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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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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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谁也无法评论。

状似闲谈,可胤祯心里是知道姐夫的真心意的。

想到此处,心下不由一暖。不管怎样,十姐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她不便出面和自己太亲近,就使了策凌来劝慰。“十四弟,皇族的命运,公主也好,皇子也罢,说来不同但其实都是相似的。”以前策凌想不明白,可最近却是渐渐想通了。“若对皇上有所求,那么失去则是必然。若对皇上无所求,那么随遇而安,顺心为上,处处都是真心意。”

纯悫起初,未必就对这桩婚事没有异议。可是身为公主,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纯悫是个聪明的女孩,仔细想来不难发现。当初大婚前每月见面时,她总是在寻找自己身上的优点,然后迫使或者说诱导她自己去喜欢这个男人。结果一

路走来,她果真做到了。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她没有苦了自己。

“十四,你既因为那把椅子放弃了风萨,那么再追悔懊恼又有什么用?学你十姐,仔细去寻找那一条路上的快乐,才是真聪明。”

☆、孤独

上次从京城到归化;老康一路办事半个月才到。

可这次;老康的主要目标就是那码子事;所以风萨和海善一路精装简行;骑马飞奔。札克萨喀的脚力可要比海善的坐骑吴沙库强多了;所以每日奔骑起来总是一副不过瘾的样子。而风小萨一路阴沉的脸色更是让海小善看到心慌。

“你、怨我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风萨不会这样听皇上的话。上次这丫头是怎么想邪招给罗布挡婚事;海善可还是记得的。本一路沉闷,可是明个就要到归化了;海善实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希颜刚沐浴出来;归化城邻近西北,水源不易。若不是今日住的是驿站;怕也是难找这样提供浴水的宿所。听了海善的话;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坐在镜头若意无奈、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她不说,自然是心里不高兴的。

海善想解释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法子的。这码子婚事,皇上套牢的不只有自己。当皇上的奴才,就是这样的,不管想做的不想做的终都是要做的。海善早已经想开,可风萨……不能说她没想开,只能说罗布不同于别人吧?

“其实,皇上是给你二哥留了余地的。”当皇上的奴才十来年了,海善还是摸着到皇上的一些骨头的。这次派差事,虽单一,可到底明面上是给风萨留了余地的,那就是荣宪的肚皮。至于暗地里那码子事,上次罗布的意思表示得很明确,皇上怕也知道难度很大,所以只是把那两年这半年来的情形列了折子让风萨看,并没有直接表示要怎样的结果。那意思就是……

“我不是在担心恪靖和罗布的事。”看海善这样解释,希颜就知道他想歪到哪里去了。

“那…风萨,乐殊是皇上选中的人。”如果担心的是这条的话,那就更没指望了。皇上瞧乐殊那样顺眼,是怎样也不可能把人赏给罗布的。更何况就算是赏过去,对罗布来讲也只是天大的坏事。十三也许会愿赌服输,可老九却是会咬死他的。不管理由是因为恪靖还是乐殊。

唉!

希颜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事,再加上马尔汉的女儿?真是想一回吐一回。

头发梳得差不多了,虽海善仍有一下没一下给梳得没完,可……“你别总这样战战兢兢的。”女王嘛,偶尔当当才有情趣,天天那样就没意思了。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为我受过委屈,我为你做点事又有什么要紧的。你若总这样,那咱们才叫生分了。”

这个贴人心的小狐狸啊!海善满足的把小狐狸抱起来走向床榻:“我只是不想看你不开心。”

躺至榻上,很有些厚度的棉被盖在身上,再加上海小善温暖的怀抱,总算是暖和些了。希颜把小脸靠在海善的心口处,听着那规律又让人心安的

咚咚声,安心到想困。“人活着总是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你和我又不是神仙,不开心就不开心,不开心你陪着我就好。这不是你说过的话吗?”海善说过的,这条路从来辛苦,只是若有人相陪,那么感觉就会绝然不同。

是的,确实很不同。

人活着总是很累的,可有了他,那么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

计量着马速,大约着天色傍晚时就到归化城了。可路上才走到一半,从归化城出来的官道就直直的从眼前奔来了:“绰罗欢?”眼瞧着是那么个意思,可总归看不太清。但札克萨喀的眼神鼻子都是好的,顺风一闻就知道了,然后不管主人的意思,飞也似的就是奔过去和老友打交道了。

风萨自是不管它,一心想的到底是怎么个由头让罗布居然跑这么远出来接自己时,就迎上了罗布一脸漆黑,满眼杀机的颜色,然后对上目光后,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是刮了过来。风萨遂不及防,正贴贴的挨了个正着,因没有抓稳缰绳,所以一下子就是摔到马下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谁惹了你找谁去,欺负她干什么?”海善因马速慢,所以一路赶来时风萨已然摔倒在地。赶紧跳下来,仔细拨开手一看,真重,五个手指印显显的,把个本来就有疤的左颊趁得更发……扭头瞪罗布。

可罗布根本听不进去,一副就快气疯了的神色。坐在马背上,拿着马鞭点指风萨:“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妹妹?老康让你办这种差事,你就真的来了?”

