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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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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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没过门的未婚妻表妹回京了。因为这位池小姐年纪尚小些,所以打算过两年再完婚。很是正统的桥段,再加上成嫔素来爱重张若辉,所以这样的日子里,张若辉带表妹进宫,实是正常无比的正常事。

因成嫔位不及四妃,所以生辰自然不会有外官来庆贺,只是宫里面的一些娘娘还有一些阿哥到场而已。

虽然‘正常’但因为全场只有池兮颜一个汉装少女,所以还是比较惹人注目的。只是若辉的这个表妹啊,不只年纪小,居然

还有敏哮之症,在屋里也不敢揭面帘,吃茶也是挑开帘子用一半口。看不太清楚,不过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胤佑没指望皇位了,所以张若辉如今自然也没了敌人。再加上皇阿玛素来喜欢张若辉,加之张相那边的关系,交好总是没错的!

老康今天似乎有事,午宴的时候都没过来。成嫔脸上虽然阴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临出宫时还赏了兮颜很多衣料首饰,嘱咐她有空去七阿哥府上转转,一家人多亲近些才好。希颜乖巧应下,眼帘却低了深深。

出宫路上,左右相伴不少阿哥同行。可希颜却一下头也不抬,低头装乖巧少女。那副情形看得张若辉眉头略皱,但……算了!

又是四个月将至时,年关到了。

池兮颜现在尚不算官眷,自然不用参加皇宫的那一起子事,但二十三落笔后,各府的请帖却是雨一样的多了起来。无非是些亲贵邀张若辉去赏雪吟诗一类的。七阿哥十二阿哥是必允的,但听说:“明个和我一起出门吧,简亲王府的五阿哥实格在外庄子里宴鹿肉。”

简亲王府?

希颜的历史学的不是很好,就算学的再好也不会晓得康熙三十九年的简亲王是哪位。第二次出门啊?这次是为了什么嗯?

一路依然乖乖,出城一所不太大的外庄,算不上风雅,但鹿肉却是新鲜的,且……人真的不算多嗯,胤佑胤祹张若辉三个外,就再没别人了。还真是利便!可……今天出来就真的只为吃鹿肉吗?希颜才不会那么想嗯。

而事实上嗯,果然……

“兮颜,过来一下。”

酒足饭饮,本该打乐的七阿哥十二阿哥让他老子的突发奇想唤回京了,而张若辉也终于表露出了他今天的真实用意。四下无人的屋室里,张若辉看着身量依然娇小的……“实格,这就是风萨!”

虽然已经事先想到了,可是……还是让略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小丫头据说已经恢复记忆,可是却半点‘反应’没有。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我和若辉的脾气虽然不一样,但规矩是一样的。只要你听话不惹事,一切都好商量。”

很是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嗯?

可希颜就当没听见,把玩着茶盏,仿若耳边吹风。既不问什么时候换地方,也不问如何待遇,一切随波逐流的状态让实格皱眉,这是什么态度?

“你不该这样。实格是个好处的,你应该和他打好关系才是。”不及回府,马车上张若辉便开始发难。

只可惜……“处好又如何?”待遇不还是一样,关着关着再关着?

希颜回答得百无聊赖,张若辉却大皱其眉半天后,终是吐口:“你的身份终是……皇上的意思,你以后就跟了实格了。”

啊?

先是没反应

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希颜气得不知道是该骂人好还是该发笑好?

张口结舌半天后,指指自己现在这副身体。虽然满人早婚,但也不至于吃幼齿到这种地步吧?况且那个实格,看着也不过才十六七的样子:“他不缺女人吧?”简亲王的五阿哥,就算是庶出的,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老康既然把这差事交给他来办,肯定是宠信的。怎么会……算了算了,想这些干什么?“随便!”爱给哪个男人给哪个男人,反正,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

原订着过了年后移交,可年关下张若辉一场突来的急病却是将一切改变。

从来知道这位是有病的,但却不曾想到这次居然病了这样重!几次昏厥,胤佑每天守在跟前府也不回,差事也不应了,情到急处都气得哭出来了。要不要这么缠绵啊?

