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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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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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君轶赶忙掩住她的嘴巴,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说什么浑话呢,你傻人有傻福,怎么可能是短命的,快点‘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各路仙人请勿当真……”

    看着大师兄担心又有些自责的表情,晓雪收敛起戏谑的语气,郑重地保证着:“你放心,为了大师兄,为了我年轻貌美的夫侍们,为了我那没出世的孩儿,我一定会保重自己的身家性命。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你妻主我还有得活呢!”

    目光回转时,但见大师兄月白如霜的外袍上,刺目的暗红如朵朵艳丽的彼岸花,不禁有些担忧:“大师兄,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低头看看自己像被泼了颜料一般的衣袍,任君轶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没受伤,这些血都是别人的。没想到天煞阁居然想出对付我毒药的法子,那些杀手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不说毒粉了居然连毒液也渗透不进去。那些杀手嘴上带了面罩,竟然连毒烟都奈何不了她们!!”

    任君轶心中不禁有些沮丧,毒粉、毒液加上毒烟,几乎所有的用毒手段都使上了,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失去毒药的辅助,他就如没牙的老虎一般,施展不开。好险,晓雪让机关叟秦百通捣腾了这个什么“暴雨梨花针”(名字一听就是晓雪杰作,这么阴毒的暗器,居然起了这么雅致的名字),要不然,在那副阁主的进攻下,晓雪几乎不可能有幸存的结果。

    一想到这儿,任君轶不禁有些后怕,一把将晓雪搂过来,紧紧地仿佛要揉进灵魂深处,好像不这样的话,她随时会离他而去似的。

    晓雪感受到大师兄内心深处的惧怕,没想到向来坚强淡定的大师兄,会因为自己而露出如此脆弱和迷茫的表情来。拍着他宽宽的后背,晓雪放松自己的身体,靠进大师兄的怀里,口中轻轻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下次若再遇到这样危急的情况,我一定二话不说,拿出梨花针,把对手扎成刺猬,不给她任何靠近我的机会,我保证!!”

    心情恢复的任君轶,“梆”地一个脑瓜崩敲在晓雪的脑袋上,故作凶狠地道:“有这么好的东西,不早拿出来,是不是想吓死大师兄,好再娶个温柔贤淑的正夫呀?”

    “哎呦!”晓雪抱着脑袋,雪雪呼痛:“大师兄,你下手太狠了吧,没伤在天煞阁那些天杀的受伤,却被你敲了个大老牛(方言,大疙瘩,大包的意思)。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吓你们的,是真的一时没想起来嘛!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对吧?”

    在晓雪哎呦哎呦呼痛的时候,黎昕身前的对手全都躺地上,没有一个带气的了。耳中传来晓雪的哀痛声,以为她真的受了伤,黎昕顾不得擦去珍爱的宝剑上的血迹,拎着犹自滴血的剑,大踏步地走过来,见晓雪抱着头,哀声不绝,便 一把将宝剑扔在地上,小心地捧着晓雪的脑袋,急切地道:“很痛吗?让我看看上哪儿了?”

    “看不见伤口的痛,才是最深的痛!”晓雪眉毛呈八字形,眼中泪光点点,小嘴向下撇着,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倒进黎昕怀里博取同情,不料

    哎呦喂晓雪大叫一声,一把推开黎昕,从他的怀里蹦出来:“你……你从血坑里跳出来的?怎么浑身湿嗒嗒的,哎呀,我的手,我的衣服……”

    黎昕浑身黑色,不像任君轶那样,沾点血迹就非常的显眼。此时的他,外袍像在血水中浸泡过的一般,晓雪靠上去,身上,衣服上,手上,都沾染上鲜红的血迹。入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吐出来:“赶快去换衣服,我也换一换,唉!早知道多带点衣服了,这大冷的天儿!!”

