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呆会子送到大公主府上去。”明个就要动身去归化了,今天当然要借这机会托孤,顺道给两下里做介绍。
小狐狸太认真了!
认真到海小善想吐血,趁着那‘母子’两个闹得去收拾物件时,海善苦笑皱眉:“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请我来不是要我教你儿子吗?”授业传道,你说要怎样?
法海说得自在,可海善却极是皱眉,揉揉眉头看这位:“咱们两个还用得着说这些?”别人知道的自然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也知道。“不管怎样,你和大姐小心些。”别让人拎了什么把柄去?虽说这两个人的事知道的人从头到尾就极少,可到底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更兼之如今情形下,万一让哪面的抓到把柄,后序会很麻烦。
法海挑眉看看这位同僚:“你既顾忌,干什么要顺小狐狸的意?”直接说不同意,不就什么麻烦也没了?
那副死鬼样子啊,海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样不顺眼?
看海善那模样,法海也知道他犯恼了。只是从前法海就不怕他,现在添了小狐狸自然更不会怕。至于本身怕不怕吗?不能说不顾忌的,可小狐狸真的不知道自己和纯禧的事吗?法海才不信小狐狸有那么钝咧?
………………………
因打的是旗号是到归化城给荣宪弄肚皮,所以临行前无论如何是要到宫里给荣妃请个安的,要捎什么带什么,反正是顺路。白做的人情不做白不做!只是不曾想到,容悦今个儿居然也在荣妃这里。
“给荣妃娘娘请安,给诚郡王福晋请安。”异常装乖的样子,惹得容悦顿时就起身拧了风萨的耳朵:“小狐狸,你这么叫我干什么?想听我叫你嫂子不成?”海善年纪可是比胤祉大的,若真论起来合该是叫她嫂子的。可从上到下,没一个肯那样叫,别的不说,只小狐狸在宫里住的日子和往日里的臭德行,实在是和嫂子扯不上边。
风萨一径讨饶的样子落在荣妃眼里自是好笑,由这两个闹了差不多后,才是唤了风萨到跟前来。荣宪多少年一直不生养,荣妃这个当额娘的自然是心焦的,使了不少力气可总是不对劲。小狐狸虽说目前还没有见功,可到底纯悫是个极好的例子。虽说日子可能会拖得长些,但总归是有望的。
杂七杂八的说了些家常里短后,荣妃让大丫头取了四件披风出来。一色一的款式料面,葛金织纹的多罗呢料面、银白素裹的雪狐狸皮里,再加上攒金丝的风围帽扣,天家气派、华丽尊崇。
“前些日子,你三哥让人送了十几张银狐皮来。恪靖上次来时又留了这些个老毛子面料,我原准备着给他们兄妹两个加你嫂子姐夫做四件披风,可你三哥说你如今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营大
管家,不如给你们姐妹四个做个一样的更有趣。这次你来得正好,前儿才做得的,你先试试你的。呆会子出宫去给纯悫捎了,那两个的这回你一并给带过去就好。”
风萨听言,眉眼笑到弯弯,赶紧披了在穿衣镜前照,不赖、确实是‘洋’气得很!而且长短肥瘦正合身,自是甜言蜜语迷魂汤灌了个荣妃个满意。
因还要到宜妃那里看看有没有捎给恪靖的东西,所以又说了两句就走了。容悦倒也不急着跟出来,仍然留在荣妃处陪额娘上聊下侃。那副沉着样啊!
“怎么?真的改爬三哥的船了?”
前脚才进庄宜院,后脚就接到胤小禟的长酸短刺。这人,虽说是大热天的可只穿了个夹衫就躺在花架子底下,到底是不妥吧?
“你这是干什么?打算再掉进水塘里子,让乐姑娘给你来个香香?”
风萨才一回京就听闻了无与伦比的惊天大奇案,乐殊回京了。听说皇上当初放她走,确是因她出生有问题,可一番仔细验看后,这位‘确’是马尔汉的亲女儿,所以皇上才把这个准媳妇拎了回来。因胤祹已经大婚,所以老九和十三之间,必是会有一个中选的。“这会子小美人离你不过百步远,不在她那头使劲,跑这里来刺扰我干什么?”胤小禟‘欠揍’,风小萨比他更‘欠揍’。
胤禟冷哼一声,从凉榻上坐起来,上下扫扫风萨:“你真没爬三哥的船?”