希颜有些小累,因为这么多人在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安心休息,虽然睡觉的地方搬到了隔室,但两天昏三次的事……

“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啊?”怎么说若辉都照顾了你四年,现在他病成那样,你却在这里闲着打困?

实格已经忍了好几天了,今天趁着老七和十二不在跟前,太医又走了,终是发怒。可希颜却听得好笑,双手抱胸靠在椅内:“我和他不过是牢头和犯人的关系,今后和您也是。尊贵的贝勒爷,犯人和牢头的关系永远是敌对的。”我不咒他死已经是极品仁爱了。

实格色变,眯眼停语半晌后,终是坦白:“原本皇上订下来看管你的人选并不是我,是若辉一意要求的。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还是去海善那里吧。”说罢甩袖走人,但却在出偏室间略停了一下,回头笑得森冷:“我可以看在若辉的份上保护你,不骚扰你。可那位就不一样了。他对女人可是很有些爱好的!”风萨现在的身量虽然还小,但模样长得实在不错。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

一片两片三片,单数救,双数不救,五、六、七……

“你这是又怎么了?”一觉醒来,张若辉就看到风萨坐在床边撕花。胤佑新搬来的金丝菊,居然让她摘了一瓣一瓣的往下扯……她的脾气如何……她额娘海青郡主的脾气,张若辉是听说过了的,想想刚才实格阴着脸离开的模样,才要再劝些什么时。不想,风萨居然说话了:“张若辉,是不是只要你不死,我就不用换牢头?”

有些突兀的问题,理由不必多问,但事实上来讲……张若辉点头,皇上终究是在意风萨的血统的,与其委屈她如人姬妾,还不如一直放在自己这个本身就有问题的人身边。但……苦笑:“我最长也只剩下半年了。”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想着如何和实格好好处。以前不

好劝,但既然现在风萨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才准备好好劝她,可风萨却已经将三指烙在了张若辉的右腕上……

然后第二天,林国康来了。看着写好的药方呆若木鸡半晌后,顿拜万分。

九副汤药下去后,张若辉竟然觉得精神好多了,半个月后已然又可重新下地行走,一月后已然恢复如常!甚至于:“我可以让你多活最少十年,而你要做的不过是在你活着的时候,不要让我换牢头。”不管是那个第一眼就看不顺眼的实格,还是那个连面也没有瞧过的海善……相较之下,摸摸面上的棉帘,希颜感叹,这个牢头毕竟还是好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张若辉前些天已经病得林国康发话没戏,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却一天一天好起来的情况下……话有些长,简单说起来后,京城里无人不在传言,张若辉的表妹那个池小姐,竟是位神医。那方子开的连林太医都感佩万分!

然后,人情世故一样不少的来了。只可惜池兮颜是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不方便随便出诊。但有些太大的面子,总是不能不给的。在张若辉的陪伴下,顶着面帘,希颜串过了裕亲王府,正式进了简亲王府的大门。因为福全尤其是雅布服药后的神行见效,池兮颜在京城里的名声是益发大了。

因为名声大,所以一些奇里古怪的传言终是渐渐传开。理由也别的,池兮颜的那双眼长得太象佟家的人,那模样,虽然说有面帘挡着,可到底吃饭时总会挑起大半来,然后……雅布是头一个怔住的,福全当然也认出来了。再往后,便几乎算是无人不知了!

“终于沉不住气了?”

