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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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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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前申德才从江浙逮回来一名要犯,这时候二哥怕是正在施刑房。”

那个鬼地方,风萨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多去。可是要命的是居然在窗户上看到佟法海正笑嘻嘻的往屋子里面瞧,果断拉了文殊保:“我要去!”文殊保都快喷笑出来了,自是领风萨出门。却没成想,在门外碰上了似乎正在堵人的佟法海。一脸笑意,问得好生亲切:“风萨可是要去施刑房?本少卿也要去,一道吧。”

噗!

希颜当场吐血,TNND,事情怎么会这么巧?这么个文绉绉的人怎么会在大理寺当少卿?可话都说出来了,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怎么可能不顺道一起去?

只是,脸色好差劲。

当然,差劲的只有希颜一个。一到施刑房,里面的这三位看到来的这三个人后,全部笑了出来。太不厚道了。海善本为了风萨的脸色想忍住的,可却实在有些受不了风萨此时的表情。而且法海的样子今个更怪,他可是从来不到这里来的。今天这是吹了什么风?这两个怎么弄到一块儿了?

“听说风萨对施刑术很有研究?”佟法海知道这些人准备看戏,所以很是不吝啬的当场表演。

功宜布早想报那日的一箭之仇了,有了眼下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邪邪笑着一指刑架上的那位:“小嫂子,帮个忙吧。”

这起子浑蛋,想看热闹是不是?那就给你们看个热闹的!

冷冷眯眼瞧了半晌佟法海后,又瞪了一眼功宜布,然后从袖筒里……“都知道嫂子针炙术天下无敌,犯不着次次都这样吧,很无聊的。换个新鲜花样如何?”功宜布笑得很痞。

希颜一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海善。海善一脸笑意,看样子并不想管。也是古代男人最怕碰到的就是这类兄弟和情人挑扛的局面,帮哪头也不是?不帮是不是?走着瞧。

依旧把针包拿了出来,摊在桌上。前面一溜二十余根自是长短不一的银针,可针包最未端却藏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小刀,还有一把细细长长的小剪刀。这是干什么?削苹果还是绣花?

希颜理都不待理这些人,只是拿着这两样来,一步步的走到了刑架前。有些皱眉,这位让修理得更惨。炭盘红铁鞭痕布满了全身,当然最要命的就是半拖在地上的那只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接上的腿了。好生好气的问那位:“既然你不要了,送我好不好?”

那位一句话不说,风萨也不勉强,拿了小刀半蹲在地上,剪掉多余的裤腿后,看看伤口。没指望了,筋骨全断只挂着一层皮罢了。既然没用,那么就划下来好了。转圈一滑,那只残腿就是掉到了地上。然后希颜拿了帕子裹了手,将这东西放在了刑架前的长桌上。左右看看,上下瞧瞧。这腿不赖,只是受的伤不少,而且?银刀一滑,表皮切开一条溜。再往下一滑,还没看见,再往下一滑,不错,看到了。挺好的一根血管,兴趣来了,拿起剪刀来夹住头,然后小刀划来划去把那根血管活脱脱的切了出来。切完了以后,居然发现了一条淡黄色的骨筋,这个也不错,继续切。然后又发现一条血管,然后继续切。再然后,半个时辰内就见希颜在那边对着一条残腿在那边切啊切剪啊剪,然后桌面上血管骨筋类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扔了一大溜。最后,一条光滑滑腿骨就是展现了众人的面前。

希颜对自己这次的手艺感到非常的满意,削得太好了,一点骨质层都没伤过,而且整个腿层外皮与肉质分隔得也很彻底。只是到底这人腿毛重了些,拎起那张腿皮来,到了炭盘处,右手执起一只烧得炭红的铁杵,然后开始燎毛。希颜燎得很是仔细,又把腿毛烧了,又不伤了腿皮。

这情形,看得屋子里上上下下五个大男人心里都有些犯呕。刑架上那位的表情就更是七滋八味了。让打断腿是一回事,看着自己的腿,哪怕是不可能再接上已经废了没用的腿在眼前让人一刀一刀划开,最后弄成那个样子,实在是?

