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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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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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风萨是个忠诚的未婚妻。且不说她对海善本就有几分喜欢,就只是这桩子婚约,既答应就不会反悔。皇阿玛,烈女不侍二夫,风萨的性子既认定海善就绝不可能反悔。您逗她玩可以,可别真和简皇叔联手。”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康熙眼神冷眯:“朕如果就是要把风萨转给实格嗯?”

“那您就等着给风萨收尸。儿臣敢和您打赌,您要是真那么干,风萨肯定会在大婚之夜把简王府烧个屋舍尽毁,让您连她的骨头渣子也再关不到。”

太狠的对话,听得胤祥胤佑身上一阵泛冷。紧张之极,想找个机头劝劝,可架不住皇阿玛一个踢脚,这三只全让从东暖阁里踢出来了。跪了一上午,膝盖这个疼啊!胤祉是知道老七的旧伤的,赶紧让小太监搬了椅子来给老七上药揉膝。

东暖阁内,再无第三只耳朵后,康熙笑了:“纯悫,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十四不在屋子里了,犯不着说刚才那话吓他了吧?明面上说的是实格,可却是一路讲给十四听。就算是十四把风萨弄到手也没用,她不想嫁谁也逼不了她。

“皇阿玛,您不相信儿臣说的都是实话?”一句软软的问话,问到康熙拧眉,再不言语。而纯悫也不害怕,只是双眼有些发呆,然后眼帘一闭,眼泪竟是掉了下来:“皇阿玛,您知不知道风萨曾经对儿臣说过什么?她说她一点也不羡慕儿臣公主的身份。因为儿臣得到过的只要她想要肯定能得到,可她拥有过的儿臣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刚听到这话时,纯悫心里真是万念俱灰。“风萨说您是个英明的君主,却绝对是个失败或者可以说残忍的阿玛。您生了太多的子女,却无法一一将其护佑。甚至于……”略停了停后,纯悫最终还是把那话说出来了:“风萨说帝王是不能有情的,明君是不能有爱的。再好的人只要坐到那个位子上后,肯定总有一天会变得不是人。她不想喜欢一个不是人的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嫁进皇室。那年,她和您说的终生不嫁的祈愿,确是真的。”

“你是在怪皇阿玛逼风萨嫁人了?”

“不,这事上您做得对。风萨其实自己也清楚,她和张若辉根本不可能,不管是为了谁好,远远的离开才是好事。她不想嫁人,不管是为了什么,对她自己都过于残忍。可她那性子,自苦已经成了习惯,她不觉得那样的日子苦。您不逼她,她这辈子只会一个人守着那屋子破草根子过活。”在这点上,纯悫支持皇阿玛的决断,所以虽然过程中风萨曾经反应很是激烈,可纯悫却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康熙有些皱眉了。明明刚才还表现得很好,条理清晰,套路完整。可怎么这会子就又左一杆子西一棒子了?

纯悫这回是真的伤心了,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可声息却半点全无。无声哽咽的样子落在康熙的眼里实在有些皱眉,想骂却想想她在跟前呆不了几天的事,也就罢了。然后,纯悫一点点的收起了眼泪。离榻跪在了皇阿玛跟前:“皇阿玛,风萨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女孩,今年才十七。而且,您别忘了,她不只年岁不算大,而且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半大孤儿。您要用她干什么都行,可千万别再这事上堵她的心了。您知不知道外头现在是怎么传她的?风萨不在乎名声,您也不想帮她在乎一下吗?海善在这事上是骗了您,七哥十三哥,另外,说出来不怕您发恼。林国康也是其中一个,阿尔哈图更是从头知道到脚。这些人可都是您的亲信,可在这事上为什么他们一个也不和您说实话?因为风萨长得漂亮吗?因为张若辉活不了几天吗?还是因为她们两个的感情太让人羡慕?不,都不是。风萨和张若辉就算是再有情,情份也是有限的。她们没那个机会去培养更深层次的感情,有的不过是牵挂和担忧。可海善却不一样,他陷进去了。也许开头的时候是做过些过分的事,可到底他聪明,把事搬回来搬得及时,而且发了狠心要得风萨的真心。皇阿玛,您知道风萨为什么和儿臣这么好吗?”