事情全面拆穿的下场,就是希颜被张若辉领进养心殿。康熙问得闲逸信心,希颜却满心想的只是这地可真硬。

皇上问话,这丫头……张若辉悄步过去踢了一下,希颜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然后想想,眨眨眼睛:“皇上,风萨只是不想换牢头,如此而已。您要是想别的,很抱歉,风萨挺安于现状的,没有改变的想法。”

算是大实话,却让康熙顿时冷了脸。晾了这丫头一年,最后竟然……“不错,有耐心。朕喜欢有耐心的孩子!”既然有耐心,咱们就慢慢玩吧。

以康熙的想法,挺多晾她个两年,这丫头准保招了。

但却没有想到的,一转三年,最后着急的竟然会是康熙自己!

“什么?幽闭之症?”三年过去了,风萨的身形却一点没长开。这情形让康熙实在奇怪,便派了太医去瞧。林国康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寿鹤却在第二次问诊后,传回来这么个消息?“什么是幽闭之症?”听得很耳生。

李寿鹤看看四周,李公公外还有几个宫女,虽说皇上跟前是

人是牢靠的,但反而想之是更不牢靠,但……说吧:“此症的成因医书中并无记载,只有一点,得此症者皆为女子,终生没有天癸,而且……”

“而且什么?”

“最多活不过二十五岁。”

怪不得、怪不得那丫头怎么晾她也没反应!竟然是因为她早知道她自己没几年活头了,争不争取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康熙肩背一松,有些苦笑。摆手让李寿鹤下去,有些不悦的龙颜让李寿鹤心里发紧,退了两步后复又停下:“回皇上,有个事……臣在风萨郡主的脉象里似乎发现一种怪异。”

“怪异?”康熙警惕性上来了,难不成是那丫头自己搞的鬼?

李寿鹤想起那脉象来,都十分头疼:“风萨郡主的脉相至寒,虽说阴脉偏寒,但风萨郡主寒得太不一般。竟有几分象是中了偏性邪毒的征兆!臣说句不该说的,郡主最多活不过二十了。”

这么一说?

“也就四年的寿命了?”今年的风萨,已经十六岁了。

李寿鹤点头退下了,康熙却一手冰寒。停楞半晌后,终是让李德全传旨。半个时辰后,张大人带了风萨格格来到了乾清宫。李寿鹤的诊断被李公公重复一遍后,张若辉吓得脸色苍白,可希颜却笑得自在:“怕什么?我活着一天就让你活着一天,哪天我死了,你给我赔葬便好。”

本是玩话、气话,可张若辉却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火场,那个浑身浸在血泊中的男人,艰难无比的从怀里摸出一块灵玉来,放在了张若辉的手上:“照顾好……我妹妹。”他没有怪自己来晚,更没有问为什么会来晚,只把风萨的生玉交了出来……可……张若辉一时心痛差点晕倒,李德全还没等传太医嗯,风萨郡主一只银针已经扎了下去。看着已经缓过来的张若辉,笑拔银针:“怎么?想起额亦都来了?”

“你……”张若辉这次连声都抖了,希颜却径自笑到无奈:“你不该太相信一个懂医的人,尤其是女人,作为你看管的女犯人。”有太多的机会可以下手,而逼出的内容……虽然到现在都不太清楚额亦都是谁,但看来……蒙对了嗯!当然,吓人嘛,时不时的吓一跳也就是了,真吓死就不好玩了。

“放心,我没有杀你的意思。我可不象你们,手上那么多的血……”

————————————

“你这是干什么?想他了?”

太久没有上网看自己的处女作,今天难得有空,海善又不在家,希颜灵光大现,小耍几下笔杆,却没成想让抓了个正着。

一页页的翻看上去,海善的脸都黑了。

笑得无比温柔,可咬在希颜耳上的力道却是……“再咬就掉了!”好疼!