风萨低头不语,海善却是有话要说的。扶了风萨起来后,看看左右,并没有溪水如何,心下更是不悦,顿时语出好话:“罗布,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让谁干什么谁就得干什么?风萨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有数。达尔罕这两年冬雪连年遭灾,风萨自个儿省下的钱都给了谁?几车几车的药匣子里丹外药不为你,她犯得着费那么多事?恪靖和你的事,是老天爷派的情缘也好,孽缘也罢,都是你们两个的命数。风萨是让皇上差过来的,可且别说皇上根本没下了死令让她定当逼了你当见不得人的额驸,就只风萨这一路上为了你的事多少夜睡不着替你想辙,也足够得上称你妹妹二字。你情况弄清楚了没有,就这样待她?”这么狠的一耳光,你也真下得去手,瞧嘴角都犯血丝了。

罗布当然知道风萨待自己的心意,若放在前几日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可今天?

“罗布,罗布!”

几声叫唤,一骑黑马,才从边防退下来没两天的乌尔衮啊,一路急奔的跟了过来。看到海善,尤其是让甩了一个耳光的风萨,更觉头痛无奈。停下马来,看看这左右,又瞧了

瞧罗布:“不管怎么样,事已经出了,你这样气急败坏的离开实是于事无补。难道你走了,那事就能当没发生?”

古里古怪的话,听得海善和风萨顿时拧眉,而罗布则更是气急败坏,瞪眼看乌尔衮:“你家女人干的好事,乌尔衮,咱们有的是机会算帐!”

乌尔衮当然知道荣宪那么做是过份了!

可:“你怎么算帐?你和谁算帐?是,荣宪是不该在你和恪靖的酒里下药,可睡都睡了,你想不认帐是怎么着?”

我的天娘那个妈妈啊!

希颜听得差点没有晕过去,亏的是海小善扶着她,否则真要摔个二度脑震荡不可。总算是明白罗布干什么气成这样了?居然被人MJ?荣宪,你真不愧是老康的女儿啊!

打起精神才要说话时,就见罗布双眼冒火,瞪了一眼乌尔衮后,圈马就跑。希颜一声呼哨,札克萨喀就是跑了过来,翻身上马就是追了上去。绰罗欢和札克萨喀虽然同是额克里套来的野马,可到底因为札克萨喀久被关在宫围,脚力逊色了许多,一直追到天色大黑,才因为罗布的冷静渐缓马势而追了上来。

一个破落无人的小喇嘛庙,正殿凉凉破坏,一处小小的篝火下,罗布脸色凄凉。绰罗欢跑得累了,可主子却没心思给它弄水喝,见风萨进院,自是那个委屈。风萨拍拍它的头,又摸了摸札克萨喀,一指不远处的一条半干的小溪,两个家伙就是相携着出去喝水吃草了。

八月初的西蒙啊,白天虽热,可晚上却是很有些凉意的。希颜的装束还是白天的,身上有些冷可却并没有进得见殿去。只是在站在院中,遥望着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三百年后曾经看过的那部动画片《埃及王子》。