“我只爬了你皇阿玛的船。”你直接,我更坦白。
绿苑是宜妃的亲信,这时节自然是她在跟前伺候。给风萨福晋搬好凉椅放好凉茶后,就又退到凉荫架子外头去了。
胤禟知道风萨的性子,虽经常绕人可极少骗人,她说没爬就肯定是没爬的。更何况眼下这情形,仔细想来风萨也不会那样急切,毕竟她说的,三哥再好如今也只是二成罢了。
“这次去归化,知道皇阿玛真要你干什么吗?”旗号和实务永远是不一样的。
说起那码子事,希颜就头痛。
五天前接到的通知,三天前老康才把真信夹在密调营的折子里让海善转给了自己。一看内容,风小萨直接昏倒在床,‘人事不知’。 这个老康,就知道他不会白放了罗布。这次倒好,恪靖不知见了哪只鬼,居然‘瞧’上罗布了。荣宪这半年一直住在归化,就是在忙乎这码子事。可不管怎么使劲,罗布就是不上套。恪靖难得的女儿情怀自然是激起了荣宪这个姐姐的强烈保护欲责任心,这样那两只才成天混到了一张床上。这回老康放自己和海善去归化,明的是给荣宪弄肚皮,暗的却是……
“我可和你说好,我六姐可是难得瞧一个男人顺眼的。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把这码子事给我办成。”罗
布那小子,胤禟虽然看不顺眼他那牛哄哄的劲。可到底也不能不承认罗布确实是个不错的额驸人选。家世长相气度本事无一不顶尖一流,更兼之那人傲归傲了些,可却极少打歪主意,一心忠诚。这样的人不找来当女婿找谁去?
就知道这臭小子不会白在这里等人!
既说开了,风萨也就直接些好了:“我二哥心里有人!”公主再好也没用,温恪不行,你以为恪靖就可以?
胤禟也坐起来了,挑眉看风萨,脸色犯阴:“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心里那位是谁?”
“我都多少年没见他了,我怎么知道?”虽然很好奇,可到底时空差得有些远。鼻子再长也溜不回科尔沁去啊!
风小萨一派闲闲,却让胤小禟接下来的那句惊得跳脚:“虾米?你说我二哥喜欢的人是乐殊?”不会吧?且不说乐殊是老康相中的媳妇,这个举国上下都皆知晓的事。就只罗布和乐殊两个都是穿越人的事码子……风小萨有些头晕,那两个不会是以前就是旧情人吧?那个乐姑娘虽说对十二是有些不一样,可到底也只是淡淡的喜欢。难不成真是?罗布是魂穿,乐殊却是全穿,这两个不会还没有过搭上线吧?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有情,那么……汗、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怎么会有这种事?
难得了的见风萨愁成这样!
