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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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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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局却依然是那样。老三没有被处死,不管是在康熙朝还是雍正朝,不管理由是因为皇上的不忍轼子还是因为雍正要‘兄友弟恭’的表面文章。他除了失去了那本来就不属于他的皇位,什么也没有失去。而自己失去的则是全部!

太不合算了!

一场心血,耗尽气力,但终于是听到想要听的话了!

康熙微微一笑,顺手指处,进屋来清扫的护工阿姨恰若正巧的拉开了深蓝色的窗帘,随着阳光的一线照入,阳台上一盆黑红对半的异菊绽放出了奇色的光芒。一场黑中透红、红光中又隐隐泛着黑魅的雾气迅速笼罩在了整间屋中……

看似血腥的鲜红扑面而来,将跟随其后的黑雾打入门面,一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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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的烟、浓紫而奢丽,神秘的颜色、幽远的气息,迷幻游离。

似梦境,却也真的只是一个梦境。

“你醒了?”

停下手中的花剪,扶疏有些感叹的看着这朵已经被订名为‘两生’的异菊。“它可以帮你完成世间任何一枚俗愿,可是你却只拿它来换一个梦境。你不觉得亏吗?”

什么是亏?什么又是不亏嗯?

就象这场穿越,就象风萨的这个身体,就象昨夜做了的那个那样长的梦,到底是亏还是不亏?

穿越让希颜重新获得了生命,却也重新经历了生活的煎熬;

风萨的这个身体有尊贵无比的身份、傲视群花的美貌,却也有因之而来的烦恼和数不尽的纠缠;

至于那个想来都会觉得心寒身冷的梦,看似恐怖,但在结局出来以前,究竟是亏还是不亏?没有人可以定论。亦或者结局如何并不是最要紧的,毕竟大家的结局都是一个,殊途同归!既然归是相同,那么重要的便是‘殊途’。不一样的路,不一样的人生。

两生?

如果没有这次穿越,这次重来的机会,也许

希颜再过二十年也依然只是希颜。依然纠结在先天有病的事实里,忽略了本身具有的优点,忘记了争取,只无奈的等待命运。而不似现在……

穿越?

穿到大清朝到现在多少年了?主动权一直把握在别人的手里,风萨只是一路防守、一路见招拆招。这种日子已经过得太久了。

而这一次……难得的,天可怜见的将他再度送回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么……风萨忽然想起来弘晳曾经说过的话:静待命运是弱者的行径,知道自己要什么,能力创造机会,争取便有可能得到。否则便是放弃,便是错过,便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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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绶一夜没睡,坐镇京畿指挥手下找寻那位神经的杀气来源,但是从昨天下午开始行动,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清晨也没有任何得宜情报送来。反倒是,天色才亮,何顺就象点了火的炮仗一样杀到了裕王府:“王爷、王爷、不好了、格格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昨天都通知你们要彻底小心了吗?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尤其……保绶适才已经仔细查验过了,风萨屋中的那间密室半点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也没有,屋内一切整齐如常,半点殊状也全。而密室的钥匙从头到脚都被桂嬷嬷抱在怀里,根本不曾被人岂动过。可这人呢?人怎么会不见了?

何顺急得已经快哭了,桂嬷嬷虽然是见过世面的,可现在也有些慌神了。因为刚刚下了值的阿尔哈图也回来了,一听说风萨不见了,赶紧就是出门去了。把风萨藏在京里的多处隐秘、有可能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都没有风萨的影子。

现在……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许是太久没有喝酒的缘故,而昨夜又喝得稍有些多,所以一觉醒来发现头很痛。才自转身想从床边摸起小壶来喝水,警铃却在指间触到的感觉时猛然作响。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屋子!自十天前回京,海善一直隐居在某间地下密室中,昼伏夜出不见天日,哪里有可能被角处被太阳晒到温暖?更别提这全纹粗制的棉布了……这是哪里?屏息凝神,却发现周围似乎并无人迹动静,悄悄睁开眼帘,不由一怔。

屋子里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而且窗扇尽开?毫无锁蔽之兆?