这次直目相对,再无怯意。

“因为儿臣从头到尾,都没有拿公主的身份对过她。”不只自己,就连其它人也是如此。“张若辉在那四年里没有拿出他散秩大臣的官范来监视风萨,只是以一个表哥的身份来关爱无人照养的表妹。否则风萨既没失忆,怎么可能会对他渐生好感。海善也许真的曾经欺负过她,可为什么风萨最后还是原谅了他愿意和他呆在一起?那是因为海善纵使欺负她,用的也是男人的手段,不是权利身份。皇阿玛,风萨很聪明。哪个人用哪种方式对她,对她对她几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她对您忠诚服从,因为您是皇帝。所以她对十四避让友爱,因为他是皇子弟弟。十三待她只是朋友,所以她可以坦然接受那块血玉,不为藏私只为替他保管,暗谋门路他日回报。七哥只当她是若辉的心上人,所以张若辉走了她没有再登淳贝勒府的大门。”

话题是不是绕得有些远了?

纯悫看看皇阿玛这次真的冷笑了出来:“您为什么非要让海善娶风萨?理由能告诉儿臣吗?”

康熙停话半晌后,终是笑出来了。这回是真心的笑,因为纯悫真的出师了。

“纯悫,和皇阿玛说真话。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挑明了,那纯悫也不绕弯了。“皇阿玛,也许现在风萨和海善的关系不象您想象中的那样好,但并不妨碍您的任何计划。理由是风萨很忠诚。不管是对您还是海善。所以您大可不必任皇叔他们闹腾,借机试练风萨的忠诚度到底有多高。”

“那这事如果换了你,你该怎么办嗯?”康熙笑得眼睛都弯了。

纯悫下颚轻抬,一脸骄傲:“儿臣会想方设法让这两个的感情变得更牢固。毕竟儿臣要用他们很多年。一时扛得住,时间长了可就保不齐了。而且这种东西越好用就越脆弱,且一旦破碎就永生无法弥补。儿臣不做赔本的买卖,反正本钱已经下了,当然是赚得越多越好。”

康熙笑到拍掌,十丫头真是太有脑子了。可才高兴了没一会,今天最糟心的话就从纯悫嘴里蹦出来了。“皇阿玛,您不想问问儿臣为什么在宫里这么多年都很乖,现在却突然性情大变吗?”在得到康熙果真有兴趣的表情后,纯悫用尽了一生的勇气和智慧,说尽她一生的伤心:“因为在宫里时,保护额娘是纯悫的唯一,平静是最好的方法。可现在儿臣终于有了和皇阿玛谈条件的资本,所以儿臣会拼尽一切保护照顾好心爱的人。不惜代价!因为儿臣和您不一样,儿臣以真心求真心。公主的权势是您给的,可真心的付出是儿臣自己的。这就是为什么风萨在知道了儿臣要把成衮扎布留给她

☆、雪莲

“噗,咳咳咳……”

希颜一边捂着胸口狂咳,一边单手点指纯悫,真是半句话也说不上来。没法子,这丫头刚才说的内容太惊人了。呵呵,在儿臣心里她比您重要?老康听了当时什么反应,风萨真的很想知道。

看风萨的这脸色,纯悫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琉璃小手炉淡道:“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不过是瞪眼咬牙把拳头握得疯紧,那么差点没掐死我罢了。”听得好象很可怕,可纯悫当时也好现在也罢,心里都一丁点心怯的情绪也没有。因为:“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我定不要再做他的女儿。”太苦太累,却得不到一丝的怜爱。

希颜听话声一怔,看看纯悫刚刚还眉飞色舞一派气势的脸色,现在褪败成了如此颜色。不禁心下一黯,拿帕子擦净嘴后,挑开炉上的银铫盖,拿玉杆搅其中熬制的药膏。“干吗?你瞅上我阿玛了不成?”