不过胤小禟却要把话挑在明处的:“你我是错过了,乐殊我可不打算放手。风萨,你告诉罗布,乐殊一定是我的,就算十二万分的意外,也永远轮不上他。他要乖乖的和六姐好,虽然没有名份,可到底他想要什么,皇阿玛都会允,咱们兄弟也不会亏待他。可如果想和我抢女人,那他就要掂量好份量了。”你有本事,难不成达尔罕的近万人马都有本事不成?总会有法子折腾得你生不如死的。
叫得太嚣张,直接得了风小萨白眼:“你就这么鬼叫吧!说给我听倒也罢了,若是让罗布知道你这么个叫喊法子,就算是对恪靖有那么一丁点意思也肯定会一脚蹿翻过去。老九,你这臭德行要是不改,你活该就是保绶和实格的下场。”
胤禟眉头顿时一拧,却没有发飚,因为风萨恐怕要说正点子了。
“十二曾经问过我,我觉得你们三个哪个合适。我和他说:我和乐殊的性子不同,无法比较。可那是场面上的话,事实上嘛,我是知道的。原来我看好十二,可那位……你和十三其实各有优势,十三坦率爽朗,你幽默风趣,论起讨女人喜欢嘛,自是一半对一半。我和乐殊不熟,不知道她更喜欢吃那个风味。不过却晓得那丫头明面上糊里糊涂,心里却是个极有主意的。你皇阿玛看着到处在耍她,可耍到那个地步到底是有几分欣赏的。”不然不
会连乾清宫柜子上的钥匙也给了她,那东西可不比风萨腰上的和田玉差。
说到这儿,见胤禟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心下微笑却也有两分苦涩。不管如何,这次胤禟怕是还无法如愿,悲摧的男人啊!“女人嘛,找男人不过两点最重要,这个男人对自己好不好?外带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信任。乐殊的位子现在很敏锐,你可千万别帮着老八给她下套子。你身边女人多少她看样子不是很介意,毕竟她现在并没有真喜欢你或者是十三哪一个,可得了她以后你要是再风流,后果可就危险了。这一点很重要,你最好可以让她事先知道你的决心。”会是很大的一处有利。
说完,见老九半天皱眉不语,眉头挑挑,你既不爱说,我走便是。可才起身,身后就传来胤禟冰狠的话语:“你凭什么认为乐殊喜欢十三超过我?”如果不是意识到这一点,小狐狸和十三的交情可不错,甚至要比和自个儿的好。
九狐狸的脑袋也是不错的!
风萨无奈,看看正堂窗户里似乎正往外看的宜妃良嫔,淡淡笑到微凉:“那你说我为什么不选保绶和实格?”
胤禟心里一动。这话头不知风萨和别人讲过没有,却是有胤禟闲聊过的。
‘保绶活脱就是个娇惯公子狐狸精,自个儿想要什么永远不会自已动手,每天缠裕王算什么本事。他老子在能帮他,哪天他老子死了,他还不活了怎样?且不说姑奶奶吃不吃他那套,就只那样的男人,就算他有本事自个儿会争取,只是在他阿玛面前撒娇耍痴,可到底姑奶奶看不惯。和自家人都玩心眼,那样的男人太不让人放心了。’
‘那实格嗯?’当时胤禟和齐克新听得很来趣。
‘实格那小子嘛要,拽到一个不象话。我吃疯了,放着哄我的男人不要,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更何况那男人超没情趣的,和他过日子想起来就会闷死。不错,情趣这码子事是可以培养学习的,可这种你不把他憋到死,他就死活不想哄你的主,鬼才愿意费那样的心思。更何况那个男人,我总觉得那小子心思深得很。’明面上象是兵勇无谋的主,可若真那样,老四和老康也不会就这人的归属权抢个不休了。
思及曾经的对话,胤禟总算明白风萨的意思了。胤祥在乐殊事上可是没用过四哥一个指头的,更兼之十三总是坦坦荡荡的和乐殊纯聊天玩耍。这个先机,自己确是失了的。
哼!
小狐狸的好眼光!
怪不得皇阿玛这样爱重她。
“你就不能帮我想个法子?”
“凭什么?我得你的钱财了?更何况十三和我也不错,看戏多好。”十分不正经的回答,听得胤禟嘴角抽抽。看看屋里,额娘和良嫔似乎等不短了,起身拍衣,却
忽见藤蔓上一朵紫花委地,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前年在归化城时的情景。小狐狸那时说的:只要乐殊回来,自己就能分清喜欢和喜爱了。确实,乐殊和风萨在自己心里是不一样的,风萨被抢走,自己不高兴却甘心,可乐殊却不同。
“小狐狸,你为什么分得清喜欢和喜爱?”只因为你阿玛和额娘是恩爱的?
这个问题很高深,希颜一时没有回答,同样看着那朵委地的鲜嫩,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张若辉。那人最近一点消息也没有,一来自己没再去那里,二来老七和灿落也都什么也没说。不过只瞧那两个人的反应也知道他并没有死,仍然活着。为什么?因为找到了那位傅青主的遗徒?终于有了法子?
