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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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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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和齐磊在一起时却不一样。在他身边,希颜看到了以前从未看过的景致,吃过不敢吃的美食,玩过不敢玩的游戏,更享受到正经青春无敌放释咨意的快乐。如果,如果他一直不求婚该有多好?如果那样的话,希颜也许可以多活几年,多和他在一起快乐几年。可,他变了,他求婚了。然后一切变砸!

风萨半天不说话,几算默认的态度让海善眉头皱得益发紧了,手节不由犯紧弄痛了风萨娇柔柔的身躯。然后希颜回神,看着眼前这个模样虽不一样,可骨子里极其相似的昔日情人,一阵无奈缠绵。把脸颊轻轻放在他的前胸之上,略一轻吻,低喃誓语:“我恨过,可却真恨不起来。海善,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你的,从开始就喜欢。”

虽打是演戏骗婚的旗号,可……希颜暗嘲一把自己,怎么就那样嘴硬。若没好感,若不喜欢,为什么只找他不找别人。若真想要一丝情感全无的婚姻,保绶才是最佳人选。可,保绶说的太对了,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动过心思想嫁给别人过。虽然几条理由确实充分,可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嗯?最初时朦朦胧胧的好感,一点一滴越来越对劲的开心,然后齐克新事件确实是让风萨真的萌生过悔意,可千鹤斋的那一句疯话却彻彻底底的断了希颜所有的‘邪’念。

是他,从头到尾只是他,而那天的那个梦,希颜想笑。曾经自己真的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处女情节、初夜情怀。可……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

“海善,我只愿意跟你。你别让别人抢走我!”

☆、时机

皇帝上朝的时辰是有定数的,三更起身,五更上朝。每月初一十五叫大起,上朝时辰不变,但下朝的时辰就不一定了。而每逢初一十五,中午门外朝房内等待上朝的官员亲贵总是多到数不胜数的地步。

因太后整诞前后闹了八九日不曾临朝,是故十月十五这日大起时,实有不少这阵子歇惯懒觉的人在朝房里大打哈欠。但,那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臣亲贵。而似二三十岁正青壮打哈欠的,还真是不多见。偶尔几个也都是些不成器的宗室,可今天……僖敏贝勒一声哈欠实在打得东朝房内满旗亲贵大臣无不侧目相待。

中午门外左右四间朝房,左侧为满臣,右侧为汉臣,而又以品级身份的不同而各分居于两次。东一室的朝房内可都是黄带子宗室,以及七勾八扯与皇室扯得上亲戚关系的亲贵,或者干脆二品以上满臣才能呆的地方。今天,这个僖敏的哈欠啊!实在打得……太引人暇想了。

雅尔江阿第一个就是窜了过去,坐到海善旁边,扛了他一肘子,挤眉弄眼用半低不高的声音笑问:“怎么?昨晚没睡好?”

挺正经的问句,可从这么个人嘴里问出来,或者干脆是问海善这么个人,内容真是想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谁都知道,昨个风萨格格就住到恭王府畅元阁去了。虽说畅元阁现在是纯禧大公主安置的地方,但好歹是在恭王府的地盘上。那个,接下来怎么想就不用说了吧?

海善理都不待理他,歪靠在炕上看手里的折子,可脸上若有若无的困倦实在是看得雅尔江阿心里痒痒,往近里又坐了坐,可却闻到海善身上居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泛了出来。女人的味!雅尔江阿和风萨凑近乎的机会不太多,所以不太肯定这是不是那位的香氛。一个勾眼就是瞅向了僖荣!

齐克新自打毒瘾戒了以后,再当不成闲散宗室了,老康连面也没见他,直接一道旨意就把僖荣扔进了兵部,任职方主事,专解西境兵务。那差事虽只有从五品,可好歹顶着贝勒的身份,想不上朝也不行。今天让雅尔江阿这么一眼瞅过来,眉头有点犯皱,说实话真不想过去,可瞟了一眼胤禟,还是过去吧。状似无意的才想坐到海善手左侧,却没成想海善合上折子,一个起身就是站了起来,然后谁也不看就是出屋去了。

咦?

