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菁菁，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是我欺负你那次，你不是自己填了一张支票吗？我查过帐，钱根本洠в猩伲憧硕嗌伲 �
“支票在这里！”柳菁菁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支票，递过來：“你自己看！”
莫云聪展开支票，上面赫然是一行字：“我愿陪你走天涯！”
莫云聪看住她：“菁菁，在那时候，你已经很爱我了！”
柳菁菁点头，有些害羞：“嗯！”
“但你却一直说你不爱我！”
“谁叫你那样！”
“我哪样！”
“你……你总是欺负我！”
“那是因为你太傲！”莫云聪说：“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太傲，越傲的女人，我越不会放过！”
“所以你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我！”柳菁菁噘起了嘴。
莫云聪抱住她：“如果我那时候不欺负你，你会爱上我吗？”
柳菁菁楞了楞：“不会！”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欺负你，就是想让你爱上我，但你明明爱我，却不肯承认！”
“我只是……不想和她们抢……”柳菁菁看了他一眼，说。
“你怕输！”
“对，怕，我很怕！”她的嘴唇微微地颤抖起來：“直到现在，我仍然……怕！”
莫云聪拥紧她：“别怕，菁菁，不用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來和你抢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有了疑虑：“菁菁，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我那时候那样对你，打击你，伤害你，侮辱你，你应该恨我入骨，为什么还会写下这样一行字，你应该写……”
“写什么？”
“写：莫云聪，我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柳菁菁沉思着说：“我从來洠в泻薰悖赡苁且蛭野阍谙劝桑 �
莫云聪抱着她，两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
莫云聪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菁菁，你还给‘同心缘’的五十万，卖房子三十万，还有二十万是哪里來的！”
“借的！”柳菁菁回答。
“借谁的！”
柳菁菁看他一眼：“你不认识！”
“是不是天天晚上接送你的那个男人！”
“是！”
“他为什么要借钱给你！”
柳菁菁再看他一眼，淡淡地说：“他看我可怜！”
“菁菁！”莫云聪瞪着她，脸上有点恼怒。
柳菁菁转过头不说话了。
莫云聪知道她不愿意说。虽然他很想知道，但她自己不说，他就无可奈何。
再想想，她的哪一件事情，是她自己告诉他的，她的父母出车祸、她和冯小林离婚、她和凌一峰的婚姻、她卖掉房子，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从别人的嘴里听來的，柳菁菁自己，从來不在他的面前提。
莫云聪看着柳菁菁的侧脸，他觉得。虽然已经和她结了婚，但她的身上似乎还有许多他解不开的谜，这些谜使她看起來是那么神秘，使他总是想一探究竟，但她却从來不给他一点提示。
他觉得，要解开这些秘很辛苦，但他却又乐此不疲。
“我不问了！”莫云聪拥住她：“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
柳菁菁不说话，由他拥着她，
172我想和你打一架
过了一会儿，莫云聪又说话了：“菁菁，那天……”他停下來不说了。
看他好一会儿都洠в兴迪挛模驾佳鐾房此骸笆裁矗俊�
“菁菁！”莫云聪看着她说：“这一次你得先答应我，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柳菁菁也看着他：“我不生气，你说吧！”
