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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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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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口,摇摇酒杯时,就见罗布有些发怔的看自己:“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海善喝起洋酒来的架式实在是让罗布有些看着咯应。不过思及曾经送给希颜的那些个洋酒,再想海善和希颜的关系,也就不奇怪了。下酒自然不能无菜,现烤的羊腿牛排,罗布使刀叉使得顺手,海善瞧过几眼就使得有些模样了。

罗布看着好笑,很想问一下这位的IQ值有多高。可那种事情说出来,这位僖敏世子再聪明怕也是会一头雾水的。更何况:“你真不想要孩子?”看得出来海善对希颜很是喜爱,爱得差不多快将入魔。那样的喜爱怎么可能不想要爱情的结晶?尤其海善的膝

下并不丰厚。只有一子,太单薄了。

“我当然是想要的。不过……”摇摇酒杯,海善笑得有些苦、更有些无奈:“她过不了那一关!那种事,我是不能逼的,逼了也没用的。”如果有用,那么以风萨素来的果决,这十几日早该有定论。可是……没有,就说明那是她的死结。海善自己也有死结,所以他非常明白那种地方是不能一碰再碰的。这次若非必要,海善也不会兵行险招。不过幸好,她并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

想到此处微微一笑,抬头看罗布:“你依然有怀疑,是不是?”怀疑海善这招到底有多少重计划?以退为进,感动风萨,然后鲸吞蚕食?一步一步瓦解掉风萨的心房,最终得到他想要的孩子和风萨所有的情绪,是不是?

和聪明人直接说话就是爽快。

罗布挑眉:“你敢说没有?”缺几个环节可能是有的,但到底目的如何?罗布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的想法,一个女人再爱你,不曾有过你的子嗣终是欠缺的。而且什么可以证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真心最爱?那就是子嗣。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虽然不脱利用的成份,可在情理上却也最是讲得通的情由。爱屋久乌,很多事情皆因此而来。

海善?

算了,不说这个也许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只讲眼下便好:“恪靖的那码子事我不想让老康去说,你去和她讲个明白。身份地位等等弄好了,我自然是会皆尽全力的配合。可是到底假戏不过只是假戏罢了。”若在这一年中,恪靖或者荣宪,尤其是荣宪还不安份的话,那么:“惹不起,我躲得起。”

“总之一句话,你是非真爱不娶的是不是?打一辈子光棍也无所谓?”海善在得到罗布的默认后,有些好笑。

“曾经我劝过自己,认真的男人都是傻子!”

“可如今,你傻得很高兴。是不是?”既知真味,那么便不会为难真情!这是海善曾经的感慨,亦是他如今的承诺。

…………………………

第二日,科尔沁大札萨克会盟。右中旗胜出!只是罗布也不是一点好处没得上。康熙将其“暗恋”已久的罪女、已故摄政王多尔衮的唯一外孙女影澜格格赏给了罗布。因其女为罪臣之后,所以也不会有任何正式的赐婚礼。但是康熙赐下的丰厚嫁妆还是表明了他的立场,此来所有的随行阿哥都到营外相送更是说明皇族对于这位一直不允许明面上出现的格格,还是十分重视的。

罗布到底是从哪儿和这位格格遇到,从尔一往情深的?怪不得这人一直不肯娶妻,原来是这样啊!

不管如何,这次虽闹得大了些,罗布的内忧外患倒是都一尽解干净了。恪靖与他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么几方人

马也都和海善保证过了。

无缘是谁也没法子的!

