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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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黛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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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姐姐你不会告诉三弟的,对不对?”

    “你再不让我省心,我就告诉去了!”

    “别别,姐姐,你饶我这一遭儿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嘉柔满脸无奈的样子,显然听她这种口径不是一次两次了。

    黛玉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的互动,忍不住“噗”的笑了。“你们感情真好。”她看看嘉婉,又看看嘉柔,把双手一拍,握掌道。

    “林妹妹,走,咱们逛去!”嘉婉拉起黛玉便走。

    ……

    再回王妃的正房,已是午饭时分,安安静静的吃了饭,林黛玉又陪王妃闲话一回便回府了。

    王妃从丫鬟的口中得知黛玉和柳逸轩偶遇的情景,又听人报告了柳逸轩的反常,心里暗暗惊喜。只要别没反应就成,眼见着儿子都快十一岁了,越大脾气越见古怪,尤其是对女孩子,往往是一眼也不屑多看。别人家里是老担心儿子大了大了跟丫头们作怪在一处,荒废了学业;他们家里倒好,就怕儿子对女孩子没兴趣,以后香火延续都成问题。

    这可好了,万事大吉!

    且说黛玉自那日从王府归来,便常做一个不知是好是歹的梦。梦里烟雾缭绕,隐约似乎有一条河,河边一块奇形怪状的大石,一棵不知名目的小草。具体如何,只觉得被烟雾所障,看不真切。她就在此处徘徊,每天都是一头雾水的,搞不清状况,也不知归途何在,喊也没人应,叫也无人答。

    连续了好几日,黛玉也没搞明白状况,好在几日之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她渐渐的也便将此事放下不提。

    再听到柳逸轩的消息,已是十几天之后。

    黛玉又去了英亲王府,嘉婉郡主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密室,竖起大拇指,在她耳边兴冲冲的说:“林妹妹,我服了你了。三弟不过才见你一面,竟记住了,前几日还跟我打听你呢。”倒并不是柳逸轩记性不好,他读书时可是过目不忘,但在女孩子方面似乎是天生的迟钝,也是他根本无心于此事,连常见的王妃屋里的丫鬟有时还记不住名字呢。

    “他打听我做什么!”林黛玉板起了脸,有些不悦。

    “打听你读什么书,说林大人给女儿看得书必然是好的,想多取取经。”

    “你该告诉他,让他去问家父,倒不必拐这个弯儿。”

    “我也是这么说的,让他去问林大人。他就让我不用问了,不过你知道的……”嘉婉笑眯眯的抬起肩膀推推黛玉的,“咱俩可是好姐妹,我自然不会瞒着你。唉,也不知道三弟到底有没有问林大人。”

    不多时,王妃派人来请黛玉,拿出一个请柬给她看。黛玉接过展开,是益阳公主府的赏花会。益阳公主如今三十有余,乃当今圣上和五王爷的胞妹,太后唯一的女儿,一向备受宠爱,公主府建筑华丽、环境优美。公主未出嫁前便是有名的才女,喜烹茶吟诗、赏花对弈。后来虽离了皇宫,但每年春秋两季都会在公主府开赏花会,被邀请的除皇亲国戚外,便是各地出名的才女。

    因每年请柬数目极少,便是世禄贵宦之家的女子,没有才名也很难在列,京中多有以收到益阳公主府的请柬为荣的。

    “王妃,这是……?”黛玉疑惑的蹙起了眉。

    “益阳公主府赏花会的请柬。你母亲那里公主已经送了,这是给你的。到时候嘉柔、嘉婉也去,你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多谢王妃。”

    黛玉一听母亲也去,便放下了心,横竖到时候跟着母亲就是了。

    回去后黛玉便将此事与贾敏说了。贾敏倒也高兴,张罗着在给黛玉做几件新衣裳。能参加赏花会的多是皇亲国戚,这种场合的聚会拼的就是体面,可不能让黛玉被人看轻了。做衣裳也有讲究,料子不能用太差,颜色不能太跳,款式也要新颖才行,上次太后赏了不少内造的云锦料子,这次正好派上用场。

