似乎更重了,看看方子也不说些什么,只是打发了保绶阿哥亲自去给主子送礼。

因还有一家要送,所以何顺没有和裕亲王家的二阿哥一道回海上繁花,而是转道去了恭亲王府。恭王爷见主子居然送了药方来,皱眉瞪了那方子半天,最后居然笑了。只是笑归笑,神色间似乎对主子还很有不悦,尤其是在听到自己回话说给了简亲王三百粒水丸,又为何种种后,神色更是不郁,冷冷的拎着那张药方,讥俏道:“她倒还真是从来有偏有向。”

海善贝勒听了倒不怎么见怪,只是一劲的微笑:“儿子倒觉得风萨的性子怪可爱的。有偏有向也没什么不好。”

“你喜欢她?”常宁挑眉看看自家儿子,视一边跪着的何顺小太监如无物。

海善听了苦笑:“阿玛!”神色无奈,哪里有半分喜欢的样子?何顺是知道当初皇上给郡主挑的那三位额驸人选事的。眼前这位海善贝勒就是头一名!主子还曾经给他的如夫人治好了大症,只是似乎从来也不见他谢过主子一下。他阿玛还嫌主子没家教,也不想想他家自个好到哪里去?何顺一时很是腹诽。

常宁当然瞧见这小太监的神色,心下一笑后,扭头问海善:“你媳妇的病,你打算怎么办?”你老子我这里是卖不出面子去了。

海善微微一笑,看看何顺,一语不发。

这段事情,回到府里后,何顺自是一字不差一个表情不露的讲回给了郡主听。

彼时,保绶二阿哥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只不小的锦盒,里面红艳艳的锦绒上面静静的躺着十对镯子。赤金如意百合镯子一对、紫金竹节争春镯子一对,羊脂白玉镯子一对,碧翠、冰种、红玛瑙、白象牙、粉晶、碧玺、蓝田镯子各一对。宝华闪闪的,都是好货。郡主似乎对那对冰种镯子情有独钟,正拿它和左手指上那枚三天头上不知从哪里来的玉戒指比成色。

居然差不离!

希颜看着这两件物事,心中实在很是感叹。看来老康就是对福全这个二哥偏心。十四送自己的这对戒指应该也是不易得的佳品,可是裕亲王那里好货似乎更甚,一对镯子和一对玉戒,哪个更费料费工,傻子也知道。

“裕王爷似乎很厚爱郡主。”桂嬷嬷在宫里不是头一次见这位风萨郡主,可是一直没有跟前服侍过,所以对她的性子,把握不准。

希颜没接她的话岔子,对于福全,自己以前没什么印象。在裕王府住的那半个月里,大半时间都见不上他。保绶也很少见到!这对父子在希颜的印象里是很淡的。以希颜那时的感觉来推断,福全似乎并不太赞同这桩婚事,理由大概是不想让保绶触怒太子和大阿哥吧。不过今个儿,看这十对镯子的成色,就知道定是挑拣过的,而且还派了保绶亲自来送。什么意思?终于看自己满意了?

“收了吧!”虽然很喜欢那对冰种镯子,可是希颜并没有戴上它。桂嬷嬷便只好将镯子全部收进了主子屋里的锦柜里。皇上待这位郡主倒是真好!居然在内室里让人打了那么一整面墙的锦柜。上半层以博古架为形,下面却全是大小各异的锦绒抽屉,放各色首饰正好用。前三天头里,郡主就打发自己把科尔沁送来的箱子整理出来了。那四位王爷可真是足够大方,珠翠云绕,金锭宝闪的好几箱子好货,也在这个时候,桂嬷嬷终于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打这么一面墙的锦柜了。亏的地方多,否则还真是放不下了。

不过说起好来,纯悫公主待郡主才叫个好。主子这里的衣服全部出自公主府,连被褥枕帐一应软物,纯悫公主都包办了。想到这里,就趁着给主子挑灯盏时,低语道:“主子可想好,怎么和公主和好了?”

又一次试探,得到的仍然只是沉默。

“你倒还真是戒心重!就不怕脾气太古怪,惹得下人不待见?”主与仆之间,到底是谁讨谁的欢心更重要,没人说得清。

“疯够舍得回来了?”不用抬头,希颜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家伙,居然敢坐在自己的窗房台子上面如此大放厥词。“桌子上面有留下的粥。”希颜素来喜欢在晚上看书,所以夜宵是断断不能少的东西。谢伯乐似乎晚上也不爱早睡,这一点上,这两个人倒是挺合拍的。

不过今天,谢伯乐并没有急着吃,仍旧坐在窗檐上面,欣赏外面的新月弯风。

“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这人今天居然诗兴大发了!

希颜听得有趣,放下手里的《素问》,扭头看他。嗯,这个谢伯乐今天确实有问题!满脸都是喜色就且不说了,那眉那眼里处处都是春情盎意,和前几天看的胤祹很相似。“原来这四天不见,竟是楼台会去了。可曾枕衾贪暖、春梦正酣?”想来应该是有的,否则干什么一走四天不见人影?

“你这女人!”谢伯乐白了她一眼:“这么好的意境,说那些不俗?”亏她也是读诗懂文的女人,怎么尽在这些艳词绯句上面下功夫。

看他有些恼了,希颜心中好笑,也不继续逗他,只是说:“让你查的事如何了?”你玩你的我不管,我要的正经东西可曾办好了?

谢伯乐无奈看看她,然后从怀里一掏,一叠厚厚的诊方拍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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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是三阿哥嫡福晋容悦的花诞。以容悦的性子,往年都是大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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