齐克新这个挑眉,这下子不用雅尔江阿瞅他,自己就跟出去了。

昨个夜里又飘了一场雪,到现在都还将停未停的样子,虽不大,但好歹是有些冷的。“放着暖烘烘的屋子不呆,你出来干什么?”太让人往歪里想了吧?

海善瞟了一眼齐克新,一指东侧耳屋:“我去那儿,你也去?”

齐克新一阵撇嘴,不就是解手去嘛要,你去我就不能去。一路尾随,隔间解手完毕后,有常侍太监端了净盘热水服侍洗手。明明有两盆水,可偏偏齐克新就要往海善这盆里挤。结果靠得一近,果然闻到了。然后……眉头顿时大皱。看看海善,直到跟着他出了耳屋,左右无人后才是不悦:“象什么话?你当她什么人?”

责问劲这么重啊?海善停下脚步,回头看齐克新。这人和风萨:“你们俩的旧帐可是挺深的。”那种大仇啊,是个男人就会终生难忘吧?

齐克新冷哼撇嘴:“那又怎么样?我可没心思和你抢女人,你少□那份心。”吃醋吃错地方了。

“既然没心思,那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凉凉闲话,惹得齐克新一阵皱眉瞪视,左右看看,不难发现东一室屋子门口开出的门缝。压低声音,用仅能海善听到的声调讲:“她的名声可够可以了,你别让她太丢人。”虽说宗室内戚们大多知道那些古怪事是皇上下的圈套,可平头百姓杂七杂八却不一定晓得。风萨因为那张脸皮,本就容易惹事生非,如果再真有些什么,名声可就真要命了。

“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好了?”海善打岔,齐克新却不理他:“话我说这儿了,你可别真学十四。”那个完颜娇兰,怕就算将来真当了嫡福晋,这辈子也甭想在妯娌面前抬起头来了。想让风萨走她的后路,你可想仔细了。

海善闻言呵呵一笑,看看齐克新,上下打量打量,真看不出来这人真和风萨对上号了。只是:“小丫头的医术好得很,那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哼!”

朝班之上,正事难事一大堆。八日未朝,老康这次确是玩得挺过瘾的,可到底办正事时也绝不喇乎。只是,下面有些奇怪,左侧满臣这边前面一溜是按品级按的满族大臣,可左中三溜却都是在朝为臣的宗室子弟。这些家伙们今天上朝不好好的听话,都在那边挤眉弄眼干什么啊?就连一向端稳的胤祉今个的神色都有些怪了。而且这些眼光的扫射中心……海善?明白了。

大起过后,时辰已经很是不早了。巳时二刻了,这钟点也不必再传牌子了,大方放一干大臣们回家用饭添肚子去,然后把一干宗室阿哥都留了下来。小膳房送上来了喇嘛糕、萨其马还有热□,一边填肚子一边和这起子小家伙们逗嘴。

“前儿听说盛京那头今年下了老大的雪。猫冬的熊瞎子们都没赶得及进山就全堵在山口了。”老康一开腔,胤礽就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皇阿玛可是想去冬狩?说来也有几年没回盛京取猎了。”

胤祉却有些皱眉:“皇阿玛最近有些劳累了,若再急赶怕是对龙体无益。”回趟盛京,全员骑马前后也得二十天。腊月初一皇帝开福是绝对少不了的。虽说眼下算起来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可到底盛京那边太冷了,又下了老大的雪,就算骑马路上的时辰算起来也不会短。

老康听了很是有些不是滋味,下大雪是好事,可太大就麻烦了。不能去就不能去吧,让人代去也就行了。只是想到这儿,瞟了一眼胤琪:“你妹妹给你偷出来了没?”

