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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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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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豪情壮志的誓言,却在岁月和变幻中一天天的改变。第一次离开是意外情非得已。可第二次离开却是人为所变,而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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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萨!风萨!你给我清醒点,你不要吓我。”

禄穆布本是有一肚子话一肚子气要和这位格格发的讲的,可没成想,风萨格格在看到阿玛的灵位后,却是突然摔倒在地上了。抱着心口抽成一团,吓得赶紧让人把阿尔哈图放了出来。阿尔哈图知道风萨这个毛病,赶紧拿了药出来给她喂下去,可是一颗不行两颗也不行,直到后来都吃了五颗了,阿尔哈图再不敢给她了,只能一掌把风萨劈晕了过去。然后抱起风萨……

“你要带她去哪儿?”禄穆布追出院子,挡在前头。

阿尔哈图已经受够了,眼神冷冷看着禄穆布:“让开!”

“我不让!阿玛走前一直念着她的名字,她既然回来了,就得一直住在这里,死也要和阿玛葬在一处!”禄穆布闭嘴的时间已经太长,这次他再也不想闭下去了。“阿尔哈图,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额娘的护卫,没有权力这么做!”

身份?权力?

阿尔哈图冷笑,瞟瞟禄穆布,再看看这一屋子七八位小爷:“你有?你叫她什么?额娘?你也配!海善也配和她葬在一起?他是个叛徒,是个懦夫,是个只要儿子不管老婆的浑蛋!”如果没有他当初的错误,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更何况……更何况……阿尔哈图冷眼朝向院门外,不大一会儿功夫,人来得可真不少了。胤祯、保绶、实格还有明海、弘晳、饮兰、连神保住都

来了。当然雅郎阿、申德、功宜布、文殊保也出现了。

黑压压的一院子爱新觉罗氏亲贵啊!

阿尔哈图从来没有象眼前这一刻这样恨过爱新觉罗。因为风萨的身体变冷了,她的鼻间再没有了呼吸!

“姑姑!姑姑!”

别人因为种种不便上来,可饮兰不怕,只是上来抱住姑姑时才发现……“姑姑!姑姑!”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急吼痛哭吓得一院子的人都不会动了,然后急七八扯的都围了上来,可再围上来也晚了,等刘郁芳和孙之鼎让功宜布文殊保两位劫来时,风萨不要说呼吸了,连身体都已经完全冷了。饮兰跪在床前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一屋子情关已事的男人全都成了木雕泥塑。

申德第一个进宫去回了皇上,弘历这时候已经是乾隆了,昨个就听说阿尔哈图犯神经去挖恭王的墓,料想到风萨肯定回京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才下朝多少功夫?按申德的话讲,风萨进门时还很有精神气的说怪话,可是在看到二伯的灵位后,却突然厥倒了。抢急的药吃了多少也不管用,就那么的走了……情深如此吧?风萨心里到底是爱二伯的,否则也不会那么一眼就受不了……

“皇上,二嫂的丧事……”到底该怎么个办法?谁说了也不如皇上说了做事。申德是知道皇上看二哥不一样的。

弘历闭目靠在龙椅上,沉思良久后,终是开口:“召车王和隆霭回京,二婶的丧事别人谁说了也不算。小布才是做主的那个。”

“阿尔哈图,你疯了是不是?”

实格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你要带她去哪里?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爱的只有二哥。活着的时候闹了一辈子了,死了就让她们两个消消停停些,行不行?”

“她不会想呆在这里的。”瞟瞟这所依然如故的畅元阁,连一纸一笔一砚一台都摆放得一如曾经往昔一般,可是再一样又如何?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而……

“他嗯?怎么这会子还不出来?他如愿了,他把风萨气死了,为什么还不出来?”气疯气吼,弄得一屋子的人发闷的益闷,黑脸的……胤祯也受不了,再也受不了,拎起禄穆布的脖领子:“让你阿玛滚出来。他不就是想要这个结局?现在风萨果然死了,他如愿了,事实证明风萨依然是爱他的,为什么还不出来?”