    到了赏花会这日,一早收拾打扮整齐,贾敏便携黛玉上了轿子,直奔公主府而去。

    这一日,公主府是名副其实的车水马龙,贾敏、黛玉到时,车马已排了长长的一队。贾敏令婆子递上请柬,门童开了角门,放轿子通行。至内院下轿,花园里已人头攒动,有不少是贾敏的旧识,都上前打招呼。

    黛玉跟贾敏到处见人、行礼,饶是她记性好也快糊涂了。

    突然有嘉柔的大丫头来叫黛玉,黛玉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嘉柔嘉婉在亭下的石桌前坐着正向她招手,还有几个看起来七八岁至十几岁不等女孩子,从她们的服侍黛玉判断也是郡主。

    “母亲,我去了。”

    贾敏点点头,道:“翠竹跟着,小心些。”

第21章 公主府风云() 
嘉柔的大丫头名唤春华,在往石亭走的路上春华便悄悄告诉了黛玉亭下几人的身份。中间坐着身着大红五彩通袖妆花锦鸡缎子袍,约莫十一二岁的,是六王爷的嫡女,名唤嘉芙;另两个穿着暗红金线绣云纹蜀纱凤袍的,是四王爷的两个庶出女儿,嘉雯和嘉蝶。

    黛玉尝听父母说过,先皇共七子,当今圣上为嫡长子,第七子没长到十六岁便夭折了,第二子也于一次战乱中牺牲。如今剩的唯圣上,并三王爷、四王爷、五王爷和六王爷。

    先皇偏爱三子吴王,怕自己西去后爱子受委屈,老早便为三王爷吴王布置。

    先皇崩逝不久,三王爷便拖家带口去了自己的封地,已数年未曾进京。其余王爷虽有封地,不过是遥领,并无实权,其本人及家眷也都居住在京城。

    确定了几人的身份,黛玉心里便有谱了,见了了礼。嘉柔嘉婉便拉黛玉坐下,嘉雯、嘉蝶也笑着让座,唯有嘉芙皱起了眉,没说话。

    亭下是一个圆形的石桌,环石桌一围正好六个石凳,黛玉谦让一回,便在空着的石凳上坐了,抬眼一看,正对着嘉芙,对方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她早已察觉了嘉芙的不善,只是此时此景又碍于身份不好挑破,便故作不知的摩挲石桌上的花纹。嘉芙郡主的威名和行事,她早听嘉婉念叨的耳熟能详:仗着自己的王府的嫡出女儿,从小便嚣张跋扈惯了,六王爷和六王妃也不管她。

    黛玉原也不指望她能给自己好脸色,如今也算意料之中。横竖自己只当看不见,她再摆脸色也没用,只会自己尴尬。

    彻底无视某个人,无疑是打击他(她)的最好方式。

    只是……黛玉虽不在乎,有人却为她不平。

    嘉婉最是心直口快受不得气的,她原就与嘉芙有些龃龉,今又见嘉芙对黛玉有些敌视,一股无名火登时便窜上心头。黛玉是她认可的好姐妹,欺负黛玉不就跟欺负她是一样的么?是可忍孰不可忍!

    嘉婉的拳头握了放,放了又握,如此再三,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刚要拍桌子,被嘉柔一把抓住,登时柳眉倒竖、凤眼圆瞪。

    “嘉婉,你带林妹妹去后面的大花园逛逛!”

    “姐姐……!”嘉婉又急又气,直跺脚,“她——”

    “还不快去!”嘉婉也瞪起眼,满脸的严肃和不可反驳。

    黛玉见此,知道再逗留下去无益,便挽起嘉婉的手,硬拉着走了。走了十余步,黛玉才放开,嘉柔揉着手腕把黛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啧啧称奇,“黛玉妹妹,没想到你人这么小,力气倒比旁人都大呢。”

    “呃……”黛玉蹙眉,纠结了一瞬,说,“我天生气力大。”

    好吧好吧,她没怎么说过谎,虽然编此瞎话并非出于恶意,也不会对别人有什么伤害,但内心这深深的负疚感是怎么一回事。重生以来,离奇的事太多,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又何必徒增烦恼?而且今生她可不是前世那年少无知、不懂世事的少女,不管怎么说,都得先把自己保护好,才能保护更多人。如此一想,心中倒畅快多了。

