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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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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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东西一概都清到了库里去,然后重新刷墙上漆,糊窗户磨地砖。纯悫头一次玩这种事,自是事事亲历,玩得那叫一个过瘾。以至于每天回到公主府后,累得出浴之后一头栽在床上人事不知。

策凌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过第二天在和乌尔衮商量旗务时,才发现,乌尔衮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因为荣宪和恪靖两个居然因为某些细枝末梢又翻脸了,然后一个包家具一个包瓷器,大有火拼一场你死我活的地步。这三个姐妹啊!

“海善这几天都住哪儿了?”窝让掏空了,床也没了,不换地行吗?

乌尔衮无奈摇头:“病了十天,听说每天在大理寺里忙得晕天黑地的。”晚上自然是哪儿闲着窝哪儿了?

新郎倌虽然不务‘正业’,但好歹也算是为国为民?

可新娘子嗯?

“风萨给雍郡王请安,恭祸四阿哥庆诞吉乐、百愿如偿。”

“你倒是闲!”一边摆手让风萨起来后,胤禛上下打量这位目前京城最火热的准新娘。依旧一身男装常服,油黑的大辫子系着红穗子,怎么瞧怎么象个假小子似的!就这小丫头居然还惹得一堆男人追着不放手,难道爱新觉罗氏周围真的没一个看得过眼的女人了?

这个冰块四,就是和自己合不来!

要不是看在你老婆的份上,鬼才来给你过生辰咧?

希颜心中腹诽,可脸上却笑得一路甜甜。她这边笑得越甜,胤禛在那边眉头拧的就越重。大管家高勿庸看着肚皮都快闷笑到家了。这两个主子还真是不搭线,不过好在的是:“哟,我还当我是最先贺四哥寿的一个,不成想我们的新娘子脚腿居然比我还快?”

胤祥一进厅来,就瞧见四哥又在和风萨那边挤眉弄眼了,赶紧打岔。有了十三,希颜自是更不惧胤禛了。笑的回身来就是逗胤祥:“怎么?你也想要新娘子了?”

“是啊!你嫁给我,好不好啊?”

“好啊!先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子出来订聘礼。”

“哇!你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没法子,你要娶我就是这个价,出不起啊?”

“出倒是出得起,不过个人认为你不值这个价!”

“你个死胤祥!”

两个人一路又扭又扯,连打带闹的样子落在跟风进来的胤祉夫妇两个眼里,实在是看不入眼。胤祉先和四弟打了招呼后,坐在一边瞧那面拿着鸡毛掸子正在干架的两个:“我说十三,再过两天都得改口叫嫂子了,你还和她这么闹?”

胤祥听得嘴角抽抽,看看那个死丫头的德行,叫这丫头叫嫂子?论起来合该是得那么叫了,可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风小萨的脸皮却超乎常人的厚,大大方方的把手里的鸡毛掸子扔给高勿庸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金锞子来,贼兮兮笑道:“十三乖宝宝,来,叫一声嫂子,赏你一个。啊!”

“你个死丫头,我叫你贫嘴!”胤祥一脚蹿过去,把风萨适才站着的椅子顿时蹿倒。风小萨冷不及防,差点摔到地上。亏的是里屋外头正好走进来一个:“格格小心。”

希小颜虽是现代灵魂,但是大清朝这里顶着这样的身份也是得知情识趣、入乡随俗的。和这起子阿哥打打闹闹也就罢了,毕竟算下来也是表兄妹,玩玩不算什么。可是,在外人跟前,尤其是象是下人跟前。

还是装乖些好了!

胤祥见风萨突然变了那副乖样,就知道她因为什么不自在了。拉她到一边后,转身给介绍:“这位戴先生是四哥府里的西席先生。”

戴先生?

希颜看看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西席,外表和别的书生没什么两样,偏高的身材很是精瘦,一双眼睛却凌厉异常。不知怎的,希颜看到这位身上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容悦见她一劲捏领口的样子,突然好笑:“怎么?犯恶心了?”