    一阵寒风裹着风沙,扬起一片昏黄,晓雪在和徐荣打斗(说是打斗,其实都是对方追,己方逃,真正过手倒没几招。)中,斗篷早已掉落地面,染上斑斑血迹了。晓雪打了个喷嚏,抱着膀子,不由得埋怨起这该死的气候来。

    “坚持一会儿,前面有个边关小城,到那儿就可以采买些保暖衣物了。这里,离盛产毛皮的覃闾较近,皮草什么的比京城可便宜多了,不过式样方面,你可能要将就一下了。”已经换掉带血外袍的任君轶走了过来,帮晓雪脱去刚刚沾染上血迹的粉色滚毛小夹袄,把自己的月白色狐狸毛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晓雪看看大师兄身上有些单薄的衣裳,就要解下大氅给他披回去:“你带的衣裳还没我多呢,妻主霸占夫君的衣物,让夫君挨冻之理?”

    任君轶按住她的小手,又给她裹紧了些,道:“你的坐骑已经回天乏术了,待会儿跟我共乘一骑吧!”

    “那这大氅还是你披着,我坐在你前边,这大氅够大,正好能裹住我们俩。”晓雪才不管自己坐在夫君怀里,在世人的眼睛里是多么的怪异。

    她难过地走到赤骥的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嘴巴,那里仍然呼着热气。赤骥看到主人过来,挣扎了几下,似乎想站起来,再跟主人一起恣意奔跑。可是,寸断的脊骨,支撑不住它壮硕矫健的身躯。四蹄在地上蹬了蹬,却如何也使不上力。它用那哀伤的眼睛望着主人,似乎在向主人求助,又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向主人诀别。

    赤骥不停地挣扎着,一匹神驹若是失去了奔跑站立的能力,那么它一生的价值就全然散尽。它舍不得相处了多年的主人,舍不得已经建立起身后感情的伙伴。血,从它的口鼻处涌出,它停止了挣扎,眼睛定定地望着主人,似乎充满了无限的留恋,一颗豆大的泪水,从那温柔明亮的眼睛里滴下来……

    晓雪早已哭成了泪人,她不舍怜惜地抚摸着赤骥的脖子,帮它卸去了马鞍和辔头,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些它的痛苦似的。

    望着帮赤骥检查伤势的大师兄一眼,渴望从他口中得到令她放心高兴的消息。不料泪眼朦胧中,大师兄的头轻轻摇了摇:“不成了,即便救回来,也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还是让它解脱吧!”

    听了令人绝望的话语,晓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扑进大师兄怀里,不停地嚎啕着抽咽着,让人看了忍不住鼻酸。

    黎昕叹了口气,提起利剑,割断了赤骥的喉管,算是给它一个痛快的解脱吧。

    任君轶用狐皮大氅裹着晓雪,不让她回头去看赤骥的惨状,拥着她,上了自己的雪兔,将她飞快的带离那个伤心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百八十六章 边城少主

    晓雪低落的情绪,一直蔓延到边城博塔堡。

    虽然地处荒凉,博塔堡却是一个比华焱二线城市还要大,还要繁华的城市。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体系完善、类似于城市功能的庄子。

    不错,偌大的博塔堡却是私人产业,与皇族有关的私人产业。据说百年前,华焱内乱,众皇族为了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战火纷飞,生灵涂炭。当时最小的一位皇女,无意于皇帝的宝座,带着父君、宫人,在一众亲兵的保护下,千里跋涉,来到了边城,住了下来。

    本来,这博塔堡只是个贫瘠的小农庄,由于地处华焱覃闾通商的交通要道,再加上几任家主的苦心经营,慢慢地,这个不起眼的农庄,渐渐发展起来,越来越显示出它的重要性。

    守着博塔堡的皇族一脉,似乎看透了皇家的内乱纷争,即便在内乱平定后,长达数十年的和平年代,依然拒绝了皇帝派来使者的召请,偏安于这个气候恶劣的苦寒之地。

    皇帝没有再勉强她们,一纸诏书下达,宣布博塔堡为华焱边城,流浪此地的皇族家主为城主,世袭罔替。

    博塔堡历任城主,在治理博塔堡上,都充分的显示了她们卓越的管理才能,尤其是现任城主,虽为男儿身,博塔堡在他的手中,却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