可……这到底是哪里?屋舍装饰家具帷帘无不简单平普、与普通民宅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此处的风味,处处点点虽简约但却并不简单,或许平淡但却并不平凡。尤其是桌面上摆的那朵异菊,黑红相间对半煌诚……

这、这是昨天扶疏卖的那盆!

风萨似乎很喜欢它,保绶也颇有意思,只是……难道这里是扶疏的屋院?作为多少年的京城防卫大队长,海善是知道的。

皇上和这个扶疏老人之间有一种很是特别的关系,难道皇上已经知道自己回京了?可……皇上是怎么知道那处密室的?又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跟前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屋内屋外感觉不到一丝的紧张杀机?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自兀想,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赶紧闭目躺好,佯充熟睡。

几声吱响,似是有人开门进屋了,叮叮两声,内室的帘子应该被挑动了。然后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一股极其熟悉又颇已陌生的香味近到床前。那样熟悉的味道飘进鼻间,简直让海善浑身的血液为之沸腾,可是……自己现在不能见她,起码不能清醒的见她。

极是佯睡!

只可惜……床帏似乎放下来了,她翻身上了床,衣衫几许抖动后,一具又香又软的光滑身躯钻进了被帐之中。玉臂轻舒上来的同时,一阵嗞笑道破了某人的伪装!身体都僵成这样了?还能装睡?

海善这个恼,当即左转翻身,本是躲羞,却不想……被后软体突然一僵,然后……香臂离开了、半晌后一阵衣装零动,似是火速着衣的动作让海善心里一动,才欲转身时,她已然跳身准备下床。

她想歪了!

一想到此处,海善赶紧睁眼,长臂一环欲把她抱进怀中,却不曾料到十年不见,风萨的动作竟然变了十分的灵敏,一探成空,挑被下地却仍然是追到门边处才把她逮到。然后……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久,因为此时日已西垂,晚霞云锦般的艳红透过窗户照进屋中,投洒在二人的身上。似是温暖,可……万语千言,满腹心事一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又如何说起?拉人的手臂渐软,可才自微松时,风萨的欲离却让海善无法思考的只能大步向前,把她拽了回来。一拽、摔进怀中、抱了一个身怀心满。

本自欲要清明的神智,却在闻到怀中幽香后变了迷离,一点一滴的指间加力、低头紧拥终是渐渐安抚了僵硬的娇躯,一指一节的浅环回拥、交颈伲偎,终是引出倾城低泣,滚烫的泪水滑进襟口,细柔却比刀锋更加灼痛伤人……

都不知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全身的力气哭得几近没有,被他一路抱着回到了内室。安放在床榻之上,本欲相离却固执于他的紧拥不放,终是回转、入怀,然后深深的把自己埋进久违的怀抱中、啜泣、环拥、直至再度的沉睡。

一觉本欲安眠,却不料睡到一半时,觉得身边人影似乎欲离。惊然起身,紧张的拉住衣角、啜然欲泣的模样让海善看了又是好气又是无奈,指指床边挂帘后,风萨终是撒手了。不过既然已让惊醒,再睡怕是不成。一日未曾用膳,所幸的是锅灶虽冷,屉中的粥食饭菜却

还温热,端了进来摆在桌上。

海善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吃过风萨做的饭菜,十成之中他一个倒用了八成。虽然早知道他喜欢自己做的饭菜,可如此情径却仍然看得……

饭后,天色黑漆,亦不用急于收拾。风萨不想离开他,而海善……二人原是并肩躺在床上,可……终究是渐自偎伲,搂拥入怀。

他、瘦了很多。原来精壮宽健的体魄竟自变了嶙峋,指间相触竟发觉肤质之上结痕累累,本欲起身看个仔细,可是……他不让,便只有将指腹滑进衣衫之中,仔细抚摸……那么多的伤口……