胤祉听得顿时大笑,胤禛也让风萨瞬间的表情弄得很是开心,十三就更不必说了。希小颜气到跺脚,一头扎进容悦怀里,这个撒娇:“三嫂,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人家嘛。”一边说一边悄悄的摸了容悦丰盈之处一把后,果断抽身往后宅跑,气得容悦当场开骂:“你个死丫头,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一路追到后院时,正巧在二道廊子处碰见兰慧正和刚下学的弘晖说话。

容悦,弘晖是认得的,可风萨就有些眼生了。

兰慧本似端庄,可看见风萨让容悦逮的样子后,忍不住就想逗逗她:“弘晖,还不赶紧给两位阿牟请安。”

阿牟,满语中伯母的意思。

刚才和十三逗趣,风小萨可以很不要脸。可是在这么个孩子面前,有点头晕,风小萨的老毛病又犯了。容悦见小狐狸要躲,赶紧是拎住耳朵拽了回来,笑眯眯提醒她:“侄子给你请安,连个赏头也不会给了?”

这下子弘晖总算知道眼前这位是哪个了?当下眼睛笑到弯弯,重新打了个千请安:“弘晖给风萨阿牟请安,给三伯母请安。”

诡异的称呼,听得风小萨身上又是一阵起鸡皮疙瘩,赶紧是从荷包里摸出个琉璃花押就是塞了过去,可后脚跟进来的太子世子弘晳却是笑了:“好漂亮的花押章,风萨阿牟也赏弘晳一个吧。”

什么?又来一个?

风小萨张口结舌,左右看看有没有第三方可跑时,却没成想,祸不单行,神保住也是风一样的从前厅那头闪了进来,然后看到风萨后,先是撇嘴然后:“嫂子嫂子,和我们玩去。”然后不管风萨同不同意,拉上就往弘晖的院子里走。弘晖弘晳自是一路跟着凑热闹去了。

弘晖是老四的嫡长子,今年虽然才九岁,但到底是有自个的院子的。

十月底的天气,冷的很,纵使是玩也不能在院子里闹腾是不是?进得书房来后,希颜瞟瞟这一屋子的书色,很是大皱其眉。这个老四疯了是不是?才九岁大的孩子塞给他这么些书干什么?怪不得这孩子没养大。

等等,没养大?

希颜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虽然自己看的清穿没几本,但几乎本本里都介绍过这位弘晖是个早夭的主。好象没十岁的样子就挂了,可今年这位却已经九岁了。再过两年月一转年就要数十岁的样子了,难不成这两个月里这个小家伙就挂了不成?

没有敢看弘晖的模样,只是低头,面色有些沉痛。

弘晖弘晳和风萨并不相熟,可神保住却是惯了的。看风萨脸色不对,嘴皮子一撇:“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给我阿玛看诊去?”以往风萨巡诊,简王雅布从来都是三甲之列的。可这次?巡了三天,看了十二位亲王郡王,可里头却没简王的影子。

雅布心知风萨是在和自个儿赌气了,便趁着十月三十老四生辰这天,使了雅尔江阿和神保住来。雅尔江阿和风萨是说不上话的,就算说上也没用,小狐狸哪会给他面子?可神保住就一样了,半大不大的孩子,软招硬招皆可一试。

而果然,风小萨没法子和小孩子斗脾气:“小祖宗,明天就去,行不行?”

神保住撇嘴不理她,弘晳却是笑了,看看弘晖,往棋盒子上面一努嘴,弘晖立马就是明白了。“格格、闲着也是闲着,和我们玩个新鲜的好不好?”

新鲜的?

这里能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希颜本极无聊的打算和小家伙们过过招,却在看到弘晖抖开的棋盘子后,心里顿时一惊。六角连珠跳棋?黄木软雕的六角棋盘上,三色彩漆纵横交差,红白绿三色琉璃珠子各居其位。这东西,明明是三百年后的玩意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没玩过吧?”