    他组织商队,从覃闾买进皮毛、药品、骏马、羊脂暖玉等覃闾特产,在博塔堡内进行批量转卖给华焱内地的商队,又把这些往来商队带来的华焱特产,如丝绸、瓷器、茶叶等覃闾缺乏的物品,全部吃下,转卖给覃闾的商人。他甚至垄断了边城的粮食交易买卖,苦寒的覃闾春夏之交,最缺的是什么?就是粮食了!

    有的人问,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从中原带来的商品,一定要经你的手,让你们从中赚一笔,我们不会直接跟覃闾那边交易吗?

    很不好意思,商队要通往覃闾,必须经过博塔堡,再没有其他的道路,如果你长了翅膀,可以从万年冰封的雪山上飞过去,你尽可以直接前往覃闾跟她们交易。如果不能,那么抱歉,请你把带来的货品留在博塔堡,由城主统一收购。如果你想自己出售,也不是不行,你可以选择在博塔堡租一个门面,缴纳一定的税收。

    城主给的收购价也很合理,只从中赚取一成的差价而已,即便是这样,那也是不菲的一笔财富。博塔堡城主不认为自己是商人,他只觉得自己是在管理自己辖区的秩序而已。若是她们参加华焱所谓的商号排行,那么“八大商号”中估计第一第二的位置,要让出去一个了。

    博塔堡每年的三到八月份的十四、十五、十六三天,在西城开辟互市的集市。西城有一大片类似自由交易市场一般的空地,每到开市的时候,无论是身上总是散发着膻腥气的覃闾养马者,还是衣着华丽富贵的华焱珠宝商人,都会聚集在市场内,或采买自己需要的物品,或出售自己带来的货品。每个摊位,只收取五十个铜板的管理费。

    晓雪她们到达博塔堡的时候,恰逢四月十六。虽然覃闾华焱边境关系紧张,博塔堡的市集还是很热闹。

    晓雪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黎昕护着,她很自在地吃着在客栈亲手做的蒸糕,悠闲自在地像在逛商场似的。

    小葫芦站在她的肩膀上,捧着专门为它切割成小块的糯米蒸糕,啃两口吱吱两下,似乎在抱怨着没有饼饼好吃。

    晓雪侧过头去,伸出手指弹了下它的鼻头,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知足吧你,条件艰苦,有零食吃就不错了。你看整个博塔堡除了干果店外,有其他的零食出售吗?更别提点心了。想吃松子饼?你让我从哪变出烤箱来?”

    小葫芦兀自吱吱叫着,一脸嫌弃。

    “不吃拉倒,还我的。哼!白养活你这个小吃货,一到关键的时候,跑得影子都不见了。”对于上次遇到天煞阁副阁主,差点绕掉小命的事,晓雪一直耿耿于怀,连带着当时不知道跑到哪里的小葫芦,也迁怒起来。

    小葫芦一脸委屈,却不敢回嘴,谁叫当时它发现了沙地上最毒的赤纹蝮蛇,觊觎着对方的蛇胆,而擅自脱离队伍,去为自己谋福利去了呢?

    任君轶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在晓雪跟小狐貂的互动的时候,他不听地在排列有序的摊位上,寻找着需要的物品。

    突然,他的目光停滞不动了,在一个比别的摊位大了一倍的皮草制品的摊位前,他被那厚厚的雪貂皮斗篷吸引住了。雪白的缎面斗篷上,绣着点点红梅,斗篷的领口和帽檐处,镶了一圈红艳似火的红狐皮毛,跟那艳丽的红梅遥相呼应,显得别致又打眼。

    “把那件斗篷拿给我看看……”

    “那件斗篷我要了……”