“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我阿玛那人啊,中看不中用。”

太过诡异的五个字,听得纯悫嘴角顿时抽抽。风小萨赶紧拿玉杆子点她:“你纯情点好不好?我说的又不指那个。我是说,我阿玛再好也没用。傻帽一个把自己卖了还不成,最后还赔上了儿子。要这种阿玛来干什么?把你赔本清仓掉?”

这个死妮子,又开始给自己转火了。纯悫撇嘴:“难道我阿玛就没把我清仓?”

“清仓和清仓可是不一样的。我这是清仓大处理,你那是待代而沽。更何况你阿玛再不怎么样,起码还活着能给你撑腰,你那起子兄弟再差劲,也不会看外人欺负你。将就将就吧,反正也看不了他们几天了。”一到外蒙,三年两头回不来一次的管他们干什么?

就知道和风萨在一块儿,肯定生不起气来。只是,捏捏鼻子有些皱眉:“你到底要熬什么药啊,这么难闻?”说话间,药好象是熬好了,见风萨把银铫子端起来后,用玉杆子一边搅一边把银铫子里那粘粘乎乎的东西倒在了一只瓷罐里。才倒进去就拿盖子盖紧,拿蜡封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有问题,竟似听到里面有活物叫的声儿。纯悫一阵鸡皮疙瘩:“你、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噢,也没什么,放了几只小蝎子。”

“嗯呀,你放那个干什么?”

“入药埃活蝎子的药性才大,直接烫在药罐子里药性一点散不了,最后捞出来放在石板上煾闪四コ煞鄢越亲永锶ィ钍巧⒎缰故!�

风萨说的很是一本正经,可纯悫听得这个恶心,指着那只封好的瓷罐:“他也敢吃?”

看看纯悫那德行,希颜突然来了情绪:“其实你吃过的比他有意思多了。还记得你坐月子时每天吃的那汤面吗?你知不知道那面里头加了什么?蛇粉。我专门让人弄来的活蛇,直接扔到石锅里拿火烤,烤到油干肉散后,拿出来连皮带骨一起添进小磨里去,磨成粉加进面粉里面一起做成吃的。你恶心干什么?那时候是谁说那汤面好吃的?”

“你?”这回换纯悫说不出话来了,虽说和刚才风萨一样是吓到的,但到底吓的原因太不一样。

见纯悫真恶心了,风萨才是从成药柜子里拣出来一粒腌好的话梅扔了过去,吃下去后果然好多了。只是,纯悫很无力。支额半晌后,才是轻问:“他好点没有?”听说昨个夜里海善就发起高热来了。虽说有风萨在肯定没事,但想必日子不会好过,膝盖肯定会很难受。那么冷的天,那么冰的大理石地砖上直挺挺的跪了近七个时辰,皇阿玛太狠了。想到这里,不禁偷眼看了一眼风萨,却瞧她无以所谓,这个拧眉:“你干什么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皇阿玛就那德行,自己不爽就拿别人撒气。横竖跪久了疼的是别人,落了病根倒一辈子霉的也是别人。干他什么事?他才犯不着替别人上那种心。他先把气发完,自己爽了再说。”希颜早就看开了。

半天听不到纯悫说话的声音,扭回头来看,纯悫神色居然又淡下来了。这个拧眉:“都这钟点了,你不回府用膳,想在我这里趁饭不成?”

因恭王府的药库里不如海上繁花品种齐全,所以风萨就和大公主说了一声,转道回到海上繁花来制药了。其实治的药色也不怎么样多,一种药膏一种药油外带称好六剂药包子也就是了。药膏已经治好了,药油嘛,正在锅蒸着。至于药包子更是一进门写下药方,何顺就给打包好了。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纯悫居然还不吱声。

希颜活动活动CPU后,大概明白了:“后悔了?”后悔和你皇阿玛说话说那么狠?