总算是看风小萨吃憋了,神保住这个开心。“这东西可是戴先生专门做给弘晖玩的,天底下就一副,也就我们三个知道。今天,就便宜你也尝个鲜啦。”一副大方慈悲的语气,听得风小萨实在有些抽抽。然后看看眼前这只棋盘,又想想刚才那位戴先生碰到自己时身上不舒服的感觉?嗯?不对,这中间有事,肯定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嗯?

脑子有些不够用,因为眼前好晕。

然后:

“格格、格格、格格?”

―――――――

“什么?风萨在雍郡王府昏倒了?”

十天没办正经事,案头上乱七八糟堆了一堆成山成岭的公事。自打三天前进了大理寺的门,海善就再没出去。一路熬夜狂干,好不易瞧见桌子上松散些了,快天亮时才睡了一小觉。却没成想,才睡到半道。申德就进来送信了!

赶紧是起身收拾好衣服,待骑马来到雍郡王府时,风萨已经醒了。

兰慧本一路着急,这会子虽说风萨醒了,可海善却来了。这事?“都怪弘晖不好,非拉上风萨玩,想是吓着妹妹了。”说罢,还略嗔似的看了一眼站在屋角的弘晖。弘晳和神保住刚才也让风萨吓的不轻,可四嫂这会子的解释实在是让神保住不服。才要说话时,风萨就支身坐起来解释了:“四嫂,不关弘晖的事。是屋子的味不对,风萨不能闻穿心莲的味道。”

临昏过去前,希颜总算是闻到让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味是什么了。

可:“好端端的,弘晖,你屋子里熏那个干什么?”风萨无力哀叹。

这下子真相大白,兰慧总算是安心了。

可:“格格,穿心莲不是药吗?怎么能当熏香用?”弘晖不明白。

风萨听了一楞,然后上下看看弘晖。离得有些远,召召手叫到跟前来后,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仔细,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啊!可……一捂鼻子,这人身上的味还真是重。弘晖一见风萨捂鼻子,赶紧就是往后退,然后闻闻衣上的味,猛的明白了:“我知道了。是戴先生身上的味。戴先生前几天让蛇咬伤了腿,身上一直敷着药来。”弘晖每天起码有四个时辰和戴铎呆在一起,身上屋子里有那味,实是正常。

这下子容悦总算明白了:“怪不得刚才你就有些不舒服。”原本是逗小狐狸的事,却不想是真的。好在风萨只是晕过去,若真出事可就不好了。

扶霞却是看着站在屋门口处的海善有些发笑,起身看了一眼兰慧、容悦后笑道:“没事就好了,咱们也出去吧,让风萨再歇会儿。”这里哪有不伶俐的,很快就明白了。神保住虽气不过,不想走,可奈不住弘晳弘晖两个拉他。没一会子屋子里就清静了。

然后,海善一步步走了过来,到了榻边坐下,看看风萨依然有些泛白的面色。说实话,心里仍然颤得很,虽然明知道风萨这会子已经好了,可仍然是心有余悸。

“怎么?让吓着了?”风萨点手略探探海善的脉关,就知道他心跳得厉害。

海善无奈,笑着摸摸她的面颊后,伸手将小丫头抱进了怀里:“别死在我前头。你要是死在我前头,我肯定受不了。”那年在外蒙,听说一场芦花就让小丫头险些魂归西天,今天又只是些许穿心莲的味道就让她晕了半个多时辰。海善不敢想象风萨如果哪天真走在自已前头,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本是无心话,可听在希颜的耳中,却象是有一记猛捶狠狠的敲在了心室之上。看看海善一脸的惊忧认真、余悸不平后,不由得又深深的将脸颊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真是齐磊的前世吗?

为什么?为什么居然连这种话都有机会说得出来?

感觉到胸前滚烫泪意,海善一时心中有些微痛。那天她在养心殿说的话,都录在了密调营的折子里。加上皇上有意转让,海善自是看到了。原来她竟那样害怕过,原来她竟为了不折辱后世而对自己下了那样的手,更原来她曾经活不过二十五岁,却不曾对任何一人提及。

“三十三年,不算短了。到时候你五十,我六十一,我们两个一起走,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那个时候阿玛肯定走了,隆霭也家世齐整了,再无牵挂。和风萨一起走,海善愿意那样的结局。

可:

“万一你死我前头了嗯?”别只说好听的,万一你是不守诺的那个怎么办?