更何况咱家的女儿还没法子明面上嫁人的主。

胤禟虽仍有不甘,但罗布的那句非真爱不娶,宁可孤身一人的誓言亦让他无法发飙。

一场原本可能很是不得善终的孽缘便如此暂时停息了。

康熙凯旋回朝,半月后的一日下晌时,远远看去,紫禁城金顶宝犀几乎就在眼前。

“我知道你喜欢外面的日子。只是这辈子还请你委屈些。有机会就带你出去散风,如何?”象在江南、象在归化,虽说总有正事,可海善知道:风萨的要求从来不高。

原以为说到了点儿上,却没料到风萨一尽摇头。才是不明时,希颜已是抬头:“皇上把那件事和我讲了。海善,我……”很想好好的谢谢他,可又知他不稀罕那样的感谢。

更要命的是,希颜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却……

“风萨,我如果和你说,我不想要你给我生孩子,那么我肯定是在骗人。可也请你相信我,在这个问题上,我不会逼你。强求得来的孩子是一种冤孽!你若不是真心实意,那么那个孩子的存在就没有意义。我们把这个问题交给老天爷吧!看他老人家最后会给我僖敏一个怎样的评判。他如果想给我们孩子,那么你是挡也挡不住的。如果不想给,那么强求也是无用。风萨,我们之间本不过是一场缘份,那么,就让一切随缘吧!”

【第十卷:生死契阔】

☆、岁月

“这里面装的是布布平素喜欢玩的玩具;大匣子里是旧的;小匣子里是才做的新的。他不喜欢把新旧东西弄混;一定要分开玩。”

“这里面是布布最喜欢的两个枕头还有四色兜衣;被褥他可以随唤;可枕头兜衣却是就这四个。”

“这只小药匣子里装了十六种药丸子。一路回诺音赛颜,天气太冷。若是发烧了就吃这个;肚子痛了吃这里的,咳嗽是蓝皮抽屉里的。每晚拿最底下绿抽屉里的丸药化开热水给他擦身泡脚;这样就不会惹上冻疮。”

“还有就是少给他吃那么油腻的牛羊肉;我让何嬷嬷备了足够份量的果子酱、米粮鱼虾,反正路上冷是怎样也坏不了的。对了;布布吃虾时最讨厌吃到夹沙;一定要把沙吐干净了再给他弄来吃。”

说到这儿;希颜不禁皱眉,早知道应该把厨子也给弄一个的才是。布布吃惯了畅元阁的饭菜,这一路上不知道受不了受得了。才要招手叫何顺过来,回城里把厨子给纯悫弄过来时,十公主真诚无比的紧握住风小萨的手,无比坚定的回决:“够了!真的够了!你这样再罗嗦下去,天黑了我们也是启不了程的。”

从在恭王府里面时,风小萨就开始一路罗嗦个没完,送出畅元阁时没说完,送出府门时还没交待清楚,一路这都送到京外十里亭,看看天色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位居然仍然在罗嗦。纯悫有些想吐血:我是布布的亲额娘好不好?干什么这个女人一副这样不放心的德行?

何嬷嬷在一边看得也发笑,不过这事实在是怪不得二福晋这样仔细。自打前年二福晋从承德回来后,小阿哥就一路被抱进了恭王府。那年才入冬,诺音赛颜就遭受了多年不遇的大风雪,公主怕额驸一个人对付不了,准备了十几辆大车的药材必备之物就是上路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待第二年夏末回来时,小阿哥早把亲娘长什么样给忘干净了。每天抱着二福晋就是不撒手,从头挂到脚的每天那么挂着。

不过总归是母子连心,不到半月就混到极熟。然后又换二福晋和二爷出去办差,又是好几个月不见。不过这次,已然有些记性的小阿哥再没忘了哪个了。临入冬时,又换公主去诺音赛颜,夏天再回来,入秋时分时把额驸原先的那个女人儿子并祖母一道接走了。原想着要明年春夏时分再回来的,却不料才进腊月就收到了消息说,公主要回来带成衮扎布回诺音赛颜过年去。于是二福晋便开始一路忙乎,忙到现在……“福晋,奴婢不是跟着小阿哥的嘛,您就且放宽心好了。”再这样罗嗦下去,日头可都要近午了。

希颜也自觉好象是过份了一些,看看纯悫,一脸的讥俏:“要不要给你把布布几根头发数仔细?”回

来再数,对不上号就下罚如何长短?