“一块可能不够,再借一块好不好?”希颜从来都是非常讲礼貌,而且非常好说话的。“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一条腿。事实上,你那条剩下的腿皮也不能用了。我比较看好你左胳膊上的这块,没上红铁烫过,还算是齐整。我知道你怕痛,不要紧,我可以拿银针封住你的痛穴,保证一丁点也不痛。我也没要别的,只是要你左臂上的整皮罢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噢。真乖!”回头到桌上拿出一只银针,还有并小剪刀一起来到了刑架前。先是拿银针一扎,然后果真左臂一点反应也没有了。再然后,眼瞧着这位女扮男装的不知名人士剪掉了左臂上的破衣烂衫,然后左转右转,一双美目直直的看了好几圈,手上银刀划来划去,象是在找下刀的地方。最后,果断一滑。

“啊!”一声惨叫。听得希颜这个皱眉:“干什么叫这么大声?分明不会痛嘛。”委屈的瞪了一位刑架上的受刑犯,象是很不满意他的不配合。然后回手继续割,割得非常非常的仔细。虽然不疼,但是:“我招,我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眼看着自己活生生的让剥皮,实在不是太好的感觉。更何况?瞟了那边一眼桌上的物件,无比痛哭:“我真的招了,别割了。”

总算是成功了!

希颜拍拍手一扔手里的东西,然后转回身来,拎起那块腿皮笑嘻嘻的走向了门梯边脸上已经早没了笑意的佟法海:“佟大人,送你的。”

然后,佟法海彻底崩溃,扭身就走。

他不要,那就送给功宜布好了,只可惜这位也不欣赏。申德和文殊保在看到风萨拿着那东西要过来送给他们两个后,也果断的跑了。最后,风萨一脸笑意的来到了海善的面前:“他们都不要,送你好了。”满心期望看到海小善也崩溃的表情,却没成想,海善却是一把接了过来,仔细瞧瞧:“手艺不错。哪天皇上不要你了,可以改行去当杀猪匠。这东西能干什么?”问得很是认真。希颜有些不高兴了,只是仍然不想认栽,看看那块腿皮,轻轻一笑:“当抹布好了。”

抹布啊?

不错的想法,海善扭脸就是看向了桌上的那只才喝完的茶盏,好象落了些灰。拿起来就擦了个仔细,然后又倒了一盏温茶进去,笑咪咪的端到了风萨的跟前:“茶盏糟了,不过好在擦干净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啊!呕!

————————

“好了好了,都洗了五盆水了,再洗皮就掉了,海上繁花就这么缺抹布不成?”

千鹤斋包厢内,海善很是无奈的看着站在水盆架子边一遍一遍洗手的风萨,不只这位,其它几个今天的脸色也很是差劲。虽说最后海善坚持到底反攻胜利,但好歹前面的场景也实在是有些骇人。于是,今天的席面上全部一色的素菜,一块肉也没有。只不过看起来好象仍然没有多少食欲的样子。见风萨仍然在那边洗个没完,海善果然出击,亲自把小丫头拉了过来,坐到身边。然后,夹了一颗酿鲜梅到她的盏里。希颜看看:“血淋淋的让人怎么吃?”

功宜布开始有些恶心了。

海善心里这个好笑,这丫头不报完仇整死几个看来是不打算罢手了。好吧,又夹了一块溜白玉过去。“真恶心,怎么把半膘都端上来了?”

“这个象耳朵,还是切开的那种。”

“咦,明明是脑浆,怎么能洒点狗血就当一层菜?”

“嗯。这人的眼珠子长得也太不齐整了,怎么一盘子有大有小?”