胸前的衣衫又湿了,热热烫烫的湿衫舔在身上却那样的让人心暖。

这些年……她又瘦回去了!海善记得很清楚,离京那年风萨身上那样的香滑软脂、丰肌圆臀妖娆惑人。可如今……快比上她未嫁人时的身形了。其实在昨天花市看到风萨时,海善就已经明白,功宜布他们说得太轻。风萨一惯是将心思化入骨血的女子,日子惬意与否只看身量便知。那天的她,虽然脸上似乎隐有浅笑,可那满眼的落寞孤寂却看得海善几欲发狂。多想冲上去把她从保绶的眼前身边拉开,抱进自己的怀里。可……

满腹的愁绪让一切变了无语,却只是相思便已足够耗心。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再度睡着了,紧紧相拥的睡姿直到醒来时,彼此间仍不留一点的缝隙。

天、大亮了!

———————

“这样就行?”

六月初九是风萨的生日,可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送她个怎样的礼物才合心意?干脆挑明问她,却不想风萨要的只是——好好陪我睡一个上午!

海善在京的日子越来越少,公务繁忙常常是半夜才回来,一大早就出门。虽然每夜他都抱着自己入睡,可到底风萨很想这样……

微冷的晨风里,淡淡的太阳一点点的升起,透过风萨花了大价钱买来镶在窗户上的玻璃照进屋内,投在锦丝软怀的床帐中,一点一滴将身形晒懒。枕在海善的臂弯中,一手搂着他雄健强壮的腰肌,一手把玩着他和自己一齐散在床上的长发。不需要说什么话,只这样偎着依着,时而睡睡时而醒醒,半字也无的静谧,美得让人心动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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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曾经旧梦,惹醉人心。

情动之下,海善不禁将怀中娇柔搂着更紧,摩挲着亲怜思爱,却渐自引得身上发燥。忍耐不住也不想忍耐,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才要肆意就听见巷口紧乱,然后长哭短叫骂骂咧咧中隐有官兵搜查之声。兀时紧张,自是再没有干别的情绪。才要回头看风萨时,却已见她着好了中衣,半点头绪不抬,只是利索穿衣。

象是体贴,可……虽然海善知

道皇上曾有过约束,密调营或者京城防卫等任何搜查行动均不可惊动扶疏,但到底这会子扶疏象是不在家的模样,而……

正自沉思时,却觉得怀中挤进娇柔,低头看去时一片香唇已然倾袭。彻骨疼爱、缠吻入髓得几乎无气时,终是渐渐松开。

然后……一张略是笑意的娇颜绽放在眼瞳之前。她、从头到尾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哭她的委屈、贪她的心伤,然后……一点点的不舍亲吻让海善心疼得没有办法说话,可……终究是要走的。外头的官兵查得这样紧,十之八九是要找风萨。若寻的是自己,不会动用官兵。而她……终是离开,一路的急行至院,却突然想起什么的折返回屋。只是似乎她回来找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盘异菊?

难道、这是扶疏已经送予她的?

不对,不可能是送的,只可能是买的,而前提条件是风萨给这花取了一个让扶疏十分满意的名字。‘得此花者,可得生世一俗愿。’不知怎的,海善突然想起来了这句话,很想问一声风萨许了什么样的愿望?可……却觉得不能问出口。只能看着她低着头缓缓的抱着花盘,一步步的进来一步步的出去。象是在等待,可最后终究是没有等到。

一声哽咽在门前响得清楚后,她一溜小跑的冲向了门外。当‘咣’的一声院门闭响时,海善再也支持不住的坐回了椅中,摊开掌心……手腹之内血痕满满,为了忍住适才的分离之痛,握拳握到骨节发响也无济于事,只能狠狠的反掐入肉,让疼痛来支持。只是那样的疼,终究比不了内心的煎熬。不过……她始终是站在自己这面的,风萨一惯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皇上把自己弄到扶疏这里来要干什么?她不愿意让自己为难,所以才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只是终究是有幻想的,终究是想期望的。那样的委屈……风儿!