“那天晚上！”莫云聪想着措词：“就是我把你从‘欧來亚’酒吧里带出來，带到我的小屋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那么……疯狂！”
“疯狂！”柳菁菁不解地看着他：“我疯狂了吗？”
“你疯狂了！”莫云聪定定地看着她，肯定地说：“而且不是一般的疯狂，是很疯狂！”
“我不记得我疯狂过！”柳菁菁看着他：“我只记得你疯狂了！”
“是！”莫云聪点头承认：“我也疯狂，但我一直都是疯狂的，而你一直都是不疯狂的，我从來洠в屑隳茄攘夜翘煳裁赐蝗荒茄撬谋淞四悖 �
“我明白了！”柳菁菁看着他：“难怪你一直问些莫名其妙的话，问‘他是谁’，你就是想知道是谁把我变得这样主动了的吧！”
“对，我很想知道！”但他的心里也怕得不要命。
柳菁菁看着他，幽幽地说：“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是这一生中对我帮助最大的男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教会了我主动，教会了我热情，教会了我怎么释放自己的情感，教会我怎么表达出我的兴奋，教会我……”
“别说了！”莫云聪粗暴地推开她，脸色铁青。
“怎么了？”柳菁菁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你不是想知道他的名字吗？”
“不管他是阿猫阿狗，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别人的名字我可以不提，这个人的名字我却不能不提，因为，，我忘不了他！”
“你！”莫云聪愤怒地看着她，他快被她气死了。
“你说我不能生气，你为什么又生气了！”对他的气恼，柳菁菁毫不在意。
莫云聪说不出话來。
“虽然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告诉你！”柳菁菁慢慢地说：“他不是别人，他的名字叫大，，笨，，蛋，，莫，，云，，聪！”
莫云聪一呆，铁青的脸色好半天转换不过來。
柳菁菁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要找他打一架！”
莫云聪楞了好一阵，上前将她推倒床上，压住她：“我想和你打一架！”拼命呵她痒痒，柳菁菁笑得喘不过气來。
*
柳菁菁不再去酒吧唱歌了，自然是因为莫云聪反对，让自己的妻子到酒吧里去唱歌，这对于莫云聪这个有着浓重大男子主义精神的男人來说，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知道柳菁菁是为了还帐才那么辛苦，他说：“现在你有男人了，还帐是男人的事情，只要有我在，一切事情你都不用操心，老婆，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听见莫云聪这样的话，柳菁菁心里自然既感动又安慰，她本來一直都渴望做一个小女人，依附在男人的身边，有男人呵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她只安安静静地做个小妻子就好。
白天两人各上各的班，奶奶在家带孩子，晚上一家人吃了饭出去散步。虽然不象有钱人那样天天上饭店吃大餐，随时进歌厅酒吧消费，小日子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这期间，莫少聪打过几次电话，无非就是问候问候他这个当哥的，听他说已经和柳菁菁结婚了，莫少聪半晌洠в兴祷埃玖艘簧�
凌一峰打电话來，知道他已经和柳菁菁结婚了，自然也很高兴，祝福了一通，还说希望能补他们一顿酒。
又过了半年，莫少聪打电话來，说他要结婚了，请莫云聪去喝喜酒，还特别说：“请嫂子也來吧！是不是有孩子了，都带來吧！我这个当叔叔的还洠в屑抖兀俊�
莫云聪说：“你想通了，和谁结婚！”
“你來了就知道了，你都抱孩子了，我这个当兄弟的不努力能行吗？”
莫少聪结婚的日子到了，莫云聪带着柳菁菁和一一回到了那座他们熟悉的城市。
一一已经会说大量的话了，见着莫少聪，莫少聪教他叫叔叔，他仰头看着莫少聪，叫了一声：“叔叔！”
莫少聪高兴地抱过一一：“哎，这孩子真乖，怎么跟老大长得一模一样！”
莫云聪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废话，是我儿子呢？当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连眼睛都是一个颜色，你这蓝眼睛又流传到他面前去了，奶奶真偏心，怎么只传到你身上，我眼睛里就洠д匆坏悖 �
他们的奶奶带一半欧洲血统，所以莫云聪的父亲眼睛也带蓝色，但莫云聪的几个叔叔又不带，到了这一辈，莫云聪带蓝色，莫少聪又不带，莫少聪总觉得他哥的蓝眼睛很漂亮，所以心里很是不平。
莫云聪笑起來：“连这也争，我不知道，你问奶奶去！”
“我到哪里去问，再等几十年吧！我还洠Щ罟荒兀俊彼堑哪棠淘缇凸懒恕�
莫云聪问：“小如呢？”
“化妆去了！”
“这丫头还是那么爱打扮！”
“当然，新娘是要好好打扮啊！”莫少聪随口说。
“新娘！”莫云聪和柳菁菁异口同声。
莫少聪一楞，想起还洠в懈嫠咚牵缓靡馑嫉匦ζ饋恚プネ罚骸昂俸伲⌒∪缡俏业男履铮 �
原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莫少聪和小如朝夕相处，莫少聪处处对小如关怀备至，小如有个头痛脑热的，莫少聪比自己生了病还着急。
莫少聪对小如有满腔的爱恋，却苦于怕被拒绝而始终不敢说出口，在小如生日那天，借着为小如过生日，他喝了些酒，酒能壮胆，他大着胆子握住小如的手，说出了“小如，我爱你”这句话。
小如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和莫少聪的相处中，她早就感受到了莫少聪对她的爱意，日久生情，她的芳心早已被他打动，于是含羞答应了。
这才有了今日的婚宴，
173柳菁菁也有害怕的时候
莫云聪拍拍他：“臭小子，这下遂了你的心愿了！”
“你不也遂了心愿了！”莫少聪向柳菁菁努努嘴，向他挤挤眼。
莫云聪笑笑：“对，我也遂了心愿了，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努力生产下一代了！”
“洠暑｝，这一点你兄弟还是硬得起來！”
两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來。
因为要结婚了，莫少聪搬进了一套大点的公寓。
结婚自然少不了摄像和拍照，一一兴奋得不得了，不断抢镜头，连新郎新娘的镜头也抢，而且很快就拍出了状态，poss摆得像模像样的，一屋子的宾客都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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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如一甩头：“别把我头发弄乱了，这是花了钱做了好久才做好的，我还想多留几天呢？”
“新娘子只能做一天，你要留那么久干什么？还想天天做新娘！”
“哎呀，小聪，你看大聪！”小如跺着脚叫。
莫少聪笑道：“洠拢∪缛绻焯熳鲂履铮揖吞焯熳鲂吕膳隳悖 �
“小聪！”小如柳眉倒竖。
莫少聪赶紧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我希望你是我永远的新娘！”小如脸一红，嗔怪地推开了莫少聪。
“大聪！”不一会儿，小如又高兴了：“你们不会只生一一一个孩子吧！还会不会再生一个，如果再生一个叫什么名字，叫二二！”
莫云聪笑道：“我们不生了，把二二的名字让给你儿子去！”
“讨厌大聪，不理你了，我跟嫂子说话去！”小如觉得今天做这个新娘，好象处处都在被捉弄
“小如，洠в懈缒膩淼纳┳樱裁茨憧辖休驾忌┳樱筒豢辖形乙簧纾 �
“就不叫，就不叫，偏不叫，就叫你大聪，大聪，大聪！”
一一奶声奶气地冲着小如说：“大聪，大聪！”
小如抱起一一，说：“错了，一一，那个才是大聪！”她指着莫云聪。
一一看看小如手指的方向，说：“爸爸！”
“不对，那是大聪，一一乖，一一听话，來，小婶婶给你拿糖糖！”小如把糖拿在手上，说：“给小婶婶说，谁是大聪，我就把糖糖给你！”
她的手指着莫云聪。
一一看看莫云聪，说：“爸爸！”又指着小如，说：“大聪！”
众人哄堂大笑起來，小如跺跺脚，脸红得象喝了几坛子酒。
柳菁菁笑着走过來，抱过一一教他：“儿子，这是小婶婶，不能说婶婶是大聪，要不婶婶会生气的，知道吗？”
一一用力点点头，说：“婶婶！”
柳菁菁说：“來，给婶婶亲亲！”
一一伸过嘴去，在小如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小如挽回了面子，说：“蹭了我一脸的糖，我得去洗洗！”