看这字眼用的,当下一堆阿哥子侄抿嘴的抿嘴,握拳的据拳,但好歹脸上都很是平静。

胤琪半扬了一个脸后微笑回道:“儿子还没有和妹妹说,不过想来应该不难吧。一对牙雕如意,太后不会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怎么不自己去要?”康熙闲闲一句话问得胤琪有些脸涩,心里这个委屈。明明是皇阿玛那个时候出的招,让自己用那个由头带小狐狸出去散风解气的。可现在……“儿子没妹妹长得好看,太后想必是嫌儿子长得丑了。”自己给自己画个丑角,皇阿玛这回应该高兴了吧?

果然,康熙一阵好笑。喝了一口热□后,又想了半天,看向了胤祥:“你呆会子去趟庄亲王府,问问你皇叔身子好些了没,吃不吃得住劲去趟盛京。他可是叫唤几年想回去转转了。”一直因为身子不利索,所以未能成行。今年让风萨弄得精神很是不错,应该能行的。

十三应下后,老康瞟了一眼子侄们继续发话:“朕不去,让庄亲王领你们几个去玩也就作数的。谁猎了熊皮回来,朕就赏他个媳妇。”

这赏头?

一堆阿哥子侄们开始有些转眼珠子了。皇上眼里的媳妇可是只指大福晋的。这些阿哥里头除了老八以上,下面可还都没嫡福晋。子侄里头也只有雅尔江阿保泰满都护齐克新有正妻,其它的都是侧室。这回这赏头?

“怎么?没人想去?”明明刚才还都一副心喜若狂的样子,怎么转脸就都变成这样了?

一堆人都不说话,胤祯却是第一个开腔了:“儿子愿去。”

康熙看看自家十四小子:“你去也白去,去了朕也没媳妇赏你。”象是开玩笑的话,可里头的深义这下子人们都晓得了。庄亲王要去,沿途肯定要带随医。林国康可没那个本事,听说庄亲王很是待见风萨,想必这回要带她去。这下子皇上要干什么就不言自明了。

实格第一个站了出来:“臣侄愿往。”

保绶刚抬脚,却止不住海善比他腿快,这两个出来应下后,齐克新也跳了出来。老康赏给他的又是那句没媳妇赏的话,齐克新却乖觉一笑:“臣侄不要媳妇,臣侄是想借机看能不能猎张雪熊皮回来。”那毛皮可只有在盛京才有机会得的。

这个答案不错,老康满意。只是瞅了瞅自家几个儿子,有些皱眉:“老九,十二,十三,你们三个不想去?”

胤禟心里这个抽筋,就知道皇阿玛耐不住了。连十四都有嫡福晋了,自己和十二十三却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好看。皇阿玛想是要借机发挥,只可惜:“额娘最近身子不太爽利,儿子不敢远行。”孝亲,这理由绝对强大。

老康一撇嘴,看向了其它两个。胤祥先出来开腔:“儿子手上还有两桩急务,不敢耽搁。”为国,皇阿玛也不能因私废工吧?

最后就只剩下胤祹了。老康正想十二会想个什么好理由推托时,却不曾想到胤祹居然同意了:“儿子愿往。”

这个同意来得有些突然,不只老康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连老九和十三都极是惊异。这个十二,他知不知道去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过应该不可能会不知道吧?

“你真愿意去?”

“是,儿子也有好几年没回盛京了。更何况额娘今年腿上冷气极重,儿子想借机打几匹红狐皮回来。”听说那东西对治寒腿很有用。

有好一会子康熙没说话,屋子里静寂无声,只有十二一个的呼吸声最是平稳和顺。

然后:“想去就去吧。一路上侍侯好你皇叔,也算是你对皇阿玛的孝顺了。”这话听得实在是让人觉得别扭。一堆阿哥出门后全瞅胤祹,虽说那位乐姑娘是‘死’了。但是马尔汉夫人的三年整孝未满,到期之后有没有可能会出现变动,谁也料不到。这个十二,到底怎么想的啊?