这个死女人!希颜狠狠的揍了一拳过去,可纯悫却闪开了。咦?“你这死丫头还练了两手?”看这身形壮实是不少,可动作却不见笨重,反而灵敏起来了。

纯悫骄傲的一抬香颏:“那是自然。谁象你,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看看你这两年都胖成什么样了?”原先风小萨的腰围一尺六七,绝对的纤腰一束。可如今嗯?一尺九!当然,还算是纤腰的水平。但那样并不是因为风小萨真的还很苗条,实是因为这个小妖精十分注意自己的身材,每天花很多时间用来锻炼身体,说什么也不让肚子上有肥肉。至于某些该肥的地方嘛,咳咳,意会就好。

“怎么?羡慕本姑娘肌若滑脂?”

风小萨很不要脸的自个儿摸摸自己的脸蛋。再得天独厚的皮肤要想光泽耀人,也需要脂肪的存在。这两年一路渐腴,皮肤自然是益发的好了。反倒是纯悫,在外蒙风吹日晒的,摸摸:“糙成老太婆了。你现这样不保养,仔细策凌喜新厌旧。”威胁得很狠,可纯悫早一点也不怕了。这两年虽然东奔西跑的累些,可到底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高兴。

“我原想着整顿旗务的事肯定麻烦讨厌得要死。却不成想竟然很是有些乐趣!”外蒙牧民性情纯朴者居多,说话办事更是直来直往,鲜少绕圈犯难。贵族亲室们处起来虽然是要动脑子的,但和京里复杂情形比起来,实在够上直白二字。再加上策凌有意维护纯悫在诺音赛颜的地位声誉,纯悫虽一年只在诺音赛颜呆半年多,可说话办事却掷地有声。再加之风萨在京里源源不断送来的各色药制,诺音赛颜如今是外蒙诸旗中,唯一一个免费给旗下牧民治病发药的部落。其它旗下牧民对于此项可都是羡慕得很!再加上归化城恪靖、巴林之荣宪、科尔沁的罗布,四角连环生生不息,哪处受灾其它几旗自然都是倾力救助。所以这两年虽说麻烦事遇到的也不少,但却好在样样顺利度过了。

一想起在喀尔喀草原自在逍遥的日子,纯悫就忍不住归心似箭。

如此不要脸的行径看在希颜的眼里,自然是一阵撇嘴不止。那副丑怪样,看在纯悫的眼里一半是受用,一半嘛:“怎么?羡慕?”

皇阿玛这两年派给海善的差事大多在外省,一年下来四五个月不在京里是常有的事。这对小夫妻也算是聚一半离一半了。如今腊月都进了,可海善却依然在南省那边没回来。瞧瞧风小萨若有所思的模样,纯悫心中暗笑,背手望天:“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噢!

才念到一半就让风小萨狠狠的在腰上掐了一记。这个痛!

“你个死婆娘,你欠揍是不是?”居然下这样狠的手,好痛。

风小萨才不待理她了咧,回手从何嬷嬷怀里抱过来了今年已经三岁半的成衮扎布,怎么瞧怎么比他老子娘漂亮。也是,自已个这样大的一个美人带出来的孩子自然是比别人要漂亮的!“布布,一路上要听额娘的话。等过了年天暖和些,姨娘就去接你,好不好?”

“好!”成衮扎布最喜欢姨娘这样拿长长软软的腔调和自个说话了。

时辰真的不早了,再不走今晚可就赶不到驿馆了。纯悫抱了布布和何嬷嬷一道上马车,虽和纯悫离别不是第一次,可却是头一次和成衮扎布分开。希颜心里很是有些酸楚,小布布一时也觉得难受起来了。一边哭一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姨娘,记得想我!叫饮兰姐姐记得给我把书袋子绣好,隆霭哥哥答应过我要给我逮冬雀的。”一连串长长短短的话,最后模糊于马车的渐远。

——————

看着逐渐再也看不到的远去,希颜心里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何顺跟在一边,把帕子递了过去,由自家福晋抹眼泪伤感。直到:“福晋,时候真的不早了。您今个儿不是还答应了庄王,过去给珍璃格格看诊嘛。”这都快正午了,再不去,难不成等人家开了饭?

珍璃!