“切,这师傅的刀功也太差劲了。就算是素肉不能这么个整治法子吧?要先这么切,再这么切才好。”

………

涛涛不绝,然后满桌子的菜没一个能下肚了。

“二哥,我有事先走了,明儿见。”功宜布第一个弃阵投降,申德文殊保也觉得实在是一丁点胃口 也没了,迅速告退。

然后:“说啊,怎么不说了?”海善听得可是一点也不怕。然后小丫头暴怒发飚:“你为什么不怕?你凭什么不怕?”不只不怕,而且还照吃二喝。看得希颜快呕死了,想当初上第一堂人体解剖课后,可是有一个礼拜都没怎么吃东西,差点没虚脱住院。可这位?“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不行,我要你害怕,我一定要你害怕。来,给本大爷露一个害怕的表情看看。”恶霸郡主就此产生。

本大爷?

海善快笑死了。虽说是她要求的,可真是装不出她想的那种表情来。“好了好了,都把人气跑了。也恶心够了,还不够出气的?”

本来是挺出气的,可是眼前这位实在太不给面子了。风萨气到撅嘴,然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回身笑眯眯的跨坐在了海善的身前。太暧昧的姿势,看得海善当时身紧肉绷。然后小妖精轻轻的吻了上来,状似嬉戏轻若蝶舞,可:“小丫头,就喜欢玩火是不是?”风萨的骨头虽说海善早摸到了,但是眼前一瞧,怕还是有所不足的。这丫头太爱玩火了!而且毫不认输。只不过在这事上,她想玩自己还早了些。当即搂了回去,一顿猛缠烈吻,吻得小丫头颊红目散,一身娇软。然后:“上次答应的事,今个兑现了如何?”

一句话,吓得希颜再不玩了。跳下身来,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最高圣人标范。看得海善心里这个闷笑。不过脸上嘛,仍然得装着正经些。不然白犯了刚才的功夫。

用完膳后,海善搂好风萨,好生生的躺在里间的床上。不多说一字半句,只是那样搂着。然后,风萨睡着了,海善也睡着了。待一趟小觉醒来,已经是二更时分了。海善拉了风萨,步行送她回海上繁花。

十月北海,再无景致,因今冬尚未降雪,所以海子面上唯一的景致不过是残荷败叶,一片萧条。

“到底为什么不高兴?”海善知道佟法海和额克里当年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风萨不可能为了那位冒火。想必是上午的事惹得小丫头心里添气,才借着佟法海之故想发些脾气,却没成想最后事情居然变成了这样。别人不高兴,她也没高兴起来。不然适才睡梦中,颜色不会那样的委屈。“不过是些不招你爱的亲戚罢了,既然不曾把他们放在心上,何必为那些人弄得自己心里不自在?”

劝是好劝,只可惜没太找对地方!

“我不喜欢我阿玛,也不喜欢我额娘。”

嗯?

海善听了一皱眉,这是什么个意思?

希颜无奈,站在子边,看看眼前象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景致,心中这个无奈:“我阿玛是个笨蛋,我额娘是个蠢货。虽说原罪是外公,但到底额娘没用。凭什么外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额娘有些主见,非要嫁到京里来,外公想必也拗不过。那样一来的话……”

很是美好的前景,却破功于现事的残酷:“这事上从来没有卖后悔药的。你阿玛额娘在科尔沁还是在京城都不是很重要的。有那样的性子就算是呆在京里,怕也逃不脱那样的事。你和额亦都就算是活着,角色与眼下又什么区别呢?”依然是皇上的棋子,依然是皇上要你干什么你就得那么干。哪怕是逃到天边也一样无用。

更何况:“如果事情真如你想的那样,那么你和他就不可能相熟到那样的地步。你和我就算是相逢,也只是路人。风萨,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可你的心是可以选择的。你可以让它开心,也可以让它不开心。更何况,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起走下去。”

这条路从来辛苦,只是若有人陪伴,那么许多事情许多感觉,都会不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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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陶庵屋内,佟法海有些皱眉的看着进门的鄂伦岱。

对于这位二哥,两个人从小就不亲。长大后更因为某些事,实是可以说是势同水火的。平常在院子里见到也是就当没看见的主,今个怎么转到自己这儿来了?