    “唉,你不知道那个嘉芙多讨厌,每次都欺负我,不就是仗着她是嫡出的么?养成那么个跋扈的性子,看她以后怎么嫁人!”显然,感叹完黛玉的力气,嘉婉的内心又升腾起对嘉芙的强烈不满。

    “好了,我们去看花罢,不相干的别想那么多。”

    “嗯,你说的对,我们看花,才不让那不相干的扰了兴致呢。”听了黛玉的话,嘉婉瞬间恢复乐天的本性,恨不能奔到花园内畅玩一番。

    不多时,已进了花园。

    黛玉留心观看,此处与别处不同。园内虽也已菊花为主,但修剪的极为整齐,种类也繁多,金鸡菊、波斯菊、日光菊、异果菊、雏菊、堆心菊等等,不下五六十种。颜色也是五彩斑斓,红的、白的、黄的、紫的,一簇簇一盆盆,摆成具有美好寓意的福、禄、寿字样,也有动物形状,甚至还有的摆城诗句。

    益阳公主出来见客时,花园内已是熙熙攘攘了,见了礼,便是一人一个小案,坐下吃茶,接着是宴会,看戏。戏唱到一半时候,益阳公主叫了黛玉上前,拉了她的手,问:“这是户部尚书林大人家的千金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黛玉笑道:“公主过奖了。”

    益阳公主又问了黛玉好些话,临走还道:“一会儿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黛玉虽暗自纳罕,却也恭恭敬敬的答应了。回到贾敏身边,便低声问:“母亲,公主如何知道我呢?”

    贾敏眸光闪了闪,道:“想是太后说的,不然就是五王妃。”

    秋天的日头既不过于炙热也不至于荒凉,微风吹过,远处的白杨飒飒作响。在这“哗哗”的特殊音律中,枯黄的叶片潇潇而下,虽离得远,但偶有一两次还是能落在花园内的。春荣秋枯,有生机勃勃的辉煌,便有凄凄惨惨的凋落,一个叶片的生命也便就此终结;却也不是终结,凋落的叶片化入泥土,重回树木之中,滋养着树木一岁一枯荣,直到长成新叶,何尝不是另一种重生?

    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人生也如这枯荣之理,只要不放弃,心中又希望,每一道坎儿便是一条心命运的开始,一个美好的选择和开始。

    黛玉捻起小案上的一片枯叶,持着叶柄转了几圈,认真的似乎想要记下叶片上的纹理。

    宴会之后,黛玉被丫鬟带至一个雅致的小院。

    益阳公主已换了家常衣裳,坐在炕上吃茶。黛玉正要行礼,益阳公主便道:“免了,快请上来。”

    丫鬟扶起黛玉,益阳公主招手示意她上炕坐,黛玉思忖片刻,并未上炕,只在炕下的椅子上坐了。益阳公主又再三让她上炕,又说:“到了这里就莫要拘束,尽管放开,我最讨厌那些个磨磨唧唧的人,明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儿,偏偏就给搞复杂了。你快些上来,咱们坐着好说话。”

    话说到这份儿上,黛玉只得遵命。

    公主先问黛玉在家都做些什么,又问读什么书,最后说到针奁女红之事。公主道:“前儿我从太后那见了一个荷包,花鸟草木都绣的栩栩如生,我一眼便喜欢上了,真是巧夺天工,令人爱不释手。太后说是你绣的,可是真的?”