不敢还手,因为还手的下场更惨。而且对付

这个男人的秘技嘛,希颜早已经掌握好了:“我不是在怀念他啦!只是纯学术性的发挥一下而已。”

“噢?感想如何?”海善讨厌学术两个字,因为一提那两个字,张若辉和保绶的影子就在眼前晃。

酸不溜丢的样子看得希颜想笑,但眼下的情景,还是先摆平这桩再说。坐到海善膝上,拉开他难得正比的领带:“我只是在想,如果当时老康没有让我呆在宫里,会怎么样?”如果只是单纯上京来换个牢头会如何?真的是很‘纯学术性’的探究,绝无他义。

海善嘴角抽抽,一言不发。

就知道在他跟前不能提张若辉,一扯那三个字,这人就犯病。不过他肯吃醋总归是好的,亲了一下然后抱住海善的脖子:“不管哪条路,我们都是不可能的。就算再一万个意外,他知道他那方面没问题又如何?有额亦都的事情在,他自己都永远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那次去西蒙会盟前,到张府告别时,纯意外的一句‘你比我家阿沙还啰嗦!’

真的很纯意外,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啊!

换来的却是张若辉瞬时的脸色苍白,当时没有时间条件问,后来知道了,也不需要再问了。

海善当然也知道额亦都的死是风萨和张若辉之间的致命伤,就算风萨是希颜又如何?顶着那么个身体,事实便永远是事实。

“那、实格嗯?”如果上京后皇上真的只是要给风萨换一个牢头,风萨又没有出手救张若辉,换实格成了牢头的下场……“不知道!我和他从来没有亲近过。”那个男人,风萨从来没有亲近过,看透过。哪怕是友善,哪怕是相信……终是陌生人!

这个答案终于让海善缓平心气了。随手看看却发现有上一章,仔细看了一遍后,才自舒缓下的眉头又自拧起,但很快又散下来了。毕竟希颜是真的穿越了,毕竟她早已经不爱那两个男人,更毕竟现在抱着她的是自己。

又仔细看了一篇上章的内容后,海善这次可以自行下定论了:“就算你没穿越,也和这两个男人没戏。”

“为什么?”

有些想笑,坏心眼的亲亲勾引。却惹来臀上一记狠拍,然后看着屏幕,海善突然有了一丝恐慌,如果那次风萨没有碰到扶疏,没有赢了那朵花,没有那个梦……那么后来……

“你又想那件事了?”那个梦境,真实得可怕,希颜曾经也深受其扰,弄不清楚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每一次几乎都是海善想尽办法让自己弄清然后忘掉,可后来才发现他对那个梦的恐惧一点也不比自己少。虽然理由不一样!

“你和他们不一样的!海善……他们两个,虽然也很喜欢我,也付出过不算少,但是在他们身上,我一直没有找到完全相信的力量

。”因为不能完全的相信,所以不敢说出自己的隐症,只能悄悄侧面试探的下场……最后变成那个样子,希颜很公平的说双方都有责任,但到底哪方多一些嗯?

笑笑……多或少又有什么用?终究是分开的。

至于海善一直担心困扰的那个问题,希颜笑了,将娇颊贴在海善的心房上:“若不是你当初那么对我,我肯定不会那样对你。”

当初的开始,怎么从张若辉手上抢人就不用说了。抢到手后,却一直坚持着非要真心不可。然后……太多太多的事,太多太多的机会,完全可以放弃,完全可以不需要那么苦着自己,完全不需要那么执着。反正女人已经是你的了,反正风萨已经答应过他,除了他不要别的男人,谁也拉不走她。但他就是不满足,他执意着非要真心不可。

那样的手段,偶尔凌厉得让人难以接受。但事过境迁……“真心对真心,你怎样对的我,我才会怎样对的你。”海善可以为了不放开风萨,准备下让老康一撸到底的决心,那么风萨为他付出一个愿望又有什么要紧的?

“情人之间到底如何相处?我倒是真的想出一些心得来嗯?”虽然说着有些酸,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实话:“我摔跤的时候,你诚心诚意的拉了我一把。待你摔跤的时候,我自然护你。”能做到这一点,便可称之为朋友。可如果作为夫妻:“人生太长,会碰到什么样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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