长长吁出一口气后,终是闭目。再睁眼时,眸色已然凌利,瞟瞟屋色,冷哼:“还不出来吗?”

一声冷问,原想着聪明人就该出来了。可是过了许久都不见一丝动静!海善心里有些发颤,提高声音再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几乎是吼了出来的,可屋内院中却仍然动静全无?彻彻底底的将扶疏这所不大的院落翻了个底朝天时,却压根没有找出第三个人的影子来。

难道……不是皇上动的手脚?可……

压住不住的关门出院,当然,因为尚在白日,所以不可或免的在头上戴了一顶草帽。

东城这边本就多长巷深幽,扶疏这所院落更是处在了深巷中的最未处。才自半上午,本应该多人行走的路面,今天却那样的安静?十之八九是官兵才搜查过,无人敢多事出门的缘故。一步快行,但却在行

到第三个岔巷中突然停住。因为一处隐蔽后,一声痛苦之极的闷哼夹杂着惊恐害怕的轻声啜泣……

出什么事了?

若在平日,这等闲事海善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扭头便走,可今天……风萨才离开一会儿……看看左右,巷中依然无人,家家门户紧闭。一路小心挨到那处隐蔽之后,见果然是一户蓬门。透过隐有空洞的院门往内观瞧。只见院中凌乱不堪,篮子晒干倒了一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露着光洁洁的两长细腿坐在地上,抱着身上一件兜衣一半吓傻一半哭得快哽?

难道?

海善是知道这些巡卫营的成色的,平素里抢男霸女的事一点不少,尤其擅长打秋风。今天这样的事,若在富贵区肯定乖觉,可在东市盘森这样的巷区怕是……这个女孩,风萨……当即推门冲入,猛然的来人吓得本就已经神魂俱裂的小丫头赶紧往后退,把身子缩在石桌后,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可……

“恪靖,我这双手很干净,我不会让她沾染半点的血腥,因为我要替阿玛额娘还有额亦都积福!”曾经笑嫣软语,可现在……海善看看院中地上那两个已然……一个死了,一个也就差半死了,因为……风萨素来手狠心辣,从来不会白便宜了敌手,海善从来是知道的。可……她竟然阉了那两个巡卫营的官兵?冷冷的刀锋寒气逼人,鲜腥的血液顺着刀面深沟……

这是谁给她治的匕首?怎么这样歹毒?双锋凌厉倒也罢了,居然在刃面中间上开了三条血槽。那样的匕首一旦刺入身体,就算是不拔出来也能让人鲜血喷涌。

而已然被阉掉的那个巡卫营官兵,此时更是已经晕死过去。那样的伤,若无人管理不出一刻便会血尽而死。而风萨……

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这两个浑帐东西,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干这个?”

“头,你不知道,那小妞刘三已经馋了好几个月了。今天难得家里只剩一个,怎么憋得住?要不,呆会儿您也尝尝鲜?”

“你个死小子,老子犯得着捡别人剩下的?”

“那您就紧着点,背不住还能等上您给开苞。”一声嘻咛怪笑后,门让推开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巡卫营官兵闯了进来,因为到底顾忌着这事不体面,所以才进门便回手关门。可门才关上,那个小的就看到了藏在门板后的风萨,还不及说话时,眼前冷光一闪,一道利刃过后,脖颈已经让削断一半,另一半险险晃晃的在脖子上支了一会儿子后,终是倒塌。

行在前面的小官听风不对,扭头回看时秦四已经挂了,看到对面人影,更是直接吓疯,一边躲闪一边解释:“奴才不知道是格格大驾在此,奴才这就滚蛋。”可瞟到那边地上□

已经血流成空的两个手下后,更是脸上刷白,碰上这种事怎么可能脱得了身?虽然格格看样子没吃上亏,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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