庄亲王博果铎去年三月得的大格格。四十六岁头上始得初女,博果铎喜得待其如珠如宝,只从名字上也瞧得出来,珍璃?比眼珠子舌头根子还值钱。博果铎原有心疾,身体素弱,可自打得了这个宝贝丫头后,却是一路精神倍棒、吃嘛嘛香。每天打从一睁眼就围着小丫头转圈,才生下来的前三个月,简直把风萨烦到一个不行。打个喷嚏也要半夜砸醒恭王府的大门。更不要说四个月头上生的一场不算小的病,把个博果铎急得几次差点心厥过去。四十多岁的老亲王了,抱着女儿不撒手的德行啊!

老天爷知道是为什么!

“唉哟,我的好福晋,您怎么这会子才来噢。王爷和大格格都闹腾大半天了。”博果铎的随身大太监秦喜儿,不对原名叫秦喜儿,可是自打得了珍璃,博果铎却给他改名叫长寿。大总管卫方改名叫卫玖,还有什么吉祥如意福禄寿禧之类的东西,总之庄王府现在上下奴才的名字没一个正常的。

博果铎的产后忧郁症至今仍然发作得利害!

下马车,直入后厅,才进了暖厅门口,迎面就让摇摇晃晃扑来的珍璃格格撞得差点跌倒。“哇哇哇哇、少少、哈哈。”小丫头片子高兴得稀里哗啦的,听那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先想表示一下她的急切心情的,叫嫂嫂表示亲热,却没料到风萨滑了一个大趔趄,模样滑稽表情有趣,小丫头看得极是高

兴。

博果铎见宝贝女儿高兴成那样,自然是喜欢。赶紧指挥旁边一应小太监宫女给扮模样学风萨适才的德行,把个小珍璃高兴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折腾了好半天才算是过完这个瘾啊!

“王爷,您这样是不行的。照您这样宠下去,不过两年您就得爬梯子给珍璃够月亮去了!”知道你得女不易,可也不要这样没天没地的胡闹好不好?

希颜劝得好无奈,因为劝了也白劝,博果铎哪里会听到心上。瞧,现在不就又把小丫头搂在怀里,由她叽哩咕噜了?无奈!真的好无奈!看珍璃那活蹦乱跳,面红色润的样子,哪有半分的不适?八成又是狼来了,虚惊一场。

“怎么?请不动你了?”虚惊就虚惊,万一是一定要防住的。饭后,小珍璃午睡去了,消停安静下来的博果铎终于是有机会发表他的看法了。只是再说得凶,风萨也不怕他了。原本博果铎见风萨就喜爱,得了珍璃后更是不必再用言语细说。“今天叫你来,倒不是因为珍璃。”

“那就是因为假璃罗?唉约!”溜嘴皮子的下场就是让博果铎一记果子砸在脑袋上。旁边侍候的长寿何顺两个只能低头闷笑。

“且不要说这些没正经的!过了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已经答应乌尔衮了,押也得让人把你押到巴林去。”博果铎如此‘艰难’都得了爱女,可荣宪的肚皮却依然扁扁。药方子倒是一路开的,可始终效果不是很明显。叫小妮子到巴林去吧,那这只小狐狸却是压根不想移窝。以前有成衮扎布给她当挡箭牌,这下子小布布也走了,你还有理由?

见小狐狸半天不说话,博果铎开始硬的不行来软的,声音放柔:“这都多少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你阿玛额娘了。虽说有罗布料理,可到底你也该领海善回去给你阿玛上柱香才是。总这样避着,难不成真避一辈子不回科尔沁?”风萨不想回科尔沁,怕触景生情是谁也知道的。可到底荣宪那头实是急得很,荣宪如今也三十三的人了,再不生就怕是真的生不出来了。这事皇上急,荣妃急,可小狐狸的心结放在那儿,那两个是说不上话的,只能使了博果铎在这边长磨软泡。这一冬起,都磨到现在了,磨得风萨实在是头痛!看看博果铎,没奈何了,真的没奈何了。

“我一个人是不回去的,您和皇上讲,我要海善陪我去。”

总算是吐口了!博果铎长吁一口气。只是看看小狐狸,很是想笑:“你是不想不敢一个人回?还是想借机会给海善讨个休假?”皇上这两年使海善使得是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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