    黛玉垂头答:“是小女所绣。”

    益阳公主感叹一声:“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水平,当真不简单。我这里有一个绣娘,也算得技艺高超了,你教教她如何?”说着便给一便立着的女官使眼色,那女官便躬身退出,片刻后领来一位二十上下生得清秀齐整的女子来,便是公主口中的绣娘了。

    “这……”黛玉为难了,“不是小女不肯教,只是……”只是教了她也学不会。当然黛玉并非直接如此说,而是道,“小女学刺绣才不过一两年的功夫,若论技艺,怕是比公主府里的绣娘差得远。所多的不过是一股神韵,可是这东西……不是一时半刻学得来的。”是根本不可能学得来,除非这绣娘也有异能,黛玉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我也明白……”公主摆手令绣娘退下,含笑看着黛玉,“你看这样如何,你也给我绣一个荷包,我多多的给你谢礼如何?”至此,益阳公主的目的已经毫无保留的暴露,她哪是想让黛玉教学,分明是看上黛玉绣的荷包了。

    黛玉道:“这是该的,谢礼小女万不敢收。”

    “这怎么行,我劳烦你给我做东西,已然不妥了,你若不收谢礼,我这心里如何过意的去?”再说谢礼本就是托辞,她不过是找个借口送未来侄媳妇些东西罢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吃不了亏的!

    最后的接过便是黛玉不止领了一个绣荷包的任务,还附送一个香袋。然后——

    坐上公主府的轿子,拉了一车的赏赐回府。

第22章 雪中嬉戏() 
北方的冬日要比江南干燥得多,久旱之后偶来一场瑞雪,便足以使人心满意足而有余了。

    北方的雪也不比江南。

    江南的雪是柔和中带着温润依恋的,而在北方则直白的多,鹅毛般的大雪面粉般簌簌从空中洒落,砸到人脸上还带着冰凉入骨的寒意。虽少了许多江南的烟雾朦胧,却也直白的可爱。江南是很少看到大雪的,左不过是白白的一层,很难令人畅意。而在北方则很容易见到大雪,有时甚至是及膝的。

    洁白的琼雪,有着天生荡涤人心灵的神秘力量,再有一两枝傲雪的散发着生命活力的梅花,便更加完美了。

    黛玉此刻就隔着纱窗看外面的红梅。

    她院子里有两株五六十年的老梅,应着皑皑的白雪开得满树嫣红,赫赫然如火如荼,给这漫天的洁白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姑娘,可要奴婢给您折上一枝?”翠竹突然有些兴奋的说。

    “不必了,”黛玉笼笼身上的孔雀纹大红羽缎披风,点着翠竹的胸口强调,“一会子你告诉下去,那两株老梅的花枝,谁都不要折。尤其是你,翠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偏爱折这些花儿、柳儿的。”

    “姑娘,我哪有……!”翠竹不服气,有些无力的反驳。

    “还狡辩呢,我都瞧见了。旁的我不管,不过这两株老梅不许你动。”

    “姑娘,有您这句话,我断不敢再折的。以后我也学姑娘,小心呵护着这些花花木木草草的,安心做一个‘护花使者’,如何?”她挤了挤眼,一面说一面递给黛玉一个掐丝珐琅荷塘莲纹海棠式手炉,一面又回头叫雪雁,让她通知众丫鬟去。

    “惯会油腔滑调!”黛玉瞥了她一眼,含笑责备了一句,不轻不重的,便伸手去接手炉,触手但觉温润,暖暖的,却一点烟味儿也无,不愧是上用内造的。这手炉还是益阳公主后来派人送来的,自那次绣荷包香袋之后,这几个月,黛玉倒跟公主府有了些不亲不热的来往。后来又去了两次公主府,益阳公主倒常派人送些东西来。

    黛玉将手炉笼在怀内,回头对翠竹说:“让小丫头准备工具,一会子雪停了,咱们堆雪人去。”

    “诶?姑娘……?嘻嘻,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她们去。”翠竹说着已兴冲冲的走了。

    可大雪却是故意与她作对似的,铲子、小锄等都准备好半天了,漫天的碎玉仍是悉悉索索的落。翠竹盼星星盼月亮,直盼到傍晚时分,大雪终于止住了。用标尺丈量一下,足有六寸厚,她兴冲冲的拉着大家堆雪人。黛玉院子里伺候的大小丫头加一块,共十几人,翠竹的兴奋、激动和迫不及待当属头一份儿。她奔到院子里,手套也不带,便赤手滚起了雪球。

    滚着滚着不免打起了坏主意,掬起一把雪,用双手握成实心的小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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