“小狐狸!”胤禟话头开始有些不好。
风萨无奈,看看老九:“蜂蜜和沙糖哪个更甜?”吃过了就知道了嘛。
…………………
胤礻我从小就知道在兄弟们里面,自己是脑子最不够用的一个。
可自打小狐狸来了以后,却总在发现,和小狐狸比,自个儿的脑子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瞧这句说得太绕人了。
蜂蜜和沙糖,自然是沙糖更甜,谁都知道的嘛。
这到底是个怎么意思啊?
老十想不明白,胤禩却是头一次听就听明白了。而且他更明白的是,这中间肯定有猫腻,而十四则是知情的一个。
“十四弟,小狐狸原来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不管原来那个是蜂蜜还是沙糖,但总归都是甜的。
胤祯收眼回来看了一眼八哥后,无力的把脑袋支在手架上,茫茫然的看着窗外那株金桂菩提树。十四虽没有答话,可到底态度是明确的,胤禟当即就是眼睛瞪大了,看看十四:“你上次就是拿这个去告海善的状?”告什么内容就不说了,世人都想得到。可到底小狐狸原来喜欢的是谁?干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那个死狐狸。
知道再瞒不住了,胤祯只好很不情愿的吐嘴:“是张若辉!”
名字一出,连胤禩惊得都把手里的茶洒出半盏来。世人都知道,张若辉不只活不长,那方面还有问题,那妞怎么会喜欢那么个男人?
不过老八的脑子总归是好用的,想想张若辉,又思量了一下海善是怎么对风萨的,顿时明白。原来小狐狸挑男人是看这个的!无条件的对她好,无条件的总是在为她着想,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却依然放爱关怀是张若辉的风格,而海善的宗旨却是我可以无条件的对你好,但是却誓在必得。然后,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原因,张若辉离开了,而海善抱得美人归。
小狐狸今天说这话是真不知道会漏底?还是故意漏底了给老九暗示?不管哪个,胤禩笑笑,小狐狸对老九也算
是有心了。
只是:“十四弟,你真死心了?”
小狐狸从大婚后,十四弟就一路离到够远。连在宫里偶尔碰到,就当作不认识。太体贴知趣的行迹,不只兄弟们有些侧目,连皇阿玛都瞧了他好几眼。尤其上次在浮碧亭里,小狐狸和海善那么亲亲热热的样子,都没从十四弟脸上瞧出什么来。皇阿玛的眼神当时瞟了多少次,胤禩心里可是有底的。这个十四,果真长进得快。
胤祯很不乐意和八哥探讨这个问题,脸上不悦:“八哥,你到底给不给饭吃了?”这都多会子了,怎么晚膳还没摆好,想饿死几个啊?
晚膳过后,胤祯早早的就离开了。
胤禟想了好久后,才是起身追了上去,只是没成想,一路却是跟到了海上繁花。因小狐狸嫁人了,所以这里重新闲置了下来。因房产是皇阿玛的私用,所以至今里面一片浮灰,沉寂异常。
“我后来问过十三,他是什么时候对风萨死了心的。”纵使不曾回头,胤祯也知道后头跟上来的是九哥。摸摸门板上的轻灰,很想跳到马背上浮去匾额上的尘土,可终究只是仰望。“十三哥说,他原本也是一直不死心的。不管怎样,风萨那时候年纪还小,嫁人也得好几年的功夫去了。仔细想也许总会想出法子来的。可,小狐狸那年就那么走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留下一句,暗示也没有一丝。当夜,十三哥在院子里整整的坐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他想开了。”
因为知道了答案,所以在风萨和海善大婚那夜,胤祯也在恭王府外坐了一夜。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痛难耐。错的不是自己,错的是爱新觉罗,可为什么要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又气又恼,不甘却也真的没有法子。
后来一天,策凌约了自己出去喝酒,闲谈间不经意的说了风萨和他讲的话。人是没有父母的权利的,纯悫出生在皇族,是幸还是不幸,没有到最后谁也无法评论。
状似闲谈,可胤祯心里是知道姐夫的真心意的。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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