然后when you believe倾倾而出……

Although we know there's much to fear 纵然我们有太多害怕的事情

we were moving mountians 我们能够移山

long before we knew we could 在我们知道之前

There can be miracles 这一定是个奇迹

when you believe 当你相信的时候

Though hope is frail 尽管希望如此脆弱

it's hard to kill 但也不能轻易扑灭

who knows what miracles谁知道奇迹是什么

you can achieve你可以做到

when you believe

当你相信的时候

somehow you will 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就会做到

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当你相信的时候就会做到

In this time of fear 在这个令人寒心时刻

when prayer so often proves in vain 当信徒们徒劳无功地证明

hope seems like the summer birds 希望像是夏天的小鸟

too swiftly flown away 飞快地掠过

and now i am standing here 现在我站在这里

my heart's so full i can't explain 我的心满满的无法解释

seeking faith and speaking words i never thought i'd say我从未想过我会说

there can be miracles这是个奇迹寻找信仰

when you believe (when you believe)当你相信的时候

though hope is frail 尽管希望如此脆弱

it's hard to kill 但也不能轻易扑灭

who knows what miracles 谁知道什么是奇迹

you can achieve (you can achieve)你可以做到

when you believe 当你相信的时候

somehow you will 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就会做到

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当你相信的时候就会做到

they don't always happen when you ask 当你询问的时候它们不经常出现

and it's easy to give in to your fear 而且很轻易地带给你惧怕

but when you're blinded byyour pain但是当你因为痛苦而盲目无助

can't see you way safe through the rain

thought of a still resilient voice

says love is very near 想象一种很平

静的声音说爱是如此靠近不能在大雨中看清你的道路

there can be miracles (miracles)这就是奇迹 奇迹

when you believe (when you believe)当你相信的时候当你相信的时候

though hope is frail 尽管希望如此脆弱

it's hard to kill 但也不能轻易扑灭

who knows what miracles 谁知道什么是奇迹

you can achieve (you can achieve)你可以做到你可以做到

when you believe 当你相信的时候

somehow you will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就会做到

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你会做到当你相信的时候

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你会做到当你相信的时候

you will when you believe 你会做到当你相信的时候

“我记得头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已经是二零零五年了。”

曾经很怕过拆穿真相,尤其是在罗布面前,承认自己不是风萨。可是这次,希颜在迎上罗布怔惊的目光后,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很是平坦。依然没有进得正殿,而是仍然抬头仰望头顶这片不管是三百年前,还是三百年后都一样蔚蓝的天空。

“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罗布,其实我叫希颜,希望的希,颜如玉的颜。我家里挺有钱的,开了一家很大的医院。南京市顶有名的仁爱医院,不知道你听过没有。那是我家的产业!我爸爸是三儿子,算下来我家这支有百分之二十的医院股份。那可真是一笔的不小的钱!”所以在碰到齐磊后,希颜一丁点自残低人一等的心思都没有。不错,齐磊的家世背景都很高干,可自己也不是灰姑娘。

“有钱又怎么样嗯?我生来就有疾。天生的脊小梁缺损,若不是出生在那样一个家族,早八辈子我就投胎去了。可是我有那样的幸运!虽然从不懂事起,一年就有大半时的时间呆在监护室里,可我不怕。因为我有妈妈,她是脑外科医师,不管怎样忙总会抽时间来陪我。”因为有了爱,所以再苍白的病房都不觉得可怕,只是纯粹。

“可,我七岁那年。一切变了!”纵使已经过了那多年前,一想起那码子事来,希颜都忍不住哭。可是她从来不低着头哭,起码在看了《佳期如梦》后,更是从来低头哭泣。那是希颜最爱的一本小

说,不是因为阮正东,更不是因为孟和平,而是因为里面的一句浅台词:每当想要流泪的时候,我就会抬起头来看星星,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可到底有没有流下来?每次都到流到奔涌。可不管怎样,没有看见就算是没有流吧?

缓好心绪后,希颜终是又找回了自己的腔调:“我爸爸是神经外科主任,工作比我妈妈还忙。医院里女人总是比男人多,然后他犯了错误,虽然只是一次,可却被妈妈知道了。然后妈妈无法忍受,执意和他离婚了。然后在出民政局的下一刻,被一辆失事的汽车撞死了。”

希颜纵使想象,也从来不说那个死字,只说只想妈妈是被撞飞了,飞到哪个不知道的世界去了。可今天,死就是死了,再不情愿又怎么样?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男孩,是我的同学。可他总是那样讨厌我,开始我不知道原因是为什么,可后来我知道了。因为我动第三次手术那天,爸爸的一个失误害死了他的妈妈。然后没有妈的孩子总是可怜的,他父亲不久再婚,把他扔给爷爷奶奶就再也不管了。我觉得对不起他!可不知道要怎么补偿。八几年,大陆哪有医疗赔偿,听说他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了一笔钱就走了。可对于他来讲,那是一生的伤害吧?”所以希颜在知道他爷爷奶奶过世,无人支助他上学后,就让二伯以他朋友的名义暗中捐助了宁远从初三到高三,三年的学费。本来还要一直支助他上完大学的,可不知怎的那年宁远离开了,去了广州,之后很多年都没有再回南京来。

然后,无法可想的希颜选择了妇产科,也许用那一种方法可以仍然有机会可以帮到他吧?

结果:

“大上学第四年开始实习时,我喜欢上了一个学长。他知道我身体不好,待我温柔又体贴。他和妈妈一样,都是学脑外科的。我很喜欢他,我们在一起一直四年,从大学毕业后他就到了我家的医院上班。我们顺理成章的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同意,准备订婚。”一切美如梦幻,直到那天看到他那样疼爱那个小小的病患后,多年前宁远一句戏嗔带来的恐怖突然之间涌上心头。自己不是个正常人,是个随时会死的病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有人故意隐瞒?还是存心忽略。亦或者是我太命好?得那种病的人,活过三岁的都寥寥无几,世人都不会想到一个医生会有那样的病吧?可不管怎么样,他不是普通人,他是硕士学业的高材生医师,怎么可能连我平常吃的药瓶上写的什么都不曾在意过哪怕一次?”

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不能说的不敢说的就可以尽管直接的说出来,然后不管是生是死,总算是有个机会开头了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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