两个人的怪吼,听得一屋子人……

“十四叔,你什么意思?”明海奉二叔命照看禄穆布,怎么能看十四叔这么拎弟弟的脖领子。可还不及过来时,禄穆布已经气到泪飚:“你们不信阿玛是不是?从他从准葛尔回来的那天,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现在……不相信是不是?不相信就对了,反正阿玛早就知道没人会相信他

是真的死了,所以那座灵莹是开着的。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看!”飚完,也不管多少人拦着了,拉上十四叔一路出府。后面追来劝驾的,看真假的,呼呼达达一大堆赶到城北恭王墓时,禄穆布一句话,看坟的人赶紧就是抄锹开挖,不多时墓门便现,而果然如禄穆布说的那样,墓门是开着的。里面孤单单一只莹棺,两个人就抬开了,居然连盖子都没有钉严嗯?难不成?

胤祯阿尔哈图第一个走上前去,当时就是一阵拧眉。大概是因为盖子没有盖严的缘故吧?时过七年,尸身早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堆白骨积在织金华锻内。双手摆放胸前,手上一只紫龙晶。这东西,就算是作假,海善也是绝不可能戴在别人手上的。

他?真的是死了?

“阿玛!”

禄穆布气得跪在棺前,号啕大哭。

明海虽然也气这些人不相信二叔是真的身故,可是……这样也好,亲眼看个仔细,省得日后有人说三道四。看看这间坟莹,心中酸楚:“你们看清楚了,这座主坟内只有一只棺裹。本来阿玛和二叔说,隆霭的生母也该放在这里的,禄穆布的生母也该摆个衣棺冢在里面。可是二叔不让。”活着的时候已经足够让二婶不痛快,如果死了以后……“阿尔哈图,你要是再敢反对二婶葬在这里,就别怪咱们不念旧情。”二叔不在的十年里,相依为命不能说是没有交情的,可那得分在什么时候。在这件事上,恭王府绝不退让!

阿尔哈图看看棺内那具白骨,突然之间大笑了出来。笑得半中间,一股真力反涌,眼前一黑便是晕过去了。待自醒来时,已经是十天后了。

车布登扎布急奔回京,成衮扎布隆霭还有风羽都从外蒙赶回来了。达尔罕亲王年岁大些,稍后几天才到。荣宪、乌尔衮、恪靖、策凌最后也全部到场。

弘历在征求了各方的意见后,最后下旨将博尔济吉特风萨依按恭王大福晋礼下葬,同已故恭亲王海善同葬在主莹之内。分隔三十年的夫妻,最后总算是殊途同归了!

☆、还债

作者有话要说:两天的考虑,两天的重感冒。

妖妖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喜欢看本文的,欢迎大家继续赏光。不喜欢看的,也请保持看文的基本礼貌。妖妖要工作,还要带宝宝。写文诚然是为了自娱,可多少也给大家带来一些快乐。希望大家尊重妖妖的劳动果实。

希颜不喜欢看台湾片;因为太文艺。不喜欢看港片;因为太经济。不喜欢看新加坡片;因为太孽虐情深。当然;这是多少年后的总结报告;在什么也不知道只求新鲜的岁月里。不能多行外出、电视剧是唯一的消遣。那时候,希颜还不认识花泓;没有机会接触杂七杂八的言情武侠小说,《塞外奇侠》是在电视上头一次看。虽然是新加坡片;可是拍得很有味道。

希颜不喜欢纳兰明慧;太无辜的女子总是惹人厌烦。希颜喜欢飞红巾,执着坚定泼辣勇敢。只是……希颜记得很清楚;那是第十三集;当杨云骢终于找到‘疑凶’时;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飞红巾。而暗夜飘浮着云桥上,一阵疾风吹过,将鲜红的头巾吹飞露出满头的雪白的银丝……

一夜白头,很是没出息的女人嗯!

可是当时的希颜也好,曾经的风萨也罢,大概谁都没有想到会最后落到这么一个死法上面吧?只看了那么一眼,仅仅只有一眼却是数不尽的心痛如绞。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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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穆布!”