    几乎在同时,两个声音响起,一个修长有力的手指,和一个虎口处磨出硬茧的小一号的手指,一齐指向那个白貂皮镶红狐皮毛的斗篷。

    任君轶很奇怪谁跟他同时看中一件斗篷,便侧头看过去。一个衣着华丽,眼底隐藏着傲气和不逊的女子,也向他望过来。当看到他的容貌时,眼底的惊艳掩藏不住,不过当看清他已婚的打扮时,脸上现出可惜的表情来。

    摊主看到那女子时,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少城主,您能光顾小人的摊铺,真是蓬荜生辉呀!!您看中了那件雪貂斗篷,小的马上拿给您。”对于同时出声要那斗篷的任君轶,居然脸正眼都不看上一眼。

    任君轶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嫁给晓雪后,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对于摊主的无视,他好看的秀眉拧成一团,声音沉了下来:“摊主,那件斗篷好像是我先看上吧!!”

    摊主打量了他一番,或许因为他的衣着气度非同一般,倒也不敢再怠慢,只是陪着笑道:“这位官人,您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规矩,这整个博塔堡都是薛城主的私人产业,城主一家在各家商户有着优先购买权。再说了,少城主一直是本店的老客户,所以……您看,能不能换件其他的?”

    摊主解释时,旁边那位少城主挑了挑眉毛,要笑不笑地看着他,好像在说:跟我争?自不量力!

    任君轶被师父、母亲养出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他脸板得比黎昕那冰块脸还要寒冷,剑眉倒竖,薄唇紧闭,指着那件斗篷,一字一顿地对那少城主,道:“这件斗篷,我先看中的!要么,斗篷留下,要么……你的命留下!!”

    “大胆!敢对少城主如此说话!!”女子身后跟随的四位护卫模样的高壮女子中的一个,大喝一声,其余的护卫也纷纷抽出腰刀,面露怒气地盯着任君轶。

    少城主秀气的眉毛挑的更高了,活了十七年,还真没谁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何况对方还是个极美的男子。勾起唇角,少城主有些轻佻地笑道:“这位官人,你未出阁的时候一定是被女子们捧惯了吧,认为你看中的就一定是你的。别说你是个已出阁的官人,即便是再美上十倍的美少年,本少城主也不吃你这套。摊主,给我包起来,明儿罢市后,到城主府找管家要银子。”说着,拿起斗篷,冲任君轶挑衅地看了一眼,转身要走。

    任君轶怒极反笑:“你确定你能走出十步?”

    “哈哈……别说十步,就是百步千步,你能奈我何?”少城主一点也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还得意洋洋地把脚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口中数着:

    “一步,两步,三步……”那脸上的表情实在有些欠揍。

    少城主的护卫们,手按在腰刀的把儿上,虎视眈眈地望着任君轶,生怕他突然发难一般。透过四名护卫组成的人墙缝隙,少城主继续着她数步子的行动:“八步、九步、十……”

    当她的第十步的步子踏在地上的时候,声音仿佛被身突然卡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在围观的好事者们诧异的目光里,少城主那并不十分挺拔的身子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四位护卫之首的高大女子,看到这一幕,脸上现出惊骇之色,她赶忙去扶少城主。然而怀中的少女已经没有任何意识,探手到她的鼻下,呼吸如常人。再把一把脉搏,没有一丝的一样。

    “少城主,少城主!”可是,任她怎么呼唤摇晃,少女却如陷入沉睡,怎么都叫不醒。其余三个护卫也慌了,若是少城主在她们几个的护卫下出了事,虽然不会送掉小命,却有可能被赶出博塔堡。在这博塔堡中,所有的亲兵护院都以自己的身份为荣,丰厚的薪饷更是令人艳羡。尤其是城主和少城主的贴身护卫,多少人都盯着她们姐儿几个的位置,想取而代之呢!

    她们也围在少城主身边,跟头儿一起一声声呼唤着,祈盼着少城主能够醒来。

    然而,少城主依然沉睡着,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发愁间,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任君轶捡起少城主晕倒时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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