“三弟,听说你今儿碰到风萨了?”鄂伦岱玩着碗盖,问得轻巧。

法海眼神一眯,没有直接说话,隔了一会子后,才说道:“二哥有什么话,直拉无妨。”犯不着东拉西扯的套近乎,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近乎可讲。

鄂伦岱一笑,就知道会是这样。只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和法海也没什么好说的。“听说科尔沁和风萨闹翻了,奇他特今个在养心殿和皇上好生哭诉了一顿风萨的不孝。三弟,你和大哥是最好的。眼下这情形,不如你去和风萨讲:科尔沁既不喜欢她,那么就回佟家来好了。大哥走得冤,在科尔沁听说也过得不好。人死总是要落叶归根的,阿玛走时虽同说什么,却在祖莹里给大哥留了位子。我今个和二叔讲了,二叔也同意。只要风萨愿意重回佟家,那么就把大哥的名字再签回族谱里去。不只大哥,海青和额亦都的名字也都能写上去。三弟,这桩子买卖,你觉得如何?”

☆、明暗

一路走回海上繁花时,已经是时近三更了。

只是,府中前后却依然一片灯火通明。原因嘛,也没别的。恪靖公主端坐寝楼之下,等着‘捉奸’成双。小何顺取回东西后就再没出去了,一问之下才知风萨躲法海躲去了大理寺。接下来的事嘛就不用别人说了。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肯定是和海善在一块儿了。玩到这会子还不回家,这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恪靖等人等得很是来趣。

却没成想,风萨回来是回来了,身后也确实跟着海善。只不过瞧这两个人的气色并不象是刚刚缠绵悱恻过的。尤其是风萨,一脸冰冷,面无表情。出什么事了吗?

既送人回来了,海善也不便多呆了,才要走人。就见桂嬷嬷捧着一封信从书室里出来了:“格格,有您的信。晚膳后,从佟府送来的。”

一句话,怔住了海善的脚步,更让希颜的眉头顿时拧了很紧。

接过信来一看,信皮上一字全无,信口没封,里面只有一纸信笺。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希颜就知道是哪位大仙写的了。只是这内容?

“纳兰性德的回文词?”恪靖很不厚道的站在一边偷窥。

希颜扭脸看看这位太过自觉的六公主,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私信?恪靖才不怕风萨这样的眼神咧,瞟了一眼看完了信的内容后,一步三摇的坐回位子上去了。倒是海善有些皱眉的走了过来,看看这信里的内容。

“菩萨蛮

砑笺银粉残煤画,画煤残粉银笺砑。清夜一灯明,明灯一夜清。

片花惊宿燕,燕宿惊花片。亲自梦归人,人归梦自亲。 ”

什么意思?

在场都是聪明人,脑子里面不会转三圈,两圈半就知道法海写这信的意思了。恪靖很是喜欢风萨这里的药茶,上百种各色药茶功效全不一样,而且喝起来味道极好。象现在吃的这盏玉石饮就很对恪靖现在的症。这两天泡温泉泡得有些过了,想是吹了嗓子,咽干嗓哑很是不适,从午后回来就吃这茶,到这会子吃了六七盏了,嗓子果然舒服了许多。因嗓子舒服了,所以也有力气刺扰人了。

“看来佟国维是听说你和奇他特吵翻的事儿。科尔沁占的人他不能抢,现在科尔沁不要了,他的手指头开始想往外伸了。”那个老狐狸!虽说算下来真是亲戚,标准的正经舅爷,但是哼!恪靖实在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亲戚不亲戚的事了。仔细论起来的话,大清国满蒙上三旗内有七成以上的人全部都是亲戚。亲戚太多了,顾得上就顾顾,顾不上就算了。无所谓!抬眼看风萨,想知道这位的打算。

希颜本就今日里心情不好,看到这信自然更是窝火。这日子到底有完没完了?那边科尔沁还没彻底摆平,佟家又来凑热闹。那个老不死的佟国维,以前就在进出宫的路上见过两次。笑得很是友好,只可惜太假了,风萨从来是视若无睹的。可今个儿看来,这个法海这个样子送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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