看小狐狸一边抹眼泪还一边不饶人的样子,海善这个好笑:“要是我死你前头,那也是没法子的事。顶多下辈子你死我前头好了。”这样总算扯平了吧?

一心玩笑想逗小丫头笑笑,可却不成想风萨却哭得更凶了,一路又气又恼、不甘不愿的样子惹得海善实在没法子:“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我绝对不死你前头,行不行?”在得到小丫头略微满意的表情后,悄悄伏在耳边低喃:“咱们两个一天走,好不好?”生不同时,死能同日,亦算是一种缘份。

可惜得到的答案却是:“你不要脸!”

后窗之下,原来隐躲的二人在听到该听的话后,前头一个拉紧后头一个的手,慢慢悄悄的退离出了弘晖的院落,隐在一处墙荫之下后:“看到了吧?她喜欢他,而海善能做到的事,你和我谁也做不到。”

“九哥,你凭什么说我做不到?”胤祯不服。

胤禟无奈摆摆自己的袖子:“做到?你能做到你五十岁时,风萨死你和她一起死?”语中深义听得胤祯心里顿时一颤,难道九哥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死了说那些有什么用?活着待她好,不够吗?”

“可如果她不想接受你对她的好嗯?十四,你有没有留意过,从外蒙回来后,风萨除了和十三还打打闹闹外,连手都不和我们拉了?”

胤禟今年虽只二十出头,可到底这码子事见多了。小丫头们的心思转成什么样,他是有数的。其实自从风萨拒绝和自己亲近的那天起,胤禟就知道小狐狸的心里有人了,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所以你和海善打赌,找个由头抽身,是不是?”胤祯断问,胤禟没有反驳,只是看看胤祯:“你为什么不放手?”尤其是在风萨划破自己的脸后,仍然不死心?“难道你果真要她死了才甘心?”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胤祯是见过风萨死后的样子的,怎么可能真走到那一步?只是:“九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快五年了,我一直想的都是怎么得到她,怎么才能娶到她。可?”

可现在,婚期即近不说,风萨却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前路在哪里?

我的不知道!

胤禟拉下胤祯苦恼的右手,看看虽不及八哥府邸富丽,但到底也是天家威严的雍郡王府,笑到自信果淡:“这天下都是咱们家的,难不成还真能找不出个好玩的来?”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而只是谎言的背后、胤禟已然认命,当阿玛前面加上一个所谓的皇字,那么就代表你这辈子什么喜爱的也不用想到了。

☆、原来

海善和胤祥的关系很好,可是和老四的交情就很淡了。

今天老四过生日,一来没请他,二来海善也没主动要来参加。可是风萨这么一昏倒,不来也来了,然后来了自然是不能走了。于是午宴上,海善和一堆男人混在一桌,风小萨嗯?则让神保住拉着和一堆小萝卜头堆在了一起。

这么个古怪情形啊,别说别桌上的人看得偷笑,就连这桌小萝卜头也个个笑到贼眉鼠眼的。

只是他们笑他们的,风萨笑风萨的。

看看这桌子小东西吧。神保住胤禄胤礼三个是一辈的,九岁八岁七岁。然后太子世子弘晳九岁半、弘晖九岁、老大家的长子弘昱比老五家的长子弘升小五个月,都是八岁。老七的儿子弘曙七岁,老三活下来的长子弘晟六岁。当然,还外带着风小萨这具破身体十七岁半。

这都什么和什么的辈份年纪啊!真亏他们呼来唤去的叫得那样自在。不过如果这样想起来的话,好象哪本破书上介绍过,康熙最大的孙子和最小的孙子年纪居然差了八十一岁!当时听到时只觉得象天方夜谭,可现在……呵呵,清穿真奇妙!

神保住今天好象特别的不爽,饭桌子上借东借西的一路刺激风小萨。而风小萨嗯一不急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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