丧仪办完,车布登扎布的火气就再也憋不住了。回到恭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禄穆布按在地上狠狠的揍。前三下,禄穆布忍了,毕竟风萨格格的突亡确实是自己没有处置好的结果。可后面的嗯?

十几年的债,今天就好好了结吧!

一个亲王一个贝勒,近三十的人了滚在地上打得你死我活,实在是不成个样子。明海虽然气,可是也知道这事他终是没有办法管的,扭头看隆霭。隆霭累了,真的累了,阿玛走了额娘如今也走了,剩下的事,就一次解决个干净吧。摆摆手,明海懂了,把所有的人都叫出了畅元阁,然后将院门关上,将所有的空间留给了这三个同父异母、心结磊磊的兄弟。

车布登扎布的武艺这些年在外蒙练得益发好了,可是禄穆布也不惶多让,一场厮斗下来除了把两张尽皆长得不错的脸蛋凑得乌七抹黑外,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有。看着眼前这所院子,小布再也无法忍耐的大哭起来。额娘!打累,然后哭累,直到天色大黑院中漆黑后,悲声才算是停住。七月的天,不动亦一身的热汗,更否论这三个身上全部都是一身重孝了。

热、当然是热的。

只是心、却那样的冷!

“我阿娘是伊犁将军庶出的女儿,生母是哈萨克人,所以纵使得宠也不可能成为正室。可这并不妨碍外公对阿娘的疼宠。那场战事突然袭来时,阿娘只有十六岁,外公所有的孩子都借着机会逃跑了,只有阿娘一个留在了外公身边。当时外公已经穷途未路,大军惨败,主帅孤悬。外公被俘后,阿娘自然也逃不脱被俘的命运。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在那样的情形下会碰到什么样的事,你们猜也应该猜得到。可是阿娘不怕,阿娘敢面对一切,她从一堆唯唯诺诺的女俘堆里跳出来,站在策零王子的面前。她说:只要王子不杀她的父亲,她愿意做一切事情。策零王子同意了!她把阿娘发配到红营,但却并不让她出卖身体,他让阿娘管制那些被俘的女犯,不听从她就得下罚,管不好红营,出一丁点差错就让所有的惩罚转嫁在外公身上。阿娘初时不忍心,可王子就使劲的折腾外公,阿娘受不了终于出手。然后一天天的鲜血污浊浸满了阿娘的双手!”那样被迫的污浊……无可抗拒的坠落比死亡更加让人痛楚!

“你们会看不起她,对不对?你们自认为你们的额娘出生高贵,纯洁贞烈。可换地思考一下,隆霭、车布登扎布,你们两个的额娘能不能做到象我额娘那样,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宁愿放弃逃生的机会,宁愿污掉自己的双手,宁愿去陪一个她恨透了的清军王爷睡觉,还给他生孩子?”

隆霭闻言当即一阵皱眉,左右看看:“三弟,慎言!”

“慎什么言?难道不是吗?那场战事如果不是西宁将军退居不进,外公怎么可能败成那样,丢城失地连家眷性命都顾不得?可即使是那样,为什么在外公被俘后,没有一队营马前来救援?平时那些在外公手下摇尾乞怜的将军们去哪里了?大清朝威严赫赫的天威去哪里了?他们把对大清朝忠心耿耿的外公留在了策零王子那个变态的手里,受尽折磨也没有人多管多问一句,只当他死了。所以阿娘恨大清,恨到骨子的折磨,恨他们只顾自己的荣华富贵却不管昔日战将的死活。尤其是恨爱新觉罗,恨皇族,在他们的眼里,外公就算是条狗,也是为他们守护了多少年家园的忠犬。不曾渎职、不曾夹尾逃窜,只是忠贞尽职,可最后却换来那样的下场。”凄惶惶在策零王子手下受尽折磨,看着心爱的女儿一天天沦落却无法出手,终是悔恨而终。

“所以在让外公脱离苦牢,和陷害阿玛中间,阿娘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她恨阿玛这个爱新觉罗氏尊贵的恭亲王,恨他的不知人间疾苦、恨他的高高在上、恨他在清醒后几乎要将我掐死的残忍。”纵使不会有记忆,可是禄穆布……回手摸摸自己的咽嗓,纵使已经过了太多年,可是禄穆布依然不能发出过于高亮的声音,只因为在襁褓间曾被……