可这话再怎么想问,也只能烂到肚子里,不能说到明面上的。

更何况眼下,比这有趣的事头不在十二那边。保绶明明也是有大福晋的,可皇上刚才却没说没媳妇赏她,可见那位是没指望从别庄里出来的,只怕连名头也保不住了。至于实格和海善嘛,这两个人就更不必说了。这回有好戏看喽!雅尔江阿推推齐克新:“我们可都看你的喽。”一路上有什么好戏,可千万记清回来讲明白。

齐克新笑笑没有说话,可眼风里却瞟到十四突然又放晴的脸色。而且这位居然没和大家一道下御台,转头竟作势回乾清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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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正翻桌上的折子,就听李德全进来咬耳朵。一个传字,胤祯就是走了进来。进屋之后,二放砂说就是跪到了地上。这个死小子,康熙一阵皱眉。李德全见状,赶紧打眼色让在屋子里服侍的人都出来,然后拉上了屋门。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皇阿玛?”一声怒骂,可胤祯却丁点也不怕:“当然是有的,皇阿玛一直都是儿子心中最崇拜的皇阿玛。”

“那你这是干什么?”还要跟着去,还想掺一脚?

骂完,却半天没动静。康熙正思想时,却冷不妨十四说话了:“皇阿玛,您答应过儿臣的。风萨喜欢谁就嫁谁。”

康熙这个拧眉:“你就知道她不喜欢海善?”

明明那两个人都亲热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太过肯定的心思,却在听到自家十四小子接下来的话后,惊得差点把手里的折子扔到地上。

“皇阿玛,儿臣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风萨喜欢的根本不是二哥,她喜欢的是张若辉。”

“你?你这话太不靠谱了。”虽说起先时康熙也知道若辉对风萨有那么点心思,可后来两个人越隔越远,想是风萨也感觉到了可不想把事挑开,一路放远。若辉最后也果真把那事淡下来了,只当风萨是小妹子一样的疼宠。这两个人?“你敢肯定?”

胤祯扬脸:“不信您可以去问七哥。十三哥也知道!皇阿玛,二哥真不是个男人,他居然拿了这事威胁风萨。风萨没法子才依了他的,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这?

这……康熙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看看自家十四小子,略收心气,紧眉轻道:“十四,你可是有嫡福晋的人,更何况风萨也不是那样的喜欢你。”少借着这事打歪主意。把那两个人搞黄,你自己也别想混水摸鱼。

“儿子知道。”胤祯眼帘垂到了极低,低着头看腰上的荷包,皮换了可里面的药材却没换,虽说隔了一年大概也没什么用了,可到底舍不得。“儿子只是看不惯风萨过那种日子,二哥太过分了。皇阿玛,儿子仍然中意实格。您虽下了旨,可到底是答应过风萨也答应过儿臣的。您怎么能让风萨过那种日子?更何况受二哥一个人的气不够,还得受皇叔的气,隆霭的气。风萨肯定是很委屈的,罗布要是知道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康熙真是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只是摆摆手让十四退走后,李德全悄悄的走了进来:“皇上,僖敏贝勒请见。”

“让他滚进来。”

一声怒骂后,东暖阁朱门再度关闭,只是屋子里的人从十四变到了海善。

然后,康熙一个茶碗就是砸了过来,碎瓷划破了海善的砸头,一股细血流出,落在被茶水打翻的朝服上,一片狼籍。

“你、你给朕说实话。风萨到底喜欢谁?”

海善心下一狠,就知道十四刚才肯定把事挑破了。他倒是舍得,也是,横竖张若辉死活和他没关系。“皇上,十四在这事上可只知道个皮毛,内里情由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康熙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下了多少辛苦,费了多少心血才总算是把这两个弄到眼下这种情形,眼看大事即成,却没成想……这个海善,真和他老子一个德行。一肚子气恼,却在听完了海善不紧不慢的整个叙述后,一时发怔不语。

原来,那丫头当真不喜欢十三。

原来,那丫头的演技居然那样好。

原来,那丫头居然还有那样的柔情。

原来,那丫头为了张若辉居然连那么危险的事也敢做。

更原来,那个死丫头居然骗了朕这么长时间。

连环计、局中局、套中套,招术真是耍得不赖啊!

这么推算下来的话,罗布的招术肯定更不赖,不然怎么可能教出这种妹妹来?

只是:“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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