“不是。我有更狠的话没往外撂嗯。”答声淡淡。

“噢,更狠的话?说来听听。”看你能狠到什么地步?

纯悫抬眼白了一下风萨后,果断开腔骂人:“别以为你是皇帝了不起,不过是个上下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老婆儿子轮流算计你,里头外头没一个省心的地儿。就连睡觉也得有人看着才敢放心睡,这种鬼日子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真是正经一堆废物点心浑蛋白痴1

吼的声音有些高了,纯悫很过瘾,风萨耳朵很受罪。“我说,有人可说过,那是上上的荣宠。”

“呸,那人肯定是个疯子。一辈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干那个。找死1纯悫用半只脑子想也知道是哪个和风萨说的那句话。

真是好久没看到纯悫的小泼妇样了,风萨看得这个高兴:“那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目标是什么?”

一句话,纯悫再度无语。

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啊,风萨撇嘴,把身子歪靠在药柜上玩手指:“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

“别说那么嘴硬,上次还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你家小策策?”一扯旧帐,纯悫翻脸:“那是我男人1

“行行行,谁稀罕你家那块破石头,又臭又硬,拽个半死还不会哄人。”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果见纯悫的眼圈犯红了,希颜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断脉了:“他又惹你不高兴了?”

一时无语,纯悫身上的力气突然不见了,坐也不想坐着,把身子一歪,躺进了药室里唯一的那张美人榻上。想哭,可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希颜心软,慢步走了过来,拉过个小马扎来坐到了纯悫眼前:“他和那面可没什么事了。”那个女人那个儿子虽然依然住在额驸府里,策凌也常去探望,只是到底再没和那个女人有过关系。

“我知道1

“他的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那臭德行。你喜欢他,不也就喜欢他那副拽样嘛。干什么现在又看不顺眼?”明知故问的模样,气得纯悫出手就是给了风萨肩上一拳,希颜吃痛,纯悫却有些后悔,凶巴巴怒骂:“干什么不躲?”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出气?”很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耶,只可惜效果似乎并不好。这下子希颜真皱眉了:“纯悫,雪莲是不存在的,能混到白莲这地步,你就应该知足了。”毕竟,现在的情形在曾经的眼里已经足够是奢求。

可:“我不知足,我就是不知足。我为什么要知足?风萨,我是公主又怎么样?我从来没对他用过公主的手段,为什么我不能要求更多?”而事实上,纯悫想要的真也不是很多。因为纯悫知道,策凌不是海善,他不可能象海善那样亲亲缠缠的说些肉麻话来哄自己,不可能象海善那样知道自己不开心就一会子正经一会子不正经的给自己散气,更不可能象海善那样知道自己不舒服就淘来各类自己喜爱或者说可能喜爱吃的美食来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吃饭。策凌不会那么做的,而纯悫虽心底羡慕个半死,可也不会强求。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想得到他的几许关心。可他……他现在的心思全扑在了诺音赛颜,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年回外蒙后如何奋进强族。他……他没有想过我,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外蒙是他的家,可这里才是我的家。让我离开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从此几年也见不到阿玛额娘哪怕是讨人厌的亲戚一面。尤其是连布布也不能带走。去那么个陌生的地方,干那些我根本不喜欢的事。风萨,为什么他不能象我爱他那样爱我?”

就算爱在皇室太过奢侈,可纯悫愿意去奢侈一回,哪怕拼尽一切,可他……“是不是他心里还只把我当成是一个公主?”愿意忠心侍奉,却不肯全心交融。

希颜无力,因为纯悫提的这个问题实在是让自己无法回答。爱情需要平等,可却从来不可能平等。总有一方是爱得多输得多。先爱上的、爱得深的总是吃亏的那一方。虽眉头情意却到底意难平,这话从何而来,不就从此而来。太难的问题,千古难得一解,希颜自是没有那个本事。

只是:“你想放弃?”

“不1纯悫否决的极是肯定。

“那既然不放弃,想法子摆平他也就是了。反正你说的,横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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