“阿玛、要掐死你?”掐死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隆霭有些身上发凉。眼中的惊惧落在禄穆布的眼里是彻骨的讥笑:“你是不是也要开始看不起阿玛了?认为他过于残忍,认为他彻底颠覆了在你心里的美好印象,是不是?”禄穆布没有见过阿玛

曾经的风光荣耀,他见过的只是那个痛苦悲愤纵使不甘却也不能不管自己的那个无奈的阿玛。

“阿娘因为生下了我,让阿玛痛苦万分,所以得到了策零王子的极度欣赏。策零王子开始派给额娘更加重要的工作,阿娘一天到晚不着家,阿玛……他哪里照顾过孩子?关于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大清朝的宗室阿哥们从小是过得怎样的生活?养尊处优、指点江山。就算是自己的孩子,得空时抱抱,不得空时还不都是扔给奶娘们照养管制。可在准葛尔……

“什么也没有!策零王子把阿玛和只有一个月大的我扔在了荒滩上,只作死人。没有营帐没有被裹没有粮食,阿玛是大人可以忍,可我不懂事,我只知道肚子饿了,拼命的哭。阿玛那个时候完全可以扔下我不管,可是他没有。他纵使恨我,却也不能看着我饿死渴死。他托着病体带着我去了一户牧民家,愿意以作奴的条件换来喂养我的羊奶。你们眼气阿玛疼我宠我,可你们在京城里山珍海味穷奢极欲的时候,知道我和阿玛在干什么吗?阿玛为了给日后逃离准葛尔做准备,为了照顾我,每天作工作到精疲力尽,可就只那样换来的粮食也只够温饱而已。我只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在阿玛身后劳作,每天要看羊编绳砌草,你们想也没有想过的活我和阿玛都做过。再卑贱的生活只是为了生存……”那样的日子真是想来都会觉得可怕,可是禄穆布不觉得苦:“因为我不知道我是谁,别的牧民家的家奴孩子也那样过日子,我为什么可以不一样?我觉得无所谓,可阿玛不同。他是享受过一切的富贵人,他是曾经站在高高权力顶峰上的主宰者,可是却生生的被人从云端打落。”跌入比泥沼更加不堪的深渊。

“在那几年的战事里,准葛尔经常有被俘来的副将参领士兵。他们都受到了策零王子的折磨虐待,虽然那些招术根本无法与阿玛外公受过的待遇相比,可他们都没有坚持住。他们不是自杀就是放弃,只有阿玛一个,不管受再大的苦、再无情的羞辱折磨,他都没有放弃过自己。他要带着我离开准葛尔!一遍又一遍,从不气馁从不服输。车布登扎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认这样的阿玛!”就算你的额娘在京里辛苦十年又如何?她起码吃穿不愁,衣食无缺,里里外外有人照顾。可阿玛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可曾关心过一句半言?

小布无语,只是望着窗外,冷冷倾听。

而禄穆布也早已经放弃了和这个初入京城时,唯一对自己展开过笑颜的表哥亲近了。“你们都在怀疑阿玛移情别恋,都在说阿玛对不起那个尊贵的额娘。可是你们谁又知道,自从生下我,阿玛见额娘的次数不

过四五回,而且每次都在是阿玛逃跑被逮回准葛尔时才碰到的。阿娘只是放心不下我,晚上悄悄来看我,给我塞点银两抱着我哭一顿。然后被阿玛发现,然后大吵一架,然后阿玛几乎要掐死阿娘。可阿娘却一次次的对阿玛说:有本事你就在孩子面前掐死我。阿玛不能那样做,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懂事了,他不能掐死阿娘。策零王子……那个变态,他知道阿娘舍不得我,就故意让阿娘有机会带我去她那边住些时候,让阿娘心疼我,让阿娘亲爱我,然后放出风声去给阿玛听,说他已经把我杀了,跺了,煮了……然后每当我再次出现在阿玛面前时,阿玛都会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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