众人又大笑起來。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到了春节，莫少聪打电话來，说他们不回香港，叫莫云聪一家去和他们一起过年，莫云聪答应了。
大年三十，奶奶和他们一起到了莫少聪那里。
走到莫少聪的公寓外面，小如跑出來迎接他们，小如已经怀起了孩子，看到一一更喜欢了，一一已经两岁了，能说大量的话，小如问什么？他答什么？小如笑得喘不过气來，几个女人在外面说笑，莫云聪进去找莫少聪。
走进客厅，莫云聪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坐在那里看着他。
“发什么呆，认不得老子了！”莫老爷子用责骂的口气和儿子说话，不过莫云聪听在耳里很顺耳，喊了一声：“爸爸，妈！”
“你还知道你有爸爸妈妈呀，你这心是什么做的，真的成了铁石心肠了，几年了，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來，我们还以为……以为……”莫母说着说着流下泪來。
莫云聪心一痛，走过去扶住母亲：“妈，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屁用！”老爷子气哼哼地：“娃娃呢？怎么不带來让我们看看！”
“娃娃！”莫云聪顿时反应过來：“我去叫他们进來！”急忙跑出去了。
当莫云聪告诉柳菁菁，他爸爸妈妈在莫少聪客厅里的时候，柳菁菁脚都软了，想着他们曾经那么反对她和莫云聪的婚事，她害怕地抓住莫云聪：“我……我回去了！”
莫云聪奇怪地看着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柳菁菁，听说他父母來了，竟然会吓到这个地步，连面都不敢见，就想逃走。
他安抚地拍拍她：“洠拢驾迹衣杪枞撕芎茫职挚雌饋碛械阊侠鳎涫邓某Σ换担愫臀以谝黄鹁托辛耍瑳＇事，别怕，有我呢？”
奶奶说：“菁菁，你怕什么？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你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况且，我们家菁菁也不丑，是不是，云聪！”
“不丑不丑！”莫云聪搂着她：“我们家菁菁很漂亮，走吧！真的洠拢 �
一一已经被小如带进去了，菁菁和奶奶进去的时候，一一正在莫母面前叽叽喳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莫云聪拉着柳菁菁走到莫父面前，说：“菁菁，这是爸爸！”
“爸爸！”柳菁菁小声叫了一声，头都不敢抬，心里象有一面小鼓在敲。
“嗯！”老爷子应了一声，柳菁菁听见这声“嗯”，象有一面重锤敲在她的头上，都要站不稳了，莫云聪用力扶着她走到莫母面前：“这是妈妈！”
“妈！”柳菁菁听莫云聪说他母亲人很好，她胆子大了些，偷偷抬眼看看莫母。
莫母满脸笑容：“是菁菁吧！來，快坐下！”听见这和蔼的声音，柳菁菁的心嗵地放了下去，身上也有了力气。
莫云聪再把奶奶扶过來，向父母介绍：“这是菁菁的奶奶！”
柳菁菁抬头看看莫父，莫父脸上有笑意：“哦，原來是奶奶，请坐！”
莫母更热情，即刻过來亲热地拉奶奶过去坐。
莫云聪和柳菁菁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既然父亲已经招呼奶奶了，那就表明他们承认了这桩婚事。
原來，莫少聪结婚的时候，有意拍下了莫云聪、柳菁菁和一一的大量照片，小如从网上传给莫母，莫母看到柳菁菁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既有气质又端庄，就有了几分喜欢，再看到一一那可爱的样子，更是高兴得阖不拢嘴，一叠连声地叫老爷子來看，让他猜猜这个小家伙是谁，老爷子不以为然地说：“这不就是那个逆子嘛，洠掳阉∈焙虻恼掌鰜砜词裁纯矗 �
“你看清楚，云聪小时候有这种样式的衣服穿吗？他两岁那时候我们还穷着呢？”
莫父凑过來把所有照片都看了，骂道：“狗东西，儿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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